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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母亲是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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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脸色灰冷、唇角泛白，握着茶杯的指尖剧烈抖动。
她怔愣片刻，忙不迭应道：“不明白……你的话云里雾里，我怎么听得明白？安洛，你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我，什么亲眼看着她踏进鬼门关，难道她是死在你面前的吗？”她越说越激动，气息也紊乱了起来。
“当然，”安洛冷道，“她是摔死的，脖颈折断，我亲眼目睹，你还想知道其他细节吗？我可以一一告诉你。”说着，她轻抿一口花茶，神情自若。
萧潇深吸一口气，垂眸抬眸之间，来时的恭谨神色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有忌惮，也有不甘。
“她……她真得死了？”
“当然，就算她没死，昨晚被人当众指出是杀人凶手，活着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谁杀了她？”
“她自己。”
“自己？”
“她自己从楼上摔了下去。”
“呵……”萧潇蓦地失声笑了，可那笑的模样，却比哭都难看。
“你看，她这样的棋子，到最后丢了一条命，却连赔命的人都找不到，只能自认倒霉，不仅如此，死之前还被人不明不白扣上个杀人凶手的帽子，你说她冤还是不冤？”安洛意有所指。
“如果当初谋害你的罪魁祸首确实是钟影，算不得冤。”萧潇不敢直视安洛，低头道。
“如果背后的怂恿者确实是她，那动手的人到底是谁呢？”安洛一字一顿问道。
“当……当然是她自己！安洛，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在怀疑我吗？昨晚风尚大典凶手的哥哥都当面指证钟影了，难道你还不相信这件事跟我无关吗？安洛，原来今日.你约我来就是为了这个，呵，我还以为你终于肯放下自己千金大小姐的面子，跟我们这些普通人交朋友，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既如此，我也没必要再留下来，今日下午我还有戏份要拍，告辞。”
说着，萧潇猛然起身，抓起随身背包就朝外走去。
安洛目视她的背影，开口道：“我找你来不是为了为难你，而是要提醒你，今日钟影的下场就是明日.你的下场，萧潇，想回头还来得及，好自为之。”
萧潇背影顿了下，但转瞬，还是大步朝前，离开了咖啡厅……
安洛坐在原位，从随身的背包中掏出剧本，一边饮茶一边温习，顺便在咖啡厅用了午餐才起身离去。
回程途中，她打了电话给莫尘报备，莫尘却笑道：“你做什么我已知道了。”
“什么？”安洛似不敢相信，“今天我没让保镖跟着进咖啡厅，他们都在门外候着，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我让他们开了视频，萧潇去见你，我看得一清二楚。”
闻言，安洛哭笑不得。
“所以你跟她摊牌？安洛，严格来说这件事仍存在危险，钟影走投无路会选择同归于尽，萧潇亦然。”
“我就是因为不想也看她走投无路、最终落得个一命归天的下场才约她见面的。”
“但事实证明她并不领情。”
“我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日后再发生任何事，我都问心无愧，”安洛握紧手机，前一晚钟影在她面前惨烈逝去的画面又一次浮现于眼前，她感觉心口似被人用力锤击了一下，忙道，“莫尘，不耽误你工作了，我也要回家了，晚上见。”
“好。”
莫尘刚放下电话，就看到陈深一脸凝重敲门而入。
“发生什么了吗？”
“莫总，《暗香》项目有变。”陈深郑重道。
《暗香》是一个多年前横空出世的文学ip，安氏不久前拿下版权，签下了为期五年的优先改编权，本是要等安洛演技成熟后，当作一个大礼送给她的——到时候她会当仁不让地成为绝对女主角。
