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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铜雀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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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步桑榆啊，他啊……”
王然一见偶像问话，赶紧答应，却被阿棠打断：“你闭嘴，我哥问我话，关你什么事？哥，步桑榆呢，唔，是在这儿，不过前几天嘛。哥你也知道，十九门一向容不下朝廷的人，所以我就……”
说着，阿棠就低下头，一副心虚紧张的样子。
南诏堂顿时也紧张起来，抓住阿棠的肩膀，问：“你把他杀了？！”
阿棠点点头，面上一脸不知所措，但心里却尽力憋着笑。哥从小就正经，这种事情几乎是她说什么就信什么。
现在也是如此，还真是一点没变。不过，她却变了些。所以，她不趁着这个时候骗骗哥哥，还要等到何时？
王然十分不爽阿棠骗他偶像，但老大终归是老大，得服从老大的命令。老大骗骗自己的哥哥还不行吗？
既然是偶像的妹妹，那么对她也就该有极大的宽容。
这么一想，王然瞬间就释怀了。
南诏堂叹了口气，终于放开了她，说：“他不一样，以前的剿匪小将，多给家属一点抚恤，安抚安抚就好。可他是旧兵部尚书的独生子，步老爷子可是父亲的故交……”
一想到这位步老爷子，南诏堂就觉得头疼。话说回来，就算没有步老爷子这一层关系，那步桑榆也是他的下属。
他跟着自己征战沙场，没想到居然会以这种方式牺牲。
阿棠无所谓似的坐在椅子上，说：“哦，那个笨笨的剿匪将军这么有来头。那大不了把我绑了去找那个步老爷子，交给他处置好了。”
哥哥还是变了啊，不关心她，却关心起一个下属来了。这个步老爷子，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好吗？认都不认识。
不过听哥的语气，他似乎跟我老爹关系匪浅。
阿棠对于父母的记忆基本为零，但有老哥在，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来自亲情血脉最深处的一种牵绊，却让阿棠略有些别扭。
南诏堂无奈地摸摸她的头，说：“傻丫头，我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可不是让你去赔罪的。放心，一切有哥哥顶着。”
“不行不行！”还没等阿棠变玩笑为感动，王然就赶紧激动地维护起偶像来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咱们南南可不是那种人，对吧南南？”
大将军实在是重情重义，不愧为世间真男儿！
王然现在怎么看南诏堂怎么顺眼舒心，南诏堂的一举一动都被他视为要效仿的动作。
其实王然不知道，在没看到真人之前，南诏堂对他也是很有几分敬佩的。南诏堂认为此人噙齿戴发，是个光明磊落的侠义之士。
可在见识到本人之后，南诏堂便对他的评价改了一点：英雄乃真英雄，只可惜一惊一乍，情绪不稳定，非大将之风也。
阿棠无语，怼他：“谁是你家南南，王然你这家伙简直……脑残粉，病入膏肓，药石无医、无药可救！”
南诏堂一看他们还有心思斗嘴，秒秒钟就明白过来了。说：“阿棠，步桑榆没死，你骗哥哥。”
阿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就是想确认一下，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我说什么你信什么。你是不是带兵打仗的时候反应也这么慢，哈哈。”
王然又暴走了：“唐南南，你……不准侮辱我偶像！”
王然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话来——没办法，偶像的妹妹，怎么能骂呢？
“王然侠士。”
南诏堂见有人吼他妹子，瞬间爆发出浓浓的敌意，只不过王然这脑残粉没注意。
