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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岂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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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问道：“那以弈儿所见，这薛大才子，落榜并非只是意外之举？”
宁弈似乎是在犹豫，皱着眉头，和个小大人似的，好半天，才斟酌着开口：“此事孩儿本不该议论，但以薛才子之名，万不至于吊在最后面才是，就算更有甚者夺了状元郎，他也应当是榜眼探花。”
宁弈的声音小，若不是萧清然耳力好，似乎都快听不见他说什么了，混在这人声鼎沸之中，也不会被旁人听了去。
但他的这份谨慎，让萧清然感到欣慰。
知道隔墙有耳，知道有些话方可不言之。
“你娘也是这么觉得的！”萧清然笑了笑：“不过如今说这些倒是也没有用处了，这张贴出来的红榜，娘亲也无能为力。”
她又不是神仙，断然是不可能贸然去更改红榜的，且不说百姓如何看，光是皇上也是不允的。
国子监虽然还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但红榜也是管控极严。
宁弈沉默了片刻，才道：“那我们先去找茉儿和桃红姑姑吧，娘亲不是还说，今日带我们去听戏吗？”
萧清然差些就把这听戏的事情给忘在了脑后，亏得有宁弈的提醒：“好好好，娘亲这就带你们去听戏，上回那戏园子也不知今日有没有开着。”
“若是白日里，那定然是开着。”宁弈接话道。
萧清然笑了笑，去找着了桃红和宁茉，商议着一起去戏园子的事。
桃红把身上带的钱都拿了出来，一个锦囊里头，装着几十两银子，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铜板，摸约也是够用了。
这一串糖葫芦才两个铜板，想来戏园子也要不了多少的茶水钱。
“走吧，弈儿说想听戏了。”
宁茉吃到了心心念念已久的糖葫芦，高兴得眼睛都半眯了起来，把手中那没有拆开糖纸的那串递了过去：“哥哥，给你。”
宁弈背着手，故作一副板着脸的模样：“小孩子才吃这个，我已经不是孩子了，茉儿你吃吧。”
宁茉有些似懂非懂的，手里头拿着两串糖葫芦，眨了眨大眼睛：“可是娘亲说了，你只比我大一点点，我是小孩子，那你也是小孩子。”
“我……”
宁弈刚要说话，宁茉把糖纸撕开了些，就塞到了宁弈的手中，还咯咯咯地笑着：“哥哥吃，这糖葫芦可甜啦！”
这月份上的山楂不酸，做出来的糖葫芦都是甜甜的，宁茉喜欢得紧。
能把最最喜欢的糖葫芦都分给宁弈，宁茉想来还是很喜欢这个哥哥的，萧清然有些无奈，当真是家有两个孩子，就如同有两个小祖宗。
还没走到戏园子呢，萧清然忽然和一个高大的男子迎面撞上，那人手中的册子竹简掉了一地。
萧清然惊了一跳，赶紧地蹲下来帮着他捡东西：“对不起，抱歉，是我走路太快了没注意。”
那男子倒是也不在意，把册子捡了起来，竹简也重新地捆好，声音如同四月春风一般的悦耳：“无碍，只是一些书册罢了，回乡估摸着便用不上了，只是在下还念着与它们寒窗苦读的情分才没扔了去。”
“公子可是未曾上榜？”萧清然把东西全部捡起来，起身的时候，这才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心中是懊悔极了，她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眼前高大的男子，分明就是那画像上的薛晟瑞才是！
长得如此俊美也就罢了，竟然还有这么高的个头，浑身的书卷气都快溢出来了。
薛晟瑞的脸上有些苦涩，不由得道：“如姑娘所言，在下才疏学浅，不曾上榜。”
