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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看似无奈的攻击生效了,陈忠林被她挠中了眼睛,闷哼一声松开了林冉冉转而捂着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没有受伤的阴森恶狠狠地盯着她。
他指着林冉冉,大声骂道:“林冉冉,你这女人,竟然还敢打我,看来今天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像林娇娇那玩意一样不知好歹了!”
林冉冉在他说话的时候,便转身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门口,她敏感地听着后头陈忠林传来的声音,一股惊悚的感觉从腿蔓延到全身,她连扭开门锁的手都是颤抖的。
结果门锁刚被开了一道缝隙,伴随着一阵风,一双手就死死地按在了上面,紧接着,重重将门又摔着关上了。
林冉冉愕然地转过身子,抬起头,看到的是一脸愤怒的陈忠林,他的右眼红肿着,还充着血,嘴巴长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是不加以克制的愤怒。
就像是跌入了狼圈的猎物,她有一瞬间脑袋是空白的,只依靠着身体的本能,尽全力推开了陈忠林,然后又要奋力去扭门锁。
陈忠林早有防备,他饶有兴致地勾起了一个笑容,如同看着势在必得的猎物,在做它最后的挣扎,他冷眼旁观着。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再猛然从中间揽着林冉冉的腰,然后将她架在肩膀上,朝房间中央走去,他这一次已经下定决心了,一定要和林冉冉谈清楚。
林冉冉只感觉到一阵的天旋地转,随后她的脑袋发热充血,脸涨得通红,喉咙也难受,她不断喊着:“你疯了吗?放开我!”
她用尽全力拳打脚踢,可是男女的力量悬殊太大,陈忠林不动弹,疯狂地笑着,面目狰狞:“林冉冉,你真的是可怜至极了,你现在是不是心底里还妄想着,麦定洛会来救你?
呵,要不说你的命是真不好啊,好不容易博取了麦定洛的欢心,让他死心塌地地对你,甚至不惜为了你,和麦家人闹翻。
那会儿的你多么光鲜亮丽啊,但是现在呢?哈哈,麦定洛他失忆了,哈哈,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之前自己爱的到底是谁了,至于你……林冉冉,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
呵呵,所以闹啊,你再闹也没人能救得了你,不过说句实话,这么多年我心里倒是还一直有你,我不介意施舍你重新和你在一起。”
林冉冉觉得陈忠林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竟然脑子不清醒到说这些胡话,可是当他在提到麦定洛的时候,林冉冉还是控制不住一阵心痛。
但是她反抗不了,电光石火间,她瞥见角落里有一把剪刀,心里也顾虑不了太多了,浑浊混乱的思绪让她趁着陈忠林自言自语没注意之时,得以伸手握住。
剪刀不锋利,磨在手掌也是只体会到冰冷的金属质感,她咬着唇,眸色变得暗沉。
她用力直起一些上半身,侧头看向陈忠林,他的脖颈毫无遮掩地晃荡在她的眼前,那明显的青色脉络,就是他的动脉。
林冉冉握紧了手中的剪刀,任凭那冷硬的质感沿着她的手腕,攀爬到全身,她的脑子混沌地回响起“刺下去”的声音。
她咬紧了后槽牙。
此时的陈忠林没有察觉危险的到来,他自顾自地说着,对周遭的一切感知很浅,他整个人都沉浸在之前和林冉冉相处过的回忆里。
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觉得林冉冉很好,是一个好妻子,但是也仅此而已,因为有林娇娇作为对比,他总觉得和林冉冉在一起,生活的过于平淡乏味,一沉不变了。
所以他出轨了,身边是粘人爱撒娇的林娇娇,他很满意。
但是那只是一段时间的,后来林冉冉离开了,他又会想起当时和林冉冉在一起相处过的,甜蜜的一点一滴,不住地觉得很可惜。
再后来知道林冉冉傍上麦定洛了,而且两个人还经常公开秀恩爱,当地的媒体杂志也会大肆的报道,导致陈忠林他的悔意愈演愈烈。
甚至在面对林娇娇的时候,都觉得厌倦和恶心,果然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在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对林冉冉的执念这么深。
如果得不到,就毁掉,彻底的毁掉,原本以为要花多少功夫的事情,竟然轻而易举就实现了,陈忠林阴沉地笑了笑。
林冉冉看着此时的陈忠林,一阵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来,她暗暗将剪刀收起放在背后,整个人紧贴着床板,警惕地看着陈忠林。
林冉冉觉得恶心得紧,她瞳孔一缩,脑子突然变得一片空白,身体反射性地立揪准了机会,握紧手里的剪刀,对着陈忠林捅了出去。
陈忠林余光瞄到不同寻常的冷白光,他猛地侧过身子,剪刀避开了肩膀的位置,刺在了手臂上方。
他吃疼地闷哼了一声,缓缓抬起头,他愤怒地吼了一声:“林冉冉!你是疯了吗!竟然敢伤我,不知好歹!”
林冉冉看到他血红的眼睛,心里咯噔一跳,重新拿起剪刀,直接用尽全身的力气踹开了他,然后踉踉跄跄地跑到房间的门口。
她的身体还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还没握住门把手,后面的人就冲了上来,她惊恐地回头,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夹着风和血腥味的巴掌。
她的右脸颊腾地变得火辣辣的疼,脑子嗡嗡声的,右眼睛甚至模糊了几秒,陈忠林是用了十足的力的,这一巴掌基本把林冉冉打懵了。
她忍着疼,努力忽视耳鸣和眼前出现的斑驳黑点,昂着头一字一句清晰地对他说:“陈忠林!你这个疯子!”
陈忠林因为刚刚被剪刀刺中,他的左手臂刚刚被刺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顺沿着手肘和手臂,往下淌,不一会儿就沾湿了手心和手指。
刚刚林冉冉的脸颊上湿润的感觉,是陈忠林的血,隐约又有刺鼻的血腥味涌了上来,她只觉得有些昏眩和恶心,叫嚣着要尽快离开这里。
但是她刚刚慌乱之间没有控制好力道,陈忠林的伤口并不深,不一会儿他就像个莽夫一样将林冉冉往外拖,他的动作比刚刚要更加急切和暴躁。
她的身体和脑后摩擦在地板上,火热和疼痛瞬间侵袭上来,她挣扎着仰起头,用力踹着腿,尝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