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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祝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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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刚喝了一口茶水，被小曦儿的话差点呛进肺管子里：“咳咳，闺女啊，这话是谁教给你的？”
“电视上说的啊。”小曦儿满脸无辜地说道，“电视上演的爸爸妈妈都会睡在一张床上，而且还说只要你们睡在一起，就可以生出个小弟弟！爸爸，我想要小弟弟！”
莫云眼角狂跳，小心翼翼看了苏雁芙一眼，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乖女儿，这种话，可千万别跟妈妈说，知不知道？”
“为什么呀？”小曦儿不解地问道。
“因为……妈妈暂时不想和爸爸睡在一起。”莫云苦着脸道，“不过爸爸答应你，回头爸爸妈妈一定生个小弟弟给你，好不好。”
“好！”小曦儿乖巧地点了点头。
吃过午饭，莫云带着苏雁芙和小曦儿去商场买了几身新衣服，傍晚时分，一家三口来到苏振国的家门口。
苏雁芙显得紧张无比，捏着衣角低着头站在最后面。莫云则是大大方方地抱着小曦儿：“闺女，待会见了人，要喊外公、外婆，听见没有？”
说罢，莫云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开门的人正是苏雁芙的母亲于虹。
于虹现如今也已经徐娘半老、两鬓苍苍，看到站在门口的莫云，端详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你是……”
“伯母，好久不见。”莫云微微一笑，朝旁边一侧身子，使苏雁芙与于虹母女二人正好四目相对。
苏雁芙低着头，窘迫地小声说道：“妈……”
“你是……芙儿？”于虹愣了半晌，偌大年纪居然瞬间老泪纵横，颤抖着手摸向苏雁芙的脸庞，“闺女，这些年你都到哪去了，你的脸……”
“妈，咱们进去说吧。”苏雁芙低着头，眼圈也变得通红。
“好，好。老苏，你看看谁回来啦！”
于虹朝屋子里大喊了一声，系着围裙的苏振国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苏雁芙、莫云、小曦儿，手中的锅铲当啷一声掉到地上：“女儿……”
苏雁芙的神色有些躲闪：“爸……我就是来看您一眼，祝您生日快乐，我们这就走……”
“别走，别走。”于虹立刻急了眼，死死抓住苏雁芙的手不松开，“老苏，你哑巴了？女儿好不容易回来看咱，你倒是说句话啊！”
苏振国低着头攥着拳头，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莫云一眼，重重叹了口气：“难得咱们一家人团聚，吃了饭再走吧。”
莫云心中暗暗欣喜，身为男人，他知道苏振国和自己一样笨嘴笨舌。他这一句话，便能让苏雁芙心中大半的冰霜融解消散，春暖花开。
莫云轻轻捏了捏小曦儿的手指，小曦儿立刻会意，甜甜地叫道：“外公外婆好！”
于虹和苏振国老两口都瞬间愣住。于虹的声音变得颤抖不已：“芙儿，这……这是你的女儿？”
“嗯。”苏雁芙微微点了点头，“她叫莫曦。”
“好名字，好名字……”于虹兴奋得语无伦次，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能抱抱她吗？”
“当然可以了，伯母。”莫云微笑着点了点头，于虹颤着手从莫云怀中接过小曦儿，怎么看怎么爱，“这孩子，和芙儿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老苏，你快来看看啊！”
“我做饭呢，等会再说。”苏振国随口搪塞了一句，眼睛却几秒钟就要往外瞟一眼，满眼只有自己的大外孙女，连锅里的菜烧焦了都没注意。
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莫云心中也感到甜丝丝的。今天，必然是苏雁芙这三年以来，最快乐的一天。
没多一会，苏振国做好了一桌子菜，一家人围聚在餐桌边上，苏振国刚提起一杯酒站起身，外面却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于虹起身去开门，门外同样站着一家三口人，正是苏雁芙的大伯苏远航，妻子秦梅，以及苏雁芙的表姐苏瑶。
