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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圣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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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陛下，你在雷森殿吗？”
“我还没到，第一狱出了点状况。”
“你最好赶快来！你的那个小宝贝跑到了那群炽天使里你知道吗？”
路西法还站在烧焦的天槲林边，圣灵在别西卜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悄无声息的从他的手臂上消失了。不过平日里它也这样，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无影无踪，所以路西法也对此习以为常，不甚在意。
但是此刻他的这个不在意，却在来自阿撒兹勒的紧急联络后彻底土崩瓦解。
对路西法来说，眼下当务之急瞬间就变了，他迅速打开了通往堕欲迷林的传送阵。
“阿撒兹勒，你说清楚点！”
“就是说，你上次带回来的那个残翼小天使，不知道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的，混进了那几个炽天使里。不，说混进也太挤兑他了，他可是闹出大事了，现在情况复杂着呐！”
“你给我顶着，别让他出事。”
“我是顶着，不过你再不来，我就只能当着全场做他啦。”
路西法眼角直跳：“……你敢。”
“不敢，不敢，开玩笑的，我才不想被你弄死~不然也不会替你管这个闲事呐！不过现在全场确实都喊着让我上他，目前我还在拿‘我是主持不参加比赛’当借口，不过你也要看看我平时的作风啊，我要真忸怩下去就等着被明天的新闻调侃到死吧！”
“五分钟内到，期间维持现状，反驳无效。” 说完这，路西法直接撂断了通讯魔法。
“……”
雷森殿内，阿撒兹勒单手叉腰，一手点着额心，满脸无奈。
“好啦，好啦，大家别太激动，这个天使好像不是这里关押俘虏的样子呐~我已经派部下去查了，不知是不是谁家的私有物走丢了。在弄明白前就算是我也不太合适随便动手动脚，是吧？”
四面八方的起哄声稍微平息了一会儿，随后又响了起来。
“殿下，今天可是您的生日啊，就算真的是谁家的，其实也不会在意的吧！”
“就是就是，说起来您这个主持明明就不应该亲自来当嘛！”
“不不不，正主明明就超在意的……”阿撒兹勒憋着笑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不会被听见就是了，“所以陛下请务必快一点，再快一点呐！”
如果把时间回溯到半个小时前，这里的一切都还很正常。
殿里的炽天使一共只有五个，其中有一个还是青少年，而且是在魔界出生的，名叫犹菲勒（orifiel）。在四个成年的炽天使中，有一位是他的母亲，名叫娜塔莉亚，另一位是他母亲的哥哥，名叫然德基尔（zadkiel）。他们不仅是兄妹，还是夫妻，是一起被捕到魔界的，而且娜塔莉亚在被捕时就怀有身孕。
一开始五个炽天使都聚在一起，娜塔莉亚一直紧紧拉住犹菲勒，不让他离开自己身边。但后来，除了这一家三口以外的另两个炽天使终于还是接受了几个魔族的示好，就半推半拒地被拽走了。然后犹菲勒就不安分起来，于是娜塔莉亚像是犹豫了一会，还是松开了他。
犹菲勒与他们都不同，他在娘胎里就已经开始被改造，并且在出生后大部分时间都是被植魔饲育和管教的，所以打从一开始，他的心智上就不是个天使。
娜塔莉亚别过头去，仿佛不想看见自己的孩子毫无顾忌地朝恶魔打开双腿，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然德基尔倒是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淡漠的看着犹菲勒在挣脱母亲的管制后就毫不犹豫地滚进了一群恶魔中间搔首弄姿。
这两个炽天使沉默的依偎在一起，周围的恶魔也看出他们恐怕是真的无心无意，渐渐的也散开去了。
当那个残翼天使悄无声息出现在然德基尔视野里的时候，他的存在感是如此虚幻，周围的恶魔仿佛都没有注意到他。
