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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堂和步桑榆只觉得天雷滚滚。当然,步桑榆只是觉得刷新了自己的认知,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有意思的女孩!
而南诏堂,他则是吓得碗都掉了。原本妹妹的名声就够差的了。现在看这情况,好像比自己想象的更更过火,这个样子,怎么会有男人要?
再这样下去,那将来不就只能找寒门了弟当上门女婿了吗?不过这样也好,上门女婿,不用担心妹妹受委屈。
可是他这个当哥哥的,最希望的就是看着这个妹子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地风风光光出嫁了--不过要是招上门女婿的话,不就没了十里红妆了吗?
真纠结啊!
早知道就不让王上结拜什么兄弟了,直接定婚约多好啊。不过王上对阿棠的态度也跟他一模一样吧?
自家王上好像根本就不懂情情爱爱!而且这婚约一事……啧啧啧,算了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南诏堂在内心歪歪的同时,这边的锦瑟已经端起了酒碗
“兄弟们,我们南南,还有王然,他们明天就要赶赴王都。都注意了,南南與亲生哥哥--南诏堂,也就是你们的偶像上意大将军,分别多年,终于重新相聚了!于情于理,我们是不是该敬他们一杯酒?”
“是!”大家热情高漲,齐声答到。
“好,我们祝南南以后,和哥哥开开心心、人快快乐乐。也祝我们十九门一直这么和谐-更提前祝我跟王然,干什么,放手!”
锦瑟还没说完,王然就将他从凳子上拽下来,捂住嘴。
阿棠有些醉眼朦胧,笑呵呵地赖在南诏堂身边,指着他俩说:“王然你害羞了,我说,都这么多年了,你知道你耽搁了一个多好的男孩吗?”
锦瑟没醉,但也装醉地附和到“就是,你知道吗?”
十九门人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反正锦瑟跟王然已经是众人眼中的cp了,而且他们在阿棠的精心教导下,早已对性别这种次要的事情不那么看重了。
可步桑榆跟南诏堂两个钢铁直男就不一样了,他俩现在就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锦瑟和王然俩人。
本来以为这个锦瑟只是打扮的像个女人,没想到,这爱好习惯,也跟女人一般无二。
这下子,南诏堂倒是放心了。这个“好姐妹”绝无可能打阿棠的主意。想着,南诏堂悄悄瞥了王然一眼。
王然自然也是看到了南诏堂看他的眼神,心置叫苦连天,这下自己在偶像面前的形象...碎成渣渣了!
阿棠喝醉了还不忘观察周围,当她注意到他俩的表情及眼神变化,便悄悄对他们说:“哥,老步,你俩不要歧现人家嘛。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你们这种封建迂腐的目光?”
步桑榆汗颜,说:“郡主啊,您的思想也太奇怪了。还有,您能不能不要叫我老步?”
这叫法也太,太显老了,我才十九,比大将军还小一岁呢。老步老步,叫的我都快长褶子了。
阿棠笑了:“老步怎么了?我就觉得挺顺口的。那要不,叫桑桑?还是小桑榆?”
南诏堂这个妹控,在听了阿棠的玩笑话后,又发飙了,自己妹妹才二八年华,怎么能跟男子这么亲密?
于是他便反对:“不行。”
阿棠虽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默默听了话,无奈道:“那叫他步小将军行了吧?哥我要那个,你给我夹。”
阿棠毫不客气地使唤着南诏堂,反正撒个娇就ok了,干嘛要自己动手。反正是自己的亲哥,使唤一下也没什么的。
而南诏堂,看样子也习惯了,默默夹起她最爱的菜肴送到她碗里,而且还颇享受。
步桑榆跟着大将军也有几年了,当然知道他是怕自己拐走这个妹妹,所以赶紧附和:“对对对,就这么叫,就这么叫。”
开玩笑,我步桑稀在王都虽然没有上意将军这么有人气,那也不可能没有妹子芳心暗许吧?我犯得着找这么个母老虎吗?
