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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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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不怎么会用剑，但那也是他爹遍寻名家打造的好剑，当时他心中还颇为不舍，哪想到人家连句话都没有。
不过想到红缨就是盈盈，他心中那点子不舍就完全消失了，恨不得将全部身家都送给她才好。
“咦——公子所说的可是剑柄上镶有赤色琉璃珠，剑身通体偏白，宛如冰霜，剑末却系着红色长穗的那柄？”
俞秉泽听到婢女的描述，忙不迭地点头，“就是那柄。”
两位婢女闻言相视一眼，神色有些古怪。
“怎么回事？”上首的姜夫人问道。
“小姐说那剑虽好，却让蠢笨之人玷污了，应该丢进炉中重新打制……”丫鬟有些尴尬地忘了俞秉泽一眼，又道：“小姐为剑取名为断舍，寓意是斩断过往。”
说到好剑，傲青有点跃跃欲试，问道：“那剑在哪里？快拿上来我们瞧瞧。”
“成小姐，”婢女福身回道：“那剑却是小姐带走了。”
这倒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众人原本以为她那样嫌弃送剑之人，这剑应该扔在库房中落灰才是。
姜夫人瞥了俞秉泽一眼，目光中的嫌弃不加掩饰，“奇怪，府中名剑不少，小妹带那么把花哨无用的做什么？”
她虽不擅武艺，但常年跟在国公身边，也是听闻不少兵器知识的。像剑柄打了宝石这种，历来常被公子小姐们用作佩剑，但却不宜在战场上使用。
说不定只用一场鏖战，那些宝石、剑鞘、剑穗就被毁完了，红缨既然是随军出征，自然应该捡合用的携带才对。
众人愣了半晌，却是余欢轻笑出声，几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转了过来，她忙掩了掩嘴边的笑意，道：“姜夫人切莫怪我失礼。”
她的目光转向对面那个嘴上还沾着茶沫的人，“敢问俞公子，你说你找了盈盈许久，可想过找到后的打算？”
“当然想过！”俞秉泽脱口而出，“自然是，自然是……”他说到一半却说不下去了，他原本是打算找到盈盈向她求亲的，可现在却发现人家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
姜夫人还面露不善地瞪着他，若是他说想娶姜红缨，恐怕会被认为举止轻浮，说不定当场就会被轰出门去。
余欢却没放过他，继续追问道：“俞公子原本是想与盈盈结秦晋之好？”
他面色一红，顶着几人或戏谑或不满的目光点了点头。他虽然说不出口，但这事在泉州时就曾告诉过云舒，现在被人直白地问了出来，他也没什么可瞒的。
果然，他刚点完头，姜夫人带着怒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哼！你倒是想得美！”
余欢看到他的反应，扶着额微微叹了声，“这便对了……”
云舒好像有些明白却又好像不太明白，她疑惑地瞧着余欢，俞秉泽早已急得不行，“什么对了？你想说什么？”
这些闺秀们，说话总是不一次性说清楚，他心中有些恼，果然还是跟姜红缨这样直来直去的人打交道才爽利。
“我想说的是，我大概知道姜姐姐为什么生气，以及她为什么想要斩断过往，只身前往军营。”
此言一出，姜夫人也顾不上再瞪俞秉泽，急急望了过来，“杜小姐不妨直言。”
云舒也朝她点点头，示意自己也想知道。
余欢敛起笑意，极认真道：“俞公子想必是在言谈中曾向姜姐姐透露过自己的打算，但是姐姐的骄傲绝不会允许自己跟一个只想小时候的人在一起。”
“我不是……”俞秉泽急急开口，可也知道跟她们解释没用，便止住了辩解问道：“那她为什么要走，她可以告诉我，或许不愿意见我，也可以派人跟我说啊！”
果然是当局者迷，无论平日里多么机机警聪慧的人，在遇上情爱时总是糊涂的。
“俞公子这话问的好，你还没认出姜姐姐，即便认出后她也可以拒绝你们小时候的约定……”余欢眼神微转，最后定格在那两个婢女身上，“可若是姜姐姐无法拒绝呢？”