“有变？”莫尘挑眉道，“合约签下不过才两个月，能怎么变？”
“作者锦如霄改口了，不惜支付高额违约金，要收回这个项目的改编权，不仅如此，一些营销号等到风声，半个小时前开始大肆炒作这件事情，最重要的是有媒体联系到了锦如霄本人，她提供了模棱两可的回答，媒体添油加醋一番描写，坊间已有安小姐卷入丑闻所以作者才收回项目版权的传闻。”
听了陈深的答复，莫尘的脸色也似暴雨前的天海，一片阴沉。
他手指轻轻叩了桌面，片刻后吩咐道：“去查一下营销号源头，联系锦如霄，我现在要见她。”
莫尘话音刚落，门外的秘书就敲门而入，道：“莫总，有人找您，我说了您在忙，但她说您一定会答应她的约见的。”
莫尘眉头一拧，道，“哪位？”
“她说她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者，只是跟我们还勉强算是在合作期，她叫锦如霄。”
听到这名字，莫尘面色一沉，看了陈深一眼，道：“把电话接进来吧。”
“是。”
叮铃铃——
总裁办内，清脆的铃声响起。
莫尘刻意等了片刻，才抬手接听了电话。
“锦小姐好。”
“莫总好，”电话另一端是一个意外年轻的声音，“说来也好笑，莫总花重金买了我的书，我却连莫总的手机号码都没有，莫总若不介意，这通电话结束后大可告诉我号码，起码过些日子我们打起官司也方便些。”
说罢，就是一阵爽朗又不失娇俏的笑声。
“原来锦小姐这么爱开玩笑。”莫尘轻轻坐下，一手拿了电话、另一只手开始在网络上飞快查询有关锦如霄的一切。
“莫总，我可不姓锦。”
“哦？”
“锦如霄是不过是我的笔名罢了。”
“那我该如何称呼？”
“就叫我如霄吧，等我觉得时机到了，再告诉莫总我的真实姓名也不迟。”
此时莫尘的笔记本画面停留在一个锦如霄资料页上，但上面只有短短两行字，介绍了她这几年的作品名称。其余身份信息，一无所知。
莫尘关掉页面，将脊背挺得更直了些，道：“好，如霄，既然你主动打了电话来，想必有重要的事跟我谈，我们不如开门见山，直说就好。”
“莫总这话可猜错了，我打电话过来不过是出于好奇心罢了，毕竟当初为了写《暗香》我废寝忘食、点灯无数个深夜，将这本书视为我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为过，现在孩子有了新的父母，我当然要打电话看看新父母什么样，如果莫总是父亲，那安氏的安洛小姐就是《暗香》的母亲吧？可我当初卖出版权的时候可从未想过，母亲会是一个杀人犯！”
锦如霄话音落下，似图穷匕见。
莫尘双眼微眯，握着话筒的手骤然失了温度，冷道：“锦小姐是知识分子，自然该知道诽谤是要坐牢的。”
“哦？”锦如霄诚惶诚恐道，“莫总，您这是生气了？莫总是否知道恐吓也是要坐牢的？”
“今日.你接受媒体采访都说了什么，相信媒体的录音笔就是最好的证据，我希望半小时后，自己不会从中听到什么不该听的，锦小姐，我有证据，你有吗？”
“莫总还真是护妻心切，那好啊，我现在正式道歉，方才说安洛小姐是杀人犯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等到证据确凿，我会在公众面前再郑重说一遍的，莫总，我这个回复你可还满意？”
锦如霄话语平静，可字里行间却又都是极尽的得意。
“你到底想要什么？”莫尘低道。
“不要什么，很快我就会不惜支付高额违约金，将《暗香》的改编版权买回来。”
“然后呢？”
“然后？原来莫总也有好奇的事，真是难得，既如此，那我就卖个关子，看看莫总到底有多大的能力、能多快查出我到底想要什么。莫总，来日方长，千万别令我失望。”
电话声戛然而止。
莫尘静坐在座椅上，好半天没有出声。
他不断回想着方才锦如霄的每字每句，希望能猜出些端倪却是无果。
“莫总？”陈深在一旁小心道，“要不要我去查一下这个锦如霄的底细？”
“嗯，”莫尘微微点头道，“这个项目是经谁的手？”
“文学部总监何清。”
“人呢？”
“应当在办公室吧？我去把他喊来。”
“好。”
五分钟后，陈深赶回总裁办，眉眼间的疑虑却深了些。
“莫总，他今日没来公司。”
“没来？请了假？”
“并没有，我打了电话也没人接听。”
闻言，莫尘眉心深敛，沉默片刻后道：“把知晓这个项目的相关人员叫来，我要一个一个盘问。”
“是！”
十分钟后，陈深一脸担忧独自走进了总裁办。
“人呢？难道经手的人都请假了吗？”
“不……”陈深应道，“我问过了，这个项目是何总监独自一人签下的，从头至尾没有让任何下属跟进，因为《暗香》盛名在外，这件事令文学部员工都格外钦佩何总监，不仅如此……”