其实哪是不曾上榜，只是排名太过靠后，他甚至不想再提，若是叫人知晓了，他心里反而更加不舒服罢了。
萧清然浅浅一笑：“你便是薛公子吧？”
只是那一瞬，薛晟瑞似乎瞧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原来一笑倾人城，竟是确有此事。好一会儿，他才自觉是失态，赶紧地咳嗽了几声，对着萧清然拱手。
“正是在下，方才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姑娘恕罪。”
薛晟瑞所谓的失礼之处，不过是多看了几眼萧清然，萧清然心中自是不在意的，她这张脸本身就不是给自己看的，况且第一次见面，多看两眼也并非失仪。
“无碍，也是小事一桩罢了。”萧清然理了理裙摆，这才问他：“我早有听闻薛公子乃有第一才子的美名，断然不可能落榜才是，这远近盛名的，也不会造假才对，薛公子可知为何？”
薛晟瑞脸色微微地变了变，手中捏着册子都有些发抖，手指扣紧了那竹简。好一会儿，才听他淡然地道：“没有旁的，才疏学浅，逊色于人罢了。”
这反应，明显不是‘才疏学浅’四个字能够涵盖的，逊色于人就更不可能了，萧清然特意地看了，位居榜首的状元郎，她之前没听过，方才在红榜前的那些才子也未曾听闻过。
她一个人没听过不稀奇，如若是个大家都不知晓的人，那便是有问题。
萧清然想了想，来回地踱步了一番，又问道：“那薛公子如此急匆匆的，是要去何处？”
“想来应当是回乡吧，这京中无名无职，更无居所，留我不得。”薛晟瑞眼神之中都是不甘和愤恨。
萧清然大致知道他是为何不甘，但这愤恨，又从何而来？
“若他人留你不得，我愿留你，也有本事留你，你可愿留在京中？”萧清然试探性地问道。
如若真是治国之才的话，让他因为一个科举殿试就此回乡，岂不可惜？
一开始薛晟瑞是有几分希冀的，但是他想到眼前之人是个女子，又如此的温婉，要如何把他留在京中？他不愿做让人为难之事，更不愿让旁人遭罪。
他腰杆挺得笔直，颔首道：“姑娘的好意，在下当是心领了，只是在下不才，若是真留在京中，也谋不来一官半职，更无法靠着旁的手艺养活自己，倒是给姑娘徒增累赘。”
好半天，萧清然才明白过来薛晟瑞话中的意思，她不由得笑出声来。
她不禁问道：“那以弈儿所见，这薛大才子，落榜并非只是意外之举？”
宁弈似乎是在犹豫，皱着眉头，和个小大人似的，好半天，才斟酌着开口：“此事孩儿本不该议论，但以薛才子之名，万不至于吊在最后面才是，就算更有甚者夺了状元郎，他也应当是榜眼探花。”
宁弈的声音小，若不是萧清然耳力好，似乎都快听不见他说什么了，混在这人声鼎沸之中，也不会被旁人听了去。
但他的这份谨慎，让萧清然感到欣慰。
知道隔墙有耳，知道有些话方可不言之。
“你娘也是这么觉得的！”萧清然笑了笑：“不过如今说这些倒是也没有用处了，这张贴出来的红榜，娘亲也无能为力。”
她又不是神仙，断然是不可能贸然去更改红榜的，且不说百姓如何看，光是皇上也是不允的。
国子监虽然还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但红榜也是管控极严。
宁弈沉默了片刻，才道：“那我们先去找茉儿和桃红姑姑吧，娘亲不是还说，今日带我们去听戏吗？”
萧清然差些就把这听戏的事情给忘在了脑后，亏得有宁弈的提醒：“好好好，娘亲这就带你们去听戏，上回那戏园子也不知今日有没有开着。”
“若是白日里，那定然是开着。”宁弈接话道。
萧清然笑了笑，去找着了桃红和宁茉，商议着一起去戏园子的事。
桃红把身上带的钱都拿了出来，一个锦囊里头，装着几十两银子，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铜板，摸约也是够用了。
这一串糖葫芦才两个铜板，想来戏园子也要不了多少的茶水钱。
“走吧，弈儿说想听戏了。”
宁茉吃到了心心念念已久的糖葫芦，高兴得眼睛都半眯了起来，把手中那没有拆开糖纸的那串递了过去：“哥哥，给你。”
