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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多试几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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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我爹娘就更喜欢聪明的姐姐，姐姐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我，是琴棋书画样样疏松，我嫉妒啊，同样是杜家的女儿，为什么她可以万千宠爱？而我无论做了什么，都得不到爹爹的夸赞！”
“昨天，我听见姐姐和丫鬟伴香说什么‘去国子监的必经之路’，我想到我家偏院外就是去国子监的必经之路，我想知道姐姐要干什么，于是，我早早的就趴在墙上等，我也没想到二皇子会经过，我也没想到我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杜南歌掩面哭泣，“都是我不好，是我妒心太重，难怪大家都喜欢姐姐，都是我品行不端！”
小丫头哭的一抖一抖的，阴雍水突然有种想把她揽进怀里的冲动。“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洛河，去给杜小姐取干净的帕子来。”
洛河怀疑，我咋觉得杜小姐是笑得一抖一抖的呢？但还是下去取了帕子给杜南歌。
“你那姐姐才是品行不端，她一早就打听到周漾栎的必经之地在那里等候，心机过于重，你年纪小单纯，看不穿她的想法，却心思剔透，对她有成见，这也无可厚非。”阴雍水安慰道。
喂喂喂，王爷，是不是有点太偏心了呢？
“真的吗？”杜南歌放下帕子，脸上哪有哭过的痕迹？只是她一双明眸直直的看向阴雍水，看的阴雍水心头一跳，连忙避开眼睛，只胡乱的点点头。
“那我年纪小，王爷可不可以也不和我计较了？我数到三，王爷不说话就当同意了，三！”
洛河惊讶，没有一和二的吗？
阴雍水无奈的点点头，“时候不早了，让洛河送你回去吧。”他说着看一眼洛河，叮嘱道：“从偏院进去，不要惊动别人。”
“是。”好一个雷声大雨点小，不，压根儿就没有雨点。
杜南歌悄悄舒了一口气，心道：这人也太好骗了吧。
洛河将杜南歌送进偏院就告辞离去了，杜南歌大摇大摆的出了偏院，正好遇上前来找人的兰亭。
“可算找到小姐了，饭菜都热了三回了。”
听她这么一说，杜南歌还真有点饿了。“走了，回去吃饭。”
本以为此事已经翻篇的杜南歌根本没想到，当晚去晋安侯府饮酒赏月的杜左会遇上周漾栎。
“听闻杜相府上二小姐美丽不可方物，不知二小姐是否安好？”
杜左一头雾水，“劳烦二皇子记挂，小女每天在家里看书养性，一切安好。”
这二皇子认识歌儿？回到府里听杜南音一说，杜左这才明了。
“来人呢，请二小姐！”
杜南歌刚进了屋子，就听杜左大声呵道：“跪下！”
跪你？做梦！杜南歌一脸倔强的站在那里，“不知女儿犯了什么错，爹爹要女儿跪下？”
还敢顶嘴？杜左抬手就要打杜南歌，被刘姨娘拦住，“老爷，姑娘家的脸蛋最是娇贵，打不得。”
见杜左犹豫，刘姨娘连忙说：“二小姐，老爷今晚见着二皇子了，二皇子特意跟老爷打听了你。”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杜左怒不可遏，“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擅自去见外男？还被人家抱在怀里，若不是你姐姐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我有这么不要脸的女儿！”这要是被雍王知道，得罪了他，那个阎王岂会善罢甘休！
书上说杜南音知道私会二皇子的事情不妥，便没有跟外人说起过，杜南歌便没有当回事，没想到她居然敢告状！不过不要脸，还是杜相爷比较担当的起。
“爹爹，”杜南歌突然笑了，“爹爹觉得女儿样貌如何？”
又是心跳又是生气的杜左突然被杜南歌这么一问，愣了愣，下意识的看向女儿。烛光下为杜南歌笼上了暖黄色的光，她眉眼温柔，朱唇微翘，这个女儿的美貌，杜左敢说整个晏城也是数一数二的。
“你什么意思？”
“女儿知道，我没有姐姐的聪慧，不懂什么琴棋书画，可是爹爹，男人看女人，看的是琴棋书画吗？又不是学生给自己选夫子。”杜南歌说着，视线扫过风韵犹存的刘姨娘，刘姨娘挺了挺纤细的腰肢。
“爹爹又觉得，诸位皇子，日后谁才能登上大宝？”
杜左厉声呵斥，“放肆，这也是你能说的！”