他被南诏堂点名，直接楞住了。而在锦瑟视角，王然此时是这样的：大将军叫我！大将军知道我名字，他记得我，还叫我侠士……他注意我了！偶像注意我了！！好幸福！
这样的心里活动，只有特别了解他的人才能看出来。但此时锦瑟宁愿不了解他，也不愿看到这种画面。
南诏堂见他好像楞住了，就又问了一遍，这次他倒是反应过来了，说：“对对对，我是，我就是。”
南诏堂被王然的热情弄的有点不知所措，缓了缓才说：“没，没什么。”
阿棠推了已经凑到面前来的王然一把，说：“你个脑残粉别吓着我哥，边去。哥，那个笨蛋就在山脚铜雀台，要想的话现在我现在就把他放出来。”
昨天光顾着哥哥了，把这个步桑榆倒是抛到了九霄云外。
阿棠笑了笑，拉着南诏堂就往外走。
“哥，山脚下呢就是羁押俘虏的铜雀台，再下去一点就是亭哨和防御工事。那边是仓库，那边是……”
阿棠一路走一路向南诏堂介绍。不过阿棠突然猛然往后一看，发现这几个人居然全都跟来了。
阿棠很嫌弃地问：“你们跟着干嘛？”
王然理由充足：“我要紧随大将军的步伐！”
这样一来，锦瑟也有了理由：“我得看紧他，南南，你可不能有了哥就忘了我啊。你说过的，要想追他就得死缠烂打。”
锦瑟这句理直气壮的话成功惹得了南诏堂的侧目，让王然内心一阵哀嚎，颇有些想把锦瑟绑起来扔回去。
老刀理由跟王然一样，只是他没表现得这么炽热就是了——白墨哪个带兵的不崇拜上意将军？
而华书岁么……
阿棠安抚了锦瑟后，便看到了他，顿时就有些好奇了。这家伙平时闭门不出的，一步路都懒得走，今天怎么也跟上了？
于是阿棠便问：“小书书，你什么时候也爱凑这热闹了？”
华书岁还没回答，南诏堂就捕捉到了敏感词，他剑眉一皱，问：“你叫他什么？”
阿棠起先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随意回答：“小书书啊，他可是我们这儿的高材生。这儿就他一个三观端正的正常人，宝贝着呢。”
阿棠的话也不假，整个十九门，牛鬼蛇神一大堆。可要说正常人，在阿棠眼里，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宝贝？”南诏堂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他快步走上前，对华书岁说：“你，以后最好离阿棠五丈远，男女授受不亲。”
话刚说出来，王然就很狗腿地把华书岁撵到十丈开外，并对他说：“书呆子，大将军不喜欢你，你离远点，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别看了！”
管他是谁，偶像不喜欢，那自然是要撵走的。
华书岁心想自己简直是躺枪！我就是看个热闹而已，一句话还没说呢，这上意将军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否则恐怕不等王然这一干脑残粉动手，南南就先用眼刀子将他给凌迟处死了。
这上意将军还是个妹控狂魔……真是惹不起，惹不起他躲还不好吗？君子不跟武夫斗。
这么一想，他心里舒服多了，转身便朝山顶走去了。不让他跟南南待，他就去她哪儿守株待兔，反正早晚是要回去的，他就不信这上意将军还能时时刻刻管着南南不可。
而且他只是想跟南南商量点事好吗？公事而已，至于跟防大尾巴狼似的吗？当他家妹子是个宝啊
又漂亮又有个性，貌似还真是块宝。
再说了，整个十九门就一个半的女人，他总不可能扭曲三观去喜欢那半个吧？
这样想着，华书岁又看了一眼锦瑟，默默摇了摇头。
就在华书岁委屈巴巴朝堂堂居走的时候，阿棠几人来到铜雀台大门前。未入其地，就听得里面的吵嚷之声。
阿棠尴尬地挠挠头，说：“这……有点吵哈。”
南诏堂却说：“无妨，铜雀台，阿棠，这名字很不错。”
阿棠笑了笑：“那是当然，我可是墨羽大陆第一才女。”
小叮当倒不怎么崇拜上意将军，所以毫不顾忌地怼到：“啧啧，这脸皮厚的，铜雀台的墙都没你脸皮厚。”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敢骂上意将军的妹妹？找死啊你！”
这声音不用说也知道是王然的。
小叮当故意惊讶道：“哎呀呀，以前不是老大、唐南南这样叫吗？怎么现在突然改称呼了？我说为什么以前南南老是说脑残粉不能惹，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上意大将军有你这么个脑残粉，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啊。”
