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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真是父母的心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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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宴会本就不少，宁抉和萧清然倒也没有次次都去，但这次两人都想借着宴会打探消息，便决定前往。
原本觥筹交错的诸人在瞧见这并肩而行的夫妻二人都免不了停下转头看去，宴会上的灯笼一个个高高地挂起，这御花园用来召集宴会的场地倒是像极了白昼一般亮堂。
男女分席而坐，萧清然和宁抉便也在宴会上分开去了各自的位置。
岑王妃身份不低，本该坐在前头的那些个夫人都自觉地纷纷后退让了一个位置，萧清然抿唇笑笑，同几个较为熟悉的夫人寒暄一二便坐了下来。
原先萧清然以为这次会是皇后主持，在瞧见那后头跟着十来个宫女，容貌极艳的颜贵妃时愣了愣，才借着抿茶的姿势掩盖过自己的尬意。
这事情一多，她倒是给忘了，皇后被禁足在宫里头，还不能出来，怎生可能出来主持这次的宴会。宫中嫔妃众多，但能和皇后平起平坐，甚至于压她一头的也只有颜贵妃一人。
这般一算，该是颜贵妃了。
“岑王妃。”颜贵妃的嗓音独特，近些日子还带着些许轻，“今儿倒是难得一见了。不介意本宫坐你旁边吧？”
萧清然很想说介意，非常介意。
但是她也清楚在众人面前，自己还是该同颜贵妃维持几乎不存在的平衡，她同人微微一笑：“好呀，正好臣妾和贵妃娘娘也许久未见面，倒是想和娘娘聊聊呢。”
“那本宫恭敬不如从命了。”颜贵妃挥手屏退其他宫人，只留下斐思一人在自己身边伺候着，原先跟在后面的兰蕊回首看了眼颜贵妃，还是低头跟着众人退到了宴会外投。
其他人虽然都好奇颜贵妃和岑王妃想要聊些什么，但是却没有人敢壮着胆子往这两人面前撞去，再加上座位不近，二人声音颇小，周围的人倒是都没能听清谈话内容。
颜贵妃低声笑笑：“本宫这丫鬟，素来最笨不会说话，上次去天衣阁若是惹了王妃不快，王妃可莫要怪罪。”
萧清然抬眸扫了眼跟在颜贵妃身后的斐思，垂眸看着手里清茶慢悠悠地晃了晃：“无妨，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臣妾还不至于自降身价去计较一二。”
“王妃果真是伶牙俐齿。”颜贵妃笑容一僵，翘着那长长的丹寇遮在唇边，低声笑笑，“就是不知道这水绫罗一事，王妃可是想用着伶牙俐齿将死人给说活了？”
萧清然瞧着面前已经凉了的菜肴，轻声道：“不需要这么麻烦。只不过找到那杀人凶手便是。”
“哦？”颜贵妃故作惊讶，眼睛瞪得又大又圆，“难道不是这水绫罗的问题。”
这一声丝毫不加掩饰，也不压低，反倒是抬高了声音，周围的人纷纷转头看来。
水绫罗三个字现如今在宫里头也算是里里外外都清楚的，毕竟这天衣阁大肆高价回收售出的水绫罗和户部尚书府的小姐因水绫罗中毒两件事这些日子可是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周围的人简直恨不得自己多长一双耳朵，好听清楚这到底是算是怎么一回事。
“臣妾可从未承认水绫罗出了问题。”萧清然夹了块凉了的裙带菜沾了沾一旁的醋送入口中，极为优雅地叠着帕子抿了抿唇，“不知道这宫里头哪儿来的嘴碎的，就连着谣言也敢往贵妃娘娘耳朵里传，这要是假的，娘娘一世英名可不就被毁了么。”
颜贵妃笑容一僵，眼睛微眯，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王妃说的是，倒是本宫断章取义了。”
“娘娘这么说，臣妾可要觉着自己说的太凶了。”萧清然嘴角微弯，“左不过是提醒娘娘小心身边的人罢了，毕竟这是向着您的还是不是，这也不好说，您说呢？”
