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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 夜探少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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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在这江南一带，可有比你父亲苏老还能挣钱的？”冷凝霜也掰了一根狗尾巴草。
两人在少林院门口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也未见有人前来。
苏子瞻道：“这问题我可答不了，答或不答都会遭了你的道。”
冷凝霜站久了有些困意道：“我们不是被那小和尚给耍弄了吧，一看他那样子就不像个会学好的主。”
子瞻左右望了眼少林院，开始揉起下巴道：“你说的也有理，这少林院香火向来不差，方才足足两个时辰过去，院内和尚倒也罢了，就连前来上香祈福的外人都不曾见一个。”
冷凝霜看了一眼子瞻，露出了一副坏笑，子瞻亦是如此。
两人立马登步沿着少林院西边靠近崖壁的一侧暗自潜入，在一片高过人头的芦苇丛后停了下来。
背靠崖壁，拨开面前的芦苇丛，两人能清晰地看到远处出墙而盛开的桃花树。想来便是钱一两所说的少林院的后院了。
崖壁十分湿润，常有说滴沿着石缘而下，滴到两人的后背上。子瞻扭头而察，难免水滴落到其脸唇上，味道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涩中带咸，就像人的眼泪，这味道却又似曾相识。
“奇怪，这少林院正门不见有人来，这后院倒是人来人往，香火鼎盛。”
子瞻道：“也许后院有后院的入口吧，少林院坐北朝南，平江城百姓常住于城北，若后院有扇朝北而开的门的话，确是直接从后院进入少林院方便些。”
冷凝霜握拳锤了下自己的大腿道：“我就知道那小和尚靠不住！”
少林院的鼎声长长地响了五次，不知不觉申时已过，后院内的宾客游人皆提篮而去，一时间竟有种万籁都歇般的岑寂。
冷凝霜道：“好了，我想现在我们可以进那后院看看了。”
子瞻斜过头，竖起耳朵，像是听着什么声响。
“你在干嘛？”
子瞻道：“听，好似还有什么声响。”
冷凝霜也闭上了嘴，洗耳听着。
时而似刀剑相撞，时而又似街贩叫卖。
冷凝霜道：“这附近可有集市？”
子瞻道：“平江城南除了这少林院和那燕三顺绸缎庄以外就是连绵的群山小岭了。总之先去后院探探再说。”
崖壁虽湿滑，但也难不住两人。两人身轻如燕，蜻蜓点水，点崖而起势，晚风拂花之际，两人已站在了后院的矮墙上。
桃花醉香，但靠的如此近，两人已觉有些过犹不及了，纷纷取戴上了早在之前驿站苏小妹所制的面罩，才感芳香正宜。
冷凝霜道：“那些上香的人也真有些本事，怕不会香晕了过去。”
子瞻看着祭奠菩萨焚台里的余烬若有所思。
而如今摆在两人眼前的难题却是如何在不被少林院众僧发觉的基础上，找到水善大师。
“钱一两曾道这少林院高僧皆住在那东面。”
子瞻摇摇头道：“我觉得不然。”他又指了指少林院各处的火光，“你看东边虽然火光聚集，但没有一处是水善大师所在。我曾听闻父亲道水善大师是个吃喝嫖赌样样不拉的酒肉和尚，但这并不是人人皆知的事。”
冷凝霜似懂非懂道：“你的意思是他现在正躲在角落里要不是喝着酒啃着肉，就是搂着美人，掷着骰子？”
子瞻道：“至少有一样可以排除。”
冷凝霜哈哈大笑道：“他这年纪就算想碰女人也心有意而力不足了吧。”
子瞻又指了下北边小院的一点火光道：“我觉得我们可从那处开始找起。”
两人脚跟微提，快步踮脚，以气贯足，保证轻功速度的同时，如猫狗上梁一般不露声响。
北边小院也有一颗桃花树，也开着一树桃花，桃花树下有一冷泉，满树的桃花也比后院开得更多，更艳。
对方是一代宗师，两人作为晚辈自然得尊礼守德。
两人站在院中小屋外，道：“临安苏老之子，花火细雨楼云无月之徒苏三旬、冷凝霜前来叨扰。还望大师赏脸。”
屋内火光暗了些许，但却无人开门。
两人又向前走了十余步，扣了扣门，又道：“大师是否在内，晚辈实有急事相商，还望大师赏脸。”
