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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生死相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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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大将军的嘱托犹在耳边，“萧燃，你记住，务必把军符亲手交到落落手上！”
“请大将军放心，军符在我在，丢了军符，属下必以死谢罪！”萧燃声音洪亮真挚，向喻风秦行了标准的军礼，就当是一场告别。
“萧燃，你要好好活着，保护好我的女儿！”
……
喻清寒无意识摩挲着手中的军符，触感微凉，仿佛还能感觉到父亲残留的温度，想象着父亲当时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将她托付给萧燃。
“爹爹，爹爹，爹爹……”喻清寒一声一声呼唤低呢，“您放心，女儿不会让您死的不明不白，黄泉路上您慢点走，女儿会把那些人，一个个拉下去，向您磕头认错。”
萧燃心中暗暗震动，这番话字字泣血，让人毛骨悚然，他不禁想起前些日子，奚临君无意中说的话：萧将军，喻风秦的女儿，能懦弱到哪去？
是啊，她是喻风秦的女儿，是那个受无数人敬仰的南齐战神留下的唯一骨血，纵然不能铁骨铮铮上阵杀敌，亦不至于泯然众人，做个平凡的普通人。
“小姐，军符萧燃已完璧归赵。”萧燃说着，站起身径直单膝跪地，拱手恭敬道，“受大将军之命，萧燃从此听令于小姐喻清寒，生死相护！”
“萧燃，你决定了？不后悔？”喻清寒将军符收进袖中，脸上突然展露笑颜，“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我会安排人护送你，帮你找个僻静的地方过好下半生。”
萧燃摇头，目光坚定，“萧燃这条命是大将军给的，参军那一刻便发过誓，誓死效忠大将军，直到闭眼的那一天。”
“萧燃，你也许感觉到了我的变化，从前那个喻清寒，已随着父亲死在漠北，现在的我是为复仇而生！”喻清寒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眼前人，“你留在我身边，不会比当初的战场好受多少，这样也没关系？”
萧燃抬起头笑了，仿佛又变成当年那个将喻清寒抱在肩头骑马的大哥哥，他说，“既是如此，小姐难道就不想有更多助力？”
“什么意思？”喻清寒没明白。
“秦羽军不止十万，而当初在漠北，也并非全军覆没，不过剩下的人也不到五百了。”萧燃语气沉痛。
“你是说，你能找到他们？”喻清寒双眸瞬间一亮，“萧燃，你起来说话。”
“小姐这是答应留下我了？”
喻清寒点头，“嗯，答应了。”
萧燃满意起身，重新坐下，伸手在茶杯里沾了点水在桌面的绒布上一笔一划写了个“晦”字。
“这是何意？”
“他们现在犹如受了惊的马四处逃亡，我可以找到他们，却不一定能将他们说服，那场战役给他们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纵使想要复仇找到真相，他们也很难再相信旁人。”
喻清寒跟萧燃想的不一样，“萧燃，我不是旁人，我同你们一样是受害者，你们失去了战场上的兄弟，而我失去的是至亲，相信我们能感同身受。”
萧燃颇为认同喻清寒的话，感同身受，或许是这样吧，出事之后，萧燃始终和他们保持微弱联系，只是因为行动不方便，限制了他，如今喻清寒都这么说了，此事必然要提上日程。
“如此，那便请小姐稍安勿躁，我自会暗中聚集他们。”
喻清寒仍有顾虑，“萧燃，那些人当中，你务必要小心谨慎，我怀疑你们之所以败得这么彻底，是因为秦羽军内部，出了叛徒。”
“正如小姐所料，当日大将军亦有此怀疑，只是一直没有证据证实，属下会行事小心的。”
“好，天快亮了，我也该回温府了。”喻清寒起身准备离开，守在门口的青芷蓝若推门而入，替她披上黑色斗篷，又戴了帽子，遮的严严实实。