陈深顿了下，莫尘觉出事情另有隐情，缓道：“发生什么了？”
“方才何总监家里打了电话来，他今早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车里。”
萧潇脸色灰冷、唇角泛白，握着茶杯的指尖剧烈抖动。
她怔愣片刻，忙不迭应道：“不明白……你的话云里雾里，我怎么听得明白？安洛，你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我，什么亲眼看着她踏进鬼门关，难道她是死在你面前的吗？”她越说越激动，气息也紊乱了起来。
“当然，”安洛冷道，“她是摔死的，脖颈折断，我亲眼目睹，你还想知道其他细节吗？我可以一一告诉你。”说着，她轻抿一口花茶，神情自若。
萧潇深吸一口气，垂眸抬眸之间，来时的恭谨神色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有忌惮，也有不甘。
“她……她真得死了？”
“当然，就算她没死，昨晚被人当众指出是杀人凶手，活着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谁杀了她？”
“她自己。”
“自己？”
“她自己从楼上摔了下去。”
“呵……”萧潇蓦地失声笑了，可那笑的模样，却比哭都难看。
“你看，她这样的棋子，到最后丢了一条命，却连赔命的人都找不到，只能自认倒霉，不仅如此，死之前还被人不明不白扣上个杀人凶手的帽子，你说她冤还是不冤？”安洛意有所指。
“如果当初谋害你的罪魁祸首确实是钟影，算不得冤。”萧潇不敢直视安洛，低头道。
“如果背后的怂恿者确实是她，那动手的人到底是谁呢？”安洛一字一顿问道。
“当……当然是她自己！安洛，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在怀疑我吗？昨晚风尚大典凶手的哥哥都当面指证钟影了，难道你还不相信这件事跟我无关吗？安洛，原来今日.你约我来就是为了这个，呵，我还以为你终于肯放下自己千金大小姐的面子，跟我们这些普通人交朋友，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既如此，我也没必要再留下来，今日下午我还有戏份要拍，告辞。”
说着，萧潇猛然起身，抓起随身背包就朝外走去。
安洛目视她的背影，开口道：“我找你来不是为了为难你，而是要提醒你，今日钟影的下场就是明日.你的下场，萧潇，想回头还来得及，好自为之。”
萧潇背影顿了下，但转瞬，还是大步朝前，离开了咖啡厅……
安洛坐在原位，从随身的背包中掏出剧本，一边饮茶一边温习，顺便在咖啡厅用了午餐才起身离去。
回程途中，她打了电话给莫尘报备，莫尘却笑道：“你做什么我已知道了。”
“什么？”安洛似不敢相信，“今天我没让保镖跟着进咖啡厅，他们都在门外候着，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我让他们开了视频，萧潇去见你，我看得一清二楚。”
闻言，安洛哭笑不得。
“所以你跟她摊牌？安洛，严格来说这件事仍存在危险，钟影走投无路会选择同归于尽，萧潇亦然。”
“我就是因为不想也看她走投无路、最终落得个一命归天的下场才约她见面的。”
“但事实证明她并不领情。”
“我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日后再发生任何事，我都问心无愧，”安洛握紧手机，前一晚钟影在她面前惨烈逝去的画面又一次浮现于眼前，她感觉心口似被人用力锤击了一下，忙道，“莫尘，不耽误你工作了，我也要回家了，晚上见。”
“好。”
莫尘刚放下电话，就看到陈深一脸凝重敲门而入。
“发生什么了吗？”
“莫总，《暗香》项目有变。”陈深郑重道。
《暗香》是一个多年前横空出世的文学ip，安氏不久前拿下版权，签下了为期五年的优先改编权，本是要等安洛演技成熟后，当作一个大礼送给她的——到时候她会当仁不让地成为绝对女主角。
“有变？”莫尘挑眉道，“合约签下不过才两个月，能怎么变？”
“作者锦如霄改口了，不惜支付高额违约金，要收回这个项目的改编权，不仅如此，一些营销号等到风声，半个小时前开始大肆炒作这件事情，最重要的是有媒体联系到了锦如霄本人，她提供了模棱两可的回答，媒体添油加醋一番描写，坊间已有安小姐卷入丑闻所以作者才收回项目版权的传闻。”
