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第139章 第一百三八 五小姐云紫菡
一秒记住【882小说网】 882xiaoshuo.com，更新快，无弹窗！
这惊吓来得太突然了，她闭上眼愣了一愣，平静了片刻后，赶忙睁开眼来。
这眼一睁开就对上了一双黝黑的眸子。
这双眼眸居然带着一丝惊讶死死盯着她，云紫菡的手还挂在他脖子上。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这味道……怎的这般很熟悉？
生平第一次和男子这么接近，云紫菡面红耳赤起来。
自觉非常失态，赶紧松开手，故意大声惊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怎么啦？怎么啦？刚刚发生了什么？”
岂料他非但没松开，双眼还深深地直视着她，没有移开。
这可吓到她了，难道是碰到个登徒浪不成？
起了这个心思瞬间眼里就腾起了一股怒火，直勾勾地瞪着他的眼睛，马上就要爆发出来。
见这阵势不对，他赶忙扶直了她的身子，放了开来。
云紫菡这身子一站直，就快速地拨出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用低沉的声音狠狠地说道：
“别以为你救了我，就能轻薄于我”
“你，想多了”他一副无辜状。
“没有就好，若有，本姑……本……本公子决不轻饶你”
把剑放下，插入剑削。
再一眼扫过去，云紫菡惊讶的发现这位刚刚救了自己一命的少年。他，身着一袭白衫。
云紫菡暗自思忖：
“这位清新俊逸，气度超脱的白衣少年，他会不会也一样是来自穹天国？。”
如此想着就朝他挤眉弄眼的暗示。他竟丝毫没有理会，绕开混乱的人群，径直往前走去……
这可怎么行？她们云家可是从不欠人恩情的。
云紫菡赶忙紧跟了上去。
“公子，刚刚你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有谢呢？”
他没答话.
“我云某人欠人的恩情，定是要报的，你倒是说说你是何人?家在何处？……”
他突然停住，她差点就撞到了他身上，又赶紧笑意盈盈的地巴望着他。
他悠悠地道：“既然非得要报这个恩，那么就陪我喝回酒吧！”
云紫菡暗忖：“看他也是正人君子，况且才刚救了我一命，就是我酒量差了那么一点……喝多了只怕会醉。不管了，欠人恩情当报则报，以免日后找不到”
心一横就答应道：
“好，一言为定！”
他也不搭理她，继续往前走，她无趣地跟在他身后，进得一间酒楼来，上到了二楼靠窗的雅间。
面对面坐着。
少顷，小二上了几碟小菜，一壶酒。
他默默地往樽里注满酒，端起来放在嘴边呷了一口道：
“你……额间的胎记很特别。”
她也端起酒抿了一口。
“是吗？”打着哈哈回应。
他又自顾自地继续喝。
她心下想，这人倒无趣得很。便把头转向窗外，看着楼下熙来攘往的人群。
刚才引起的混乱已经平息，街上又恢复了热闹平和的景象。
云紫菡心里想着：“谷雪和凌萱发现和我走散了，会不会在下面这街上四处寻我？说不定多望两眼就能看到他们从这下面经过。”
正看得出神呢！
竟有只手伸了过来，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云紫菡瞬间如冰冻住一般，心里隐隐里腾起了一个念头“这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好久好久以前体验过……”
片刻
她默然地回过头来，和他的目光对视上，他正唇畔含笑，面貌柔和地望着她……
云紫菡，默默地低下了头……
女人的内心一旦起了害羞的心思，便也就没有了活泼的勇气。
而他本来就话不多，这样两个人就默默地坐了半晌，待到一壶酒见底。
他站起了身道：“这恩也报完了，观灯去”
”这……这个……我连你名字都还未知，恩就报完了么？”
他并未回答他的名字。
只说得一声“走”就径直下了楼。
口吻不容她拒绝。
只得随着他的步伐下了楼。
月与灯依旧，人却没了先前那般的多。
好几次
云紫菡都想开口问问他是谁？始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再贸然开口。