漂亮又怎么样?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别刚把她娶进门,没过几天就被她家暴打死了。
总而言之,我以后一定得娶一个温温柔柔漂漂亮亮的妹子,最好会医术,这样以后在战场上受伤了也有人医治。
等等,传言蜀地唐南南好像也是个岐黄高手,虽然药和毒都很厉害。但……不行不行,鬼才娶她!就算我想,大将军也不准呐。
更何况我根本就不喜欢嚣张跋扈这类型的小丫头片子。
大将军这个妹控,即害怕别人把他的宝贝妹妹拐跑了,又听不得人家说不喜欢自个儿妹妹。这种神经病的逻辑,我步桑榆才懒得跟他一般计较。
而早就听说自家大将军是个妹控,但还从来没见识过他宠妹妹的样子,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南诏堂夹了一块鱼腹肉,挑了刺和着热汤用勺子喂她一照顾她跟照顾小孩子似的。不对,照顾小孩都没这么细致!
而阿棠,则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让王然羡慕嫉妒恨的待遇。
南诏堂很耐心地为妹妹擦了擦嘴,阿棠才开口:“步小将军,你说你也没个封号什么的,叫起来也不方便--不过,哥,你这封号为什么叫上意,哪个笨蛋起的?好拗口啊。”
南诏堂忽略了“笨蛋”二字,一记摸头杀,温柔地说:“这是王上亲自封的,当然不能随意更改。”
阿棠若有所思道:“二哥起的呀?我想想,怎么这么熟悉?”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啧啧啧,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这名字都能跟诗句相映衬。一个上意,一个君思,把我往哪儿放?
阿棠继续使唤老哥,还当众大秀亲情。让众人头皮发麻:简直卑鄙无耻至极啊!世界上怎么会有唐南南这种无耻之徒,欺负我们没哥哥吗?
头号脑残粉王然更是恨不得将阿棠从上意大将军身边一脚踹开--大将军是你哥,又不是你的保姆,干嘛使唤大将军?!
锦瑟郁闷到不想理他,好在有老刀理智尚存,死命拦着他,这才压下子王然的“怒火”和嫉妒。
不过阿棠却不管别人的眼神,又在哥哥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散散地靠着不起来。
锦瑟为了报复某棠白天的冷落,故意爆她的黑料:“南南,你小心点,别把大将军压着了。
我好像记得,一年前你一个人就吃了两只烧鸡、一条烤鱼还有一整盘饺子,最后还来了一碟果子当点心。当时我就问你,女孩子家家吃这么多东西,太不顾面子了。
我依稀记得你说什么,就是因为之前太要面子了,所以脸皮就变得厚了。”
锦瑟说完,众人便一起发出善意的哄笑,室内一片喧嚣的说笑。
只不过,笑的人中不包括华书岁。这位书呆子小同学下午被嫌弃打击后,似乎一直有些不爽。风风火火跑上二月山顶的堂堂居,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
又听说阿棠明天就要走了,下面在办欢送晚宴,又赶紧急吼吼地跑下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
此刻,他拿着酒杯,杯内已经空了。他有些不胜酒量,微醉着对阿棠说:“南南,你这次去潼京,多久回来?”
阿棠正喝的畅快,听他这么一问,便回答:“放心,唐爷是不会忘了你们的,我随时回来玩,到时候你们可别撵我走。还有啊,我不在的这些天,十九门的事情由小……二当家说了算,都知道了吗?”
众人齐声回答:“知道了。”
阿棠本想叫“小书书”,但却突然想起了老哥的话,便立马改了口。
其余人没有注意,华书岁听到这称呼后,眼神似乎黯淡不少。
南诏堂对妹妹的听话很是欢喜,觉得妹妹虽然离开了两年,但却依然乖巧听话……偶尔吧。
但与此同时,华书岁很不爽,连表白都没表,暗恋对象就要走了,谁又他倒霉啊?
于是,一口闷了他面前碗里的酒。
旁边的小叮当很无辜,说:“书呆子,这是我的酒……”
而且我刚刚还用过……
“小孩子家家,饮酒伤身,别走……”
这下,小叮当自然是顾不得自己的那碗酒了,因为他心里已经燃起了八卦的熊熊烈火!
