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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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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阮朝暮身边来了一位二十多岁的帅哥。
帅哥的头发染成了金黄色，他站在像他的头发一样金黄的阳光里，头顶上像围绕着一圈漂亮的金环，这是一位追求时尚的比较前卫的帅哥。
他在阮朝暮身边驻足了大约二十分钟，好像听上了瘾，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大姐的歌声真是天籁之音，我要是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阮朝暮没有理会她，继续拉二胡，唱山歌。
帅哥很大气，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阮朝暮面前。
阮朝暮抬起头，惊愕地望着他：“你好像也不富裕，是不是给得太多了，能少给就尽量少一点吧。”
帅哥说：“我虽然不富裕，但不小气，我觉得给得并不多，因为我工作很特别。”
阮朝暮很奇怪：“你从事什么工作？”
帅哥说：“我开了一家音像店，销售国内外各种唱片。你说我的工作是不是很特别？”
阮朝暮说：“好像并不特别，你做生意很辛苦，能如此慷慨地赞助我，我很感谢。”
帅哥说：“我的理想是等我以后有了钱，就开唱片公司，到时候跟你签约，你就是我们公司的签约歌手，我为你录制唱片，你的唱片大卖特卖，我也赚大钱，我现在给你钱，就是为了跟你搞好关系，为以后办大事作准备。你说这叫不叫特别？”
阮朝暮不知道他的理想能不能实现，但觉得很温暖，收下了他的钱，说：“你确实很特别，特别的祝福送给特别的你，祝你以后取得特别的成功。”
帅哥带着一份特别的祝福欣然离去。
阮朝暮继续拉二胡，唱山歌。
临近中午，一位老人走上来，他的背很驼，脸上皱纹很多，他站在阮朝暮的右侧，低头弯腰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再把耳朵对准她的二胡，很仔细地听音乐。
当他听完“钢刀不磨生黄锈，胸膛不挺背要驼”这句，驼背向上挺了挺，脸上的皱纹像涟漪一样漾开，他微笑着点点头，一连叠声地说：“好好好。”
阮朝暮内心感激，却没有说话。
老人又直了直驼背，竖直大拇指，说：“此曲只应天下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他好像回到唐代，因为他口中吐出的两句七言绝句，是唐朝诗人杜甫称颂古曲的诗句。
阮朝暮停止唱歌，但手仍不停地拉二胡，二胡声嫋嫋不绝，像甜蜜的春风稀释在阳光里，阳光也变得甜蜜。
老人只觉得妙趣横生，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他的灵魂获得了力量，驼背又挺直了许多。
他又忍不住发话了：“哎呀呀，我听你的二胡声，就像吃了人参果，我患了多年的驼背病也治好了，我的背也不驼了，腰也不弯了，哎呀呀，音乐能治病，能延年益寿。”
驼背老人昂首挺胸，背脊挺得直如山中劲松，这是音乐对他产生的效果，音乐暂时治好了他的驼背病。
如果他长期聆听音乐，可能折磨了他多年的驼背病就不治而愈，还有一种可能，他能活一百多岁。
既然音乐能治疗驼背病，能延年益寿，他岂能不打赏，他一高兴，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在阮朝暮面前的白纸上一放，说：“仙女，你用音乐治好老汉的病，老汉打赏你。”
阮朝暮并没有收钱，说：“老人家，音乐并没有那么大功效，你意思意思就行了，别打赏这么多。”
老人说：“呃，谁说的呀？我越听越舒服，我的腰背挺直了，这是音乐的神奇疗效，也是你的功劳，好，太好了，你真是造福人间的仙女。”
阮朝暮说：“这只是你的主观感觉，或者说是幻觉，音乐只是愉悦人的精神，对身体的健康只起到极其轻微的作用，真正对身体健康起大作用的是药。”
