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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 早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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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柳平打破了沉默尴尬的气氛，他将手中一直提着的东西放到洛桑儿手边的茶几之上，脸上勾起一抹笑来：“桑夫人，前两日姑娘去街上走动看到这家糕点好吃便念叨着要让你也尝尝，得知今日要来见你，一早便让我去买了。”
“鸢儿总是细心体贴人，往后不知哪个命那样好，能娶了你。”洛桑儿望向琳鸢，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欢。
她总是这样，哪怕是一点小东西也总是记着她，想让她也试试。
琳鸢扯了下嘴角，像是笑：“桑姨喜欢就好。”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看起来也就不那么尴尬难受了，独孤暮染静默地听着，良久，才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开口道：“琳鸢姑娘不想知道那人是谁吗？”
独孤暮染说着，指向柳怀信。
琳鸢眼眸动了动，好一会儿才点头：“想。”
“独孤暮染，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们之间的事，与他们何干？”洛桑儿神色一下就变了，拍案而起，心里是压也压不住的怒气。
她一个人的事，没必要拿她身边的人来开刀。
独孤暮染轻轻靠在椅背，眯着眼睛看她，脸上的笑意始终不减：“不能说？说不得？”
“你……”洛桑儿一时语塞，说不得吗？倒也不是……
只是，没必要。
柳怀信听着听着，越听越不懂，最终拧着眉头道：“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不能说？”
他一出声，洛桑儿像是被人抽空了身上的力气一般，一下瘫坐在椅子上，扶着额，缓缓闭上眼，颤抖着唇道：“说吧……说吧，其实也没什么说不得……”
不过就是那些陈年旧事，她从见到柳怀信的那一刻起，便统统回想起来了，也没什么接受不了，不能说的。
“到底说什么？”柳怀信更不明白了。
独孤暮染望着他，缓缓开口：“琳鸢姑娘，你从未好奇过自己生父是谁吗？”
她知道洛桑儿是她的母亲，却从来都不知道生父是谁，从前她也好奇过，怨恨过，可久了便骗自己说不在乎，可她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刻被独孤暮染再提及。
“你是说……”琳鸢怔愣片刻，望向柳怀信，眼眶通红，像是要掉泪：“你……”
她的意思是，她的生父，正是在坐的这个男人。
柳怀信缓缓站起身来，他看着琳鸢，越看越觉得，她的嘴巴鼻子很像洛桑儿，良久，他才动了动，转过头看向洛桑儿，沉声问道:“这是……咱们的孩子？”
“是。”洛桑儿早已泪流满面，她捂着嘴巴，连连点头。
“咱们的孩子……咱们的，你你，你当初有了身孕？”柳怀信觉得今日的一切都像一场梦一般，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再见到洛桑儿，并且，洛桑儿还替他生了个女儿，如今已经这般大了。
梦，一定是梦！
柳怀信重重地扇了自己两巴掌，痛的，不是梦。
柳怀信一步一步走到琳鸢面前，想伸手摸摸她，却又怯弱地缩了回去，无措地站了良久，才断断续续地道：“你说你叫琳、琳鸢？”
“嗯，你是我父亲？”琳鸢轻点了下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柳怀信勾起嘴角笑，脸上的那道疤被扯得更长、更狰狞了，可他不管不顾，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我有女儿了，我有一个长得这样好的女儿，我我……我……我冷静，我得冷静。”
“高兴吗？”独孤暮染起身，走到洛桑儿面前，一手搭在她的椅背上，俯瞰她：“父女相认，他们都很高兴，你呢？你不高兴吗？”
她这一说，柳怀信才发现，洛桑儿并没有半分高兴的神色。