“老二，今天是你的生日吧？你大哥可是一直都想着呢。”秦梅脸上挂满了微笑。这笑容莫云曾经在监狱中那些女特务脸上也看到过，一眼便能洞穿满满的虚伪。
“大哥，大嫂。”于虹勉强挤出个笑容，苏振国同样站起身。
唯有苏雁芙微微低下了头，暗暗捏紧拳头。莫云看在眼里，悄悄记在心里。
“哟，这位……是雁芙侄女？”秦梅看到苏雁芙，脸上露出满满的讶异，“我记得当初远航已经要求你改姓了吧？不知道现在……该怎么称呼啊？”
“大嫂。”苏振国微微皱了皱眉头，“雁芙终究是我女儿，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和大哥将她逐出家门，不允许她继承苏家任何产业，已经足够了，没必要改姓吧？”
“老二，这话你说的可不对啊。”苏远航眯着眼睛，意味深长道，“想当初，雁芙侄女和莫家那个无耻的遗孤勾搭成奸，败坏了苏家的名声。为了苏家的百年清誉，我和老爷子商议过后，才忍痛做出这个决定，难道你们连老爷子的话也不听了吗？”
说到这，苏远航才像刚看到莫云似的，故作惊讶地问道：“还没请教，这位朋友是……”
莫云感到有些好笑：“苏伯父好健忘啊，我就是你口中那个无耻的莫家遗孤嘛。”
“哦？失敬，失敬。”苏远航立刻佯装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对了，我想起来，阿亮跟我说过，当初你好像是判了三年，粗略算起来，也的确应该出来了。”
“小莫，年轻时犯下点错没什么，以后可得好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千万不能再因为一时冲动而酿成大错了。”
苏雁芙终于忍受不了，一拍桌子愤然站起身：“你们来，究竟打算做什么？”
“啧啧啧，雁芙侄女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今天是我兄弟生日，我当然是来为他贺寿的。”苏远航不屑地瞥了苏雁芙一眼，从怀中取出一块茶饼，随手扔到桌子上，“老二，你不是一直求我帮你从老爷子那里要一些苏家祖传的茶饼吗？喏，这个就是，权当贺礼吧。”
看着桌子上那锦布包着的茶饼，苏振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苏家祖传的铁观音在整个海宁都赫赫有名，只是他因为女儿的缘故被剥离苏家内部，所以没有资格饮用这般上品。
对于一个喜茶之人来说，这样一饼极品普洱，绝对意义非凡。
然而，不等苏振国开口，莫云便忍不住嗤鼻一笑：“那种垃圾，也好意思拿出手？”
莫云刚喝了一口茶水，被小曦儿的话差点呛进肺管子里：“咳咳，闺女啊，这话是谁教给你的？”
“电视上说的啊。”小曦儿满脸无辜地说道，“电视上演的爸爸妈妈都会睡在一张床上，而且还说只要你们睡在一起，就可以生出个小弟弟！爸爸，我想要小弟弟！”
莫云眼角狂跳，小心翼翼看了苏雁芙一眼，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乖女儿，这种话，可千万别跟妈妈说，知不知道？”
“为什么呀？”小曦儿不解地问道。
“因为……妈妈暂时不想和爸爸睡在一起。”莫云苦着脸道，“不过爸爸答应你，回头爸爸妈妈一定生个小弟弟给你，好不好。”
“好！”小曦儿乖巧地点了点头。
吃过午饭，莫云带着苏雁芙和小曦儿去商场买了几身新衣服，傍晚时分，一家三口来到苏振国的家门口。
苏雁芙显得紧张无比，捏着衣角低着头站在最后面。莫云则是大大方方地抱着小曦儿：“闺女，待会见了人，要喊外公、外婆，听见没有？”
说罢，莫云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开门的人正是苏雁芙的母亲于虹。
于虹现如今也已经徐娘半老、两鬓苍苍，看到站在门口的莫云，端详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你是……”
“伯母，好久不见。”莫云微微一笑，朝旁边一侧身子，使苏雁芙与于虹母女二人正好四目相对。
苏雁芙低着头，窘迫地小声说道：“妈……”
“你是……芙儿？”于虹愣了半晌，偌大年纪居然瞬间老泪纵横，颤抖着手摸向苏雁芙的脸庞，“闺女，这些年你都到哪去了，你的脸……”
“妈，咱们进去说吧。”苏雁芙低着头，眼圈也变得通红。
“好，好。老苏，你看看谁回来啦！”
于虹朝屋子里大喊了一声，系着围裙的苏振国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苏雁芙、莫云、小曦儿，手中的锅铲当啷一声掉到地上：“女儿……”
苏雁芙的神色有些躲闪：“爸……我就是来看您一眼，祝您生日快乐，我们这就走……”
