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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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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无渊黑着脸回到自己的麓园，晋风立马迎了过来。
“王爷，听说早朝之时，五王爷借秦慕姑娘一事，说王爷失察，人明明没死，就贸然发丧，故意对王爷发难。”
晋风以为他脸色难看是因为此事。
桑无渊脚步不停，轻嗤出声：“就凭他？”
晋风紧随其后，一起入了屋。
一进门，桑无渊就沉声吩咐门口待命的婢女红昭：“速去备些水来，本王要净脸净手。”
“是！”红昭领命而去。
桑无渊走到桌边撩袍坐下，才接着道：“他这种人，本王何时放在眼里过。”
晋风点点头，想想也是，便没再做声。
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那......静园那个女人，她......”
“她就是一疯子！”晋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桑无渊寒声打断。
想到刚刚那个女人又吸他手指，又亲他眼睫的，他就一阵恶寒肉紧。
晋风怔了怔。
所以，这难看的脸色跟那女人有关？
“属下想问的是，那女人，留吗？”
毕竟是个赝品，留着终究是个隐患，反正是个傻子，想个法子让她出点意外很简单。
“当然得先留着，死了活，活了又死，当皇上不会怀疑？反正就一傻子，翻不了天去，姑且先留着。”
桑无渊说完，微微眯了凤眸。
还有一句他没有说出口，那就是，皇帝是不会让太傅府还有这么一个活口的，所以，根本用不着他动手。
......
静园轮椅上的薄霜将主仆二人的话听在耳里，唇角轻勾。
可以想想接下来的计划了。
首先，得弄一张人皮面具，方便偷偷出门办事。
虽然这副身子的原主一直深居侍郎府，鲜少在外抛头露面，且这三年时间面容也多少有些改变，但难保侍郎府的人不认识她，尤其是邝氏和薄觅，肯定认得她。
这次她敢实施这样的计划，也是因为知道她那个所谓的父亲，刑部侍郎薄远志，已告病在家修养数日了，连朝都没上，不会出席丧礼，不然，分分钟认出她。
但没办法，装尸体的时候没法戴人皮面具，晋风他们找到她时，对她这具尸体检查得可仔细了。
夜里，等张婆子和琳琅熟睡之后，薄霜悄然起床，飞身出了静园的围墙。
她先前早在四王府外面的草丛里埋了一个包袱，里面有她需要的一些药、衣物和银两。
拿到东西之后，她原路返回，将东西放到床底下藏好，继续睡觉。
翌日晌午，听到桑无渊出了门，似是要出城办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她就用迷.药迷晕了张婆子和琳琅，换了衣服戴上帷帽，提着轻功飞墙出了府。
好在桑无渊将她安排在这偏僻的静园里，平时根本无人前来，也方便了她行事。
月盈国盛行墨刑，以防被刺过字的人戴人皮面具来遮盖，王法明确规定：严禁买卖人皮面具。
所以，卖这种东西的店铺极少，且非常隐蔽。
好在原主的记忆里知道一家卖这个的，在长影街。
长影街离四王府有些远，为了节约时间，确保自己能在张婆子和琳琅醒来前回府，她租了辆马车。
半个时辰后，就到了长影街的这家店。
明面上，这是家正常的卖皮具的店，卖皮鞭、皮腰带、皮手套、皮荷包、皮刀套之类的。
要想买人皮面具，是要跟老板对暗号的，还要告诉老板，自己是受何人介绍来的，两者缺一不可，老板才会交易。
见店内无他人，薄霜凭着原主的记忆，直接开门见山：“魏老板，我想买张面皮。”
老板自是很谨慎：“这位姑娘真会开玩笑，小店什么皮都有，就是没有面皮。”