宁弈背着手，故作一副板着脸的模样：“小孩子才吃这个，我已经不是孩子了，茉儿你吃吧。”
宁茉有些似懂非懂的，手里头拿着两串糖葫芦，眨了眨大眼睛：“可是娘亲说了，你只比我大一点点，我是小孩子，那你也是小孩子。”
“我……”
宁弈刚要说话，宁茉把糖纸撕开了些，就塞到了宁弈的手中，还咯咯咯地笑着：“哥哥吃，这糖葫芦可甜啦！”
这月份上的山楂不酸，做出来的糖葫芦都是甜甜的，宁茉喜欢得紧。
能把最最喜欢的糖葫芦都分给宁弈，宁茉想来还是很喜欢这个哥哥的，萧清然有些无奈，当真是家有两个孩子，就如同有两个小祖宗。
还没走到戏园子呢，萧清然忽然和一个高大的男子迎面撞上，那人手中的册子竹简掉了一地。
萧清然惊了一跳，赶紧地蹲下来帮着他捡东西：“对不起，抱歉，是我走路太快了没注意。”
那男子倒是也不在意，把册子捡了起来，竹简也重新地捆好，声音如同四月春风一般的悦耳：“无碍，只是一些书册罢了，回乡估摸着便用不上了，只是在下还念着与它们寒窗苦读的情分才没扔了去。”
“公子可是未曾上榜？”萧清然把东西全部捡起来，起身的时候，这才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心中是懊悔极了，她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眼前高大的男子，分明就是那画像上的薛晟瑞才是！
长得如此俊美也就罢了，竟然还有这么高的个头，浑身的书卷气都快溢出来了。
薛晟瑞的脸上有些苦涩，不由得道：“如姑娘所言，在下才疏学浅，不曾上榜。”
其实哪是不曾上榜，只是排名太过靠后，他甚至不想再提，若是叫人知晓了，他心里反而更加不舒服罢了。
萧清然浅浅一笑：“你便是薛公子吧？”
只是那一瞬，薛晟瑞似乎瞧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原来一笑倾人城，竟是确有此事。好一会儿，他才自觉是失态，赶紧地咳嗽了几声，对着萧清然拱手。
“正是在下，方才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姑娘恕罪。”
薛晟瑞所谓的失礼之处，不过是多看了几眼萧清然，萧清然心中自是不在意的，她这张脸本身就不是给自己看的，况且第一次见面，多看两眼也并非失仪。
“无碍，也是小事一桩罢了。”萧清然理了理裙摆，这才问他：“我早有听闻薛公子乃有第一才子的美名，断然不可能落榜才是，这远近盛名的，也不会造假才对，薛公子可知为何？”
薛晟瑞脸色微微地变了变，手中捏着册子都有些发抖，手指扣紧了那竹简。好一会儿，才听他淡然地道：“没有旁的，才疏学浅，逊色于人罢了。”
这反应，明显不是‘才疏学浅’四个字能够涵盖的，逊色于人就更不可能了，萧清然特意地看了，位居榜首的状元郎，她之前没听过，方才在红榜前的那些才子也未曾听闻过。
她一个人没听过不稀奇，如若是个大家都不知晓的人，那便是有问题。
萧清然想了想，来回地踱步了一番，又问道：“那薛公子如此急匆匆的，是要去何处？”
“想来应当是回乡吧，这京中无名无职，更无居所，留我不得。”薛晟瑞眼神之中都是不甘和愤恨。
萧清然大致知道他是为何不甘，但这愤恨，又从何而来？
“若他人留你不得，我愿留你，也有本事留你，你可愿留在京中？”萧清然试探性地问道。
如若真是治国之才的话，让他因为一个科举殿试就此回乡，岂不可惜？
一开始薛晟瑞是有几分希冀的，但是他想到眼前之人是个女子，又如此的温婉，要如何把他留在京中？他不愿做让人为难之事，更不愿让旁人遭罪。
他腰杆挺得笔直，颔首道：“姑娘的好意，在下当是心领了，只是在下不才，若是真留在京中，也谋不来一官半职，更无法靠着旁的手艺养活自己，倒是给姑娘徒增累赘。”
好半天，萧清然才明白过来薛晟瑞话中的意思，她不由得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