“这里只有你我父女和刘姨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杜南歌笑笑，“女儿倒是觉得，二皇子周漾栎虽不是皇长子，确实嫡子，又聪慧过人，很是得皇上喜欢。”
“这还用你说！”
“可是，二皇子就真的能那么顺利的等到那一天？”
杜左一愣，“你什么意思？是不是雍王……”
“什么都不是，只是呀……”杜南歌勾唇一晒，“宝剑赠名士，美人要配英雄，女儿要嫁，自然要嫁英雄。”
“当下里，雍王有战功，有兵马，是圣上的大红人，可是花无百日好，二皇子看起来前途明朗，可是皇家的事，谁说的清呢？爹爹何必将鸡蛋放在一个笼子里呢？”
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总得多试几棵树呀。
杜左不可思议的看着杜南歌，似乎第一次认识这个女儿。
刘姨娘悄悄打量她，只觉得往日里美丽的少女此刻神情魅惑，大抵，那些祸国的妖姬就是这个样子？
“你！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这是女儿家该说的话吗？还不回去将《女戒》抄写十遍！”
才十遍呀，杜南歌知道自己说到了杜左的心坎上了，他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爹爹，女儿也是为了咱们杜家，以前女儿不懂事，只知道和姐姐斗气，现在女儿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将来女儿当了皇后，爹爹您当了国丈，不比相爷强？”
只要饼画的够大，就不愁某些人的野心不会膨胀。见杜左神色犹豫，杜南歌知道自己还要加一把劲。
“爹爹是怕得罪了雍王和二皇子？爹爹放心，只要爹爹不松口将女儿许给谁，这件事和爹爹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爹若是真的要把女儿许给谁，女儿还能怎么样呢？”
“你，你好大的胆子。”杜左的语气已经没有一开始的强硬。
“爹爹，”杜南歌上前拽住杜左的胳膊摇啊摇，“女儿知道您疼女儿，您也想为女儿找一个好夫婿不是吗？”
杜左一脸“慈爱”的拍拍杜南歌的脑袋，“真拿你没办法……”
从杜左房子出来，杜南歌到底没忍住，回头对着那扇门啐了一口，“滚你的蛋，我才不要当你的鸡蛋！”
有如此无耻的爹，得亏自己不是真正的杜南歌！说到爹，杜南歌不由得想起自己21世纪的爹，那才是绝世好爹爹呀。
“想我亲爹了。”杜南歌揉揉眼睛，整理心情，大踏步离开。
“从小，我爹娘就更喜欢聪明的姐姐，姐姐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我，是琴棋书画样样疏松，我嫉妒啊，同样是杜家的女儿，为什么她可以万千宠爱？而我无论做了什么，都得不到爹爹的夸赞！”
“昨天，我听见姐姐和丫鬟伴香说什么‘去国子监的必经之路’，我想到我家偏院外就是去国子监的必经之路，我想知道姐姐要干什么，于是，我早早的就趴在墙上等，我也没想到二皇子会经过，我也没想到我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杜南歌掩面哭泣，“都是我不好，是我妒心太重，难怪大家都喜欢姐姐，都是我品行不端！”
小丫头哭的一抖一抖的，阴雍水突然有种想把她揽进怀里的冲动。“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洛河，去给杜小姐取干净的帕子来。”
洛河怀疑，我咋觉得杜小姐是笑得一抖一抖的呢？但还是下去取了帕子给杜南歌。
“你那姐姐才是品行不端，她一早就打听到周漾栎的必经之地在那里等候，心机过于重，你年纪小单纯，看不穿她的想法，却心思剔透，对她有成见，这也无可厚非。”阴雍水安慰道。
喂喂喂，王爷，是不是有点太偏心了呢？
“真的吗？”杜南歌放下帕子，脸上哪有哭过的痕迹？只是她一双明眸直直的看向阴雍水，看的阴雍水心头一跳，连忙避开眼睛，只胡乱的点点头。
“那我年纪小，王爷可不可以也不和我计较了？我数到三，王爷不说话就当同意了，三！”
洛河惊讶，没有一和二的吗？
阴雍水无奈的点点头，“时候不早了，让洛河送你回去吧。”他说着看一眼洛河，叮嘱道：“从偏院进去，不要惊动别人。”
“是。”好一个雷声大雨点小，不，压根儿就没有雨点。
杜南歌悄悄舒了一口气，心道：这人也太好骗了吧。
洛河将杜南歌送进偏院就告辞离去了，杜南歌大摇大摆的出了偏院，正好遇上前来找人的兰亭。
“可算找到小姐了，饭菜都热了三回了。”
听她这么一说，杜南歌还真有点饿了。“走了，回去吃饭。”