“你可知道这上元节观灯的来处？”
或许是为了打破这沉默的尴尬，他忽然问：
她支吾着“嗯，这个……确实不知”
他缓缓道：
“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一只天上的神鸟困为迷了路，降落到人间。意外的被不知情的猎人给射杀了。
天君知道后十分震怒，下令让天兵于正月十五日到人间放火，天君的女儿心地善良，不忍心看百姓无辜受难，就偷偷来到人间，
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人们。众人听说了这个消息，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有个老人家想出了个法子。在正月十五这天，每家每户都张灯结彩，就连大街上都挂满灯笼，这般灯火辉煌的景象，远远地看就和着了火一般，如此躲过了此劫，形成了这个习俗。”
云紫菡叠声应承“哦……原来如此“
眼睛却盯着旁边摊上的烤肉串儿……
试问这世间如何才最容易打破尴尬的气氛？
没错，那就是吃东西。
“想吃？”他问
“嗯嗯”她使劲地点了点头。
他走过去买了两串都递给了她。
云紫菡接过来，又举起一串送到他跟前“你也吃？”
他没接，也没看，继续走他的路。
云紫菡也不管他，就左一口右一口自顾自地吃起来。
这会儿，在酒楼上冒出来的那一丝羞涩，全都跑光光了。
全然没有了先前的矜持。
他也倒挺大方。
只要是吸引了她注意，多盯着看了两眼的：
他就会问：“喜欢？”
将头点一点，他就买过来了。
只一会儿，云紫菡这肚里就塞得满满的，手上也多了好几个各式各样的灯笼来。
就这样边逛边买。
不知不觉间就走出了灯市。
前方蓦然多出一个甚为宽阔的草坪，跟先前热闹喧哗的灯市不同，人们在这里放天灯祈福，静静地放，或者静静地看……
云紫菡幽幽道“从来都是观灯，这放天灯还未曾有过”
“那就试上一试”
他说着走到旁边摊贩上买了一只天灯过来。
她把手中拿着的灯笼一一搁在地上。
看他摆弄着天灯
“这天灯是用细细的竹篦编成，用纸糊成灯罩，在底部的支架中间用铜丝绑上一块沾有腊油的粗布……”
他轻声说着，边说边把粗布点上了火。
“你过来”他伸长左手在云紫菡肩膀上一揽。
她就到了他的前面。
他用右手牵引着她的右手抓住了灯罩的右下角，左手抓着她的左手捏着天灯的左下角，而他的手却仍覆盖在她的手上，并未松开来
“得待灯罩里的气变热起来，才能飞上天去，”他用一点力把灯举到云紫菡眼前方说。
咳……咳……
这和男人手碰手，她也是从未曾有过。于是头又晕了一晕。
何况这姿--势，她都能感觉对方气息吹得她耳际痒痒的。
“有什么心愿梦想都可许一许，或许可以圆呢？”他肃然道。
云紫菡努力地想了想：“长这么大似乎从未有过什么梦想。要说心愿倒有一件，就是希望望……”
想到这云紫菡居然嘴角带笑起来……！
片刻后，抓着灯的手慢慢地感觉到了一股往上的力量，待到这股力量有一种无法控制的趋势时，他在她耳边轻轻一声：
“松手”
云紫菡赶紧把手松开来。
这手一松，天灯就晃晃悠悠一闪一闪地腾空随风而去……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静静地看着天灯慢慢地越飞越远，由大变小，直到和别的天灯混成一片，星星点点，不可分辨……
云紫菡才把眼光从远处收回来，忽地就瞥见了坐在前方那草地上谷雪和凌萱的背影。
就指着俩人的背影道：“前面……我朋友。”
他沉默了片刻：“你去跟朋友会合吧，我有事要先行走了。”
顿了一顿又道：
“别逗留太久，早日回去。”
未待云紫菡回答，他已转身飘逸地融入到人群当中去……
就这样走了？
云紫菡呆在原地愣了一愣。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儿，怎的有种梦幻般不真实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想那么多干嘛，这恩也报了，不忘掉前尘锁事，何以用轻松的心情看往后的风景？”
