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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王大人之命,特来铲除尔等割据作乱的逆贼。”余长青诵读着手中的长卷,气宇轩昂,腰间的君子剑反射着寒冬的微阳。
“去你个什么王大人,你昨天帮这今天帮那的,你就不怕有人去挖了你家十八代的祖坟?”七十二天童之首,白衣女子骂道。
苏子瞻和厨子躲在溪流边的巨石后,心中料定这君子剑说不好一开始就是朱雀门的人,当日在明月教韩府据点时那位白发老者也曾说,朱雀门的人往往暗隐于江湖中。想来是这中村太郎野心甚大,惊动了朝廷,才会陷于如此境地。他本想趁此多了解些有关白衣堂和五毒教之事,但见这厨子自从出了暗洞便开始左顾右盼,心神不定,脚底更像是抹了油一般地闲不住了。
“大侠,你还不跑,我可得先走了。”
苏子瞻心想:“这厨子说的道也不错,如今看朱雀门也不过只有余长青和另个人穿着戎装的骁骑将领,底下不足百人;白衣堂一边则是中村太郎和七十二天童,加上些许散人。双方势均力敌,但都按兵不动,想必都是在等己方的援军。此地人只会越来越多,若是等那时候,就算是轻功绝世,也插翅难走了。只是这厨子只会些基本功夫,连基本像样的招式也不曾学过几个,也未得五毒教螫毒精髓,就算是现在逃,也未必。。。。。。”
苏子瞻本想为他想个保险点的法子,甚至打算自己出场转移双方注意力而为他争取时间,怎知这厨子终究还是心急,一出巨石,便因慌张被溪边的鹅卵石给滑了一跤。
只闻得“扑通”一声。
余长青道:“谁!何人在暗中窥伺!”
中村太郎更是经由这一声落水的声响,断定除非是头野猪,那便是个活人。而这石崖连鸟都未有栖羽之地,怎会有野猪一样的猛兽。
余长青一个眼色,身后两人便一头窜入了溪流中,将那在水中挣扎的厨子给抓了出来。
“红花纹印,没想到还有五毒教的人暗藏其中,好啊中村老贼,没想到你们白衣堂竟然还和五毒教相互勾结,怪不得野心连这偌大的江南都包不住了。”
中村太郎一脸震惊道:“此处有山有水,乃是你们中原人常称的风水宝地,有宝之处,自然有寻宝的贼人,与我白衣堂何干?”
余长青大笑着将剑刃已对准了厨子的胸膛,“反正五毒教居心不正,王大人迟早都要将你们这群阻碍新法实施的贼人一锅端的,既然你的主子翻脸不认你了,那可别怪我手中的君子剑了。”
厨子听闻君子剑三字,自想君子必定不会滥杀无辜,连忙跪下抱住余长青的裤脚嘶吼道:“君子大人,小的不过是个烧饭的杂役,教中大事一概不知,小的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求求您发发慈悲。”
余长青笑的更加猖狂,道:“厨子?你以为我余长青是什么人,这种骗小屁孩的谎话你以为我也会信,白衣堂据点里跑出个逃命的五毒教厨子,真是滑稽,笑话!”
厨子头几乎都跪的埋到了土里,满脸是灰,额头叩击地面的地方肿的通红,出了血。却仍旧头也不敢抬的磕着,用自己的生命寻得一线生机。
苏子瞻看着他,半个时辰之前也是如此向自己磕头,从小到大除了父母,他从未向谁磕过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自然也见过那些为了几两银子甘愿向自己父亲下跪的游人,从那之后,他就一直很讨厌且看不起这类动不动就抛弃尊严下跪之人,但他此刻总觉得这个厨子,和他曾见过的人不同。甚至有些无法忍受,心中传来一阵阵绞痛,明明下跪之人并不是他。他不明白,为何这些人个个武功不凡,却喜欢去折磨这样一个无用的厨子;明明知道这样的人对大局无足轻重,却还是会去挥动手中的屠刀。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越看越气,内心也就越急。他以一“凌月步”从巨石后跃了出来,徒手接住了余长青挥舞下去的长剑。
怎知余长青又顺势一脚,将苏子瞻踢开,道:“又是你这碍事的臭小子,老实点和你那千金老爹做几年安稳生意不好,非要来管别人的闲事。”
“君子无德,恃强凌弱,自有人见义勇为!”苏子瞻一身正气。
余长青并未理会苏子瞻,他自有办法让苏子瞻泄下气来,只见他眼神一冷,往厨子的天灵盖一掌击去,纵然苏子瞻在远处大喊“住手!”,片刻之间,厨子的五孔便流出血来,面目全非,死时仍瞪大着双目,咬牙切齿。
苏子瞻心想此人终究内心还是有尊严的,只因技不及人,终落到了这个下场,也许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从五毒教逃出来,最后却未死于五毒教的追杀,而是死在一个自称君子无双之人的毒手上。
“你为什么要杀他!”苏子瞻怒目凝脸,脸上的每一根筋都因恨而隆起,就像只被激怒的野兽。
余长青道:“我没杀他啊,是他自己寻死。”
苏子瞻怒不可遏,他从未见过这样颠倒黑白之人,拔出身后长剑就是一招“绝隙”向余长青直攻而去。
余长青没有闪躲,迎头滑剑接住了这一招,还不忘嘲讽添油加醋一句,“你这招老古董你师父早就用烂了,你什么时候有你师父一成的威力,我也好躲躲。”
苏子瞻又是一招“狂风杀”,辅之以“潮风一式”收尾,想着就算自己所学这几招剑法那余长青都见识过,自己就将计就计,以剑招为虚晃,实则以点穴攻人,若是点住了他的穴道,还怕没有进攻的机会么。
余长青确实被这迟来的“潮风一式”怔了一下,可惜他和人比试无数,百家剑法各有千秋,这样令他一惊的场面自然也不胜枚举,纵使苏子瞻极力地想要将内力从双指冲走,却始终都和他有几厘之隔。
中村太郎站在对面,如今这鹬蚌相争的局面正是他最愿意见到的,只是他想不到自己还未将重金许给那闻不知,闻不知就现行出卖了自己,放了这苏子瞻出来。他静待着时机,他既不能让苏子瞻赢的太轻松,这样自己的江南各地的援兵还未到朱雀门就发起进攻,一切就都是未知数了;更不能让这糊涂的余长青伤了苏子瞻性命,毁了他的寻宝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