老人打断她的话：“甭说了，你的音乐就是药。”
阮朝暮说：“那好，我收下你的钱，以后还在这里卖唱，你可以天天来，再不用打赏了。”
老人呵呵笑着：“我赚到大便宜了，好好好。”
他转过身去，向前慢慢行走，刚开始，腰背还算挺直，可是到后来，腰背又驼了下去。
也许音乐没有那么大的功效，也许他听音乐的数量还不够，没有实现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
看着老人的背影，阮朝暮十分感动，充分感到了在街头卖唱的快乐。
当黄昏收工，回到公寓，她感到这是自己最快乐的一天。
阮姗姗对阮朝暮冷漠的态度极为不满，一低头，看见了阮朝暮面前的那张广告纸，啐了一口。
她嘲讽似地念着白纸上的广告：“本人爱唱山歌，因山歌受到流行音乐的冲击，市场狭窄，倍受冷落，但本人不改初心，凡驻足欣赏本人唱歌者，请留下一点艺术赞助费。”
念完广告，她瞪大眼睛，把嘴张成o型，故作吃惊地说：“姐姐，你看你在乞讨路人的赞助费，哇，你是叫花子。对，是boss级美女型的叫花子。”
她还嫌语势的力度不够，又补充一句：“你是宇宙第一极品叫花子。”
金霖虽然对阮姗姗奚落阮朝暮的话语不满，但对阮朝暮的现状不理解，充满悲哀，说：“姐姐，你不是音乐教授吗？不是歌手吗？一夜之间，怎么沦落到这般田地？”
阮朝暮对二人大声说：“我并没有沦落，这是我喜欢的生活，是我自愿选择的生活，我是渺小而不卑贱的叫花子，以乞讨卖唱为业，这是一份光荣的职业。”
阮姗姗模仿“革掵无罪，造反有理”的口号，举起小小的粉拳，以嘲讽的口吻，大喊口号：“卖唱无罪，乞讨有理；卖唱无罪，乞讨有理。”
阮朝暮说：“嘲笑我的人虽然无罪，但非常无理。”
金霖知道阮朝暮是在反驳阮姗姗，他对阮姗姗说：“你能不能少说她两句，她毕竟是你姐姐。”
阮姗姗看见金霖站在阮朝暮一边，眼里闪过怨恨之色，高高噘起嘴：“你以为我是挖苦我姐姐吗？我是同情她。”
金霖确实有几分同情阮朝暮，问：“姐姐，你在这里守一天，能得到多少钱？我看这跟要饭没什么区别，你不如到我的公司来，我给你安排最好的工作。”
阮朝暮说：“谢了，我不去，我喜欢自由，乞讨卖唱是自由职业，我自己是自己的总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自由自在，潇潇洒洒。”
接着，阮朝暮身边来了一位二十多岁的帅哥。
帅哥的头发染成了金黄色，他站在像他的头发一样金黄的阳光里，头顶上像围绕着一圈漂亮的金环，这是一位追求时尚的比较前卫的帅哥。
他在阮朝暮身边驻足了大约二十分钟，好像听上了瘾，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大姐的歌声真是天籁之音，我要是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阮朝暮没有理会她，继续拉二胡，唱山歌。
帅哥很大气，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阮朝暮面前。
阮朝暮抬起头，惊愕地望着他：“你好像也不富裕，是不是给得太多了，能少给就尽量少一点吧。”
帅哥说：“我虽然不富裕，但不小气，我觉得给得并不多，因为我工作很特别。”
阮朝暮很奇怪：“你从事什么工作？”
帅哥说：“我开了一家音像店，销售国内外各种唱片。你说我的工作是不是很特别？”
阮朝暮说：“好像并不特别，你做生意很辛苦，能如此慷慨地赞助我，我很感谢。”
帅哥说：“我的理想是等我以后有了钱，就开唱片公司，到时候跟你签约，你就是我们公司的签约歌手，我为你录制唱片，你的唱片大卖特卖，我也赚大钱，我现在给你钱，就是为了跟你搞好关系，为以后办大事作准备。你说这叫不叫特别？”
阮朝暮不知道他的理想能不能实现，但觉得很温暖，收下了他的钱，说：“你确实很特别，特别的祝福送给特别的你，祝你以后取得特别的成功。”
帅哥带着一份特别的祝福欣然离去。
阮朝暮继续拉二胡，唱山歌。
临近中午，一位老人走上来，他的背很驼，脸上皱纹很多，他站在阮朝暮的右侧，低头弯腰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再把耳朵对准她的二胡，很仔细地听音乐。
