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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爸看着桌面上的食物,馋得大大的吞了一口唾沫,咧嘴一笑道,“枫儿,雪儿,来,咱们先一起坐下来。哎,我都快饿扁了,奇怪,你妈她刚刚还在这里的,现在不知道又跑去那里了,你们都过来了,她居然又失踪了,真是怪事!就等你们一起来吃了,你们俩个都来了,我们就一边吃一边等她了,要不这饺子都要凉了,再吃就一点也不好吃。”他看不见自己的老伴,心里面多少有一点失望。
刘枫带和柳雪儿双双坐在餐桌上,柳雪儿猜不透刘枫为什么不言不语的。
柳雪儿看到刘爸对自己倒是很热心的,越看越觉得有几分象自己当年的父亲。忍不住开心的夸道,“爸,你对我们真好,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我看着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对了,我刚才无意中看见妈好象是上洗手间了,估计等一会就过来了。”柳雪儿的话音刚落。
刘枫看着一桌子食物皱了皱眉,接过了话题,“爸,你下次不用做这么多吃的,太辛苦了。”
“没事,我跟你妈退休了,我不弄吃的,你要我干什么好?除非……”刘爸迟疑了一下,继续说下去“除非你们生个小孩给我们带,这样子我们就有活干了了。”刘爸乐呵呵的瞅着他们说道。
“爸,你要带孙子那是迟早的事,放心吧!”刘枫笑着着应道把目光落在柳雪儿的身上,一副看你的态度。
柳雪儿听到这个敏感的话题,顿时羞红着一张脸,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刘爸这回儿却在审视着自己的儿子,他直觉刘枫似乎有心事,略略挑了下眉头,问:“阿枫,我刚才在厅里看到你妈的脸拉得老长的,这是怎么了?你惹你妈不高兴了吗?”
刘枫咧嘴一笑,看向自己的父亲,“没有啊!爸,你想多了!”说完,他还故作轻松的耸耸肩。
刘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从容道:“你妈那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你不用往心里去。”
刘枫夹了一个饺子,放到了柳雪儿的碗里,柳雪儿夹起来,闻着,感觉一股玉米的香气,扑鼻而来真的很香,她正准备放入嘴里咬一口。这时突然听到一阵稳健又清晰的脚步声,吓得急忙把快要到嘴唇边的饺子放回了碗中。
他们的思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听到刘妈有些清脆带点谄媚的声音响起:“谁在说我的坏话了,我这不是出来了吗?上一趟洗手间的工夫难不成也要请示请示你这老头子?”
这个时候的刘妈,给柳雪儿的感觉简值就像是双面人。一点也没有在柳雪儿的面前的时候,那么的犀利和漠然。
刘爸的脸困囧了,看见她进来立刻站起来,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在心底生成,一副瞪大了眼睛瞅着她,“嗯,我是担心,我们吃光了,留个碟给你洗,这多少有点不好意思。”随即憨厚的哈哈地笑了笑,并主动的为她拉开了主座的椅子。
看着刘妈径自的朝着主座上走去,刘爸对于刘妈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似乎有些习以为常了,只是讪笑的再度坐下,继续未吃完的早餐。
“雪儿啊,你尝试一下这菜肉,香芋,玉米包的饺子,我听阿枫说,这些都是你以前爱吃的,你尝试一下,看看味道合不合适?要是不合适的话告诉我,我下次做的时候留意些。”刘爸很慈祥的说道。
“嗯!谢谢爸,这桌子上的东西,看着就让人眼馋了,我吃了一口很不错,尤其是这麦子窝蛋粥,特别好吃。”柳雪儿吞下了刚往嘴里送的粥,微微一笑,甜甜的夸道。
刘妈的眼底闪过一抹幽寒,微微眯着双眸上下打量着柳雪儿,“老头子你不说我还没发觉,雪儿怎么感觉比以前还瘦了点?年轻人要多注意饮食,别老是逞强,熬坏了身体很不好,很多人都是年轻时不注意,到老了才明白透支了身体的坏处,真的到了那天再去后悔也已经迟。”刘妈也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走来。
“妈说的都对,我们俩以后会注着的,来,妈,我帮你加点粥。”刘枫笑嘻嘻的主动地替他母亲也加了一小碗粥。
这一幕和谐又温馨的景象,令柳雪儿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久远的从前,和自己的爸妈一起吃饭的日子,那时爸爸也是和刘爸一样喋喋不休,每每坐在饭桌前爸爸那亲切的声音总是不厌其烦的道:“要多吃饭菜才长身体,对身体有好处,要认真读书,将来才有本领做好工作什么的……一连串个不停。”