然德基尔久未情绪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
那个只有一侧三片羽翼的炽天使旁若无人的穿过群魔狂舞的大殿，向他走来，最后驻在他近在咫尺的面前。
这时候娜塔莉亚也看见了他，她的神情里同样充满讶异：“基尔……”
然德基尔稍稍四下一看，立刻伸手将面前新出现的炽天使拉到自己和娜塔莉亚的中间，用他们的羽翼将他遮挡起来。
他压低了声音：“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但他身上没有任何魔物的味道，没有被改造过，如果被恶魔抓去，很可能会被活活玩死。”
“那……那现在怎么办！”
“娜塔小姐，你们怎么了？”他们近旁传来了一个很清软的声音。
“普米莱特，你见过这个天使吗？”
靠近他们的智天使这才看见他们羽翼中间藏的另一个炽天使。
“不……我没见过，这位是？”
“麻烦了，他和我们不一样。”然德基尔低下头，“我们要想办法救他。”
“怎么做？”
“莱特，我们俩不能动，否则他就暴露了，你可以想办法引起阿撒兹勒的注意吗？把他引到这里来。”
普米莱特面露难色，“我们的灵基都被毁了，最基本的魔法都不能用，连飞都飞不起来了，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要怎么才能引起阿撒兹勒的注意……”
——不用——
“？！”这三个天使同时愣了一下。
“你在和我们说话？”
在他与娜塔莉亚之间的残翼炽天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他们三个确实同时在脑海里听见了声音。
——是否有祈望——存于心中——
“你在说什么？”然德基尔看着这个一直低着头的残翼炽天使。
“基尔，这个声音……”娜塔莉亚的嘴唇逐渐苍白，浑身微微颤抖。
普米莱特此刻也浑身僵直：“这是……难道你忘了吗，彻底忘记这个声音了吗……”
经他们这么一说，然德基尔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他的双目渐渐瞪大，泪水慢慢浸满了他的眼眶。
“你……不，您是……您是……父神吗？”
遥远的，天堂的记忆，太过于渺远不可及了，以至于他几乎已经忘了神的声音。
——汝等——回答——是否祈望天堂——是否祈望新生——
然德基尔闭上眼，缓缓垂下头，单手按在心脏上。
他的神情里终于透出被掩盖到最深的痛苦，他的嘴唇哆嗦着，但他的回答却坚定而绝望。
“这是我……应得的，这是我们应得的。”
娜塔莉亚和普米莱特同样痛苦的闭上眼睛，但他们的沉默代表认同。
——好——
“但是那个孩子！只有那个孩子！”娜塔莉亚突然张开眼睛，“犹菲勒是纯然无辜的。他不应该像我们这样……这样……只有他，唯有他，求求您了，请带他回天堂。”
——好——
真正的变故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纯粹明净的光芒从那个残翼的炽天使身上一瞬间倾泻出来。
整个晦暗的魔殿都在一瞬间被这光芒映亮，以至于大多数恶魔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强光不得不遮住眼睛。
当光芒散尽，犹菲勒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这个残翼炽天使就这么坦然的站在大殿的中央。
他的羽毛散着温暖清冽的浅金淡芒，披着半透明的轻质纱衣，一双赤足踩在紫流晶铸成的魔晶地面上，款款的一步步向前行去。
娜塔莉亚向着他的背影仿佛丢了魂一样跪下，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阿撒兹勒看见他的时候，顿时觉得整个头都轰的炸开了。
现在，在场的所有恶魔都清楚的看见了这个新出现的，造型独特，而且出场非同凡响的炽天使。
阿撒兹勒抢在任何恶魔有所行动之前飞到了他的面前，阻止了他想要继续向前走去以至于越来越靠近魔群的意图。
果不其然，下一秒整个殿就爆沸了。
阿撒兹勒一边立刻联络路西法，一边连连挥手示意全场冷静，但收效甚微。
但大部分恶魔都一眼看出了他护着这个炽天使的意思，所以没几秒以后单纯的暴//动就变了性质，开始有大量恶魔起哄让阿撒兹勒好好调//教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阿撒兹勒这边刚断了和路西法的通话，就立刻侧身一眼看向在这天使背后的两个炽天使和一个智天使。