这般一想，就把先前的事都抛诸脑后。心情瞬间愉悦起来……
于是拾起置于地上的花灯，藏于身后。
蹑手蹑脚地走到谷雪和凌萱的身后，再忽地把花灯往她们眼前这么一伸，明晃晃的照得她们赶忙捂上了双眼……
云紫菡紧抿着嘴，却还是笑出声来。
谷雪回头一看轻笑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跑哪去了？害我们一阵好找！”
“有吗？有吗？有找我吗？明明悠闲地坐在这看灯呢嘛”云紫菡靠着谷雪并排坐下，把灯置于一旁。
“哎？有酒啊”说着端起谷雪立于一旁的酒壶就来了一口。
凌萱悠悠道“云紫菡，才一眨眼功夫你就不见了，我们可是寻了你大半个晚上，累个半死才坐这稍息片刻的。你怎的拿这般多花灯？这一个晚上，难道是亲自去做花灯了不成？”
谷雪揶揄我道：“最懒就是她了，怎的可能有这般兴致？莫不是碰到熟人了？”
云紫菡望向天，咯咯笑道“管恁多干嘛，这不回来了吗？最重要的是，本公子，今天晚上玩的甚为开心。”
这两人疑惑地望了她两眼，也不深问。
这抿着酒儿观着灯，忽儿躺忽儿坐的，直到放天灯的人渐渐散去。天上只剩那一轮清幽幽的明月和忽明忽暗的繁星点点。三个人这才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回了客栈。
就这样接连在晃荡游玩。把这丹阳城附近的风景名胜游了个遍。这白日里无事可做的时候，支个小摊给人算个卦看个手相。
遇到不平事的时候也拨个刀相助一翻。期间也遇到些个作恶的。顺道就把它们也给收拾了。
谷雪和凌萱也起了这个心思。“回家”
没起这个心倒不觉得有多思念，起了这个心之后便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三个人在这便分了手，各自回了家。
这云紫菡才一进山门，就发现爹娘坐在院里，板着脸注视着她。
不会吧！不是说要闭关七日吗？才这几日，怎的就已经出关了呢？
云紫菡忐忑不安地踱到院里来，叫了声“爹……娘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云参将咆哮道！
“嗯，熟门熟路，当然知道怎么回来的”
这混帐话脱口而出啊，定是在耍野了！什么规矩都忘了。
这话一说出来，云紫菡就顿觉不妥。
犯了错不都是应该有个低眉顺眼，痛心疾首，悔不该当初的样子才能求得原谅么？
云参将听了这话，是气得捂着胸口就咳嗽不止，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脸憋得通红，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这情形云紫菡吓坏了。赶忙跪倒在地，挪到她爹的旁边紧紧地抓住她爹的手。
急急道“对不起啊，爹！女儿以后一定听您的话，再也不敢私自去斯混了，您消消气！”
云紫菡的娘上上下下地捋着她爹的后背劝道“别气别气啊，菡儿还小，在这个年纪做些个混账事来，也正常。顺顺气儿。好好说地”
又伤心地对云紫菡说“菡儿啊，你不知道些年来你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吗？怎么还这般的不听话？你也少气他些，让他多活个几年，行不行啊！”
云紫菡急得是泪流满面，把头埋到了她爹的腿上，呜呜地哭得不成声，又自责又担心“爹，您罚我吧，怎么罚都行，只求您平静下来别气了。”
想到这世上最最疼她的爹，被她气得快吐血了，情不自禁举起手就朝这脸上扇了两下。
云参将颤颤巍巍伸手拉住了：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云紫菡抹着泪抽抽噎噎的坐了上去。
过了好一会儿，云参将才顺下那口气。缓缓地说道“菡儿啊！不是爹对你太过严厉”
又咳嗽了两声接着道：
“我云参将就你这么几个女儿，你这般不求上进，不思进取，只贪玩乐，将来，只怕你自身都难保，更如何保这穹天国平安啊！”
云紫菡一直以为穹天国的人们只是在这里而已，没想到身上还有这千钧重负？这几年来浑浑噩噩，着实从未上心用过功，好好地修炼过。
“爹，女儿让你失望了！”云紫菡担心地说
