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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陈年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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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现在又没什么好办法，只得谄媚地笑着，说：“曲大人，您怎么在这儿啊？”
曲尚温冷笑一声，说：“本官怎么就不能在此地？倒是高公子，您平时可不会出现在这里，怎么，高左丞知道这件事吗？我瞧着这块玉珏像极了高左丞前些天形容的那块传家宝，怎么，它跑到本官手里了呢？”
高谨言心中叫苦，这下完了！这曲顽固肯定要告诉他爹，到时候，他又得挨一顿结结实实的打了。
曲尚温拉住高谨言，朝阿棠行了个礼，说：“青鸾郡主，您出现在此处终有不妥，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阿棠不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曲尚温对阿棠淡淡的态度也不甚在意，他还得将高谨言这小崽子交给高左丞呢！实在没空跟这青鸾郡主说教。
才露目送曲尚温带着个高谨言离开，直到背影都看不见了，她才转过头，崇拜地看着阿棠，说：“郡主我好佩服你呀，太厉害了。”
阿棠看着星星眼的才露，不理会她的崇拜之情，问：“才露啊，那帅哥呢？”
“诶，对了，他人呢？”才露东望望西瞧瞧，就是没看到他。
姜羽指了指一间屋子，说：“郡主，他叫沈最离，是一个多月前来到宫中的琴师——不过您要找他的话，他早就进屋去了。”
“啊，怎么这样啊？”
才露瘪瘪嘴，说：“我们郡主可是为了他才来管这档子闲事的！他不道声谢就罢了，怎么还不告而别啊？”
阿棠看着才露愤然的样子，笑了。她安慰到：“才露啊，我只不过是看不顺眼他们而已，跟他没关系。
人家也没必要道什么谢，这两件事只不过是发生在了相近的时间、针对的人也一样而已——不过，我俩倒算是有缘分。”
说着，阿棠的嘴角又泛起了一抹迷之微笑。
才露还是有些不爽，说：“郡主，您就是看他长得俊俏，老为他说话！还什么缘分，分明就是……哦，那个那个，郡主，不会这么巧吧？”
才露惊讶地话都说不完整了。
沈最离，郡主前脚才说了要把那片棠梨花起名为“最离”，后脚就知道他叫最离，这也太巧了吧？
阿棠说：“才露啊，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缘分，懂不？我告诉你，我有一种预感，就在不久的将来，我肯定还会再遇见他的。
不过我发誓，我可真没看清他长什么样，也就看了个侧颜而已，亏了亏了！倒是你，你看到了吧？是不是很帅啊？”
才露脸一红，说：“郡主你又乱说。”
“我那里乱说了？小丫头可别害羞。行了，咱们事也办完了，人也是见不到了，留在这里倒显得有些死缠烂打，还是走吧。姜羽，给我跟上。”
说完，阿棠便大步往外走。才露瞪了一眼姜羽，也跟了上去，姜羽尴尬地摸摸鼻子，最终还是跟了去。大不了，他出了宫就跟郡主分道扬镳，从此远离王都呗。
虽然阿棠没有见到人家的正脸，但她从才露那小花痴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这人肯定很帅！不过，阿棠现在关注的更多的是这个人的内在。
她想，如果是个庸人，那他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地巴结她，但这人却没有。他选择避而不见，实际上是在告诉自己，他暂时不想打破他的这种生活。
而且在他那会儿闪避的瞬间，阿棠看出来了——他会武功，而且还不止三脚猫的那种！
长得帅、会武功、懂进退，而且还会弹琴，这简直就是男神级别的人物啊。唯一可惜的就是，被一个有gay倾向的智障儿童看上了。总之，这个乐师身份的帅哥，不简单。
