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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 脚踏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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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飞羽有些汗颜，犹豫一下，才说：“这个，大概就是差距吧。而且差点不是一星半点。莫及，你赶紧联系你外公，让他备好钱钞。”
“啊～”
赵莫及长长地“啊”了一声，以此宣泄自己的无奈。鬼都想不到，老大身为一个女人，居然会说这么多情话！
关于情话，这些都是阿棠在二月山学来的。虽然，她永远不把这些话用在该用的地方，但这次她的确是赚到了。一个月的花销，对于阿棠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坑人的大好机会。
阿棠奸笑着走到赵莫及身边，刚想将手放在他肩膀上拍拍，就感受到了背后的寒意。她便赶紧缩回手，任然得意洋洋道：“放弃吧，这个主要看气质及颜值，还有对方的眼瞎程度。对了，麻烦破费了，先预支个三万两吧，过两天花完再问你要。”
“三，三万……！”
赵莫及惊讶地瞳孔放大，语无伦次。而王飞羽还恰时地补了个刀：“这还只是两天，刚开始而已。莫及，你还是直接悬梁自尽吧。一个月，扛不住啊。”
对于坑人，南诏家兄妹可是“一丘之貉”。南诏堂将天下共主印玺换成癞蛤蟆，把檀墨丞相气了个半死。阿棠开口就要三万，直接把赵莫及吓了个半瘫。
悉昙一直盯着阿棠，似乎那一脸算计的表情也十分可爱。
等了半晌，赵莫及恢复过来后，众人才出了尘缘阁，趁着夕阳半落，踏上回家挨骂的路。
今日南诏堂已经从昱照回来了，当然，阿棠此刻还不知道此事。若她知道，那肯定……还是会出来野。
阿棠会被南诏堂骂，公孙仪会被公孙礼责备，王飞羽会被自己老爹唠叨，而赵莫及这个平日无人想管也无人敢管的主儿，自然在害怕阿棠那“一月花销”的赌注。
此刻五人所走棠梨大街上已经没几个人了。因为宵禁，所以生意人们都准备收摊了，而行人，则在更早的时候溜回家待着。
不过像阿棠这类有权有势还不讲理的主儿，是不大会在意什么宵禁的。
而今天，除了忙着收摊的摊贩和招摇过市的纨绔，还有一个与白墨气氛格格不入的人乱入了棠梨大街。
此人头埋地很低，不过颇有些姿色。她身材瘦小、衣衫褴褛，头发也蓬乱不堪，身上还有被鞭笞过的血痕。走在这富丽堂皇的棠梨大街上，实在太扎眼了。
其实不光在棠梨大街，在整个白墨——当然除了几年前的蜀地——乞丐这种人是十分罕见甚至几乎没有的。
所以阿棠一行人便立马注意到了她。
“飞羽你看那个人，她怎么了？怎么穿成这样？戏班子的角儿吗？”
赵莫及从出生起，眼里就没有出现过乞丐这种人，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戏班子的角儿。
但阿棠不同，以前双目失明，让她锻炼出了极其敏锐的嗅觉。一闻，她就知道那是血的味道。
但对于这种人，阿棠更多的是防备，而非同情。对于乞丐，阿棠有一套不同于常人的理论：若是小儿老人乞讨，便施舍财务和食物；若是青壮年人，便不做理会。
这人显然两种都不属于，阿棠对她的防备，却是源自她身上的血腥味。
对于这种味道，阿棠一向十分讨厌。不过她杀人十分随性，一拔刀必然溅血到身上。所以，她不喜杀人也有这个因素在内。
虽然阿棠已经透露出十分明显的厌恶防备情绪，那女子却依然不断朝她靠拢，血腥味越来越重。
最终，那女子抓住了阿棠的衣摆。
本来阿棠还以为她要乞讨钱财或者讹人，但没想到，她居然开口便求救。
“贵人，贵人救救奴吧！贵人……”
那女子情绪十分激动，抱着阿棠的腿不放，似乎要一辈子做这位纨绔公主的腿部挂件。
阿棠很想一脚踹开她，但脚刚刚开始发力，就突然卸了力——面对这样一个惨兮兮的女孩求助，谁忍得下心？
