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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创瞟了一眼两人,只见两人朝着他不露声色的点了点头,杨创暗自窃喜以为必胜无疑。
陆灵站起身来,恭敬地拱手行礼,
“陆灵拜见秦王殿下,殿下千岁。”
那一声
“臣妇”,愣是出不了口。
杨创点了点头,大步走上堂上,冷不丁的扫了一下堂下众人,一拍惊堂木轻启朱唇,
“公堂之上,尔等还不速速跪下!”
两人闻言慌忙跪下,肚子里已经是再开始组织语言了。
“陆灵,你所状告何事何人?此二人又是怎么一回事,据实说来。”
上了公堂,又换了一副严厉的模样。
陆灵疾言厉色,瞪了他一眼,冷笑道,
“在下是为了祖父陆云一案而来,这几日在下查的所谓通敌书信以及王印皆是有假,正是这两人伪造的!祖父陆云为了楚国兢兢业业几十年,还请殿下还祖父陆云一个公道!”
杨创装作震惊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了书信和印章,
“这两件东西怎么可能作假,你二人还不快快招来,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为何要陷害陆老国公!要是敢胡说八道,本王定要让你们也尝一尝皮肉之苦!”
两人唬了一跳,面面相觑显得很是为难的样子。
“小人,小人不敢说……”说着瞟了一眼堂上之人。
杨创又拍了拍惊堂木,勒令左右衙役动刑。
两人这才缓缓开口,唯唯诺诺的似乎是被他吓到了。
哪里知他们肚子里的话,却与杨创想的不同。
“小人,小人是受了一个叫张蒙的人指使的,他还给了我们好多银子,原本小人是不乐意的,可是他吓唬小人要小人全家人的命。小人也是无可奈何,就,就伪造了书信……”
“小人也是受了张蒙的蛊惑,伪造了印章。”
杨创眉头紧锁,内心一紧,如何与他所想的不一样。
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杨创可是做了周密的部署,让他们攀咬太子杨展,事成之后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就是他们的安危也会保障。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自己人就成了敌人。
杨创冷哼一声,
“你们是受了何人指使,为何要陷害张蒙!尔等与张蒙何怨何仇!胆敢有半句隐瞒,本王就要拿你们问罪!”说着恶狠狠的督了陆灵一眼。
好心办了坏事,这下子可是要把自己也给牵扯进来了。
京都之中虽然鲜少有人知道张蒙的真实身份,但是只要是有心人设法去查,就能发现张蒙是他的门人。
到时候,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两人异口同声,
“小人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隐瞒。”
外头的老百姓观望着,又有陆灵在场,就是杨创有心偏袒,也是无济于事。
杨创不得已只能丢下令箭,着衙役捕快去拿人。
此时杨创的脑海里藏着无数的问号,究竟是陆灵想要治他于死地,还是杨展在其中扮演着什么神秘的角色。
杨创看向陆灵,笑道,
“这人兴许一时半会儿还拿不来,陆夫人现在怀有身孕,不宜久站,本王向来有怜爱之心,陆夫人与本王到后堂歇息片刻如何?”不等陆灵应声,杨创便命人将两名证人暂时关押,走向后堂。
两名证人叫苦不迭,嗷嗷叫着冤枉。
陆灵想了想,还是跟随他的脚步来到了后堂。
哪里与别处不同,古色古香的家具有章有节的摆放着,堂内还有一股儿淡淡的芳香,墙上悬挂着一张字画,斗大的
“慎”字,里里外外没有什么铺张浪费之景。
就在她刚踏入大厅的时候,却正好遇到一人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陆灵看着那人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杨创笑道,
“陆夫人请坐,此处简略了些委屈了陆夫人了。”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与她隔着几案而坐,“陆夫人是否察觉了陆老国公一案有些蹊跷?你是知道的,本王不过是一个皇子王爷,就是有天大的胆子,天大的本事也撼动不了陆家这颗大树。”
字里行间尽是在为了自己狡辩。
那些证据不就是他捏造的,皇帝一得了证据不问缘由,立马下旨将陆云极其家人抓拿归案,直接关在了天字号大牢之中,定了死罪。
进了天字号大牢的人,又岂有活着走出去的道理。
陆灵此时此刻心里如明镜似的,看的真真切切,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分辨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杨创想要太子位,杨展想要保住太子位,而陆云就是他们之间的牺牲品。
为了讨好皇帝,赢得皇帝的欢心,煞费苦心!
陆灵笑道,
“陆灵斗胆问殿下一句,张蒙可还是府上的谋士?”
杨创眼神漂浮不定,忽而又恢复了正常,
“本王贵为天潢贵胄又怎么可能跟江湖术士为伍,本王也是有心为陆老国公洗冤,怎奈势单力薄啊。现在好了,有了证人过堂,只要是查一查这背后之人,就能知道幕后黑手是何人。”
撇得一干二净,脸不红心不跳。
陆灵问道,
“殿下是天潢贵胄不假,只可惜难登大位,不知陆灵此言是否有冲撞之处?”
杨创整理着前襟,双腿交叠,无奈的笑道,
“陆夫人所言极是,本王说到底也只能是一个王爷,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即便是有,也无人辅佐,空有一腔抱负而已。”
“如果陆家愿意辅佐殿下呢?”
杨创眼前一亮,
“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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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灵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如果殿下救我祖父,我定说服祖父助殿下一臂之力。殿下与张蒙是故交,陆灵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不过陆灵今日与殿下挑开了讲,那两个人并非是什么张蒙所指使,而是太子!他们二人说话就像是编排好了似的,一会儿不吭声,一会儿又指向殿下。陆灵岂能受他们蛊惑,您说呢?”
“是是是,本王也觉得这件事奇怪的很。”
杨创内心欢喜,以为陆灵真心辅佐。
眼前的形势,杨创与杨展夺嫡,陆家受创,君无殇依旧是置身事外。而杨创不仅仅是讨好皇帝,事事要顺着皇帝的心思去做,可背地里,杨创依旧是不停止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