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一抔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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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药性，倾心钻研，大胆尝试，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汲取教训，修改药方，复而尝试，然后再一次失败，再再一次失败，直到终有一次成功，才会将正确的药方留给后人。所以我们只知道如何成功，却不知道该如何失败。”
    少女蹲下，捧起地上的一抔焦土，又轻轻的摊开手，洒下。
    没有什么好东西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切真理都是靠自己的双手不断的摸索，在跌倒、失败、死亡之中反反复复。
    而她只不过是运气不好，总也赶不上享受甜美的成功果实，而是频繁碰上了成功之前那一段艰难困苦，所以会很惨，但并不是没有意义。
    如果没有人试药，又如何能研制成新药。
    虽然她还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药，或许是用来杀人，或许是用来救人，也或许那只是皇帝用来控制活尸的新药物，但无论如何，她并不会因为药谷的人过于迫切的进行试药实验而怨恨他们。
    世间因果永远不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她为了借路而来到药谷，药谷的人为了试药而关押她，黎天又为了救她而毁了药谷。
    说来说去，害药谷遭遇灭顶之灾的便是她，她没能在这场屠杀之中拯救任何人，连一根草都没能救到，仅仅存活下来就能说自己是纯善了吗。
    她不知道药谷的意义，也不知皇帝要用这里做什么，把这里毁去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的卦象也不肯告诉她，只说雾里看花，扑朔迷离，她总觉得毁去药谷的心血结晶会间接的害死更多人。
    “傻妞，你还真是善良得过头啊。要老子说，管他那么多做啥，你现在没空想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吧。”
    “嗯，说的也对。”
    事情已经发生无可改变，她必须振作起来，向前看。
    黎天的铁骑踏平了药谷之后，药谷内的禁制都已经失效，作为通往帝都的捷径，这条路已经可以投入使用了。
    接下来就是在栈道架子搭上木板，或者垂下绳索，这种小事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能完成。
    田岑已经在整合大部队往这边发动了，所以黎天这里也要快一点才行。
    “你说帝都的样子很怪？怎么怪？”黎天派出的最早的一波斥候回来了，带来了最新的战报。
    帝都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逼近，并作出了反应。
    “就在今日早上，皇帝忽然下令全城封锁，不许任何人出入，如今帝都里面的消息出不来，我们的消息也进不去。”
    “人送不出消息，不会用飞鸟吗。他能封锁人，总不能连天空都封锁了吧。”黎天不以为然，但斥候的表情却变得古怪起来。
    “真的……连一只鸟都飞不出来。”
    别说鸟了，黎天尝试着跟夜影沟通，用玉符跟帝都内的九黎军联系都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皇帝居然封锁帝都，他是想借此故布疑阵，让我不敢轻举妄动？还是在城外准备了什么埋伏引我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