“好啦好啦，你先起来，我救我救，我救你，行了吧。”
阿棠好不容易拽住她死死攥着自己衣摆的手，正准备将她半拉半扶起来，变故就发生了——宽阔的路上突然闯出一辆华贵的马车，横冲直撞，径直朝众人袭来。
那马车夫似乎也是吓得不轻，一直大嚷乱叫，却就是攥不住缰绳。一匹马就像看见猎物的野狼一样，飞一般地冲了过来。众人连忙躲开，可阿棠却因为被那女子拽着，一直脱不开身。
眼看着那马蹄就要踏过来了，阿棠气的差点抬手打人，可那女子却没有一丝自保意识，依然拽住阿棠，只顾求救。
阿棠无奈，在最后关头，她只好顺势抱住她，倾倒下去，躺在地上。然后一脚踢在马腿上，即让马失去平衡，倒向一边，又借力使自己远离危险地带。
不过这一下子，阿棠也付出了一点代价——疾驰的马匹本来就很危险，阿棠还敢一脚踏在马腿上，受伤当然是免不了的。
不过阿棠比较幸运，除了闪了一下脚和倒地时磨破了衣服外，便没什么损失了。
阿棠站起来，甩了甩腿，便骂：“哪个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会不会看路啊？成天开个马车，当人不知道你家有马是吧？！信不信爷把你拉成马脸！”
论武功，阿棠在墨羽大陆肯定排不上名号。但论嘴炮，普天之下只有流火饭店当家的蓝岚比得过她。
这几句话骂下来，那马车夫已经吓的躲在了马背后面，不敢露面。而马车里的人，不知道是刚才直接摔死了，还是摔懵了没反应过来，居然也没个动静。
这时四个溜得比兔子还快的小屁孩已经回到了阿棠身边。
“老大，没看出来，你居然会英雄救美……不不不，是美人救乞，美人救乞！”
赵莫及一脸贱贱的表情，让阿棠很想给他的翘鼻子上来一拳。不过，俗话说没有最过分，只有更过分，公孙仪这个小徒弟，居然也跟着嘲讽阿棠。
“师傅，你不像那种舍己为人的人啊。今天怎么了？脑子晃荡次数多了，豆腐脑成豆渣了？”
“你们……”
阿棠气的捏紧拳头，连脚上的痛都有些顾不得了，骂到：“你们不觉得，现在该收拾的是那边轿子里的人吗？”
“哦，对对对，忘了一时激动倒忘了正事了。老大别生气，我们马上骂死他！”
阿棠提醒后，四人才调转矛头，朝那轿子围去。
“你是哪家的混蛋，知道你撞的是谁吗？赶紧出来！”
“就是，还不赶紧滚出来！等着爷请呢？！”
“今日不宜晚归，看来我算对了。”
“古裕你别摆弄了！来，爷倒要看看，这棠梨大街上，比我还横的人是何方神圣！”
赵莫及向来急性子一根筋，拉着公孙仪就上去掀开车帘子。可掀开一看，两人却大吃一惊——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熟人。而且，还是一个从来就看不对眼的熟人。
“喂，是谁啊？”
阿棠捂着脚踝问，公孙仪转身答到：“这个人……阴魂不散，怎么什么坏事都碰上了他？是高谨言。”
轿子里的高谨言已经被甩晕过去了，就算被赵莫及掐着脸，也没能醒过来。
而阿棠扭头一看，却发现刚才害她差点死于马蹄之下的牛皮糖居然晕过去了！
“我靠！”
阿棠低骂一声，正准备将她抗起来，就被王飞羽叫停了。
“老大，你还是别动了。你看你的脚，肿成什么样了！”
“不是吧？这么倒霉。”
阿棠低头一看，只见左脚脚踝已经肿成了萝卜，隔着裤管都能看出明显的浮肿。
“我说怎么有点疼，难怪……”
就在这时，这条大街上又出现了两位不该出现的人——小叮当和才露。
才露一脸急像，风风火火跑来，还反常地大声嚷到：“公主，公主！”
“怎么了？”
等两人跑到面前，阿棠才赶紧扶住气喘吁吁的才露，才露一刻也不敢耽误，断断续续道：“公主，大…大将军回来了！正，正在…正在找你……”
“不是吧？我哥……嗷！”
阿棠一激动，脚上的伤就更疼了，赶紧蹲下捂住脚。
才露忙问：“公主，你怎么了？”
“没事，腿闪了。对了，既然老哥回来了，那就回家吧。小叮当，帮我把那边那个女的抬回去，老子要找她算账！”
刚才那么危险，她居然还要抱着自己。这不是谋杀，是赤果果的谋杀！
小叮当瘪了瘪嘴，抱怨了两句，有些不情不愿地扛起了那个女子。才露则扶着阿棠，归心似箭地想回到将军府。
而阿棠，被才露架着还不忘嘱咐四人：“好好收拾他，明天我要让这个小王八蛋成为坊间第一大丑闻！”
“得令！这个我们很擅长。”