颜贵妃的手微微一顿，点了点头：“王妃的提醒，本宫铭记在心。不过这水绫罗一事怕是定了，本宫可是听御医说，那姑娘是被毒死的。而这刚回家，尚书后院又没有别人，这怕是只有……”
没有说完的话，但是眼睛里藏着的笑意却丝毫没有半点善意。
萧清然不慌不忙地给自己重新换了盏茶，漱口压下那凉了的菜所带来的的油腻感：“毒死的？这毒死可不一定是穿了衣服才会被毒死，指不定尚书府厨房里有人不甘心，亦或者小姑娘不小心吃了什么中了毒才年轻早逝呢。”
“唉，原来还有这般可能。”颜贵妃抬手用帕子压了压眼角，假意揩去泪水，“本宫这自从有了孩子倒是越发的心软。这不，今儿还听说尚书夫人得了病，现如今连床榻都没能起得来。”
颜贵妃轻叹了口气，满面担忧：“这子女啊，真是父母的心头肉。”
“是呢。”萧清然随口附和道。
颜贵妃问道：“这宴会人多，空气倒是有些闷。本宫知晓御花园有一处昙花将要开了，不知王妃可愿同本宫走一趟？”
本就是入宫来打探消息，现如今被颜贵妃缠上了自己怕是也一时半会难以脱身，还不如同她周旋片刻，看看她到底意欲何为。
“好，只要贵妃不嫌弃臣妾，臣妾欣喜至极。”萧清然福了福身子。
这二人刚一出宴会，宴会上便像炸开了锅似的。
一个个夫人也都不端着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反倒是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小声地议论着。
颜贵妃缓缓向前走着，略多萧清然一人身的距离：“王妃再往前些，那开花的地儿就到了。”
“是。”萧清然不急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二人停下的地方也不是真有什么昙花，而是一处较为静谧的亭子，周围视野开阔，除了这亭子顶上，几乎没有能藏得住人的地方，倒是适合交谈。
“王妃该是知晓本宫的意思。”颜贵妃直接明了道。
萧清然抬眸瞧去，同人眨了眨眼：“臣妾不知，还请贵妃娘娘示下。”
颜贵妃被她一噎，扬了扬手里帕子：“只要把水绫罗的方子给本宫，这次的事情本宫保你天衣阁无忧，且别人也不会再说你这天衣阁的衣服穿死人。但若是不给本宫这方子，你且等着这天衣阁关门倒闭了吧！”
“娘娘好大口气，本王倒是不知本王的妻子需要这般被人所威胁。”
宫门宴会本就不少，宁抉和萧清然倒也没有次次都去，但这次两人都想借着宴会打探消息，便决定前往。
原本觥筹交错的诸人在瞧见这并肩而行的夫妻二人都免不了停下转头看去，宴会上的灯笼一个个高高地挂起，这御花园用来召集宴会的场地倒是像极了白昼一般亮堂。
男女分席而坐，萧清然和宁抉便也在宴会上分开去了各自的位置。
岑王妃身份不低，本该坐在前头的那些个夫人都自觉地纷纷后退让了一个位置，萧清然抿唇笑笑，同几个较为熟悉的夫人寒暄一二便坐了下来。
原先萧清然以为这次会是皇后主持，在瞧见那后头跟着十来个宫女，容貌极艳的颜贵妃时愣了愣，才借着抿茶的姿势掩盖过自己的尬意。
这事情一多，她倒是给忘了，皇后被禁足在宫里头，还不能出来，怎生可能出来主持这次的宴会。宫中嫔妃众多，但能和皇后平起平坐，甚至于压她一头的也只有颜贵妃一人。
这般一算，该是颜贵妃了。
“岑王妃。”颜贵妃的嗓音独特，近些日子还带着些许轻，“今儿倒是难得一见了。不介意本宫坐你旁边吧？”
萧清然很想说介意，非常介意。
但是她也清楚在众人面前，自己还是该同颜贵妃维持几乎不存在的平衡，她同人微微一笑：“好呀，正好臣妾和贵妃娘娘也许久未见面，倒是想和娘娘聊聊呢。”
“那本宫恭敬不如从命了。”颜贵妃挥手屏退其他宫人，只留下斐思一人在自己身边伺候着，原先跟在后面的兰蕊回首看了眼颜贵妃，还是低头跟着众人退到了宴会外投。
其他人虽然都好奇颜贵妃和岑王妃想要聊些什么，但是却没有人敢壮着胆子往这两人面前撞去，再加上座位不近，二人声音颇小，周围的人倒是都没能听清谈话内容。
颜贵妃低声笑笑：“本宫这丫鬟，素来最笨不会说话，上次去天衣阁若是惹了王妃不快，王妃可莫要怪罪。”