而阿棠总觉得他不止是一个乐师。那么，他进入王宫干什么呢？
唉，线索太少，推理不出来。看来为了王宫的安全，为了二哥的安全，她得多跟这个可疑人物来往。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
阿棠在分析帅哥时，人家同时也在回想她——只不过人家想的，不是她的人，而是是她的那番话。
沈最离最初想的是，他方才连声谢都没说，本以为她会生气。
看来，她也变了。
阿棠不知道刚刚自己救的人居然也在想她。此时，阿棠正满心欢喜地在议政殿外等着哥哥。
当然，今天发生的事情么，阿棠也已经想好了说辞。这个姜羽，倒是个可造之材。阿棠愿意给他一个机会，那么等他成长到实力足够大的时候，他也就应该在必要的时候变成她或者两个哥哥的垫脚石。
这也算是各取所需了，多培养一点自己，不不不，哥哥的羽翼，总不是坏事。
阿棠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俗话说：君子坦荡荡，小人……
诶，不对，不是这句。应该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正在努力地变成一个“祸害”，争取长命百岁。
可是这个姜羽，怎么似乎有些不乐意啊？不是说哥哥是全民男神吗？怎么会有人听到他的名字非但不高兴，反而显得心事重重的呢？
阿棠对姜羽的反应很是奇怪。但要是他真的不想为官的话，自己也不会勉强。但去家里坐坐，总是可以的吧？怎么说也算是朋友了。
南诏堂交代完了吕君思一些事情，便出了议政殿的大门。一出来，就发现自家妹子在不远处等着，那心情自然是很好，他加快脚步走到阿棠身边，将公孙父子甩在了后面。
“哥！”
阿棠冲过去直接扑进了南诏堂的怀里。南诏堂笑着拍了拍阿棠的脑袋，问：“阿棠在等我？”
“嗯。”
阿棠点点头，就看到老哥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位上了点年纪的人穿着朝服。另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靛色衣衫，还挺帅的。
南诏堂见阿棠注意到公孙父子，便赶紧介绍：“这位是右丞公孙大人，这位是公孙大人长子公孙礼，公孙少傅。”
双方互相问了好，阿棠笑着看向公孙礼，说：“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竹公子。这么年轻，居然当了二哥的少傅，挺厉害的嘛。”
南诏堂本就有心撮合这俩人，便赶紧卖力介绍：“公孙少傅可不仅是少傅，还是泮宫夫子。在整个墨羽学子中都是翘楚！”
说着，南诏堂还把公孙礼刚刚在议政殿上坑了高纪孝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
南诏堂除了军事，哪里一次性说过这么多废话？反正现在他为了妹妹，可是拼了。
公孙礼和公孙右丞相视一眼，也觉得上意大将军有些奇怪。但阿棠却不以为然，老哥在她面前一直都是这么啰嗦。
不过哥说这个公孙礼刚刚让高纪孝那个讨厌的老头子吃了个大哑巴亏。哼，很好，这下高谨言那个纨绔可要倒霉了。正巧撞上自己老爹不顺心的时候闯祸。
这下，阿棠便对公孙礼的印象好到了极点。
就在几人立地而聊时，议政殿内又走出来一位——刚刚被王上吩咐了一大堆任务，正愁眉苦脸着的步桑榆。
步桑榆见几人站在阶下聊起了天，便走了过去。阿棠最先看到步桑榆，招手大喊：“步小将军。”
步桑榆回礼后，放向其他几位拜礼。阿棠看了看步桑榆，突然说：“步小将军，我突然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嗯？”
“像我们家小叮当。他是咱们十九门的添头，你是五瑞公子的添头。”
步桑榆还以为阿棠要说什么国家大事，却没想到还是损自己，顿时无语了。
南诏堂连忙道歉：“步将军，阿棠年幼，言行不妥之处还望海涵。”
步桑榆笑了笑，道声“无事。”