赵莫及和公孙仪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关于整人，若不是生的太晚，他俩肯定是鼻祖。更不用说是整一个早就看不顺眼，并且还被老大师傅点名了的人。
王飞羽有些汗颜，犹豫一下，才说：“这个，大概就是差距吧。而且差点不是一星半点。莫及，你赶紧联系你外公，让他备好钱钞。”
“啊～”
赵莫及长长地“啊”了一声，以此宣泄自己的无奈。鬼都想不到，老大身为一个女人，居然会说这么多情话！
关于情话，这些都是阿棠在二月山学来的。虽然，她永远不把这些话用在该用的地方，但这次她的确是赚到了。一个月的花销，对于阿棠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坑人的大好机会。
阿棠奸笑着走到赵莫及身边，刚想将手放在他肩膀上拍拍，就感受到了背后的寒意。她便赶紧缩回手，任然得意洋洋道：“放弃吧，这个主要看气质及颜值，还有对方的眼瞎程度。对了，麻烦破费了，先预支个三万两吧，过两天花完再问你要。”
“三，三万……！”
赵莫及惊讶地瞳孔放大，语无伦次。而王飞羽还恰时地补了个刀：“这还只是两天，刚开始而已。莫及，你还是直接悬梁自尽吧。一个月，扛不住啊。”
对于坑人，南诏家兄妹可是“一丘之貉”。南诏堂将天下共主印玺换成癞蛤蟆，把檀墨丞相气了个半死。阿棠开口就要三万，直接把赵莫及吓了个半瘫。
悉昙一直盯着阿棠，似乎那一脸算计的表情也十分可爱。
等了半晌，赵莫及恢复过来后，众人才出了尘缘阁，趁着夕阳半落，踏上回家挨骂的路。
今日南诏堂已经从昱照回来了，当然，阿棠此刻还不知道此事。若她知道，那肯定……还是会出来野。
阿棠会被南诏堂骂，公孙仪会被公孙礼责备，王飞羽会被自己老爹唠叨，而赵莫及这个平日无人想管也无人敢管的主儿，自然在害怕阿棠那“一月花销”的赌注。
此刻五人所走棠梨大街上已经没几个人了。因为宵禁，所以生意人们都准备收摊了，而行人，则在更早的时候溜回家待着。
不过像阿棠这类有权有势还不讲理的主儿，是不大会在意什么宵禁的。
而今天，除了忙着收摊的摊贩和招摇过市的纨绔，还有一个与白墨气氛格格不入的人乱入了棠梨大街。
此人头埋地很低，不过颇有些姿色。她身材瘦小、衣衫褴褛，头发也蓬乱不堪，身上还有被鞭笞过的血痕。走在这富丽堂皇的棠梨大街上，实在太扎眼了。
其实不光在棠梨大街，在整个白墨——当然除了几年前的蜀地——乞丐这种人是十分罕见甚至几乎没有的。
所以阿棠一行人便立马注意到了她。
“飞羽你看那个人，她怎么了？怎么穿成这样？戏班子的角儿吗？”
赵莫及从出生起，眼里就没有出现过乞丐这种人，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戏班子的角儿。
但阿棠不同，以前双目失明，让她锻炼出了极其敏锐的嗅觉。一闻，她就知道那是血的味道。
但对于这种人，阿棠更多的是防备，而非同情。对于乞丐，阿棠有一套不同于常人的理论：若是小儿老人乞讨，便施舍财务和食物；若是青壮年人，便不做理会。
这人显然两种都不属于，阿棠对她的防备，却是源自她身上的血腥味。
对于这种味道，阿棠一向十分讨厌。不过她杀人十分随性，一拔刀必然溅血到身上。所以，她不喜杀人也有这个因素在内。
虽然阿棠已经透露出十分明显的厌恶防备情绪，那女子却依然不断朝她靠拢，血腥味越来越重。
最终，那女子抓住了阿棠的衣摆。
本来阿棠还以为她要乞讨钱财或者讹人，但没想到，她居然开口便求救。
“贵人，贵人救救奴吧！贵人……”
那女子情绪十分激动，抱着阿棠的腿不放，似乎要一辈子做这位纨绔公主的腿部挂件。
阿棠很想一脚踹开她，但脚刚刚开始发力，就突然卸了力——面对这样一个惨兮兮的女孩求助，谁忍得下心？
“好啦好啦，你先起来，我救我救，我救你，行了吧。”
阿棠好不容易拽住她死死攥着自己衣摆的手，正准备将她半拉半扶起来，变故就发生了——宽阔的路上突然闯出一辆华贵的马车，横冲直撞，径直朝众人袭来。
那马车夫似乎也是吓得不轻，一直大嚷乱叫，却就是攥不住缰绳。一匹马就像看见猎物的野狼一样，飞一般地冲了过来。众人连忙躲开，可阿棠却因为被那女子拽着，一直脱不开身。
