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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秉泽看着魏王吃瘪的脸色忍不住发笑,原来这丫头的毒嘴用在别人身上是如此爽快!
姜红缨的前十几年几乎都是在守孝中度过的,大家除了在女学能见到她,平时的宴会很少见她出席,因此对她除了的印象除了冷漠就不剩什么了。
这也是为什么镇国公夫人很难为她相看人家的原因之一,今日见她如此口利,倒让众夫人有些惊叹。
夫人看人和小姐交友所看的角度是不同的,小姐们喜欢性子温柔和软的,但是夫人们选媳妇时就更加在意她能不能守住丈夫、守住府邸。
尤其是对于京中的显贵人家来说,若没有足够的本事撑起一府第,那样的女子娶进来就是败家。
姜红缨还不明白为什么一些夫人看她的目光都热切了起来,就听到纪云涵抽泣着问道:“之前侍卫大哥还说俞公子被姜小姐斥责,现在姜小姐却主动出面维护……”
她抬起头幽幽地看了眼俞秉泽和云舒,“就当小涵命苦吧,一个两个疑凶都有人相帮,殿下还是不要再问下去了。”
姜红缨是不喜欢这样阴阳怪气说话的,直接回怼道:“只要行的端站的正,自然会有人相帮。纪二小姐有心思在这里揣度别人,不如想想自己为什么没有人相帮?”
“缨丫头,你先不要咄咄逼人,”梁国公夫人面带笑意地朝她招了招手,“知道你信任俞公子,但纪二小姐乃是受害人,自然有权提出心中的疑问。”
姜红缨有些迟疑但还是走了过去,朝她行了个礼,默默站到一旁不再开口。
魏王见终于有人制住了她,也松了口气,他倒是不怕镇国公府,反正他们家已经没有人在朝为官,很快就会没落。
不过和勇毅侯府一样,这些武将的麾下都有很多忠勇良将,若是处理不慎,容易引起武将的不满。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他不能行错一步。
“老夫人的话有理,俞公子,你为何立即跟了姜小姐下楼?后来又为何被斥责?本王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他的话中已经隐隐带了压迫之意,然而俞秉泽本就是个浑不吝的,丝毫不惧怕他的威严。
“其实这件事说来有些尴尬……”他顿了顿,含情脉脉地朝姜红缨那边瞧了一眼,“在下爱慕姜小姐已久,奈何她一再拒绝,甚至见了在下就避之不及……”
“在下只好寻了机会就跟着她保护她,只是不曾想被她发现了反而训斥了一番……我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脸面自然就有些挂不住便带着怒意离去了。”
他像是感伤地叹了口气,“只是才出院子就后悔了,心中着实担心她,正好见到这个侍卫大哥,就特地告诉了他。原本是想让他帮忙照看着姜小姐,哪曾想最后倒是卷入了这样的是非之中。”
众人都被这一番剖白惊的不轻,虽然大梁对于女儿家的约束比前朝少了许多,但对于男女大防还是极为重视的,哪里见过有人在问案时候表明心迹的?
大家再看向姜红缨,只见刚刚还嘴利的她此时面红耳赤,连呼吸都有些不稳的模样,一双杏眼正瞪着不远处的罪魁祸首。
俞秉泽朝她苦笑了一下,又朝魏王行了个大礼,“这些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若非不得已也不至于这样说出来,还请殿下和诸位莫要误会姜小姐,有什么罪责在下担着便是。”
如此深情的话语一出,莫说是众位闺秀,连不少夫人都有些动容。原本还想私下里打探下姜红缨消息的夫人更是歇了心思,她们自问自家孩子不会这样呵护妻子。
今日这问案却是越问扯得越远,魏王有些疲乏地按着太阳穴,又猛灌了一口浓茶,这才觉得精神好了些。
晋王却是不停地朝柴斐挑眉,意思是: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神色中说不出的嫌弃之意,成功地让柴斐身上又冷了几度。
“俞公子的话正好与梅凛的对上了,这么说来他没有嫌疑,那么齐公子,你为何神志清醒地走进了耳房呢?这与你之前说的上了阁楼就什么都不记得可有很大出入啊……”
周世曜轻轻扣着案几,抛出最关键的问题。要是由着魏王审问,这案子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了。
“魏王殿下,”云舒缓步走了过来,“臣女两年就进宫这么一回,自问与这两人没有什么仇怨,却无故被下了药,这事说什么也要查个清楚,不然臣女只怕终日惶惶不得安生。”
她看了眼齐元昭,又道:“试问若是没有侍卫大哥救我,齐大人就这么走到耳房之中,云舒的闺誉只怕也毁了个干净!幕后之人的手段实在狠毒,若是不揪出来,日后哪家的女儿还敢放心入这皇城?”
“放肆!”听她话中似对皇城有不满之意,魏王不由怒道。
“为了自己的清白,臣女就斗胆放肆这一回了,”云舒挺身跪了下去,“而且这幕后之人胆敢在皇城用这等腌臜的药物,难道他日就不敢用什么更加狠毒的药物吗?难道殿下要由着他在皇城内放肆吗?”
“你好大的胆子!”魏王指着云舒说不出话来,他收回手指捏成拳,重重地砸在身侧的扶手上。
很多人心中也是惶惶,这毁女子清白的手段委实狠毒,若是在皇城中都找不出凶手,那他们在府上又何来的安全可言?
谁家还没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想到这里都一阵后怕,没看见纪家二小姐还瑟缩着蜷在余氏的身旁吗?
萧清和在后侧看了许久,原来云舒不只是在其他事上态度强硬,即便面对皇权也是如此不卑不亢。
他怕魏王真的怪罪于她,便匆忙走了出来,跪到云舒身旁,“殿下,荣宁县主说得有道理,即便不是为她,也应为了皇城的安稳找出幕后之人!”
魏王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不屑道:“你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