“都怪我害得爹伤了身子！”心里又暗暗责骂了自己一回。
这惊吓来得太突然了，她闭上眼愣了一愣，平静了片刻后，赶忙睁开眼来。
这眼一睁开就对上了一双黝黑的眸子。
这双眼眸居然带着一丝惊讶死死盯着她，云紫菡的手还挂在他脖子上。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这味道……怎的这般很熟悉？
生平第一次和男子这么接近，云紫菡面红耳赤起来。
自觉非常失态，赶紧松开手，故意大声惊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怎么啦？怎么啦？刚刚发生了什么？”
岂料他非但没松开，双眼还深深地直视着她，没有移开。
这可吓到她了，难道是碰到个登徒浪不成？
起了这个心思瞬间眼里就腾起了一股怒火，直勾勾地瞪着他的眼睛，马上就要爆发出来。
见这阵势不对，他赶忙扶直了她的身子，放了开来。
云紫菡这身子一站直，就快速地拨出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用低沉的声音狠狠地说道：
“别以为你救了我，就能轻薄于我”
“你，想多了”他一副无辜状。
“没有就好，若有，本姑……本……本公子决不轻饶你”
把剑放下，插入剑削。
再一眼扫过去，云紫菡惊讶的发现这位刚刚救了自己一命的少年。他，身着一袭白衫。
云紫菡暗自思忖：
“这位清新俊逸，气度超脱的白衣少年，他会不会也一样是来自穹天国？。”
如此想着就朝他挤眉弄眼的暗示。他竟丝毫没有理会，绕开混乱的人群，径直往前走去……
这可怎么行？她们云家可是从不欠人恩情的。
云紫菡赶忙紧跟了上去。
“公子，刚刚你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有谢呢？”
他没答话.
“我云某人欠人的恩情，定是要报的，你倒是说说你是何人?家在何处？……”
他突然停住，她差点就撞到了他身上，又赶紧笑意盈盈的地巴望着他。
他悠悠地道：“既然非得要报这个恩，那么就陪我喝回酒吧！”
云紫菡暗忖：“看他也是正人君子，况且才刚救了我一命，就是我酒量差了那么一点……喝多了只怕会醉。不管了，欠人恩情当报则报，以免日后找不到”
心一横就答应道：
“好，一言为定！”
他也不搭理她，继续往前走，她无趣地跟在他身后，进得一间酒楼来，上到了二楼靠窗的雅间。
面对面坐着。
少顷，小二上了几碟小菜，一壶酒。
他默默地往樽里注满酒，端起来放在嘴边呷了一口道：
“你……额间的胎记很特别。”
她也端起酒抿了一口。
“是吗？”打着哈哈回应。
他又自顾自地继续喝。
她心下想，这人倒无趣得很。便把头转向窗外，看着楼下熙来攘往的人群。
刚才引起的混乱已经平息，街上又恢复了热闹平和的景象。
云紫菡心里想着：“谷雪和凌萱发现和我走散了，会不会在下面这街上四处寻我？说不定多望两眼就能看到他们从这下面经过。”
正看得出神呢！
竟有只手伸了过来，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云紫菡瞬间如冰冻住一般，心里隐隐里腾起了一个念头“这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好久好久以前体验过……”
片刻
她默然地回过头来，和他的目光对视上，他正唇畔含笑，面貌柔和地望着她……
云紫菡，默默地低下了头……
女人的内心一旦起了害羞的心思，便也就没有了活泼的勇气。
而他本来就话不多，这样两个人就默默地坐了半晌，待到一壶酒见底。
他站起了身道：“这恩也报完了，观灯去”
”这……这个……我连你名字都还未知，恩就报完了么？”
他并未回答他的名字。
只说得一声“走”就径直下了楼。
口吻不容她拒绝。
只得随着他的步伐下了楼。
月与灯依旧，人却没了先前那般的多。
好几次
云紫菡都想开口问问他是谁？始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再贸然开口。
“你可知道这上元节观灯的来处？”
或许是为了打破这沉默的尴尬，他忽然问：
她支吾着“嗯，这个……确实不知”