本以为此事已经翻篇的杜南歌根本没想到，当晚去晋安侯府饮酒赏月的杜左会遇上周漾栎。
“听闻杜相府上二小姐美丽不可方物，不知二小姐是否安好？”
杜左一头雾水，“劳烦二皇子记挂，小女每天在家里看书养性，一切安好。”
这二皇子认识歌儿？回到府里听杜南音一说，杜左这才明了。
“来人呢，请二小姐！”
杜南歌刚进了屋子，就听杜左大声呵道：“跪下！”
跪你？做梦！杜南歌一脸倔强的站在那里，“不知女儿犯了什么错，爹爹要女儿跪下？”
还敢顶嘴？杜左抬手就要打杜南歌，被刘姨娘拦住，“老爷，姑娘家的脸蛋最是娇贵，打不得。”
见杜左犹豫，刘姨娘连忙说：“二小姐，老爷今晚见着二皇子了，二皇子特意跟老爷打听了你。”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杜左怒不可遏，“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擅自去见外男？还被人家抱在怀里，若不是你姐姐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我有这么不要脸的女儿！”这要是被雍王知道，得罪了他，那个阎王岂会善罢甘休！
书上说杜南音知道私会二皇子的事情不妥，便没有跟外人说起过，杜南歌便没有当回事，没想到她居然敢告状！不过不要脸，还是杜相爷比较担当的起。
“爹爹，”杜南歌突然笑了，“爹爹觉得女儿样貌如何？”
又是心跳又是生气的杜左突然被杜南歌这么一问，愣了愣，下意识的看向女儿。烛光下为杜南歌笼上了暖黄色的光，她眉眼温柔，朱唇微翘，这个女儿的美貌，杜左敢说整个晏城也是数一数二的。
“你什么意思？”
“女儿知道，我没有姐姐的聪慧，不懂什么琴棋书画，可是爹爹，男人看女人，看的是琴棋书画吗？又不是学生给自己选夫子。”杜南歌说着，视线扫过风韵犹存的刘姨娘，刘姨娘挺了挺纤细的腰肢。
“爹爹又觉得，诸位皇子，日后谁才能登上大宝？”
杜左厉声呵斥，“放肆，这也是你能说的！”
“这里只有你我父女和刘姨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杜南歌笑笑，“女儿倒是觉得，二皇子周漾栎虽不是皇长子，确实嫡子，又聪慧过人，很是得皇上喜欢。”
“这还用你说！”
“可是，二皇子就真的能那么顺利的等到那一天？”
杜左一愣，“你什么意思？是不是雍王……”
“什么都不是，只是呀……”杜南歌勾唇一晒，“宝剑赠名士，美人要配英雄，女儿要嫁，自然要嫁英雄。”
“当下里，雍王有战功，有兵马，是圣上的大红人，可是花无百日好，二皇子看起来前途明朗，可是皇家的事，谁说的清呢？爹爹何必将鸡蛋放在一个笼子里呢？”
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总得多试几棵树呀。
杜左不可思议的看着杜南歌，似乎第一次认识这个女儿。
刘姨娘悄悄打量她，只觉得往日里美丽的少女此刻神情魅惑，大抵，那些祸国的妖姬就是这个样子？
“你！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这是女儿家该说的话吗？还不回去将《女戒》抄写十遍！”
才十遍呀，杜南歌知道自己说到了杜左的心坎上了，他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爹爹，女儿也是为了咱们杜家，以前女儿不懂事，只知道和姐姐斗气，现在女儿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将来女儿当了皇后，爹爹您当了国丈，不比相爷强？”
只要饼画的够大，就不愁某些人的野心不会膨胀。见杜左神色犹豫，杜南歌知道自己还要加一把劲。
“爹爹是怕得罪了雍王和二皇子？爹爹放心，只要爹爹不松口将女儿许给谁，这件事和爹爹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爹若是真的要把女儿许给谁，女儿还能怎么样呢？”
“你，你好大的胆子。”杜左的语气已经没有一开始的强硬。
“爹爹，”杜南歌上前拽住杜左的胳膊摇啊摇，“女儿知道您疼女儿，您也想为女儿找一个好夫婿不是吗？”
杜左一脸“慈爱”的拍拍杜南歌的脑袋，“真拿你没办法……”
从杜左房子出来，杜南歌到底没忍住，回头对着那扇门啐了一口，“滚你的蛋，我才不要当你的鸡蛋！”
有如此无耻的爹，得亏自己不是真正的杜南歌！说到爹，杜南歌不由得想起自己21世纪的爹，那才是绝世好爹爹呀。
“想我亲爹了。”杜南歌揉揉眼睛，整理心情，大踏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