两人天生都不是好脾气的人，也都是要做就一定要做的人。两人早下定决心，今日便一定要亲眼见到水善大师。
双目一视，两人夺门而入。
只见一人端坐于案，十指交叉置于案上，双目紧闭，脸色微白。身着黑色甲衣，脚穿长靴，脸型方正。
两人诧异万分，皆退后数步，凝掌待攻。
此人正是捕头冷面。
三人僵持了半柱香的功夫，只见冷面一动不动，像是被点了穴，又像是。。。。。。
冷凝霜看了眼子瞻道：“他不会是死了吧。”
子瞻咽了口口水，提剑小步上前，将双指放于冷面鼻下，摇了摇头，将剑收了回去。
冷凝霜诧异道：“他死了？”
子瞻点了点头，随后面带恐惧道：“这蜡烛才烧了一点，想必凶手还在附近。也许。。。。。。”
冷凝霜看了眼蜡烛，又看了眼子瞻，也咽了口口水。
两人又一同抬头望了下顶板，突然，就在两人抬头的一瞬间，顶板上一人身如游蛇，朝两人扔了两标，又趁二人抵挡之际，顺着顶板滑了出去。
怎料此人刚出门欲逃，却像只粘在粘板上的苍蝇，无法挪步了。
子瞻同冷凝霜也顺势一跃而出，阻住了黑衣人前路。
“善哉，善哉，施主何苦在我少林院菩萨脚下行此不仁之举。”身后传来粗老而又中气之声。
两人扭头而视，此人满头如雪，身形却有力，颇有壮年之资，一手微举礼佛，一手紧靠后背，正是水善大师。
冷凝霜也一把上前，撕下了黑衣人的面罩。不由得吓了一跳。“是。。。。。。是你？”
黑衣人见状已无逃走的可能，便昂首道：“就是本姑娘，怎么，见本姑娘不能动弹，想占我便宜？”
冷凝霜道：“今日水善大师在此，看你还能再嘴硬多久。”
话音刚落，水善大师便一挥手，独孤寻像是重获自由的小鸟一般，跃上屋顶，踏月而走，院中还能听到其声：“你们等着，本姑娘不会放过你们的！”
冷凝霜想追，却被子瞻阻下，语气带气道：“罢了，你我轻功远不及她，况且既然大师放了她，自有大师的道理。”
“善哉，善哉，苏施主果有当年汝父之态。”
水善大师敲着木鱼，缓步进了小屋。身后是早上的扫地小和尚，手中提着饭篮，路过两人时，还故意做了个鬼脸。
子瞻同冷凝霜也随水善大师进了房。
小和尚也不管一旁四肢冰凉的冷面尸体，将篮中的大荤大酒摆了一桌，自己趁势又偷拿了一鸡腿，跑了出去。
水善大师在座，冷凝霜虽想教训，也只是干瞪了下眼。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两位施主不必客气。”说罢，水善大师已倒酒自饮了起来。
“你觉得在这江南一带，可有比你父亲苏老还能挣钱的？”冷凝霜也掰了一根狗尾巴草。
两人在少林院门口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也未见有人前来。
苏子瞻道：“这问题我可答不了，答或不答都会遭了你的道。”
冷凝霜站久了有些困意道：“我们不是被那小和尚给耍弄了吧，一看他那样子就不像个会学好的主。”
子瞻左右望了眼少林院，开始揉起下巴道：“你说的也有理，这少林院香火向来不差，方才足足两个时辰过去，院内和尚倒也罢了，就连前来上香祈福的外人都不曾见一个。”
冷凝霜看了一眼子瞻，露出了一副坏笑，子瞻亦是如此。
两人立马登步沿着少林院西边靠近崖壁的一侧暗自潜入，在一片高过人头的芦苇丛后停了下来。
背靠崖壁，拨开面前的芦苇丛，两人能清晰地看到远处出墙而盛开的桃花树。想来便是钱一两所说的少林院的后院了。
崖壁十分湿润，常有说滴沿着石缘而下，滴到两人的后背上。子瞻扭头而察，难免水滴落到其脸唇上，味道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涩中带咸，就像人的眼泪，这味道却又似曾相识。
“奇怪，这少林院正门不见有人来，这后院倒是人来人往，香火鼎盛。”
子瞻道：“也许后院有后院的入口吧，少林院坐北朝南，平江城百姓常住于城北，若后院有扇朝北而开的门的话，确是直接从后院进入少林院方便些。”
冷凝霜握拳锤了下自己的大腿道：“我就知道那小和尚靠不住！”
少林院的鼎声长长地响了五次，不知不觉申时已过，后院内的宾客游人皆提篮而去，一时间竟有种万籁都歇般的岑寂。
冷凝霜道：“好了，我想现在我们可以进那后院看看了。”
子瞻斜过头，竖起耳朵，像是听着什么声响。
“你在干嘛？”
子瞻道：“听，好似还有什么声响。”
冷凝霜也闭上了嘴，洗耳听着。