他缓缓道：
“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一只天上的神鸟困为迷了路，降落到人间。意外的被不知情的猎人给射杀了。
天君知道后十分震怒，下令让天兵于正月十五日到人间放火，天君的女儿心地善良，不忍心看百姓无辜受难，就偷偷来到人间，
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人们。众人听说了这个消息，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有个老人家想出了个法子。在正月十五这天，每家每户都张灯结彩，就连大街上都挂满灯笼，这般灯火辉煌的景象，远远地看就和着了火一般，如此躲过了此劫，形成了这个习俗。”
云紫菡叠声应承“哦……原来如此“
眼睛却盯着旁边摊上的烤肉串儿……
试问这世间如何才最容易打破尴尬的气氛？
没错，那就是吃东西。
“想吃？”他问
“嗯嗯”她使劲地点了点头。
他走过去买了两串都递给了她。
云紫菡接过来，又举起一串送到他跟前“你也吃？”
他没接，也没看，继续走他的路。
云紫菡也不管他，就左一口右一口自顾自地吃起来。
这会儿，在酒楼上冒出来的那一丝羞涩，全都跑光光了。
全然没有了先前的矜持。
他也倒挺大方。
只要是吸引了她注意，多盯着看了两眼的：
他就会问：“喜欢？”
将头点一点，他就买过来了。
只一会儿，云紫菡这肚里就塞得满满的，手上也多了好几个各式各样的灯笼来。
就这样边逛边买。
不知不觉间就走出了灯市。
前方蓦然多出一个甚为宽阔的草坪，跟先前热闹喧哗的灯市不同，人们在这里放天灯祈福，静静地放，或者静静地看……
云紫菡幽幽道“从来都是观灯，这放天灯还未曾有过”
“那就试上一试”
他说着走到旁边摊贩上买了一只天灯过来。
她把手中拿着的灯笼一一搁在地上。
看他摆弄着天灯
“这天灯是用细细的竹篦编成，用纸糊成灯罩，在底部的支架中间用铜丝绑上一块沾有腊油的粗布……”
他轻声说着，边说边把粗布点上了火。
“你过来”他伸长左手在云紫菡肩膀上一揽。
她就到了他的前面。
他用右手牵引着她的右手抓住了灯罩的右下角，左手抓着她的左手捏着天灯的左下角，而他的手却仍覆盖在她的手上，并未松开来
“得待灯罩里的气变热起来，才能飞上天去，”他用一点力把灯举到云紫菡眼前方说。
咳……咳……
这和男人手碰手，她也是从未曾有过。于是头又晕了一晕。
何况这姿--势，她都能感觉对方气息吹得她耳际痒痒的。
“有什么心愿梦想都可许一许，或许可以圆呢？”他肃然道。
云紫菡努力地想了想：“长这么大似乎从未有过什么梦想。要说心愿倒有一件，就是希望望……”
想到这云紫菡居然嘴角带笑起来……！
片刻后，抓着灯的手慢慢地感觉到了一股往上的力量，待到这股力量有一种无法控制的趋势时，他在她耳边轻轻一声：
“松手”
云紫菡赶紧把手松开来。
这手一松，天灯就晃晃悠悠一闪一闪地腾空随风而去……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静静地看着天灯慢慢地越飞越远，由大变小，直到和别的天灯混成一片，星星点点，不可分辨……
云紫菡才把眼光从远处收回来，忽地就瞥见了坐在前方那草地上谷雪和凌萱的背影。
就指着俩人的背影道：“前面……我朋友。”
他沉默了片刻：“你去跟朋友会合吧，我有事要先行走了。”
顿了一顿又道：
“别逗留太久，早日回去。”
未待云紫菡回答，他已转身飘逸地融入到人群当中去……
就这样走了？
云紫菡呆在原地愣了一愣。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儿，怎的有种梦幻般不真实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想那么多干嘛，这恩也报了，不忘掉前尘锁事，何以用轻松的心情看往后的风景？”
这般一想，就把先前的事都抛诸脑后。心情瞬间愉悦起来……
于是拾起置于地上的花灯，藏于身后。
蹑手蹑脚地走到谷雪和凌萱的身后，再忽地把花灯往她们眼前这么一伸，明晃晃的照得她们赶忙捂上了双眼……