阿棠却不爽了，道：“步小将军，你干嘛老躲猫似的躲着我？我又不吃人，再说了，我们不是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吗？已经是好哥们了，刚刚是我不对，不该笑话你，我向你道歉。”
步桑榆突然有些受宠若惊。
她，青鸾郡主，跟我说我俩是哥们？我们有什么纠葛吗？好像没什么吧？
这样看来，郡主还真是个率真的性子。
步桑榆点了点头，说：“郡主率直，与郡主相交实属荣幸。”
阿棠摆摆手，显然很喜欢这样的夸赞，说：“别这么文绉绉的，爷们点。”
一时间，阿棠就跟步桑榆聊了起来，像阿一对相识多年的好友。
南诏堂一看就不爽了。
这备选妹夫和未来亲家就在面前，阿棠这，干嘛要跟别的男子靠这么近？而且还是以“哥们”相称，这是要气死我啊！
南诏堂一时无语了，跟公孙父子又寒暄几句，便拉着阿棠与众人分开了。
来到宫门，老远就听到了才露的声音：“郡主，大将军。”
南诏堂一看，发现才露已经使人套好了马车，可以直接出发了。但再仔细一看，居然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的！
此时，南诏堂也顾不得妹妹了，他赶紧走过去，用一种打量未来妹夫的眼神盯着姜羽，半晌才看清楚来人似的，问他：“姜家遗孤，姜羽，是吗？”
姜羽明显楞了一下，随即有些心虚似的回答道：“我就是。”
此时姜羽已经后悔死了，刚刚就该直接走掉。若不是这个才露非得拦着的话，他此刻已经走了。这下，郡主怕是要两头为难了。
阿棠拦住他们俩，问：“停停停，哥，怎么回事？这个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就是偶然碰到了，我想请他来我们家玩玩，不行吗？”
阿棠还以为哥哥是把这姜羽当成了狼崽子，不由得汗颜起来。哥哥这个紧张的样子，显然很怕自己早恋嘛。
南诏堂四下看了看，说：“阿棠，先回家去。姜……姜公子也请到寒舍一坐吧。”
阿棠虽有一瞬间觉得莫名其妙，但哥刚才说了什么“姜家遗孤”，她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这件事情怕是不简单，我貌似捡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这运气，是该不会是捡到了什么敌国之子什么什么的吧？
回到府里，南诏堂一反常态，将所有伺候的下人全轰出了正厅，就连才露也不例外。
正厅里一时就只有阿棠、南诏堂和姜羽三人在了。
阿棠率先打破僵局，问到：“姜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郡主，我……”
姜羽一激动，又站起来了。阿棠赶紧摆摆手，说：“怎么了，我家椅子长刺了？坐着说。”
但他却迟迟不肯开口，南诏堂喝一口茶，放下茶杯，说：“还是我来说吧。阿棠，十八年前——那时候你还小，所以没有太多记忆。父亲那年战死沙场，母亲受了打击，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也就撒手人寰了。
原因是姜文远，也就是姜公子的父亲，当时的户部尚书贪污军饷，导致军粮未能及时送达。当时先皇下令诛姜家三族，而他却被丞相保了下来，从此跟在高谨言左右，充当……伴读。”
南诏堂知道，“伴读”不过是一个较好的说辞而已，实际上，他这么些年在高谨言那个纨绔身边充当的角色，与保镖打手无异。
当然，这倒不是南诏堂刻意关注他。虽然这个人的父亲是害死自己亲爹的罪魁祸首，但他还不至于狭隘到与一个当时还是孩子的人计较，虽然他当时也只是个孩子。
阿棠听后，暗道：果然有内情！
不过这都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了，何必强加到他身上？
阿棠看的很通透，毕竟，冤有头债有主，是他爹干的又不是他，而且那时候他也还小好吗？
古人总是把血脉看的那么重要，在她看来，只要对她好的，那她也就好好待人家。但若是敢打她最在乎的两个人的主意，那就一律划分到“敌人”阵营去。
他的父亲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么那些错处也不该强加到他的头上。