听了陈深的答复，莫尘的脸色也似暴雨前的天海，一片阴沉。
他手指轻轻叩了桌面，片刻后吩咐道：“去查一下营销号源头，联系锦如霄，我现在要见她。”
莫尘话音刚落，门外的秘书就敲门而入，道：“莫总，有人找您，我说了您在忙，但她说您一定会答应她的约见的。”
莫尘眉头一拧，道，“哪位？”
“她说她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者，只是跟我们还勉强算是在合作期，她叫锦如霄。”
听到这名字，莫尘面色一沉，看了陈深一眼，道：“把电话接进来吧。”
“是。”
叮铃铃——
总裁办内，清脆的铃声响起。
莫尘刻意等了片刻，才抬手接听了电话。
“锦小姐好。”
“莫总好，”电话另一端是一个意外年轻的声音，“说来也好笑，莫总花重金买了我的书，我却连莫总的手机号码都没有，莫总若不介意，这通电话结束后大可告诉我号码，起码过些日子我们打起官司也方便些。”
说罢，就是一阵爽朗又不失娇俏的笑声。
“原来锦小姐这么爱开玩笑。”莫尘轻轻坐下，一手拿了电话、另一只手开始在网络上飞快查询有关锦如霄的一切。
“莫总，我可不姓锦。”
“哦？”
“锦如霄是不过是我的笔名罢了。”
“那我该如何称呼？”
“就叫我如霄吧，等我觉得时机到了，再告诉莫总我的真实姓名也不迟。”
此时莫尘的笔记本画面停留在一个锦如霄资料页上，但上面只有短短两行字，介绍了她这几年的作品名称。其余身份信息，一无所知。
莫尘关掉页面，将脊背挺得更直了些，道：“好，如霄，既然你主动打了电话来，想必有重要的事跟我谈，我们不如开门见山，直说就好。”
“莫总这话可猜错了，我打电话过来不过是出于好奇心罢了，毕竟当初为了写《暗香》我废寝忘食、点灯无数个深夜，将这本书视为我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为过，现在孩子有了新的父母，我当然要打电话看看新父母什么样，如果莫总是父亲，那安氏的安洛小姐就是《暗香》的母亲吧？可我当初卖出版权的时候可从未想过，母亲会是一个杀人犯！”
锦如霄话音落下，似图穷匕见。
莫尘双眼微眯，握着话筒的手骤然失了温度，冷道：“锦小姐是知识分子，自然该知道诽谤是要坐牢的。”
“哦？”锦如霄诚惶诚恐道，“莫总，您这是生气了？莫总是否知道恐吓也是要坐牢的？”
“今日.你接受媒体采访都说了什么，相信媒体的录音笔就是最好的证据，我希望半小时后，自己不会从中听到什么不该听的，锦小姐，我有证据，你有吗？”
“莫总还真是护妻心切，那好啊，我现在正式道歉，方才说安洛小姐是杀人犯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等到证据确凿，我会在公众面前再郑重说一遍的，莫总，我这个回复你可还满意？”
锦如霄话语平静，可字里行间却又都是极尽的得意。
“你到底想要什么？”莫尘低道。
“不要什么，很快我就会不惜支付高额违约金，将《暗香》的改编版权买回来。”
“然后呢？”
“然后？原来莫总也有好奇的事，真是难得，既如此，那我就卖个关子，看看莫总到底有多大的能力、能多快查出我到底想要什么。莫总，来日方长，千万别令我失望。”
电话声戛然而止。
莫尘静坐在座椅上，好半天没有出声。
他不断回想着方才锦如霄的每字每句，希望能猜出些端倪却是无果。
“莫总？”陈深在一旁小心道，“要不要我去查一下这个锦如霄的底细？”
“嗯，”莫尘微微点头道，“这个项目是经谁的手？”
“文学部总监何清。”
“人呢？”
“应当在办公室吧？我去把他喊来。”
“好。”
五分钟后，陈深赶回总裁办，眉眼间的疑虑却深了些。
“莫总，他今日没来公司。”
“没来？请了假？”
“并没有，我打了电话也没人接听。”
闻言，莫尘眉心深敛，沉默片刻后道：“把知晓这个项目的相关人员叫来，我要一个一个盘问。”
“是！”
十分钟后，陈深一脸担忧独自走进了总裁办。
“人呢？难道经手的人都请假了吗？”
“不……”陈深应道，“我问过了，这个项目是何总监独自一人签下的，从头至尾没有让任何下属跟进，因为《暗香》盛名在外，这件事令文学部员工都格外钦佩何总监，不仅如此……”
陈深顿了下，莫尘觉出事情另有隐情，缓道：“发生什么了？”
“方才何总监家里打了电话来，他今早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