姜夫人和云舒都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眼眸渐渐沉了下去，神色中也流露出一抹思索和认同。
俞秉泽微微发怔，傲青却是完全没听懂她的哑谜，问道：“怎么会无法拒绝，难道俞公子还能死缠烂打不成？”
余欢将目光转了回来，有些好笑地看着身边的好友，果然还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才最幸福。
“你想想之前婢女们说的话，姜姐姐怎么会突然想要摘莲蓬、吃莲子羹？边疆又不收女兵，她这一去自然是扮了男装，做什么带红色骑装？是怕自己暴露得不够快吗？还有那柄剑，虽说取名为断舍，但到底还是一齐装入了行囊不是？”
她一句句发问，答案再明显不过，傲青惊呼道：“你的意思是姜姐姐她……”
“成小姐！”上首的姜夫人突然沉着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我家小姑待字闺中，有些话却是不能乱说的。”
傲青赶忙捂住自己的嘴，朝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再开口。
姜夫人朝贴身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很快便福身道：“夫人，小少爷午睡快醒了，恐怕会哭闹呢。”
“这……”她有些为难地看了几人一眼。
云舒三人立即反应过来，赶忙起身行了福礼，“我们也出来很久了，这便打算告辞，夫人赶快照顾小少爷吧。”
姜夫人面色淡淡道：“如此我就不多送了。”
人家都赶人了，俞秉泽还一脸不敢置信地愣在远处，云舒赶忙拉了他一把，拖着他的袖子往外走。
“云舒，噢不，杜小姐，”走着走着，他突然回过神来，茫然地看向余欢，“你刚刚的意思是不是说……”
“不是，什么都不是！”云舒二话不说先截了他的话头，脚下生风，差点小跑着往镇国公府的大门奔去。
这俞秉泽莫非真是个傻的不成？姜夫人不让傲青问下去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人听见毁了姜红缨的闺誉，他还敢在姜府问这问那，怕不是以后再也不想上门了？
他虽然不怎么会用剑，但那也是他爹遍寻名家打造的好剑，当时他心中还颇为不舍，哪想到人家连句话都没有。
不过想到红缨就是盈盈，他心中那点子不舍就完全消失了，恨不得将全部身家都送给她才好。
“咦——公子所说的可是剑柄上镶有赤色琉璃珠，剑身通体偏白，宛如冰霜，剑末却系着红色长穗的那柄？”
俞秉泽听到婢女的描述，忙不迭地点头，“就是那柄。”
两位婢女闻言相视一眼，神色有些古怪。
“怎么回事？”上首的姜夫人问道。
“小姐说那剑虽好，却让蠢笨之人玷污了，应该丢进炉中重新打制……”丫鬟有些尴尬地忘了俞秉泽一眼，又道：“小姐为剑取名为断舍，寓意是斩断过往。”
说到好剑，傲青有点跃跃欲试，问道：“那剑在哪里？快拿上来我们瞧瞧。”
“成小姐，”婢女福身回道：“那剑却是小姐带走了。”
这倒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众人原本以为她那样嫌弃送剑之人，这剑应该扔在库房中落灰才是。
姜夫人瞥了俞秉泽一眼，目光中的嫌弃不加掩饰，“奇怪，府中名剑不少，小妹带那么把花哨无用的做什么？”
她虽不擅武艺，但常年跟在国公身边，也是听闻不少兵器知识的。像剑柄打了宝石这种，历来常被公子小姐们用作佩剑，但却不宜在战场上使用。
说不定只用一场鏖战，那些宝石、剑鞘、剑穗就被毁完了，红缨既然是随军出征，自然应该捡合用的携带才对。
众人愣了半晌，却是余欢轻笑出声，几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转了过来，她忙掩了掩嘴边的笑意，道：“姜夫人切莫怪我失礼。”
她的目光转向对面那个嘴上还沾着茶沫的人，“敢问俞公子，你说你找了盈盈许久，可想过找到后的打算？”
“当然想过！”俞秉泽脱口而出，“自然是，自然是……”他说到一半却说不下去了，他原本是打算找到盈盈向她求亲的，可现在却发现人家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