眼看着那马蹄就要踏过来了，阿棠气的差点抬手打人，可那女子却没有一丝自保意识，依然拽住阿棠，只顾求救。
阿棠无奈，在最后关头，她只好顺势抱住她，倾倒下去，躺在地上。然后一脚踢在马腿上，即让马失去平衡，倒向一边，又借力使自己远离危险地带。
不过这一下子，阿棠也付出了一点代价——疾驰的马匹本来就很危险，阿棠还敢一脚踏在马腿上，受伤当然是免不了的。
不过阿棠比较幸运，除了闪了一下脚和倒地时磨破了衣服外，便没什么损失了。
阿棠站起来，甩了甩腿，便骂：“哪个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会不会看路啊？成天开个马车，当人不知道你家有马是吧？！信不信爷把你拉成马脸！”
论武功，阿棠在墨羽大陆肯定排不上名号。但论嘴炮，普天之下只有流火饭店当家的蓝岚比得过她。
这几句话骂下来，那马车夫已经吓的躲在了马背后面，不敢露面。而马车里的人，不知道是刚才直接摔死了，还是摔懵了没反应过来，居然也没个动静。
这时四个溜得比兔子还快的小屁孩已经回到了阿棠身边。
“老大，没看出来，你居然会英雄救美……不不不，是美人救乞，美人救乞！”
赵莫及一脸贱贱的表情，让阿棠很想给他的翘鼻子上来一拳。不过，俗话说没有最过分，只有更过分，公孙仪这个小徒弟，居然也跟着嘲讽阿棠。
“师傅，你不像那种舍己为人的人啊。今天怎么了？脑子晃荡次数多了，豆腐脑成豆渣了？”
“你们……”
阿棠气的捏紧拳头，连脚上的痛都有些顾不得了，骂到：“你们不觉得，现在该收拾的是那边轿子里的人吗？”
“哦，对对对，忘了一时激动倒忘了正事了。老大别生气，我们马上骂死他！”
阿棠提醒后，四人才调转矛头，朝那轿子围去。
“你是哪家的混蛋，知道你撞的是谁吗？赶紧出来！”
“就是，还不赶紧滚出来！等着爷请呢？！”
“今日不宜晚归，看来我算对了。”
“古裕你别摆弄了！来，爷倒要看看，这棠梨大街上，比我还横的人是何方神圣！”
赵莫及向来急性子一根筋，拉着公孙仪就上去掀开车帘子。可掀开一看，两人却大吃一惊——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熟人。而且，还是一个从来就看不对眼的熟人。
“喂，是谁啊？”
阿棠捂着脚踝问，公孙仪转身答到：“这个人……阴魂不散，怎么什么坏事都碰上了他？是高谨言。”
轿子里的高谨言已经被甩晕过去了，就算被赵莫及掐着脸，也没能醒过来。
而阿棠扭头一看，却发现刚才害她差点死于马蹄之下的牛皮糖居然晕过去了！
“我靠！”
阿棠低骂一声，正准备将她抗起来，就被王飞羽叫停了。
“老大，你还是别动了。你看你的脚，肿成什么样了！”
“不是吧？这么倒霉。”
阿棠低头一看，只见左脚脚踝已经肿成了萝卜，隔着裤管都能看出明显的浮肿。
“我说怎么有点疼，难怪……”
就在这时，这条大街上又出现了两位不该出现的人——小叮当和才露。
才露一脸急像，风风火火跑来，还反常地大声嚷到：“公主，公主！”
“怎么了？”
等两人跑到面前，阿棠才赶紧扶住气喘吁吁的才露，才露一刻也不敢耽误，断断续续道：“公主，大…大将军回来了！正，正在…正在找你……”
“不是吧？我哥……嗷！”
阿棠一激动，脚上的伤就更疼了，赶紧蹲下捂住脚。
才露忙问：“公主，你怎么了？”
“没事，腿闪了。对了，既然老哥回来了，那就回家吧。小叮当，帮我把那边那个女的抬回去，老子要找她算账！”
刚才那么危险，她居然还要抱着自己。这不是谋杀，是赤果果的谋杀！
小叮当瘪了瘪嘴，抱怨了两句，有些不情不愿地扛起了那个女子。才露则扶着阿棠，归心似箭地想回到将军府。
而阿棠，被才露架着还不忘嘱咐四人：“好好收拾他，明天我要让这个小王八蛋成为坊间第一大丑闻！”
“得令！这个我们很擅长。”
赵莫及和公孙仪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关于整人，若不是生的太晚，他俩肯定是鼻祖。更不用说是整一个早就看不顺眼，并且还被老大师傅点名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