……
阿棠听着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听烦了，直接吼道：“闭嘴，再吵吵我弄死你俩！”
南诏堂看着自家彪悍的妹子，笑了笑，说：“阿棠，女孩子家家，别这么，大声说话。”之后，又看了一眼铜雀台的大门，说：“不过阿棠这次可以说帮了王上一个大忙。”
“大忙？难道……”
阿棠看了看四周，除了王然几人外，还凑了许多吃瓜群众来，于是她没把那个“难道”说出来。
南诏堂观察着阿棠的表情变化，笑了笑，心想自己这个妹妹还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不过，也闯祸的本事也越来越大了。
喽啰们把门打开，里面的声音就很迅速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片刻的寂静。
阿棠一行人进去，立马就有人认出了来人是谁，于是大喊到：“这不是上意将军吗？难道他也被这妖女抓起来了？”
旁边一个被吊着的人反驳到：“你是被打傻了吧，上意将军怎么可能被这女人给抓住？肯定是朝廷攻破了十九门，咱们能……”
“安静。老刀把门关了，你去外面守着，别让那些吃瓜群众靠近，咱们说正事。”
阿棠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很有威慑力——这倒是让南诏堂很意外。
而阿棠心里却只有一个想法：这些人成天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烦死个人了。
老刀立马答应一声：“好。”
待老刀把三道大门关好，阿棠才重新开口：“各位，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叫唐南南，是十九门的大当家。但今天，我需得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南诏棠，上意将军的亲妹妹！”
此话一出口，铜雀台内便如油锅里溅入一滴水，立马炸开了锅。
“怎么可能！”
“这女人不会是受刺激太大，疯了吧？”
“哈哈，疯得好啊！好！”
阿棠随手拿了旁边王然的一根石鞭，顺手一挥，旁边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的人就惨叫一声，身上也出现一道可怖的血痕。
阿棠想象着吐了吐舌头——下手貌似有点太狠了，哥哥会不会觉得我暴力？算了，是他挑衅在先，不怪我。
虽然心里已经歪歪到天边了，但表面上，阿棠还是一脸狠色：“我话还没说完，你们怎么就叽叽喳喳叽叽喳喳起来了？比女人还吵。
我，南诏棠，是王上钦点的特使，奉旨来肃清蜀地的蛀虫的。你们别以为山高皇帝远，就可以为所欲为！……”
南诏堂看着妹妹威风凛凛的样子，笑了笑。
这说辞倒是不错，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过这丫头能一下子体会到自己的意思，也算很厉害了。
唉，真是不知道这丫头失踪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有，这两年的经历，对她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此时，南诏堂眼中的阿棠已经变成了两年前那个喜欢四处搞破坏，然后恶人先告状地冲他和王上撒娇的小丫头了。
他丝毫不同情这些人，反正都是些贪官污吏，罪有应得。
阿棠酝酿了半天都长篇大论还没说完一半，就有个中年男人大声插了嘴：“唐南南，你说是王上派来的，就是王上派来的，当我们傻子呢？”
阿棠理所当然地说到：“我确实是当你们傻子，但话我可是一句没造假。
这种事情上我从来不说谎，不信问我哥。他你们应该认识吧？就算不认识，那么这把王上亲赐的上意宝剑你们应该认得吧？”
阿棠拿过南诏堂腰间的佩剑，高举起来，整个铜雀台立马鸦雀无声。
有识货的颤颤巍巍喊到：“这……这真的是上意将军的上意宝剑！王上亲赐的，本官当年在王都潼京亲眼见……”