“别走，别走。”于虹立刻急了眼，死死抓住苏雁芙的手不松开，“老苏，你哑巴了？女儿好不容易回来看咱，你倒是说句话啊！”
苏振国低着头攥着拳头，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莫云一眼，重重叹了口气：“难得咱们一家人团聚，吃了饭再走吧。”
莫云心中暗暗欣喜，身为男人，他知道苏振国和自己一样笨嘴笨舌。他这一句话，便能让苏雁芙心中大半的冰霜融解消散，春暖花开。
莫云轻轻捏了捏小曦儿的手指，小曦儿立刻会意，甜甜地叫道：“外公外婆好！”
于虹和苏振国老两口都瞬间愣住。于虹的声音变得颤抖不已：“芙儿，这……这是你的女儿？”
“嗯。”苏雁芙微微点了点头，“她叫莫曦。”
“好名字，好名字……”于虹兴奋得语无伦次，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能抱抱她吗？”
“当然可以了，伯母。”莫云微笑着点了点头，于虹颤着手从莫云怀中接过小曦儿，怎么看怎么爱，“这孩子，和芙儿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老苏，你快来看看啊！”
“我做饭呢，等会再说。”苏振国随口搪塞了一句，眼睛却几秒钟就要往外瞟一眼，满眼只有自己的大外孙女，连锅里的菜烧焦了都没注意。
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莫云心中也感到甜丝丝的。今天，必然是苏雁芙这三年以来，最快乐的一天。
没多一会，苏振国做好了一桌子菜，一家人围聚在餐桌边上，苏振国刚提起一杯酒站起身，外面却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于虹起身去开门，门外同样站着一家三口人，正是苏雁芙的大伯苏远航，妻子秦梅，以及苏雁芙的表姐苏瑶。
“老二，今天是你的生日吧？你大哥可是一直都想着呢。”秦梅脸上挂满了微笑。这笑容莫云曾经在监狱中那些女特务脸上也看到过，一眼便能洞穿满满的虚伪。
“大哥，大嫂。”于虹勉强挤出个笑容，苏振国同样站起身。
唯有苏雁芙微微低下了头，暗暗捏紧拳头。莫云看在眼里，悄悄记在心里。
“哟，这位……是雁芙侄女？”秦梅看到苏雁芙，脸上露出满满的讶异，“我记得当初远航已经要求你改姓了吧？不知道现在……该怎么称呼啊？”
“大嫂。”苏振国微微皱了皱眉头，“雁芙终究是我女儿，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和大哥将她逐出家门，不允许她继承苏家任何产业，已经足够了，没必要改姓吧？”
“老二，这话你说的可不对啊。”苏远航眯着眼睛，意味深长道，“想当初，雁芙侄女和莫家那个无耻的遗孤勾搭成奸，败坏了苏家的名声。为了苏家的百年清誉，我和老爷子商议过后，才忍痛做出这个决定，难道你们连老爷子的话也不听了吗？”
说到这，苏远航才像刚看到莫云似的，故作惊讶地问道：“还没请教，这位朋友是……”
莫云感到有些好笑：“苏伯父好健忘啊，我就是你口中那个无耻的莫家遗孤嘛。”
“哦？失敬，失敬。”苏远航立刻佯装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对了，我想起来，阿亮跟我说过，当初你好像是判了三年，粗略算起来，也的确应该出来了。”
“小莫，年轻时犯下点错没什么，以后可得好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千万不能再因为一时冲动而酿成大错了。”
苏雁芙终于忍受不了，一拍桌子愤然站起身：“你们来，究竟打算做什么？”
“啧啧啧，雁芙侄女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今天是我兄弟生日，我当然是来为他贺寿的。”苏远航不屑地瞥了苏雁芙一眼，从怀中取出一块茶饼，随手扔到桌子上，“老二，你不是一直求我帮你从老爷子那里要一些苏家祖传的茶饼吗？喏，这个就是，权当贺礼吧。”
看着桌子上那锦布包着的茶饼，苏振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苏家祖传的铁观音在整个海宁都赫赫有名，只是他因为女儿的缘故被剥离苏家内部，所以没有资格饮用这般上品。
对于一个喜茶之人来说，这样一饼极品普洱，绝对意义非凡。
然而，不等苏振国开口，莫云便忍不住嗤鼻一笑：“那种垃圾，也好意思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