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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婢女退去后,夏瑾却垂下脑袋默默用餐,完全无谈话之意。
“瑾儿,你一大早来此,难道不是有话要与我言说?”
萧逸渊声音里蕴有几许疑惑。
他能将呼延钊算计得一败涂地,却搞不懂眼前这小女人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我听萧逸齐言,你忙碌了一整晚,便来此问问可有收获?”
夏瑾搁下手里的筷子,看向萧逸渊。
她自不会告诉他,当她自萧逸齐口中知晓,萧逸渊为捉拿夜闯皇宫之刺客而整夜未眠时,她心底泛起了丝丝缕缕的疼意,甚至因此而心生些许不满。
皇室子弟并非仅萧逸渊一人,满朝文武亦非无可用之才,何故非得将所有事压于萧逸渊一人之肩?
难道他不会累吗?
再是能者多劳,也不该是这样的。
夏瑾虽未将心疼与关信言明,但自其眉眼间所流露出的关怀之色却是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住的。
萧逸渊将一切默默看在眼中,心底无奈的一声叹息,长臂伸出,隔着宽大的圆桌握住夏瑾置于桌面上的右手,开口,语气里凝满认真:
“瑾儿,你却不肯承认,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你对我的关心。你放心,我行事自有章法衡量,不会亏损身体,亦不会令自己陷入险境,因为我还要陪你度过往后的漫长余生。”
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夏瑾面色在顷刻间红得堪比熟透的苹果,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引得萧逸渊恨不能咬上一口。
事实上,他这么想着,便也就这么做了。
夏瑾瞧着突然自座位上起身,朝自己过来的男人,面上有着明显的疑色。
不待她开口询问,萧逸渊已俯下身来,凑近她。
因他的突然靠近,夏瑾鼻息间尽是独属于他身上的霸道清冽气息,好闻得令人不觉沉沦。
夏瑾大脑有些当机,也不知是紧张亦或无措,面对两人之间越来越近的距离,她竟一时没有反应。
直至萧逸渊在她脸颊之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轻微的刺痛传来,她方才如受惊小鹿般,倏地自凳子上起身,却因动作过猛而绊倒了凳子。
慌乱间,她脚下一个不稳,身子直接朝后栽去。
“啊~”
突然的危机,夏瑾本能的惊呼出声,但她心中并无惧怕。
只因她知晓,但凡萧逸渊在的地方,他定会护她周全。
而最终的事实确如夏瑾所想,萧逸渊眼疾手快,长臂伸出,精准无误的揽住她纤细腰肢,微一用力,便改变了她身子后仰的趋势,使她撞入他怀。
“王爷,发生了何事?”
听闻屋内动静,对夏瑾心生不满的那名婢女不管不顾冲了进来,屋内两人抱在一起的一幕瞬间入眼。
面对如此情境,但凡有点脑子之人,皆会在第一时间退去。
然而这名婢女早已被嫉妒心给蒙蔽了理智,竟瞪着夏瑾便怒喝出声,好一副义正言辞之状。
“放肆,一个小小的提点刑狱公事,竟也敢对王爷不敬!”
“本王看,放肆的是你!”
萧逸渊厉喝出声。
他眉头紧皱,面色阴沉,周身皆散发出一股沉冷森寒的肃杀气。
一个小小婢女,竟敢对他的女人横眉冷对,大呼小喝,简直该死!
“咳,王爷,方才多谢王爷相救,现在您可以放开我了。”
夏瑾见萧逸渊动了怒,暗暗伸手扯了扯他衣服,示意他冷静。
惩罚一名婢女事小,可若因此而坏了他们的大计,便不值当了。
萧逸渊何等睿智,自是明白夏瑾话中深意,他松开搂着夏瑾腰身的手的同时,严厉的冲婢女道:
“提点刑狱公事再是不济,也是我东清国堂堂的正四品官员,非你一个小小婢女所能颐指气使的。今次本王便不与你追究,但若你日后再敢行僭越之事,本王便连带着今日之罪责,与你一同清算!你可明白?”
萧逸渊字句威严凌厉,吓得婢女惶恐跪地,连声磕头道“不敢”,心底却但这一切怪到了夏瑾身上。
萧逸渊瞧着这人便觉得碍眼心烦,挥手命其退下。
待到婢女离去,萧逸渊视线在夏瑾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
“可有撞伤?”
“我没事。快用膳吧,等下得出发去城外与大伙会合了。”
夏瑾摇了摇头,转过身将一旁被她撞倒的木凳扶起,重新坐了上去,低头开始吃早餐。
萧逸渊见她这般,便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用膳。
……
用完早餐后,萧逸渊挑重点将昨夜之事告知于夏瑾,夏瑾亦将吴班头查到的消息道与他听。
随后,两人就西大街刺杀案又进行了一番探讨,直至时辰差不多了,方才一同出发前往城南门外,与众人会合。
两人抵达目的地之时,此处已汇集了不少的东清官员与三国使臣。
夏瑾公然抗旨,拒作逸王妃一事,在谛都城闹得沸沸扬扬。
此刻,众人见她竟与萧逸渊如没事儿人一般,结伴来此,皆觉诧异。
尤其呼延钊与御林衍,两人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眸中皆有着浓浓的困惑。
若夏瑾真是因深爱覃囿而选择抗旨,她为何不为了覃囿而尽力避免与萧逸渊的接触?
若抗旨之事仅是一个局,那么她又缘何堂而皇之的与萧逸渊接触,就不怕被旁人识破?
两人不由联想到手下人呈递上来的,对夏瑾的调查结果。
夏瑾与萧逸渊虽在石城之时便已相识,但夏瑾初次出现于谛都时,乃是被齐完救回齐王府,并在那里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伤。
之后她虽搬离了齐王府,可兜兜转转,她最后又住了回去。
且根据他们的调查结果,齐王曾因其母妃的刻意为难,而前往逸王府求助萧逸渊,希望萧逸渊能代他安置夏瑾。
莫非萧逸渊本是帮兄弟照顾女人,最后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而夏瑾的心从来就在萧逸齐之身,但为了避免兄弟阋墙,她只能与萧逸齐保持距离。
当皇上下旨为她与逸王赐婚之时,她不愿将就,便故意搬出另一人来做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