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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肖一会儿,兆嘉帝的视线便转向了宁抉,皇后说的,都是他惦记的事儿,可如今宁抉就在他眼前,却有些犹豫。
“朕这心中,确实是对江南水患,还有忧思,朕怕是没有这个心思啊……”
“皇后姐姐这话说的……”颜贵妃眼珠转了转,话锋一转,引到了萧清然的身上:“妾身一直听闻岑王妃本事了得,头脑聪颖,诸事大小都有独到的见解,不如让岑王妃也说说,对江南水患一事,有何看法?”
颜贵妃的话说得婉转,但却是给萧清然下了个套,如果她能说出一套治水之策,倒是不丢脸,但若是她没个反应,那可是会被笑话了,毕竟今日的狩猎,兆嘉帝还邀请了些朝中重臣。
这颜贵妃,果然是视她如眼中钉!
但萧清然也打了自己的小心思,如今这个脸,她绝不会丢!她还指着大家都能够知道她的产业,能来贡献一份银票之力!
颜贵妃没提的时候,兆嘉帝还没想到萧清然身上去,这下子倒是好,所有的目光都瞅着她这一桌,她吃得也不舒心。
“岑王妃,可有见解?朕倒是很想听听!”
兆嘉帝的心思,可不是同旁人那样,只要能解了江南水患之忧,男儿女子,又有何妨?
宁抉紧握了一下萧清然的手,低声地同她道:“若是不想,便不说,他们不会为难于你。”
“没事儿,放心。”萧清然笑着拍了拍宁抉的手背。
说来也巧,也不知道为何,她的脑子里头,就是有许多新奇的想法,别说是这个水患了,估计再来点啥她也能治。
“回皇上,臣妇倒是以为……可以布防一个水利工程。”萧清然顺着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就说了出来,眉头轻皱,看上去像是在思考。
‘水利工程’四个字,倒是让兆嘉帝的眼前一亮,或许她真的有什么独到的办法?
“那你倒是告诉朕,何为水利工程?”
“水患大多都是因为积水、堵而形成,连续的降雨,也都是因为没有开凿好沟渠,若是我们能够把人力集中起来,布防一个能够疏通和排流的水利工程,那定然就能解决水患的问题!而且长久以来,都不会再出现如此的局面。”
萧清然站起身来,边走边想:“山上往下不流通的地方,可以开凿一个引流的沟渠,直至山脚下,而地下可以增设排流的沟渠,连接到河、湖、海这些地方,形成一个连通的大型排水布局,改通则通,而最后这些设计出来以后,就会形成一项大型的水利工程!”
说完,周遭的大臣都给愣住了,他们就从未想到过如此深远的东西,甚至从来没这么想过!
山体上开凿沟渠,地面上也要开凿引流的沟渠,这若是没有做好部署,岂不是让整个山都得塌下来了?
兆嘉帝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赶紧的发问:“岑王妃可能有所不知,江南一带,气候温润,常年有小雨,土质偏向松软,若是真的要如你所说,开凿沟渠,那若是山体塌了,岂不是更加的危险?”
颜贵妃暗暗地笑了笑,就算有主意又如何?被皇上这么一问,不还是无头苍蝇罢了?
但下一秒,她的笑意就凝固在了脸上。
萧清然只走了三步,就笑着回了:“若是山体土质松软,可以外搭建造沟渠,让铁匠铸造一些引流之物,从高处往低处把积水都往外引。但如若用铁倒是有个坏处,常年下来铁会生锈而风化坏掉,需要一年三换!”
萧清然的思路清晰,说得也很明白,就连怎么开凿这个沟渠的事儿,差不多都说了,让兆嘉帝恍然大悟!但这个水利工程布局图的事儿,他还暂时找不到别人委任。
遂后,目光还是看向了萧清然:“既然此法是岑王妃提出,不知道这个水利工程的布局,岑王妃可愿意担任?如今除了岑王妃,朕也找不出第二人可以委此重任了!”
看着一干朝臣迷茫的眼神,兆嘉帝就知晓,无人能揽了这个活儿,就算是下了江南去整治的,也无计可施。
“有银子吗?”破天荒的,萧清然问了这么一句。
她可是一个典型无利不起早的人,让她干活儿可以,但不给钱是万万不可能的!让宁抉都有些忍不住蹙眉,给她一个眼神示意。
这女人……是让别人如何看待他岑王府?已经穷到连王妃都要靠别的法子挣钱了吗?这钱都挣到皇上的跟前去了!
就在朝臣都屏息凝神,生怕皇上会龙颜大怒的时候,兆嘉帝却忽然笑了,笑得前俯后仰的:“岑王妃果然是干脆率真之人,如此国之大计,江南水患一事,自是有不菲的奖赏!只是这金银珠宝过少,朕还打算赏些良田,岑王妃觉得如何?”
萧清然摆了摆手,完全忽略了宁抉的眼神:“我不要田,皇上您给我银子就行了!最好是银票,这样好保管!”
萧清然忽然又想到了她那一箱子的银票,面色更是好看了,一个布局图而已,能值钱就最好不过了!早知道这事儿这么好,她就该主动进谏的!
“好!好!那就这么一言为定,狩猎会结束之后,朕定会差人把银票和珠宝都送到岑王府上!水利工程一事,就劳烦王妃了。”
“不敢当,不敢当!”萧清然哪儿受得起兆嘉帝的劳烦,一番客气之后,大家这才都纷纷地拍起了她的马屁。
萧清然也都一一接受,直到某个黑着脸的男人,猛地把她拉到了座位上去。
“萧、清、然。”宁抉一字一顿的,死死地盯着萧清然:“是本王养不起你吗?”
萧清然赶紧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嘴,这种事情,宁抉要在这个场合说出来,那不是更扫他的面子了吗?
萧清然有些撒娇的意味晃了晃宁抉的胳膊:“夫君~如今我治水有方,而这个布局图也只有我知晓,我要些报酬难不成也算过分吗?这可是要人家熬夜去画的!”
一见着她如此,宁抉心里便早已经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