“当初你有了身孕，为何还要离开？”柳怀信根本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当初又是为何洛桑儿执意要离开，他明明对她很好。
当年，洛桑儿在离开独孤府后，遇到了柳怀信，那时候的柳怀信可以说是真真正正的翩翩公子，柳家世代书香，他自也是才华横溢，又长得俊美无双，那时候的洛桑儿一颗心彻彻底底地沦陷了。
柳怀信对洛桑儿极好，哪怕他父亲说他若是执意要与洛桑儿在一起，那便与柳家断个干净，从此再也不姓柳，他也义无反顾地同意了。
当年……
往事最不堪再忆。
洛桑儿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平复了心情，才回道：“我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得已的苦衷？让我猜猜看，大抵是那时候温苍阁只差没有挖地三尺地找温瑶，哪怕你再爱柳怀信，甚至有了身孕，却也不能再留在大邺了，况且温瑶的身体每况愈下，你不得不去烟阳城。”独孤暮染顿了顿，继续道：“到了烟阳城后，你原想不要这个孩子，可却舍不得，将她生了下来。可你与古天教的那些交易你清楚地知道是与虎谋皮，所以你不得不将这孩子送人，对吗，洛桑儿？”
她说完，屋内一片沉默。
许久，柳怀信身子才晃了晃，道：“温瑶？那是谁？你为了他所以离开了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他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从不曾听洛桑儿提过温瑶其人，他一直觉得单纯善良的洛桑儿，也许与他所认识的截然不同。
“告诉你？她怎么敢？你一个身世清白纯良无比的大少爷，她是个为不知名目的能无礼人命的无根草，她怎么敢告诉你她做了些什么，又即将做什么？”独孤暮染嘲讽一笑，将赤裸裸的现实摆在了柳怀信面前。
任她说了多少，洛桑儿一样无动于衷，直到她说出这句话，洛桑儿才抬起头来看她，那目光，像淬了毒的针，但终究慢慢地平和了下来：“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更不是在他们面前。”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之前独孤暮染做的那些，都是对她最后的仁慈。
她哪怕再不堪再狼狈，也不该被琳鸢和柳怀信看见。
输了，她早就输了。
最终还是柳平打破了沉默尴尬的气氛，他将手中一直提着的东西放到洛桑儿手边的茶几之上，脸上勾起一抹笑来：“桑夫人，前两日姑娘去街上走动看到这家糕点好吃便念叨着要让你也尝尝，得知今日要来见你，一早便让我去买了。”
“鸢儿总是细心体贴人，往后不知哪个命那样好，能娶了你。”洛桑儿望向琳鸢，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欢。
她总是这样，哪怕是一点小东西也总是记着她，想让她也试试。
琳鸢扯了下嘴角，像是笑：“桑姨喜欢就好。”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看起来也就不那么尴尬难受了，独孤暮染静默地听着，良久，才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开口道：“琳鸢姑娘不想知道那人是谁吗？”
独孤暮染说着，指向柳怀信。
琳鸢眼眸动了动，好一会儿才点头：“想。”
“独孤暮染，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们之间的事，与他们何干？”洛桑儿神色一下就变了，拍案而起，心里是压也压不住的怒气。
她一个人的事，没必要拿她身边的人来开刀。
独孤暮染轻轻靠在椅背，眯着眼睛看她，脸上的笑意始终不减：“不能说？说不得？”
“你……”洛桑儿一时语塞，说不得吗？倒也不是……
只是，没必要。
柳怀信听着听着，越听越不懂，最终拧着眉头道：“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不能说？”
他一出声，洛桑儿像是被人抽空了身上的力气一般，一下瘫坐在椅子上，扶着额，缓缓闭上眼，颤抖着唇道：“说吧……说吧，其实也没什么说不得……”
不过就是那些陈年旧事，她从见到柳怀信的那一刻起，便统统回想起来了，也没什么接受不了，不能说的。
“到底说什么？”柳怀信更不明白了。