“青鸾郡主，对，对不起！我……”
姜羽此刻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他不是不想说实话，他明知道她的身份，也十分清楚父辈们的恩怨，但……
但他现在又没什么好办法，只得谄媚地笑着，说：“曲大人，您怎么在这儿啊？”
曲尚温冷笑一声，说：“本官怎么就不能在此地？倒是高公子，您平时可不会出现在这里，怎么，高左丞知道这件事吗？我瞧着这块玉珏像极了高左丞前些天形容的那块传家宝，怎么，它跑到本官手里了呢？”
高谨言心中叫苦，这下完了！这曲顽固肯定要告诉他爹，到时候，他又得挨一顿结结实实的打了。
曲尚温拉住高谨言，朝阿棠行了个礼，说：“青鸾郡主，您出现在此处终有不妥，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阿棠不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曲尚温对阿棠淡淡的态度也不甚在意，他还得将高谨言这小崽子交给高左丞呢！实在没空跟这青鸾郡主说教。
才露目送曲尚温带着个高谨言离开，直到背影都看不见了，她才转过头，崇拜地看着阿棠，说：“郡主我好佩服你呀，太厉害了。”
阿棠看着星星眼的才露，不理会她的崇拜之情，问：“才露啊，那帅哥呢？”
“诶，对了，他人呢？”才露东望望西瞧瞧，就是没看到他。
姜羽指了指一间屋子，说：“郡主，他叫沈最离，是一个多月前来到宫中的琴师——不过您要找他的话，他早就进屋去了。”
“啊，怎么这样啊？”
才露瘪瘪嘴，说：“我们郡主可是为了他才来管这档子闲事的！他不道声谢就罢了，怎么还不告而别啊？”
阿棠看着才露愤然的样子，笑了。她安慰到：“才露啊，我只不过是看不顺眼他们而已，跟他没关系。
人家也没必要道什么谢，这两件事只不过是发生在了相近的时间、针对的人也一样而已——不过，我俩倒算是有缘分。”
说着，阿棠的嘴角又泛起了一抹迷之微笑。
才露还是有些不爽，说：“郡主，您就是看他长得俊俏，老为他说话！还什么缘分，分明就是……哦，那个那个，郡主，不会这么巧吧？”
才露惊讶地话都说不完整了。
沈最离，郡主前脚才说了要把那片棠梨花起名为“最离”，后脚就知道他叫最离，这也太巧了吧？
阿棠说：“才露啊，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缘分，懂不？我告诉你，我有一种预感，就在不久的将来，我肯定还会再遇见他的。
不过我发誓，我可真没看清他长什么样，也就看了个侧颜而已，亏了亏了！倒是你，你看到了吧？是不是很帅啊？”
才露脸一红，说：“郡主你又乱说。”
“我那里乱说了？小丫头可别害羞。行了，咱们事也办完了，人也是见不到了，留在这里倒显得有些死缠烂打，还是走吧。姜羽，给我跟上。”
说完，阿棠便大步往外走。才露瞪了一眼姜羽，也跟了上去，姜羽尴尬地摸摸鼻子，最终还是跟了去。大不了，他出了宫就跟郡主分道扬镳，从此远离王都呗。
虽然阿棠没有见到人家的正脸，但她从才露那小花痴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这人肯定很帅！不过，阿棠现在关注的更多的是这个人的内在。
她想，如果是个庸人，那他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地巴结她，但这人却没有。他选择避而不见，实际上是在告诉自己，他暂时不想打破他的这种生活。
而且在他那会儿闪避的瞬间，阿棠看出来了——他会武功，而且还不止三脚猫的那种！
长得帅、会武功、懂进退，而且还会弹琴，这简直就是男神级别的人物啊。唯一可惜的就是，被一个有gay倾向的智障儿童看上了。总之，这个乐师身份的帅哥，不简单。
而阿棠总觉得他不止是一个乐师。那么，他进入王宫干什么呢？
唉，线索太少，推理不出来。看来为了王宫的安全，为了二哥的安全，她得多跟这个可疑人物来往。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
阿棠在分析帅哥时，人家同时也在回想她——只不过人家想的，不是她的人，而是是她的那番话。