阿棠有些不耐烦，打断他：“诶诶，谢谢你的解说，但不要随意给自己强行加戏好吗？给我闭嘴。”
一番话下来，众人哗然，敢随意夺过上意将军宝剑的人，这个世界上除了王上，也就只有他的血亲妹妹南诏棠了。
“哦，步桑榆啊，他啊……”
王然一见偶像问话，赶紧答应，却被阿棠打断：“你闭嘴，我哥问我话，关你什么事？哥，步桑榆呢，唔，是在这儿，不过前几天嘛。哥你也知道，十九门一向容不下朝廷的人，所以我就……”
说着，阿棠就低下头，一副心虚紧张的样子。
南诏堂顿时也紧张起来，抓住阿棠的肩膀，问：“你把他杀了？！”
阿棠点点头，面上一脸不知所措，但心里却尽力憋着笑。哥从小就正经，这种事情几乎是她说什么就信什么。
现在也是如此，还真是一点没变。不过，她却变了些。所以，她不趁着这个时候骗骗哥哥，还要等到何时？
王然十分不爽阿棠骗他偶像，但老大终归是老大，得服从老大的命令。老大骗骗自己的哥哥还不行吗？
既然是偶像的妹妹，那么对她也就该有极大的宽容。
这么一想，王然瞬间就释怀了。
南诏堂叹了口气，终于放开了她，说：“他不一样，以前的剿匪小将，多给家属一点抚恤，安抚安抚就好。可他是旧兵部尚书的独生子，步老爷子可是父亲的故交……”
一想到这位步老爷子，南诏堂就觉得头疼。话说回来，就算没有步老爷子这一层关系，那步桑榆也是他的下属。
他跟着自己征战沙场，没想到居然会以这种方式牺牲。
阿棠无所谓似的坐在椅子上，说：“哦，那个笨笨的剿匪将军这么有来头。那大不了把我绑了去找那个步老爷子，交给他处置好了。”
哥哥还是变了啊，不关心她，却关心起一个下属来了。这个步老爷子，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好吗？认都不认识。
不过听哥的语气，他似乎跟我老爹关系匪浅。
阿棠对于父母的记忆基本为零，但有老哥在，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来自亲情血脉最深处的一种牵绊，却让阿棠略有些别扭。
南诏堂无奈地摸摸她的头，说：“傻丫头，我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可不是让你去赔罪的。放心，一切有哥哥顶着。”
“不行不行！”还没等阿棠变玩笑为感动，王然就赶紧激动地维护起偶像来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咱们南南可不是那种人，对吧南南？”
大将军实在是重情重义，不愧为世间真男儿！
王然现在怎么看南诏堂怎么顺眼舒心，南诏堂的一举一动都被他视为要效仿的动作。
其实王然不知道，在没看到真人之前，南诏堂对他也是很有几分敬佩的。南诏堂认为此人噙齿戴发，是个光明磊落的侠义之士。
可在见识到本人之后，南诏堂便对他的评价改了一点：英雄乃真英雄，只可惜一惊一乍，情绪不稳定，非大将之风也。
阿棠无语，怼他：“谁是你家南南，王然你这家伙简直……脑残粉，病入膏肓，药石无医、无药可救！”
南诏堂一看他们还有心思斗嘴，秒秒钟就明白过来了。说：“阿棠，步桑榆没死，你骗哥哥。”
阿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就是想确认一下，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我说什么你信什么。你是不是带兵打仗的时候反应也这么慢，哈哈。”
王然又暴走了：“唐南南，你……不准侮辱我偶像！”
王然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话来——没办法，偶像的妹妹，怎么能骂呢？
“王然侠士。”
南诏堂见有人吼他妹子，瞬间爆发出浓浓的敌意，只不过王然这脑残粉没注意。
他被南诏堂点名，直接楞住了。而在锦瑟视角，王然此时是这样的：大将军叫我！大将军知道我名字，他记得我，还叫我侠士……他注意我了！偶像注意我了！！好幸福！
这样的心里活动，只有特别了解他的人才能看出来。但此时锦瑟宁愿不了解他，也不愿看到这种画面。
南诏堂见他好像楞住了，就又问了一遍，这次他倒是反应过来了，说：“对对对，我是，我就是。”
南诏堂被王然的热情弄的有点不知所措，缓了缓才说：“没，没什么。”