早就知道这书呆子的心思,但南南那态度是摆明了将他当成小弟。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平日里他闷着不开口,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此时不问更待何时啊?
待我套他点话,开心开心,赶明儿写本《失恋少男酒后吐真言》,绝对畅销!
小叮当的算盘打得啪嗒响,甚至已经在想这本书到底能赚多少钱了。
然而华书岁却已经不能再回答他的八卦问题了,因为他醉了——准确来说,应该是直接醉的不省人事了。
阿棠有点鄙视,说:“什么鬼?小孩子喝什么酒?一杯倒还喝酒,小叮当,把他抗回去。”
小叮当立马苦了一张脸,大声质问:“怎么是我,唐南南你又使唤我!”
唐扒皮……现在貌似应该叫南诏扒皮,不过称呼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又使唤我。我又不是她家端茶倒水的小厮,干嘛老使唤我?我真的就那么好欺负?
阿棠见他抗议,面色一变,冷冷地问:“去不去?”
“yes,没问题!”
小叮当翻脸比翻书还快,上一秒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这一秒就变成了一脸紧张,赶紧扛着一杯倒的华书岁飞快地溜了出去。
“酒量不好就别喝,还连累我……那可是上意将军啊!就不能让我多看几眼吗?真重,怎么看着文文弱弱的,实际上这么重……”
此刻他也只有抱怨华书岁酒量不好,还偏偏要喝这么多了。
而阿棠,则继续赖着哥哥,让他做这做那,王然差点拍桌子削她——要不是看在上意大将军的面子上。
不过,大将军貌似还乐在其中。
“哥,我要那个!”
“哥哥,排骨……”
“哥哥,水,凉的,不要温的!”
“哥,我困了,睡觉……”
一晚上,十九门里除了众人的划拳吃酒声外,就是阿棠的各种“哥哥”声了。
而南诏堂,却格外容忍,就连那些不可理喻的要求,只要她说,他就敢做——比如,拿着上意宝剑削梨……
中途,王然数次想要提醒阿棠收敛着点,然后数次被上意大将军驳斥。
再然后,某棠困了,上意大将军还亲自抱着她回了堂堂居睡觉。
锦瑟看着王然那眼神和心全跟着人家走了,好像恨不得怀里的人是他似的……
第二天,阿棠、南诏堂、步桑榆和王然就跟大家告别了。
“阿棠,你一定要看好王然,千万不能让他被别的女孩勾走了!”
锦瑟穿着紫衣,紧张地拉着阿棠,无视南诏堂要吃人的眼神。他千叮咛万嘱咐,就怕王然这家伙被王都的妹子们迷了眼睛。
比起锦瑟的万般不放心,阿棠倒是显得有些不耐烦,她觉得王然这个样子,又这么傻,怎么可能迷倒王都的妹子或者被王都妹子迷倒?
我一个长这么好看的妹子站他面前两年,都没见他有一丝丝意思,典型的死给,只是他自己不承认罢了。
阿棠在鄙视王然的同时还不忘自恋一把。
她说:“你就放心吧,除了你这个瞎子,还有谁会看上他呀?”
“唔……”锦瑟想了想,恍然大悟:“你说的也是哈。”
“so,别担心了,我会帮你看好他的。锦锦,过来,我有点事儿拜托你。”
阿棠把锦瑟拉到一边,南诏堂想跟上去瞧瞧,被锦瑟一句话打发了:“女人说悄悄话,男人一边待着去。”
阿棠有些忸怩地小声嘱咐锦瑟:“锦锦,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啊?”锦瑟见阿棠欲言又止,心急如焚地直跺脚。
“就是如果近日悉昙来了的话,就,就告知我一声。”
“谁?”
锦瑟一时有点记不清这个悉昙到底是谁。阿棠焦急地说:“就是两年前,跟我一起上来的那个人。他,他说过要来的。”
“噗!”锦瑟一时忍不住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