萧燃起身相送，“属下恭送小姐。”
喻清寒哭笑不得，“萧大哥，你私底下还是唤我一声阿寒吧，这般客气有礼，我有点不习惯。”
“好。”
……
从陌上阁离开后，喻清寒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席子陌将她抱在怀里，只觉得此刻的喻清寒安静出奇，不由好奇问她，“喻三姑娘，那个萧燃究竟跟你说了什么？让你板着一张死人脸。”
喻清寒静默地没有吭声，席子陌自讨没趣堪堪闭了嘴，巴不得快点飞到温府。
没过一会，却听喻清寒开了口，“席小公子，能否帮我个忙？”
席子陌还是头一回见，喻清寒这般温柔客气，真有些不太习惯，他这人就是这样，别人横他能更横，但若是像喻清寒现在这样，来软的，他就遭不住了。
“那个，喻三姑娘，好歹你我也相识一场，你有什么需要只管说就是，帮不帮忙的多见外。”席子陌一脸笑嘻嘻。
喻清寒也不跟他客气，“能否带我去见晏世子，我想见他。”
“现在？”席子陌停在一处废弃的屋顶，将喻清寒放下来，与她面对面。
喻清寒点头，“现在。”
席子陌为难地挠挠头，“喻三姑娘，我能问问是什么事吗？你突然要见我三哥，我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
喻清寒满脸黑线，心想要见晏世子的人是她，你要什么心理准备，不过喻清寒这是典型的好赖不分，之前晏烶离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她还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又巴巴地想见人家，还有没有一点原则跟骨气了。
“席小公子也不必拿话搪塞我，我知道，今夜你将我带出温府，就是晏世子示意的，对吧？”
席子陌倒也没想瞒她，“是啊，我三哥说，你大概不想看到他，所以就让我来做这个事，不过喻三姑娘，你也忒无情无义了，我三哥之前帮了你那么多，你竟然还能这般无动于衷。”
“所以我现在就是专门想去感谢他的。”喻清寒玩笑道。
殊不知，席子陌是天生少根筋的，把玩笑当了真，“喻三姑娘，你说真的？”
喻清寒冷不防被他的话一噎，沉默半晌，点了点头，“真的。所以你快带我去找他。”
仿佛大将军的嘱托犹在耳边，“萧燃，你记住，务必把军符亲手交到落落手上！”
“请大将军放心，军符在我在，丢了军符，属下必以死谢罪！”萧燃声音洪亮真挚，向喻风秦行了标准的军礼，就当是一场告别。
“萧燃，你要好好活着，保护好我的女儿！”
……
喻清寒无意识摩挲着手中的军符，触感微凉，仿佛还能感觉到父亲残留的温度，想象着父亲当时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将她托付给萧燃。
“爹爹，爹爹，爹爹……”喻清寒一声一声呼唤低呢，“您放心，女儿不会让您死的不明不白，黄泉路上您慢点走，女儿会把那些人，一个个拉下去，向您磕头认错。”
萧燃心中暗暗震动，这番话字字泣血，让人毛骨悚然，他不禁想起前些日子，奚临君无意中说的话：萧将军，喻风秦的女儿，能懦弱到哪去？
是啊，她是喻风秦的女儿，是那个受无数人敬仰的南齐战神留下的唯一骨血，纵然不能铁骨铮铮上阵杀敌，亦不至于泯然众人，做个平凡的普通人。
“小姐，军符萧燃已完璧归赵。”萧燃说着，站起身径直单膝跪地，拱手恭敬道，“受大将军之命，萧燃从此听令于小姐喻清寒，生死相护！”
“萧燃，你决定了？不后悔？”喻清寒将军符收进袖中，脸上突然展露笑颜，“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我会安排人护送你，帮你找个僻静的地方过好下半生。”
萧燃摇头，目光坚定，“萧燃这条命是大将军给的，参军那一刻便发过誓，誓死效忠大将军，直到闭眼的那一天。”
“萧燃，你也许感觉到了我的变化，从前那个喻清寒，已随着父亲死在漠北，现在的我是为复仇而生！”喻清寒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眼前人，“你留在我身边，不会比当初的战场好受多少，这样也没关系？”