萧清然抬眸扫了眼跟在颜贵妃身后的斐思，垂眸看着手里清茶慢悠悠地晃了晃：“无妨，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臣妾还不至于自降身价去计较一二。”
“王妃果真是伶牙俐齿。”颜贵妃笑容一僵，翘着那长长的丹寇遮在唇边，低声笑笑，“就是不知道这水绫罗一事，王妃可是想用着伶牙俐齿将死人给说活了？”
萧清然瞧着面前已经凉了的菜肴，轻声道：“不需要这么麻烦。只不过找到那杀人凶手便是。”
“哦？”颜贵妃故作惊讶，眼睛瞪得又大又圆，“难道不是这水绫罗的问题。”
这一声丝毫不加掩饰，也不压低，反倒是抬高了声音，周围的人纷纷转头看来。
水绫罗三个字现如今在宫里头也算是里里外外都清楚的，毕竟这天衣阁大肆高价回收售出的水绫罗和户部尚书府的小姐因水绫罗中毒两件事这些日子可是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周围的人简直恨不得自己多长一双耳朵，好听清楚这到底是算是怎么一回事。
“臣妾可从未承认水绫罗出了问题。”萧清然夹了块凉了的裙带菜沾了沾一旁的醋送入口中，极为优雅地叠着帕子抿了抿唇，“不知道这宫里头哪儿来的嘴碎的，就连着谣言也敢往贵妃娘娘耳朵里传，这要是假的，娘娘一世英名可不就被毁了么。”
颜贵妃笑容一僵，眼睛微眯，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王妃说的是，倒是本宫断章取义了。”
“娘娘这么说，臣妾可要觉着自己说的太凶了。”萧清然嘴角微弯，“左不过是提醒娘娘小心身边的人罢了，毕竟这是向着您的还是不是，这也不好说，您说呢？”
颜贵妃的手微微一顿，点了点头：“王妃的提醒，本宫铭记在心。不过这水绫罗一事怕是定了，本宫可是听御医说，那姑娘是被毒死的。而这刚回家，尚书后院又没有别人，这怕是只有……”
没有说完的话，但是眼睛里藏着的笑意却丝毫没有半点善意。
萧清然不慌不忙地给自己重新换了盏茶，漱口压下那凉了的菜所带来的的油腻感：“毒死的？这毒死可不一定是穿了衣服才会被毒死，指不定尚书府厨房里有人不甘心，亦或者小姑娘不小心吃了什么中了毒才年轻早逝呢。”
“唉，原来还有这般可能。”颜贵妃抬手用帕子压了压眼角，假意揩去泪水，“本宫这自从有了孩子倒是越发的心软。这不，今儿还听说尚书夫人得了病，现如今连床榻都没能起得来。”
颜贵妃轻叹了口气，满面担忧：“这子女啊，真是父母的心头肉。”
“是呢。”萧清然随口附和道。
颜贵妃问道：“这宴会人多，空气倒是有些闷。本宫知晓御花园有一处昙花将要开了，不知王妃可愿同本宫走一趟？”
本就是入宫来打探消息，现如今被颜贵妃缠上了自己怕是也一时半会难以脱身，还不如同她周旋片刻，看看她到底意欲何为。
“好，只要贵妃不嫌弃臣妾，臣妾欣喜至极。”萧清然福了福身子。
这二人刚一出宴会，宴会上便像炸开了锅似的。
一个个夫人也都不端着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反倒是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小声地议论着。
颜贵妃缓缓向前走着，略多萧清然一人身的距离：“王妃再往前些，那开花的地儿就到了。”
“是。”萧清然不急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二人停下的地方也不是真有什么昙花，而是一处较为静谧的亭子，周围视野开阔，除了这亭子顶上，几乎没有能藏得住人的地方，倒是适合交谈。
“王妃该是知晓本宫的意思。”颜贵妃直接明了道。
萧清然抬眸瞧去，同人眨了眨眼：“臣妾不知，还请贵妃娘娘示下。”
颜贵妃被她一噎，扬了扬手里帕子：“只要把水绫罗的方子给本宫，这次的事情本宫保你天衣阁无忧，且别人也不会再说你这天衣阁的衣服穿死人。但若是不给本宫这方子，你且等着这天衣阁关门倒闭了吧！”
“娘娘好大口气，本王倒是不知本王的妻子需要这般被人所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