“然德基尔，他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
然德基尔移开目光，没有说话。
“哑巴了？我在问你话！”
“殿……殿下。他……他是……”普米莱特小心翼翼的试图说些什么。
“喂，你去哪，回来！”阿撒兹勒一伸手一把这个绕过了他天使拽回来，不得已单手搂住他的肩膀以防这个不要命的天使自己往恶魔群里撞，“我警告你，你给我安分点，你要出了什么事，陛下暴走起来谁都架不住。你敢再乱来，我可是要对你动粗了。”
这以后阿撒兹勒才又转回来看向普米莱特：“他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然德基尔这时候终于抬头正视阿撒兹勒，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我感觉他没有受过任何改造，所以就和娜塔莉亚一起把他藏了起来，本来想让普米莱特引起你的注意，然后交给你处理。可是他突然……”
“好吧，我相信你的说法，这确实像他的作风。”
“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这个场面我也处理不了，等陛下来处理吧。”阿撒兹勒看着然德基尔，“说起来你们三个，倒是很会偷懒嘛。”
然德基尔微微向他低下头：“抱歉。我们这就……”
“等一下，犹菲勒呢？”
“……不知道，他在我们面前消失了。”
“难道刚才那道光……”阿撒兹勒看向臂弯里此刻安静不动的炽天使，“你干的？”
本以为依然不会得到任何回答的阿撒兹勒以外的看见这个炽天使似乎微微偏过了头，露出形状完美的下颚与鼻尖。白色的丝绢依然遮着他的眼，隐去了他大半的面庞。
“那就算了，我不追究犹菲勒的下落。不过你们，别再让我发现一直没动静。”阿撒兹勒与他们说话的时候，神情冰冷的不像他一贯的模样，当他说完这句话，便再次转身面向因着他刚才的动作而已经快沸腾到达临界的魔群。
“嗯~好吧，如果正主无论如何都没有出现的话，那么我就当做是生日礼物收下了呐~”
他尽量动作缓慢的伸手去剥这个炽天使穿着的纱衣。
五——四——三——二——
“阿撒兹勒。”
半空中传来的声音，顿时让大殿一瞬间安静了。
阿撒兹勒向头顶比了一个中指：“哟~陛下，来的好巧啊~”
“喂，陛下，你在雷森殿吗？”
“我还没到，第一狱出了点状况。”
“你最好赶快来！你的那个小宝贝跑到了那群炽天使里你知道吗？”
路西法还站在烧焦的天槲林边，圣灵在别西卜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悄无声息的从他的手臂上消失了。不过平日里它也这样，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无影无踪，所以路西法也对此习以为常，不甚在意。
但是此刻他的这个不在意，却在来自阿撒兹勒的紧急联络后彻底土崩瓦解。
对路西法来说，眼下当务之急瞬间就变了，他迅速打开了通往堕欲迷林的传送阵。
“阿撒兹勒，你说清楚点！”
“就是说，你上次带回来的那个残翼小天使，不知道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的，混进了那几个炽天使里。不，说混进也太挤兑他了，他可是闹出大事了，现在情况复杂着呐！”
“你给我顶着，别让他出事。”
“我是顶着，不过你再不来，我就只能当着全场做他啦。”
路西法眼角直跳：“……你敢。”
“不敢，不敢，开玩笑的，我才不想被你弄死~不然也不会替你管这个闲事呐！不过现在全场确实都喊着让我上他，目前我还在拿‘我是主持不参加比赛’当借口，不过你也要看看我平时的作风啊，我要真忸怩下去就等着被明天的新闻调侃到死吧！”
“五分钟内到，期间维持现状，反驳无效。” 说完这，路西法直接撂断了通讯魔法。
“……”
雷森殿内，阿撒兹勒单手叉腰，一手点着额心，满脸无奈。
“好啦，好啦，大家别太激动，这个天使好像不是这里关押俘虏的样子呐~我已经派部下去查了，不知是不是谁家的私有物走丢了。在弄明白前就算是我也不太合适随便动手动脚，是吧？”
四面八方的起哄声稍微平息了一会儿，随后又响了起来。
“殿下，今天可是您的生日啊，就算真的是谁家的，其实也不会在意的吧！”