那种久远的幸福如昨天一样历历在目,温馨的场面多么的甜蜜,现在却带了点酸酸的味道,难过得泪水在眼框不停的打转。
柳雪儿的心里突然间感悟挺深的,她明白人若想拥有就意味着要失去,很多时候,失去是为了拥有,拥有的也不会永恒不变,就像是四季轮回一样,总在得失之意间交替着。这世上没有人什么都有,让你做选择,只是人习惯于拥有与失去之间代价的比较。
“爸,您做的早餐很好吃,您不要老是担心我们,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看看我也不再是当年跟着你尾巴转的小屁孩了。”刘枫说罢完尔一笑掀起唇瓣说道,邪佞的眸子转移到他母亲的身上,看了刘妈一眼之后。这才落在了忧伤的柳雪儿脸上,疑惑之心顿起,父母跟前囗里却不知怎样表达好。
柳雪儿和刘妈都没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各自吃着自己碗中的食物。
她们就这样听着父子二人的对话,突然间柳雪儿胃里一阵泛酸,她狼狈地站起,捂了嘴匆匆的跑进洗手间……
五味在胃里翻腾很是想呕吐出来,她在洗手间不停的干呕着。
却让饭桌上的刘爸误会了,她看到柳雪儿吃了自己煮的麦子窝蛋粥,居然跑到洗手间不停的呕吐,有这么难吃吗?他赶紧试吃了一口,感觉味道儿挺好的。难道是刘雪儿刻意的呕吐?这样的认知,叫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心中压抑的怒意冲上头顶,他忍不住黑着一张,要不是强忍着,他已经想发毛了。
洗手间里的柳雪儿只是难受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怎样用力都呕吐不出来。无奈地深吸了口气,对住镜子中看见的是自己青得有些发白的脸。干呕让一张原本如花似玉的脸变得扭曲又丑陋难看极了。
柳雪儿把水龙头拧开,任它哗哗流水,掬了一捧水,洗了把脸,理了理额前的留海。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让自己平静下来,稍后才再打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经这么一折腾,柳雪儿只觉得头晕目眩。
柳雪儿脚踩着有跟的鞋子,呕吐得让她像丢了魂似的,身形难免不稳,快到餐桌的,踉跄一下差点要摔倒,被身后的刘枫急忙扶住:“雪儿,你没事吧?”
刘枫扶着柳雪儿坐下来,他还亲自为她倒了半杯温开水递给他“喏,自己也不知道小心些,是不是饿坏了胃?”
刘妈则用疑有他的目光看着她,一番审视之后才沉声问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这时柳雪儿感觉整个饭厅一片的安静,安静得听见了各自的呼吸声,仿佛一根针都能够掉下来的声音也能听得见。饭厅里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都看向了她。
刘妈却再次将眸光睨向了她的腹中,猜疑的目光仔细的在她的腹中扫个不停,思绪明显转变成恍惚,刘妈的筷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这个声音,又让大家都纷纷的看向她。
刘枫原本想问柳雪儿感觉怎么样的,却改口变成了:“妈,你怎么变得魂不守舍了呢?你刚才是在怀疑雪儿怀孕了?妈,你会目测的本领啊?”刘枫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
刘爸也将目光先放到了自己老伴的身上,然后又落在柳雪儿的腹中,将后将疑的,充满了好奇之色。
“我那有魂不守舍,我只是在想我当年怀孕时,好像也是和雪儿现在一样。想这问题想得入神了罢!雪儿,这丫头是不是怀孕了?儿子你是不是要当爸了?”刘妈一脸奇怪之色,忽然间变成十分兴奋地看着柳雪儿,声音透着无限喜悦道。
她这句话一出,让在场的人感觉如五雷轰顶一样,目光再次向柳雪儿这聚拢,让她成了焦点。
“妈,妈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还没有去检查验证呢。也有可能是胃不好刚才,才泛酸的。”柳雪儿一脸的迷迷糊糊之相,歪着头想了想吞吞吐吐说道。
柳雪儿发觉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索性低下头。“你这丫头,都快要做母亲的人了,读了不少的书,自己有没有怀孕怎么能不知呢?你的月经什么时候来的?最近来了吗?”刘妈有针对性的向柳雪儿提出了疑问。
她语气里有些许微微的反感,眼里闪烁着一丝不悦一闪而过,随即变成了惊喜,满脸的关怀之色瞅着柳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