时而似刀剑相撞，时而又似街贩叫卖。
冷凝霜道：“这附近可有集市？”
子瞻道：“平江城南除了这少林院和那燕三顺绸缎庄以外就是连绵的群山小岭了。总之先去后院探探再说。”
崖壁虽湿滑，但也难不住两人。两人身轻如燕，蜻蜓点水，点崖而起势，晚风拂花之际，两人已站在了后院的矮墙上。
桃花醉香，但靠的如此近，两人已觉有些过犹不及了，纷纷取戴上了早在之前驿站苏小妹所制的面罩，才感芳香正宜。
冷凝霜道：“那些上香的人也真有些本事，怕不会香晕了过去。”
子瞻看着祭奠菩萨焚台里的余烬若有所思。
而如今摆在两人眼前的难题却是如何在不被少林院众僧发觉的基础上，找到水善大师。
“钱一两曾道这少林院高僧皆住在那东面。”
子瞻摇摇头道：“我觉得不然。”他又指了指少林院各处的火光，“你看东边虽然火光聚集，但没有一处是水善大师所在。我曾听闻父亲道水善大师是个吃喝嫖赌样样不拉的酒肉和尚，但这并不是人人皆知的事。”
冷凝霜似懂非懂道：“你的意思是他现在正躲在角落里要不是喝着酒啃着肉，就是搂着美人，掷着骰子？”
子瞻道：“至少有一样可以排除。”
冷凝霜哈哈大笑道：“他这年纪就算想碰女人也心有意而力不足了吧。”
子瞻又指了下北边小院的一点火光道：“我觉得我们可从那处开始找起。”
两人脚跟微提，快步踮脚，以气贯足，保证轻功速度的同时，如猫狗上梁一般不露声响。
北边小院也有一颗桃花树，也开着一树桃花，桃花树下有一冷泉，满树的桃花也比后院开得更多，更艳。
对方是一代宗师，两人作为晚辈自然得尊礼守德。
两人站在院中小屋外，道：“临安苏老之子，花火细雨楼云无月之徒苏三旬、冷凝霜前来叨扰。还望大师赏脸。”
屋内火光暗了些许，但却无人开门。
两人又向前走了十余步，扣了扣门，又道：“大师是否在内，晚辈实有急事相商，还望大师赏脸。”
两人天生都不是好脾气的人，也都是要做就一定要做的人。两人早下定决心，今日便一定要亲眼见到水善大师。
双目一视，两人夺门而入。
只见一人端坐于案，十指交叉置于案上，双目紧闭，脸色微白。身着黑色甲衣，脚穿长靴，脸型方正。
两人诧异万分，皆退后数步，凝掌待攻。
此人正是捕头冷面。
三人僵持了半柱香的功夫，只见冷面一动不动，像是被点了穴，又像是。。。。。。
冷凝霜看了眼子瞻道：“他不会是死了吧。”
子瞻咽了口口水，提剑小步上前，将双指放于冷面鼻下，摇了摇头，将剑收了回去。
冷凝霜诧异道：“他死了？”
子瞻点了点头，随后面带恐惧道：“这蜡烛才烧了一点，想必凶手还在附近。也许。。。。。。”
冷凝霜看了眼蜡烛，又看了眼子瞻，也咽了口口水。
两人又一同抬头望了下顶板，突然，就在两人抬头的一瞬间，顶板上一人身如游蛇，朝两人扔了两标，又趁二人抵挡之际，顺着顶板滑了出去。
怎料此人刚出门欲逃，却像只粘在粘板上的苍蝇，无法挪步了。
子瞻同冷凝霜也顺势一跃而出，阻住了黑衣人前路。
“善哉，善哉，施主何苦在我少林院菩萨脚下行此不仁之举。”身后传来粗老而又中气之声。
两人扭头而视，此人满头如雪，身形却有力，颇有壮年之资，一手微举礼佛，一手紧靠后背，正是水善大师。
冷凝霜也一把上前，撕下了黑衣人的面罩。不由得吓了一跳。“是。。。。。。是你？”
黑衣人见状已无逃走的可能，便昂首道：“就是本姑娘，怎么，见本姑娘不能动弹，想占我便宜？”
冷凝霜道：“今日水善大师在此，看你还能再嘴硬多久。”
话音刚落，水善大师便一挥手，独孤寻像是重获自由的小鸟一般，跃上屋顶，踏月而走，院中还能听到其声：“你们等着，本姑娘不会放过你们的！”
冷凝霜想追，却被子瞻阻下，语气带气道：“罢了，你我轻功远不及她，况且既然大师放了她，自有大师的道理。”
“善哉，善哉，苏施主果有当年汝父之态。”
水善大师敲着木鱼，缓步进了小屋。身后是早上的扫地小和尚，手中提着饭篮，路过两人时，还故意做了个鬼脸。
子瞻同冷凝霜也随水善大师进了房。
小和尚也不管一旁四肢冰凉的冷面尸体，将篮中的大荤大酒摆了一桌，自己趁势又偷拿了一鸡腿，跑了出去。
水善大师在座，冷凝霜虽想教训，也只是干瞪了下眼。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两位施主不必客气。”说罢，水善大师已倒酒自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