阿棠推了已经凑到面前来的王然一把，说：“你个脑残粉别吓着我哥，边去。哥，那个笨蛋就在山脚铜雀台，要想的话现在我现在就把他放出来。”
昨天光顾着哥哥了，把这个步桑榆倒是抛到了九霄云外。
阿棠笑了笑，拉着南诏堂就往外走。
“哥，山脚下呢就是羁押俘虏的铜雀台，再下去一点就是亭哨和防御工事。那边是仓库，那边是……”
阿棠一路走一路向南诏堂介绍。不过阿棠突然猛然往后一看，发现这几个人居然全都跟来了。
阿棠很嫌弃地问：“你们跟着干嘛？”
王然理由充足：“我要紧随大将军的步伐！”
这样一来，锦瑟也有了理由：“我得看紧他，南南，你可不能有了哥就忘了我啊。你说过的，要想追他就得死缠烂打。”
锦瑟这句理直气壮的话成功惹得了南诏堂的侧目，让王然内心一阵哀嚎，颇有些想把锦瑟绑起来扔回去。
老刀理由跟王然一样，只是他没表现得这么炽热就是了——白墨哪个带兵的不崇拜上意将军？
而华书岁么……
阿棠安抚了锦瑟后，便看到了他，顿时就有些好奇了。这家伙平时闭门不出的，一步路都懒得走，今天怎么也跟上了？
于是阿棠便问：“小书书，你什么时候也爱凑这热闹了？”
华书岁还没回答，南诏堂就捕捉到了敏感词，他剑眉一皱，问：“你叫他什么？”
阿棠起先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随意回答：“小书书啊，他可是我们这儿的高材生。这儿就他一个三观端正的正常人，宝贝着呢。”
阿棠的话也不假，整个十九门，牛鬼蛇神一大堆。可要说正常人，在阿棠眼里，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宝贝？”南诏堂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他快步走上前，对华书岁说：“你，以后最好离阿棠五丈远，男女授受不亲。”
话刚说出来，王然就很狗腿地把华书岁撵到十丈开外，并对他说：“书呆子，大将军不喜欢你，你离远点，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别看了！”
管他是谁，偶像不喜欢，那自然是要撵走的。
华书岁心想自己简直是躺枪！我就是看个热闹而已，一句话还没说呢，这上意将军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否则恐怕不等王然这一干脑残粉动手，南南就先用眼刀子将他给凌迟处死了。
这上意将军还是个妹控狂魔……真是惹不起，惹不起他躲还不好吗？君子不跟武夫斗。
这么一想，他心里舒服多了，转身便朝山顶走去了。不让他跟南南待，他就去她哪儿守株待兔，反正早晚是要回去的，他就不信这上意将军还能时时刻刻管着南南不可。
而且他只是想跟南南商量点事好吗？公事而已，至于跟防大尾巴狼似的吗？当他家妹子是个宝啊
又漂亮又有个性，貌似还真是块宝。
再说了，整个十九门就一个半的女人，他总不可能扭曲三观去喜欢那半个吧？
这样想着，华书岁又看了一眼锦瑟，默默摇了摇头。
就在华书岁委屈巴巴朝堂堂居走的时候，阿棠几人来到铜雀台大门前。未入其地，就听得里面的吵嚷之声。
阿棠尴尬地挠挠头，说：“这……有点吵哈。”
南诏堂却说：“无妨，铜雀台，阿棠，这名字很不错。”
阿棠笑了笑：“那是当然，我可是墨羽大陆第一才女。”
小叮当倒不怎么崇拜上意将军，所以毫不顾忌地怼到：“啧啧，这脸皮厚的，铜雀台的墙都没你脸皮厚。”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敢骂上意将军的妹妹？找死啊你！”
这声音不用说也知道是王然的。
小叮当故意惊讶道：“哎呀呀，以前不是老大、唐南南这样叫吗？怎么现在突然改称呼了？我说为什么以前南南老是说脑残粉不能惹，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上意大将军有你这么个脑残粉，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啊。”
……
阿棠听着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听烦了，直接吼道：“闭嘴，再吵吵我弄死你俩！”