“就是就是，说起来您这个主持明明就不应该亲自来当嘛！”
“不不不，正主明明就超在意的……”阿撒兹勒憋着笑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不会被听见就是了，“所以陛下请务必快一点，再快一点呐！”
如果把时间回溯到半个小时前，这里的一切都还很正常。
殿里的炽天使一共只有五个，其中有一个还是青少年，而且是在魔界出生的，名叫犹菲勒（orifiel）。在四个成年的炽天使中，有一位是他的母亲，名叫娜塔莉亚，另一位是他母亲的哥哥，名叫然德基尔（zadkiel）。他们不仅是兄妹，还是夫妻，是一起被捕到魔界的，而且娜塔莉亚在被捕时就怀有身孕。
一开始五个炽天使都聚在一起，娜塔莉亚一直紧紧拉住犹菲勒，不让他离开自己身边。但后来，除了这一家三口以外的另两个炽天使终于还是接受了几个魔族的示好，就半推半拒地被拽走了。然后犹菲勒就不安分起来，于是娜塔莉亚像是犹豫了一会，还是松开了他。
犹菲勒与他们都不同，他在娘胎里就已经开始被改造，并且在出生后大部分时间都是被植魔饲育和管教的，所以打从一开始，他的心智上就不是个天使。
娜塔莉亚别过头去，仿佛不想看见自己的孩子毫无顾忌地朝恶魔打开双腿，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然德基尔倒是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淡漠的看着犹菲勒在挣脱母亲的管制后就毫不犹豫地滚进了一群恶魔中间搔首弄姿。
这两个炽天使沉默的依偎在一起，周围的恶魔也看出他们恐怕是真的无心无意，渐渐的也散开去了。
当那个残翼天使悄无声息出现在然德基尔视野里的时候，他的存在感是如此虚幻，周围的恶魔仿佛都没有注意到他。
然德基尔久未情绪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
那个只有一侧三片羽翼的炽天使旁若无人的穿过群魔狂舞的大殿，向他走来，最后驻在他近在咫尺的面前。
这时候娜塔莉亚也看见了他，她的神情里同样充满讶异：“基尔……”
然德基尔稍稍四下一看，立刻伸手将面前新出现的炽天使拉到自己和娜塔莉亚的中间，用他们的羽翼将他遮挡起来。
他压低了声音：“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但他身上没有任何魔物的味道，没有被改造过，如果被恶魔抓去，很可能会被活活玩死。”
“那……那现在怎么办！”
“娜塔小姐，你们怎么了？”他们近旁传来了一个很清软的声音。
“普米莱特，你见过这个天使吗？”
靠近他们的智天使这才看见他们羽翼中间藏的另一个炽天使。
“不……我没见过，这位是？”
“麻烦了，他和我们不一样。”然德基尔低下头，“我们要想办法救他。”
“怎么做？”
“莱特，我们俩不能动，否则他就暴露了，你可以想办法引起阿撒兹勒的注意吗？把他引到这里来。”
普米莱特面露难色，“我们的灵基都被毁了，最基本的魔法都不能用，连飞都飞不起来了，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要怎么才能引起阿撒兹勒的注意……”
——不用——
“？！”这三个天使同时愣了一下。
“你在和我们说话？”
在他与娜塔莉亚之间的残翼炽天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他们三个确实同时在脑海里听见了声音。
——是否有祈望——存于心中——
“你在说什么？”然德基尔看着这个一直低着头的残翼炽天使。
“基尔，这个声音……”娜塔莉亚的嘴唇逐渐苍白，浑身微微颤抖。
普米莱特此刻也浑身僵直：“这是……难道你忘了吗，彻底忘记这个声音了吗……”
经他们这么一说，然德基尔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他的双目渐渐瞪大，泪水慢慢浸满了他的眼眶。
“你……不，您是……您是……父神吗？”
遥远的，天堂的记忆，太过于渺远不可及了，以至于他几乎已经忘了神的声音。
——汝等——回答——是否祈望天堂——是否祈望新生——
然德基尔闭上眼，缓缓垂下头，单手按在心脏上。
他的神情里终于透出被掩盖到最深的痛苦，他的嘴唇哆嗦着，但他的回答却坚定而绝望。
“这是我……应得的，这是我们应得的。”