云紫菡紧抿着嘴，却还是笑出声来。
谷雪回头一看轻笑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跑哪去了？害我们一阵好找！”
“有吗？有吗？有找我吗？明明悠闲地坐在这看灯呢嘛”云紫菡靠着谷雪并排坐下，把灯置于一旁。
“哎？有酒啊”说着端起谷雪立于一旁的酒壶就来了一口。
凌萱悠悠道“云紫菡，才一眨眼功夫你就不见了，我们可是寻了你大半个晚上，累个半死才坐这稍息片刻的。你怎的拿这般多花灯？这一个晚上，难道是亲自去做花灯了不成？”
谷雪揶揄我道：“最懒就是她了，怎的可能有这般兴致？莫不是碰到熟人了？”
云紫菡望向天，咯咯笑道“管恁多干嘛，这不回来了吗？最重要的是，本公子，今天晚上玩的甚为开心。”
这两人疑惑地望了她两眼，也不深问。
这抿着酒儿观着灯，忽儿躺忽儿坐的，直到放天灯的人渐渐散去。天上只剩那一轮清幽幽的明月和忽明忽暗的繁星点点。三个人这才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回了客栈。
就这样接连在晃荡游玩。把这丹阳城附近的风景名胜游了个遍。这白日里无事可做的时候，支个小摊给人算个卦看个手相。
遇到不平事的时候也拨个刀相助一翻。期间也遇到些个作恶的。顺道就把它们也给收拾了。
谷雪和凌萱也起了这个心思。“回家”
没起这个心倒不觉得有多思念，起了这个心之后便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三个人在这便分了手，各自回了家。
这云紫菡才一进山门，就发现爹娘坐在院里，板着脸注视着她。
不会吧！不是说要闭关七日吗？才这几日，怎的就已经出关了呢？
云紫菡忐忑不安地踱到院里来，叫了声“爹……娘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云参将咆哮道！
“嗯，熟门熟路，当然知道怎么回来的”
这混帐话脱口而出啊，定是在耍野了！什么规矩都忘了。
这话一说出来，云紫菡就顿觉不妥。
犯了错不都是应该有个低眉顺眼，痛心疾首，悔不该当初的样子才能求得原谅么？
云参将听了这话，是气得捂着胸口就咳嗽不止，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脸憋得通红，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这情形云紫菡吓坏了。赶忙跪倒在地，挪到她爹的旁边紧紧地抓住她爹的手。
急急道“对不起啊，爹！女儿以后一定听您的话，再也不敢私自去斯混了，您消消气！”
云紫菡的娘上上下下地捋着她爹的后背劝道“别气别气啊，菡儿还小，在这个年纪做些个混账事来，也正常。顺顺气儿。好好说地”
又伤心地对云紫菡说“菡儿啊，你不知道些年来你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吗？怎么还这般的不听话？你也少气他些，让他多活个几年，行不行啊！”
云紫菡急得是泪流满面，把头埋到了她爹的腿上，呜呜地哭得不成声，又自责又担心“爹，您罚我吧，怎么罚都行，只求您平静下来别气了。”
想到这世上最最疼她的爹，被她气得快吐血了，情不自禁举起手就朝这脸上扇了两下。
云参将颤颤巍巍伸手拉住了：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云紫菡抹着泪抽抽噎噎的坐了上去。
过了好一会儿，云参将才顺下那口气。缓缓地说道“菡儿啊！不是爹对你太过严厉”
又咳嗽了两声接着道：
“我云参将就你这么几个女儿，你这般不求上进，不思进取，只贪玩乐，将来，只怕你自身都难保，更如何保这穹天国平安啊！”
云紫菡一直以为穹天国的人们只是在这里而已，没想到身上还有这千钧重负？这几年来浑浑噩噩，着实从未上心用过功，好好地修炼过。
“爹，女儿让你失望了！”云紫菡担心地说
“都怪我害得爹伤了身子！”心里又暗暗责骂了自己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