萧燃抬起头笑了，仿佛又变成当年那个将喻清寒抱在肩头骑马的大哥哥，他说，“既是如此，小姐难道就不想有更多助力？”
“什么意思？”喻清寒没明白。
“秦羽军不止十万，而当初在漠北，也并非全军覆没，不过剩下的人也不到五百了。”萧燃语气沉痛。
“你是说，你能找到他们？”喻清寒双眸瞬间一亮，“萧燃，你起来说话。”
“小姐这是答应留下我了？”
喻清寒点头，“嗯，答应了。”
萧燃满意起身，重新坐下，伸手在茶杯里沾了点水在桌面的绒布上一笔一划写了个“晦”字。
“这是何意？”
“他们现在犹如受了惊的马四处逃亡，我可以找到他们，却不一定能将他们说服，那场战役给他们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纵使想要复仇找到真相，他们也很难再相信旁人。”
喻清寒跟萧燃想的不一样，“萧燃，我不是旁人，我同你们一样是受害者，你们失去了战场上的兄弟，而我失去的是至亲，相信我们能感同身受。”
萧燃颇为认同喻清寒的话，感同身受，或许是这样吧，出事之后，萧燃始终和他们保持微弱联系，只是因为行动不方便，限制了他，如今喻清寒都这么说了，此事必然要提上日程。
“如此，那便请小姐稍安勿躁，我自会暗中聚集他们。”
喻清寒仍有顾虑，“萧燃，那些人当中，你务必要小心谨慎，我怀疑你们之所以败得这么彻底，是因为秦羽军内部，出了叛徒。”
“正如小姐所料，当日大将军亦有此怀疑，只是一直没有证据证实，属下会行事小心的。”
“好，天快亮了，我也该回温府了。”喻清寒起身准备离开，守在门口的青芷蓝若推门而入，替她披上黑色斗篷，又戴了帽子，遮的严严实实。
萧燃起身相送，“属下恭送小姐。”
喻清寒哭笑不得，“萧大哥，你私底下还是唤我一声阿寒吧，这般客气有礼，我有点不习惯。”
“好。”
……
从陌上阁离开后，喻清寒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席子陌将她抱在怀里，只觉得此刻的喻清寒安静出奇，不由好奇问她，“喻三姑娘，那个萧燃究竟跟你说了什么？让你板着一张死人脸。”
喻清寒静默地没有吭声，席子陌自讨没趣堪堪闭了嘴，巴不得快点飞到温府。
没过一会，却听喻清寒开了口，“席小公子，能否帮我个忙？”
席子陌还是头一回见，喻清寒这般温柔客气，真有些不太习惯，他这人就是这样，别人横他能更横，但若是像喻清寒现在这样，来软的，他就遭不住了。
“那个，喻三姑娘，好歹你我也相识一场，你有什么需要只管说就是，帮不帮忙的多见外。”席子陌一脸笑嘻嘻。
喻清寒也不跟他客气，“能否带我去见晏世子，我想见他。”
“现在？”席子陌停在一处废弃的屋顶，将喻清寒放下来，与她面对面。
喻清寒点头，“现在。”
席子陌为难地挠挠头，“喻三姑娘，我能问问是什么事吗？你突然要见我三哥，我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
喻清寒满脸黑线，心想要见晏世子的人是她，你要什么心理准备，不过喻清寒这是典型的好赖不分，之前晏烶离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她还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又巴巴地想见人家，还有没有一点原则跟骨气了。
“席小公子也不必拿话搪塞我，我知道，今夜你将我带出温府，就是晏世子示意的，对吧？”
席子陌倒也没想瞒她，“是啊，我三哥说，你大概不想看到他，所以就让我来做这个事，不过喻三姑娘，你也忒无情无义了，我三哥之前帮了你那么多，你竟然还能这般无动于衷。”
“所以我现在就是专门想去感谢他的。”喻清寒玩笑道。
殊不知，席子陌是天生少根筋的，把玩笑当了真，“喻三姑娘，你说真的？”
喻清寒冷不防被他的话一噎，沉默半晌，点了点头，“真的。所以你快带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