姜夫人还面露不善地瞪着他，若是他说想娶姜红缨，恐怕会被认为举止轻浮，说不定当场就会被轰出门去。
余欢却没放过他，继续追问道：“俞公子原本是想与盈盈结秦晋之好？”
他面色一红，顶着几人或戏谑或不满的目光点了点头。他虽然说不出口，但这事在泉州时就曾告诉过云舒，现在被人直白地问了出来，他也没什么可瞒的。
果然，他刚点完头，姜夫人带着怒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哼！你倒是想得美！”
余欢看到他的反应，扶着额微微叹了声，“这便对了……”
云舒好像有些明白却又好像不太明白，她疑惑地瞧着余欢，俞秉泽早已急得不行，“什么对了？你想说什么？”
这些闺秀们，说话总是不一次性说清楚，他心中有些恼，果然还是跟姜红缨这样直来直去的人打交道才爽利。
“我想说的是，我大概知道姜姐姐为什么生气，以及她为什么想要斩断过往，只身前往军营。”
此言一出，姜夫人也顾不上再瞪俞秉泽，急急望了过来，“杜小姐不妨直言。”
云舒也朝她点点头，示意自己也想知道。
余欢敛起笑意，极认真道：“俞公子想必是在言谈中曾向姜姐姐透露过自己的打算，但是姐姐的骄傲绝不会允许自己跟一个只想小时候的人在一起。”
“我不是……”俞秉泽急急开口，可也知道跟她们解释没用，便止住了辩解问道：“那她为什么要走，她可以告诉我，或许不愿意见我，也可以派人跟我说啊！”
果然是当局者迷，无论平日里多么机机警聪慧的人，在遇上情爱时总是糊涂的。
“俞公子这话问的好，你还没认出姜姐姐，即便认出后她也可以拒绝你们小时候的约定……”余欢眼神微转，最后定格在那两个婢女身上，“可若是姜姐姐无法拒绝呢？”
姜夫人和云舒都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眼眸渐渐沉了下去，神色中也流露出一抹思索和认同。
俞秉泽微微发怔，傲青却是完全没听懂她的哑谜，问道：“怎么会无法拒绝，难道俞公子还能死缠烂打不成？”
余欢将目光转了回来，有些好笑地看着身边的好友，果然还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才最幸福。
“你想想之前婢女们说的话，姜姐姐怎么会突然想要摘莲蓬、吃莲子羹？边疆又不收女兵，她这一去自然是扮了男装，做什么带红色骑装？是怕自己暴露得不够快吗？还有那柄剑，虽说取名为断舍，但到底还是一齐装入了行囊不是？”
她一句句发问，答案再明显不过，傲青惊呼道：“你的意思是姜姐姐她……”
“成小姐！”上首的姜夫人突然沉着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我家小姑待字闺中，有些话却是不能乱说的。”
傲青赶忙捂住自己的嘴，朝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再开口。
姜夫人朝贴身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很快便福身道：“夫人，小少爷午睡快醒了，恐怕会哭闹呢。”
“这……”她有些为难地看了几人一眼。
云舒三人立即反应过来，赶忙起身行了福礼，“我们也出来很久了，这便打算告辞，夫人赶快照顾小少爷吧。”
姜夫人面色淡淡道：“如此我就不多送了。”
人家都赶人了，俞秉泽还一脸不敢置信地愣在远处，云舒赶忙拉了他一把，拖着他的袖子往外走。
“云舒，噢不，杜小姐，”走着走着，他突然回过神来，茫然地看向余欢，“你刚刚的意思是不是说……”
“不是，什么都不是！”云舒二话不说先截了他的话头，脚下生风，差点小跑着往镇国公府的大门奔去。
这俞秉泽莫非真是个傻的不成？姜夫人不让傲青问下去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人听见毁了姜红缨的闺誉，他还敢在姜府问这问那，怕不是以后再也不想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