当他听完“钢刀不磨生黄锈，胸膛不挺背要驼”这句，驼背向上挺了挺，脸上的皱纹像涟漪一样漾开，他微笑着点点头，一连叠声地说：“好好好。”
阮朝暮内心感激，却没有说话。
老人又直了直驼背，竖直大拇指，说：“此曲只应天下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他好像回到唐代，因为他口中吐出的两句七言绝句，是唐朝诗人杜甫称颂古曲的诗句。
阮朝暮停止唱歌，但手仍不停地拉二胡，二胡声嫋嫋不绝，像甜蜜的春风稀释在阳光里，阳光也变得甜蜜。
老人只觉得妙趣横生，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他的灵魂获得了力量，驼背又挺直了许多。
他又忍不住发话了：“哎呀呀，我听你的二胡声，就像吃了人参果，我患了多年的驼背病也治好了，我的背也不驼了，腰也不弯了，哎呀呀，音乐能治病，能延年益寿。”
驼背老人昂首挺胸，背脊挺得直如山中劲松，这是音乐对他产生的效果，音乐暂时治好了他的驼背病。
如果他长期聆听音乐，可能折磨了他多年的驼背病就不治而愈，还有一种可能，他能活一百多岁。
既然音乐能治疗驼背病，能延年益寿，他岂能不打赏，他一高兴，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在阮朝暮面前的白纸上一放，说：“仙女，你用音乐治好老汉的病，老汉打赏你。”
阮朝暮并没有收钱，说：“老人家，音乐并没有那么大功效，你意思意思就行了，别打赏这么多。”
老人说：“呃，谁说的呀？我越听越舒服，我的腰背挺直了，这是音乐的神奇疗效，也是你的功劳，好，太好了，你真是造福人间的仙女。”
阮朝暮说：“这只是你的主观感觉，或者说是幻觉，音乐只是愉悦人的精神，对身体的健康只起到极其轻微的作用，真正对身体健康起大作用的是药。”
老人打断她的话：“甭说了，你的音乐就是药。”
阮朝暮说：“那好，我收下你的钱，以后还在这里卖唱，你可以天天来，再不用打赏了。”
老人呵呵笑着：“我赚到大便宜了，好好好。”
他转过身去，向前慢慢行走，刚开始，腰背还算挺直，可是到后来，腰背又驼了下去。
也许音乐没有那么大的功效，也许他听音乐的数量还不够，没有实现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
看着老人的背影，阮朝暮十分感动，充分感到了在街头卖唱的快乐。
当黄昏收工，回到公寓，她感到这是自己最快乐的一天。
阮姗姗对阮朝暮冷漠的态度极为不满，一低头，看见了阮朝暮面前的那张广告纸，啐了一口。
她嘲讽似地念着白纸上的广告：“本人爱唱山歌，因山歌受到流行音乐的冲击，市场狭窄，倍受冷落，但本人不改初心，凡驻足欣赏本人唱歌者，请留下一点艺术赞助费。”
念完广告，她瞪大眼睛，把嘴张成o型，故作吃惊地说：“姐姐，你看你在乞讨路人的赞助费，哇，你是叫花子。对，是boss级美女型的叫花子。”
她还嫌语势的力度不够，又补充一句：“你是宇宙第一极品叫花子。”
金霖虽然对阮姗姗奚落阮朝暮的话语不满，但对阮朝暮的现状不理解，充满悲哀，说：“姐姐，你不是音乐教授吗？不是歌手吗？一夜之间，怎么沦落到这般田地？”
阮朝暮对二人大声说：“我并没有沦落，这是我喜欢的生活，是我自愿选择的生活，我是渺小而不卑贱的叫花子，以乞讨卖唱为业，这是一份光荣的职业。”
阮姗姗模仿“革掵无罪，造反有理”的口号，举起小小的粉拳，以嘲讽的口吻，大喊口号：“卖唱无罪，乞讨有理；卖唱无罪，乞讨有理。”
阮朝暮说：“嘲笑我的人虽然无罪，但非常无理。”
金霖知道阮朝暮是在反驳阮姗姗，他对阮姗姗说：“你能不能少说她两句，她毕竟是你姐姐。”
阮姗姗看见金霖站在阮朝暮一边，眼里闪过怨恨之色，高高噘起嘴：“你以为我是挖苦我姐姐吗？我是同情她。”
金霖确实有几分同情阮朝暮，问：“姐姐，你在这里守一天，能得到多少钱？我看这跟要饭没什么区别，你不如到我的公司来，我给你安排最好的工作。”
阮朝暮说：“谢了，我不去，我喜欢自由，乞讨卖唱是自由职业，我自己是自己的总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自由自在，潇潇洒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