沈最离最初想的是，他方才连声谢都没说，本以为她会生气。
看来，她也变了。
阿棠不知道刚刚自己救的人居然也在想她。此时，阿棠正满心欢喜地在议政殿外等着哥哥。
当然，今天发生的事情么，阿棠也已经想好了说辞。这个姜羽，倒是个可造之材。阿棠愿意给他一个机会，那么等他成长到实力足够大的时候，他也就应该在必要的时候变成她或者两个哥哥的垫脚石。
这也算是各取所需了，多培养一点自己，不不不，哥哥的羽翼，总不是坏事。
阿棠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俗话说：君子坦荡荡，小人……
诶，不对，不是这句。应该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正在努力地变成一个“祸害”，争取长命百岁。
可是这个姜羽，怎么似乎有些不乐意啊？不是说哥哥是全民男神吗？怎么会有人听到他的名字非但不高兴，反而显得心事重重的呢？
阿棠对姜羽的反应很是奇怪。但要是他真的不想为官的话，自己也不会勉强。但去家里坐坐，总是可以的吧？怎么说也算是朋友了。
南诏堂交代完了吕君思一些事情，便出了议政殿的大门。一出来，就发现自家妹子在不远处等着，那心情自然是很好，他加快脚步走到阿棠身边，将公孙父子甩在了后面。
“哥！”
阿棠冲过去直接扑进了南诏堂的怀里。南诏堂笑着拍了拍阿棠的脑袋，问：“阿棠在等我？”
“嗯。”
阿棠点点头，就看到老哥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位上了点年纪的人穿着朝服。另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靛色衣衫，还挺帅的。
南诏堂见阿棠注意到公孙父子，便赶紧介绍：“这位是右丞公孙大人，这位是公孙大人长子公孙礼，公孙少傅。”
双方互相问了好，阿棠笑着看向公孙礼，说：“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竹公子。这么年轻，居然当了二哥的少傅，挺厉害的嘛。”
南诏堂本就有心撮合这俩人，便赶紧卖力介绍：“公孙少傅可不仅是少傅，还是泮宫夫子。在整个墨羽学子中都是翘楚！”
说着，南诏堂还把公孙礼刚刚在议政殿上坑了高纪孝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
南诏堂除了军事，哪里一次性说过这么多废话？反正现在他为了妹妹，可是拼了。
公孙礼和公孙右丞相视一眼，也觉得上意大将军有些奇怪。但阿棠却不以为然，老哥在她面前一直都是这么啰嗦。
不过哥说这个公孙礼刚刚让高纪孝那个讨厌的老头子吃了个大哑巴亏。哼，很好，这下高谨言那个纨绔可要倒霉了。正巧撞上自己老爹不顺心的时候闯祸。
这下，阿棠便对公孙礼的印象好到了极点。
就在几人立地而聊时，议政殿内又走出来一位——刚刚被王上吩咐了一大堆任务，正愁眉苦脸着的步桑榆。
步桑榆见几人站在阶下聊起了天，便走了过去。阿棠最先看到步桑榆，招手大喊：“步小将军。”
步桑榆回礼后，放向其他几位拜礼。阿棠看了看步桑榆，突然说：“步小将军，我突然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嗯？”
“像我们家小叮当。他是咱们十九门的添头，你是五瑞公子的添头。”
步桑榆还以为阿棠要说什么国家大事，却没想到还是损自己，顿时无语了。
南诏堂连忙道歉：“步将军，阿棠年幼，言行不妥之处还望海涵。”
步桑榆笑了笑，道声“无事。”
阿棠却不爽了，道：“步小将军，你干嘛老躲猫似的躲着我？我又不吃人，再说了，我们不是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吗？已经是好哥们了，刚刚是我不对，不该笑话你，我向你道歉。”
步桑榆突然有些受宠若惊。
她，青鸾郡主，跟我说我俩是哥们？我们有什么纠葛吗？好像没什么吧？
这样看来，郡主还真是个率真的性子。
步桑榆点了点头，说：“郡主率直，与郡主相交实属荣幸。”
