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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抉回了府内,萧清然正撑着脑袋面对堆叠如山的账目昏昏欲睡,她掩唇打了个哈欠,随手在方才看过的账目上画了一个勾。
“回来了。”萧清然摇摇头,强撑着精神坐直身子,“今儿有发生什么大事么?”
宁抉自己将朝服换下,船上在家里的月白色常服:“没什么,一些跳梁小丑罢了。这些账目算的明白?”
说着,宁抉便要帮萧清然接过手里的笔。
萧清然却一个机灵坐了起来,一把将账本抱在怀里头,原先疲惫不堪,都快黏上的眼皮瞬间睁开了:“可以可以,我自己可以的。”
“嗯?”宁抉长眉一挑,倒是觉得有几分不大对劲,他抬手要抽人怀中账本,却丝毫没力气抽动。
萧清然使劲地摇着头,整个人往后缩去:“干嘛干嘛!我说了,我自己可以的!”
“然儿,今儿奇怪得很,莫不是这账本里写了什么我不能看的?”宁抉笑着问道。
在瞧见萧清然突然僵硬的脸色和身子,宁抉双眸微眯,犹如一只老谋深算且盯上了猎物的狐狸似的。
“然儿,夫妻之间不能有互相隐瞒的东西对不对?”
萧清然点了点头,将账本抱得更紧了:“但是这个确确实实不能给你看!”
“那就算了。”宁抉轻叹了口气,“我本来还有一件好事想要和你分享,看来还是不用了。”
萧清然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什么好事,你……你先说说看!如果我觉得很好,我就把账本给你看!”
“然儿倒是学聪明了,但是我瞧着是个傻的?”宁抉斜睨眼,“不告诉你,除非你先给我账本。”
萧清然的内心有些动摇,她的视线不停在账本和坐在自己对面的宁抉身上换来换去,没能下了决定。
宁抉倒是不急,慢悠悠地又说道:“这个吧,还和天衣阁有关的。”
一谈到生意,萧清然咬咬牙将账本丢了过去:“给你,你快说!”
“不急不急。”宁抉拿了账本慢悠悠地一页页翻了过去,“得让我先看看这账本啊,值不值得这个好消息。”
“你!”萧清然气得直跺脚,“你分明说要直接告诉我的!”
就在萧清然朝着宁抉扑了过去,而宁抉生怕她摔着,连忙丢了账本将她搂住时。
账目自个儿掉落在1地上,随着风儿翻到了其中的一页。
上面没有任何账目,反倒是写满了宁抉两个字。
宁抉一顿,长眉一挑,眼底蕴含笑意颇深:“原来然儿对我是这般思之如狂啊。”
萧清然双颊绯红,她揉了揉自己隐隐发烫的耳垂,扭了头:“你看错了,我这是练书法呢。你看草书,行书,楷书都有的。”
瞧着对方这胡说八道的模样,宁抉倒是觉得可爱极了。
“好了好了,莫要生气,告诉你便是了。”
于是,宁抉将原先在朝堂之上所发生的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萧清然。
“原来当时你让徐菲菲和其他亲信另外赶制一批相同款式的水绫罗就是用在这里?”
“嗯。”宁抉点头,“江南世家那边我自会帮你去说,反正他们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而你原先那些染料被加了曼陀罗的衣裳,昨夜我已经让人连夜送出城去。现如今该是已经全数烧毁,谁也找不出任何证据了。”
宁抉点了点桌面:“惠妃便是陈家是他所想提拔的,不外乎想为自己提拔左膀右臂。但是现如今,陈建业就算是用其妻来躲过这一次,近期也没有升迁可能,除非惠妃产子。”
“只不过……”
没说完的话语在二人之中尽在不言间。
宫内另有颜贵妃,虽说二人利益相近时可联手针对。但如若惠妃怀孕,颜贵妃怕是第一个恨不得将她除了的人。
所以不足为惧。
萧清然搂着宁抉腰身,低声叹了口气:“倒是为难你替我想得如此周全了。”
“那然儿可要好生补偿。”宁抉的手顺着腰身游走,话语内涵不言而喻。
萧清然恶狠狠地踩了下宁抉的脚面,随后站起身,拍拍身上尘土,一把抢过账本抱在怀中,顿觉神清气爽。
“时日颇早,我还是去书房看账本吧!”
“我随你,正好有事。”宁抉紧随其后跟上。
刚从外头抱着一堆今儿刚买的糖果回来的宁茉看着父母这模样,摇头晃脑,故作深沉:“爹爹和娘亲就是太恩爱了,我和哥哥都快像是附带赠送的了。”
跟在后头本想问问看到底宁茉打算做什么的桃红倒是被她这话给逗得忍俊不禁,伸手捏了她嫩嫩的小脸蛋:“你啊,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宁茉眨了眨眼:“娘亲说的呀。她经常说买东西能附赠什么什么的。”
桃红哭笑不得,她蹲下-身子同宁茉直视道:“不能这么说,你是王爷和王妃最喜欢也最在乎的人,不是附赠的。小郡主这次是有什么事想要和王妃说的么?”
宁茉的小嘴巴撅得高高的,她将自己抱在怀里头的那罐子糖果递给桃红:“这个给娘亲,娘亲喜欢的。甜甜的。”
“好。”桃红伸手摸了摸宁茉的小脸蛋,“郡主要在这儿等王爷和王妃么?”
“不啦!”宁茉的小脑袋摇晃得像拨浪鼓似的,“娘亲和爹爹在一起还要好久呢!我要去找哥哥玩!”
桃红让跟着宁茉的侍女好生带着小郡主去,自己便转身去了书房。
而在书房之中原先一人一半座位极为融洽的夫妻二人气氛忽然有些凝固。
“这是确定的了?”萧清然瞥了眼宁抉手里头的纸条,“这么狠的?”
宁抉倒是觉得颇为正常,他将那纸条用火折子烧了,“你且想想,是未来可能当皇帝,让他们当上太后和国舅爷的外孙好呢?还是这个对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用处,甚至可以说是还有些许不利的人好呢?”
两相对比下,萧清然自是清楚前者所能够带来的利益更大了,但是她还是很难相信,便是为了这么一个可能会实现的事就要将一个自己的至亲之人害死,这在她的心理确实很难以接受的一件事。
“不过是别人的选择罢了。”宁抉将手里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