娜塔莉亚和普米莱特同样痛苦的闭上眼睛，但他们的沉默代表认同。
——好——
“但是那个孩子！只有那个孩子！”娜塔莉亚突然张开眼睛，“犹菲勒是纯然无辜的。他不应该像我们这样……这样……只有他，唯有他，求求您了，请带他回天堂。”
——好——
真正的变故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纯粹明净的光芒从那个残翼的炽天使身上一瞬间倾泻出来。
整个晦暗的魔殿都在一瞬间被这光芒映亮，以至于大多数恶魔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强光不得不遮住眼睛。
当光芒散尽，犹菲勒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这个残翼炽天使就这么坦然的站在大殿的中央。
他的羽毛散着温暖清冽的浅金淡芒，披着半透明的轻质纱衣，一双赤足踩在紫流晶铸成的魔晶地面上，款款的一步步向前行去。
娜塔莉亚向着他的背影仿佛丢了魂一样跪下，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阿撒兹勒看见他的时候，顿时觉得整个头都轰的炸开了。
现在，在场的所有恶魔都清楚的看见了这个新出现的，造型独特，而且出场非同凡响的炽天使。
阿撒兹勒抢在任何恶魔有所行动之前飞到了他的面前，阻止了他想要继续向前走去以至于越来越靠近魔群的意图。
果不其然，下一秒整个殿就爆沸了。
阿撒兹勒一边立刻联络路西法，一边连连挥手示意全场冷静，但收效甚微。
但大部分恶魔都一眼看出了他护着这个炽天使的意思，所以没几秒以后单纯的暴//动就变了性质，开始有大量恶魔起哄让阿撒兹勒好好调//教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阿撒兹勒这边刚断了和路西法的通话，就立刻侧身一眼看向在这天使背后的两个炽天使和一个智天使。
“然德基尔，他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
然德基尔移开目光，没有说话。
“哑巴了？我在问你话！”
“殿……殿下。他……他是……”普米莱特小心翼翼的试图说些什么。
“喂，你去哪，回来！”阿撒兹勒一伸手一把这个绕过了他天使拽回来，不得已单手搂住他的肩膀以防这个不要命的天使自己往恶魔群里撞，“我警告你，你给我安分点，你要出了什么事，陛下暴走起来谁都架不住。你敢再乱来，我可是要对你动粗了。”
这以后阿撒兹勒才又转回来看向普米莱特：“他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然德基尔这时候终于抬头正视阿撒兹勒，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我感觉他没有受过任何改造，所以就和娜塔莉亚一起把他藏了起来，本来想让普米莱特引起你的注意，然后交给你处理。可是他突然……”
“好吧，我相信你的说法，这确实像他的作风。”
“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这个场面我也处理不了，等陛下来处理吧。”阿撒兹勒看着然德基尔，“说起来你们三个，倒是很会偷懒嘛。”
然德基尔微微向他低下头：“抱歉。我们这就……”
“等一下，犹菲勒呢？”
“……不知道，他在我们面前消失了。”
“难道刚才那道光……”阿撒兹勒看向臂弯里此刻安静不动的炽天使，“你干的？”
本以为依然不会得到任何回答的阿撒兹勒以外的看见这个炽天使似乎微微偏过了头，露出形状完美的下颚与鼻尖。白色的丝绢依然遮着他的眼，隐去了他大半的面庞。
“那就算了，我不追究犹菲勒的下落。不过你们，别再让我发现一直没动静。”阿撒兹勒与他们说话的时候，神情冰冷的不像他一贯的模样，当他说完这句话，便再次转身面向因着他刚才的动作而已经快沸腾到达临界的魔群。
“嗯~好吧，如果正主无论如何都没有出现的话，那么我就当做是生日礼物收下了呐~”
他尽量动作缓慢的伸手去剥这个炽天使穿着的纱衣。
五——四——三——二——
“阿撒兹勒。”
半空中传来的声音，顿时让大殿一瞬间安静了。
阿撒兹勒向头顶比了一个中指：“哟~陛下，来的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