南诏堂看着自家彪悍的妹子，笑了笑，说：“阿棠，女孩子家家，别这么，大声说话。”之后，又看了一眼铜雀台的大门，说：“不过阿棠这次可以说帮了王上一个大忙。”
“大忙？难道……”
阿棠看了看四周，除了王然几人外，还凑了许多吃瓜群众来，于是她没把那个“难道”说出来。
南诏堂观察着阿棠的表情变化，笑了笑，心想自己这个妹妹还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不过，也闯祸的本事也越来越大了。
喽啰们把门打开，里面的声音就很迅速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片刻的寂静。
阿棠一行人进去，立马就有人认出了来人是谁，于是大喊到：“这不是上意将军吗？难道他也被这妖女抓起来了？”
旁边一个被吊着的人反驳到：“你是被打傻了吧，上意将军怎么可能被这女人给抓住？肯定是朝廷攻破了十九门，咱们能……”
“安静。老刀把门关了，你去外面守着，别让那些吃瓜群众靠近，咱们说正事。”
阿棠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很有威慑力——这倒是让南诏堂很意外。
而阿棠心里却只有一个想法：这些人成天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烦死个人了。
老刀立马答应一声：“好。”
待老刀把三道大门关好，阿棠才重新开口：“各位，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叫唐南南，是十九门的大当家。但今天，我需得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南诏棠，上意将军的亲妹妹！”
此话一出口，铜雀台内便如油锅里溅入一滴水，立马炸开了锅。
“怎么可能！”
“这女人不会是受刺激太大，疯了吧？”
“哈哈，疯得好啊！好！”
阿棠随手拿了旁边王然的一根石鞭，顺手一挥，旁边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的人就惨叫一声，身上也出现一道可怖的血痕。
阿棠想象着吐了吐舌头——下手貌似有点太狠了，哥哥会不会觉得我暴力？算了，是他挑衅在先，不怪我。
虽然心里已经歪歪到天边了，但表面上，阿棠还是一脸狠色：“我话还没说完，你们怎么就叽叽喳喳叽叽喳喳起来了？比女人还吵。
我，南诏棠，是王上钦点的特使，奉旨来肃清蜀地的蛀虫的。你们别以为山高皇帝远，就可以为所欲为！……”
南诏堂看着妹妹威风凛凛的样子，笑了笑。
这说辞倒是不错，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过这丫头能一下子体会到自己的意思，也算很厉害了。
唉，真是不知道这丫头失踪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有，这两年的经历，对她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此时，南诏堂眼中的阿棠已经变成了两年前那个喜欢四处搞破坏，然后恶人先告状地冲他和王上撒娇的小丫头了。
他丝毫不同情这些人，反正都是些贪官污吏，罪有应得。
阿棠酝酿了半天都长篇大论还没说完一半，就有个中年男人大声插了嘴：“唐南南，你说是王上派来的，就是王上派来的，当我们傻子呢？”
阿棠理所当然地说到：“我确实是当你们傻子，但话我可是一句没造假。
这种事情上我从来不说谎，不信问我哥。他你们应该认识吧？就算不认识，那么这把王上亲赐的上意宝剑你们应该认得吧？”
阿棠拿过南诏堂腰间的佩剑，高举起来，整个铜雀台立马鸦雀无声。
有识货的颤颤巍巍喊到：“这……这真的是上意将军的上意宝剑！王上亲赐的，本官当年在王都潼京亲眼见……”
阿棠有些不耐烦，打断他：“诶诶，谢谢你的解说，但不要随意给自己强行加戏好吗？给我闭嘴。”
一番话下来，众人哗然，敢随意夺过上意将军宝剑的人，这个世界上除了王上，也就只有他的血亲妹妹南诏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