独孤暮染望着他，缓缓开口：“琳鸢姑娘，你从未好奇过自己生父是谁吗？”
她知道洛桑儿是她的母亲，却从来都不知道生父是谁，从前她也好奇过，怨恨过，可久了便骗自己说不在乎，可她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刻被独孤暮染再提及。
“你是说……”琳鸢怔愣片刻，望向柳怀信，眼眶通红，像是要掉泪：“你……”
她的意思是，她的生父，正是在坐的这个男人。
柳怀信缓缓站起身来，他看着琳鸢，越看越觉得，她的嘴巴鼻子很像洛桑儿，良久，他才动了动，转过头看向洛桑儿，沉声问道:“这是……咱们的孩子？”
“是。”洛桑儿早已泪流满面，她捂着嘴巴，连连点头。
“咱们的孩子……咱们的，你你，你当初有了身孕？”柳怀信觉得今日的一切都像一场梦一般，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再见到洛桑儿，并且，洛桑儿还替他生了个女儿，如今已经这般大了。
梦，一定是梦！
柳怀信重重地扇了自己两巴掌，痛的，不是梦。
柳怀信一步一步走到琳鸢面前，想伸手摸摸她，却又怯弱地缩了回去，无措地站了良久，才断断续续地道：“你说你叫琳、琳鸢？”
“嗯，你是我父亲？”琳鸢轻点了下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柳怀信勾起嘴角笑，脸上的那道疤被扯得更长、更狰狞了，可他不管不顾，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我有女儿了，我有一个长得这样好的女儿，我我……我……我冷静，我得冷静。”
“高兴吗？”独孤暮染起身，走到洛桑儿面前，一手搭在她的椅背上，俯瞰她：“父女相认，他们都很高兴，你呢？你不高兴吗？”
她这一说，柳怀信才发现，洛桑儿并没有半分高兴的神色。
“当初你有了身孕，为何还要离开？”柳怀信根本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当初又是为何洛桑儿执意要离开，他明明对她很好。
当年，洛桑儿在离开独孤府后，遇到了柳怀信，那时候的柳怀信可以说是真真正正的翩翩公子，柳家世代书香，他自也是才华横溢，又长得俊美无双，那时候的洛桑儿一颗心彻彻底底地沦陷了。
柳怀信对洛桑儿极好，哪怕他父亲说他若是执意要与洛桑儿在一起，那便与柳家断个干净，从此再也不姓柳，他也义无反顾地同意了。
当年……
往事最不堪再忆。
洛桑儿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平复了心情，才回道：“我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得已的苦衷？让我猜猜看，大抵是那时候温苍阁只差没有挖地三尺地找温瑶，哪怕你再爱柳怀信，甚至有了身孕，却也不能再留在大邺了，况且温瑶的身体每况愈下，你不得不去烟阳城。”独孤暮染顿了顿，继续道：“到了烟阳城后，你原想不要这个孩子，可却舍不得，将她生了下来。可你与古天教的那些交易你清楚地知道是与虎谋皮，所以你不得不将这孩子送人，对吗，洛桑儿？”
她说完，屋内一片沉默。
许久，柳怀信身子才晃了晃，道：“温瑶？那是谁？你为了他所以离开了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他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从不曾听洛桑儿提过温瑶其人，他一直觉得单纯善良的洛桑儿，也许与他所认识的截然不同。
“告诉你？她怎么敢？你一个身世清白纯良无比的大少爷，她是个为不知名目的能无礼人命的无根草，她怎么敢告诉你她做了些什么，又即将做什么？”独孤暮染嘲讽一笑，将赤裸裸的现实摆在了柳怀信面前。
任她说了多少，洛桑儿一样无动于衷，直到她说出这句话，洛桑儿才抬起头来看她，那目光，像淬了毒的针，但终究慢慢地平和了下来：“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更不是在他们面前。”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之前独孤暮染做的那些，都是对她最后的仁慈。
她哪怕再不堪再狼狈，也不该被琳鸢和柳怀信看见。
输了，她早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