阿棠摆摆手，显然很喜欢这样的夸赞，说：“别这么文绉绉的，爷们点。”
一时间，阿棠就跟步桑榆聊了起来，像阿一对相识多年的好友。
南诏堂一看就不爽了。
这备选妹夫和未来亲家就在面前，阿棠这，干嘛要跟别的男子靠这么近？而且还是以“哥们”相称，这是要气死我啊！
南诏堂一时无语了，跟公孙父子又寒暄几句，便拉着阿棠与众人分开了。
来到宫门，老远就听到了才露的声音：“郡主，大将军。”
南诏堂一看，发现才露已经使人套好了马车，可以直接出发了。但再仔细一看，居然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的！
此时，南诏堂也顾不得妹妹了，他赶紧走过去，用一种打量未来妹夫的眼神盯着姜羽，半晌才看清楚来人似的，问他：“姜家遗孤，姜羽，是吗？”
姜羽明显楞了一下，随即有些心虚似的回答道：“我就是。”
此时姜羽已经后悔死了，刚刚就该直接走掉。若不是这个才露非得拦着的话，他此刻已经走了。这下，郡主怕是要两头为难了。
阿棠拦住他们俩，问：“停停停，哥，怎么回事？这个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就是偶然碰到了，我想请他来我们家玩玩，不行吗？”
阿棠还以为哥哥是把这姜羽当成了狼崽子，不由得汗颜起来。哥哥这个紧张的样子，显然很怕自己早恋嘛。
南诏堂四下看了看，说：“阿棠，先回家去。姜……姜公子也请到寒舍一坐吧。”
阿棠虽有一瞬间觉得莫名其妙，但哥刚才说了什么“姜家遗孤”，她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这件事情怕是不简单，我貌似捡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这运气，是该不会是捡到了什么敌国之子什么什么的吧？
回到府里，南诏堂一反常态，将所有伺候的下人全轰出了正厅，就连才露也不例外。
正厅里一时就只有阿棠、南诏堂和姜羽三人在了。
阿棠率先打破僵局，问到：“姜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郡主，我……”
姜羽一激动，又站起来了。阿棠赶紧摆摆手，说：“怎么了，我家椅子长刺了？坐着说。”
但他却迟迟不肯开口，南诏堂喝一口茶，放下茶杯，说：“还是我来说吧。阿棠，十八年前——那时候你还小，所以没有太多记忆。父亲那年战死沙场，母亲受了打击，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也就撒手人寰了。
原因是姜文远，也就是姜公子的父亲，当时的户部尚书贪污军饷，导致军粮未能及时送达。当时先皇下令诛姜家三族，而他却被丞相保了下来，从此跟在高谨言左右，充当……伴读。”
南诏堂知道，“伴读”不过是一个较好的说辞而已，实际上，他这么些年在高谨言那个纨绔身边充当的角色，与保镖打手无异。
当然，这倒不是南诏堂刻意关注他。虽然这个人的父亲是害死自己亲爹的罪魁祸首，但他还不至于狭隘到与一个当时还是孩子的人计较，虽然他当时也只是个孩子。
阿棠听后，暗道：果然有内情！
不过这都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了，何必强加到他身上？
阿棠看的很通透，毕竟，冤有头债有主，是他爹干的又不是他，而且那时候他也还小好吗？
古人总是把血脉看的那么重要，在她看来，只要对她好的，那她也就好好待人家。但若是敢打她最在乎的两个人的主意，那就一律划分到“敌人”阵营去。
他的父亲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么那些错处也不该强加到他的头上。
“青鸾郡主，对，对不起！我……”
姜羽此刻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他不是不想说实话，他明知道她的身份，也十分清楚父辈们的恩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