薄霜不想耽误时间去对暗号什么的，直接撩开帷帽的白纱：“魏老板，是我，还记得吗？”
原主曾陪同她的朋友厉逐颜来过。
厉逐颜是将军府的庶女，跟原主一样，也不受家中待见，常受正室欺负，日子过得也极为艰难，两人在一次游春会上认识，同病相怜，成了朋友。
厉逐颜也是原主唯一的朋友。
当初，是厉逐颜带原主来此店的，并各自订了一张人皮面具，为了日后出门方便。
魏老板瞅了瞅她，还真将她认了出来：“是你呀。这么长时间去哪里了，都三年了吧，你跟厉姑娘订的面皮怎么都没来取？”
“她也没来取吗？”薄霜有些惊讶。
原主是因为还没来得及取，就被薄觅推下了悬崖，厉逐颜竟然也没来取？
“那面皮还在吗？”此时也顾不上其他，要节约时间。
“你们的尺寸，我又没法卖给别人，自是在的，只是，三年前做的，你现在能用吗？”魏老板上下左右瞅她的脸。
薄霜知道，因为每个人脸型不一样，脸的大小、五官分布也不一样，所以，通常是要先预定，量好脸部尺寸，再做，一脸一皮。
就算是同一人，三年前跟三年后，脸部也会发生变化。
“能用，与那时比，我变化不大。”
毕竟出来一趟不容易，而且，早拿到早方便她行事，重新定做要很长时间。
“好吧。”
魏老板也不勉强，转身去了里间，没多久就拿着一个黄皮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裹出来了，递给她。
“一张人皮面具，加一瓶胶糊，藏好。”
“多谢。”
薄霜付好银子，将东西拢于袖中，正准备告辞，老板忽然皱眉捂腹：“中午吃坏肚子了，劳烦帮我看一下店，我去如个厕，很快回来。”
“我......”薄霜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对方就捂着肚子跑得飞快，似乎再慢一点就要拉到裤.裆里了。
薄霜有些无语，摇头轻笑。
这老板心真大，虽跟她认识，却也仅仅是见面熟的那种，对她并不知根知底，甚至连姓甚名谁都不知，就不怕她趁此顺走店里的东西？
想来也是真的太急了，方才就看他几次捂腹。
罢了，应该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在其位、谋其职，听到有马车停在了店门口，她立马将帷帽整理好，待沉稳的脚步声入了店，她就转身迎了上去：“这位客官.....”
话未说完，她瞳孔一缩。
进来的是一个她完全没想到的人。
桑无渊！
桑无渊黑着脸回到自己的麓园，晋风立马迎了过来。
“王爷，听说早朝之时，五王爷借秦慕姑娘一事，说王爷失察，人明明没死，就贸然发丧，故意对王爷发难。”
晋风以为他脸色难看是因为此事。
桑无渊脚步不停，轻嗤出声：“就凭他？”
晋风紧随其后，一起入了屋。
一进门，桑无渊就沉声吩咐门口待命的婢女红昭：“速去备些水来，本王要净脸净手。”
“是！”红昭领命而去。
桑无渊走到桌边撩袍坐下，才接着道：“他这种人，本王何时放在眼里过。”
晋风点点头，想想也是，便没再做声。
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那......静园那个女人，她......”
“她就是一疯子！”晋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桑无渊寒声打断。
想到刚刚那个女人又吸他手指，又亲他眼睫的，他就一阵恶寒肉紧。
晋风怔了怔。
所以，这难看的脸色跟那女人有关？
“属下想问的是，那女人，留吗？”
毕竟是个赝品，留着终究是个隐患，反正是个傻子，想个法子让她出点意外很简单。
“当然得先留着，死了活，活了又死，当皇上不会怀疑？反正就一傻子，翻不了天去，姑且先留着。”
桑无渊说完，微微眯了凤眸。
还有一句他没有说出口，那就是，皇帝是不会让太傅府还有这么一个活口的，所以，根本用不着他动手。
......
静园轮椅上的薄霜将主仆二人的话听在耳里，唇角轻勾。
可以想想接下来的计划了。
首先，得弄一张人皮面具，方便偷偷出门办事。
虽然这副身子的原主一直深居侍郎府，鲜少在外抛头露面，且这三年时间面容也多少有些改变，但难保侍郎府的人不认识她，尤其是邝氏和薄觅，肯定认得她。
这次她敢实施这样的计划，也是因为知道她那个所谓的父亲，刑部侍郎薄远志，已告病在家修养数日了，连朝都没上，不会出席丧礼，不然，分分钟认出她。
但没办法，装尸体的时候没法戴人皮面具，晋风他们找到她时，对她这具尸体检查得可仔细了。
夜里，等张婆子和琳琅熟睡之后，薄霜悄然起床，飞身出了静园的围墙。
她先前早在四王府外面的草丛里埋了一个包袱，里面有她需要的一些药、衣物和银两。
拿到东西之后，她原路返回，将东西放到床底下藏好，继续睡觉。
翌日晌午，听到桑无渊出了门，似是要出城办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她就用迷.药迷晕了张婆子和琳琅，换了衣服戴上帷帽，提着轻功飞墙出了府。
好在桑无渊将她安排在这偏僻的静园里，平时根本无人前来，也方便了她行事。
月盈国盛行墨刑，以防被刺过字的人戴人皮面具来遮盖，王法明确规定：严禁买卖人皮面具。
所以，卖这种东西的店铺极少，且非常隐蔽。
好在原主的记忆里知道一家卖这个的，在长影街。
长影街离四王府有些远，为了节约时间，确保自己能在张婆子和琳琅醒来前回府，她租了辆马车。
半个时辰后，就到了长影街的这家店。
明面上，这是家正常的卖皮具的店，卖皮鞭、皮腰带、皮手套、皮荷包、皮刀套之类的。
要想买人皮面具，是要跟老板对暗号的，还要告诉老板，自己是受何人介绍来的，两者缺一不可，老板才会交易。
见店内无他人，薄霜凭着原主的记忆，直接开门见山：“魏老板，我想买张面皮。”
老板自是很谨慎：“这位姑娘真会开玩笑，小店什么皮都有，就是没有面皮。”
薄霜不想耽误时间去对暗号什么的，直接撩开帷帽的白纱：“魏老板，是我，还记得吗？”
原主曾陪同她的朋友厉逐颜来过。
厉逐颜是将军府的庶女，跟原主一样，也不受家中待见，常受正室欺负，日子过得也极为艰难，两人在一次游春会上认识，同病相怜，成了朋友。
厉逐颜也是原主唯一的朋友。
当初，是厉逐颜带原主来此店的，并各自订了一张人皮面具，为了日后出门方便。
魏老板瞅了瞅她，还真将她认了出来：“是你呀。这么长时间去哪里了，都三年了吧，你跟厉姑娘订的面皮怎么都没来取？”
“她也没来取吗？”薄霜有些惊讶。
原主是因为还没来得及取，就被薄觅推下了悬崖，厉逐颜竟然也没来取？
“那面皮还在吗？”此时也顾不上其他，要节约时间。
“你们的尺寸，我又没法卖给别人，自是在的，只是，三年前做的，你现在能用吗？”魏老板上下左右瞅她的脸。
薄霜知道，因为每个人脸型不一样，脸的大小、五官分布也不一样，所以，通常是要先预定，量好脸部尺寸，再做，一脸一皮。
就算是同一人，三年前跟三年后，脸部也会发生变化。
“能用，与那时比，我变化不大。”
毕竟出来一趟不容易，而且，早拿到早方便她行事，重新定做要很长时间。
“好吧。”
魏老板也不勉强，转身去了里间，没多久就拿着一个黄皮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裹出来了，递给她。
“一张人皮面具，加一瓶胶糊，藏好。”
“多谢。”
薄霜付好银子，将东西拢于袖中，正准备告辞，老板忽然皱眉捂腹：“中午吃坏肚子了，劳烦帮我看一下店，我去如个厕，很快回来。”
“我......”薄霜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对方就捂着肚子跑得飞快，似乎再慢一点就要拉到裤.裆里了。
薄霜有些无语，摇头轻笑。
这老板心真大，虽跟她认识，却也仅仅是见面熟的那种，对她并不知根知底，甚至连姓甚名谁都不知，就不怕她趁此顺走店里的东西？
想来也是真的太急了，方才就看他几次捂腹。
罢了，应该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在其位、谋其职，听到有马车停在了店门口，她立马将帷帽整理好，待沉稳的脚步声入了店，她就转身迎了上去：“这位客官.....”
话未说完，她瞳孔一缩。
进来的是一个她完全没想到的人。
桑无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