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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大哥,你是一个好人……”陆灵思虑再三还是选择了告诉他实情,“只是我们两个不合适,君无殇的为人你不是不知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借助小兮儿,逼迫与我。”陆灵看了看他渐渐失去了原有的兴高采烈,于心不忍,“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你不公平,只是我不想骗你。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一起没有什么好处,我只想将小兮儿抚养成人,无忧无虑的过一生,仅此而已。”
尉迟天瑞沉默片刻,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来,“我知道,是我一开始错过了你。不过只要你过得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不管你今后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会一直保护你和小兮儿,直到有一天你厌烦了,我再离开。”
六年前,尉迟天瑞没有好好把握机会,没想到六年后陆灵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让他心生后悔。
然而他还是那样,只要是陆灵做的决定他都会尊重。
陆灵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安慰道,“灵儿一直把你当成兄长,你是一个顶好的男人,相信你一定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人。”
“你也是,不应该告诉我这些至少让我还有一个幻想。”尉迟天瑞渐渐释怀了,见到她久违的笑容心里很是满足,“不过话说回来,小兮儿的事你可曾调查清楚了?据我所知李家已经开始对你动手了,倘若一直这样下去,对你和小兮儿都不是好事。”
故意扯开话题,掩盖内心的伤。
陆灵见他说到了小兮儿的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李家依托皇后,已经站在了一块,躲是躲不过去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说的不错,左修罗的事尚未明了,如今又来了一个李家。”尉迟天瑞眸子暗了暗,“我听说太子和秦王这些天走的过近,西岐使臣一事对太子或多或少有些影响,而秦王又在关键时刻抛出了一些太子的‘恶疾’,皇上非但不追究,只是让太子闭门思过草草了事。我是越来越看不懂皇上此举是什么用意,国师没有跟你提起这些事吗?”
尉迟天瑞虽然不过是一个副将之子,但是胆识过人,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细节。
陆灵摇了摇头,不做话语。
前往山上的车马不停的前行,夏草和马夫坐在外头,出了城门便是一片鸟语花香。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两人敞开了心扉,尉迟天瑞心中虽有感伤,但是也是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保护陆灵。更没有能力挡住那些明枪暗箭,只是默默的在背后为她做些什么。
“你说什么,陆灵与尉迟天瑞到山上去了?”君无殇听到侍卫来报,茶都喝不下去了,猛然站起身来,“你可看清楚了,只有他们两人?”
“还有一个婢女,一个马夫。陆姑娘和尉迟将军好像是到山上去看桃花去了,”侍卫见君无殇反应这么大,有些疑惑,“主子,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只是自己的娘子就要跟别人跑了。
无榆在一旁看着有些不淡定的君无殇,轻声咳了咳提醒他。
“咳,没什么你先下去吧。”君无殇想了想,命无榆去找一些小玩意儿,还大张旗鼓的准备了许多贵重的东西,两人骑着马一同来到了陆府。
陆家人听闻君无殇来了,纷纷出来相迎,陆焉也在其中。
只见陆焉朝着君无殇欠了欠身行了礼,也不顾当下还有这么多长辈、下人在,含情脉脉的看着君无殇,好似要将自己积攒多年的本事一一使出来。
还未等她开口,君无殇便径直走到陆云面前,“国公不比多礼,今日本尊冒昧前来本不想打搅的,只是贵府大小姐陆灵,曾与本尊私底下定下了婚约,今日过府一是想要看看灵儿,二则是找小兮儿说说话。本尊觉得这些不违背礼法吧。”
在场的所有人一惊,万万也没有想到君无殇会说出这样的话。
特别是陆焉,气的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陆云有些苦恼,可见君无殇这么认真的说着,瞧见他身后的无榆手里拿着一些东西,以为他是来下聘礼来了,吓了一跳,“国师欣赏灵儿,老夫不胜感激,只是,只是这儿女亲事不可草率……”
“哦,国公误会,这些是正式见面礼。”君无殇挥了挥手,无榆便将手里的珍奇物品献了上来,陆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左右为难。
今日的君无殇太过于客气,反倒是陆云有些不自然。
堂堂的国师,皇帝跟前的红人主动的来求亲,这传出去还有谁敢来娶陆灵。
陆云颤巍巍的接过礼物,交给一旁的陆风,“国师请里边看茶,兹事体大,灵儿一向不是拿婚姻儿戏的人,或许是国师误会了灵儿的意思……”
君无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主动的将自己的生辰八字交给陆云,道了一声扰,便在下人的带领之下来到了洛枫院。
未曾下聘礼,可君无殇的举动五无一不在告诉众人,陆灵非他莫属。
陆风拿着礼物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灵儿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竟是让国师主动上门提亲。”李文慧见这么大一块肥肉被陆灵抢了去,心里着实不痛快,少不得冷嘲热讽几句。
李丹秋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尽可能的贬低陆灵,说陆灵勾引君无殇,不知廉耻丢了陆家的人。
陆云已是浑浑噩噩,身心疲惫不堪,整个人都是蒙的。
与君无殇结亲,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雨兮听到了熟悉的脚步,还未等兰芝反应过来,她已经撒开了脚丫子跑了出来,吓得兰芝连忙丢下手中的东西追了出去,“小小姐,您……”一看到来人,慌忙退到一旁。
“美人哥哥,要抱抱。”小雨兮张开小手,仰着头咯咯笑着,可把君无殇心都萌翻了,“美人哥哥真坏,小兮儿被坏人抓了,给美人哥哥报信,美人哥哥都不理人家。”
“小傻瓜,美人哥哥怎么会不理乖乖呢,来,亲亲。”君无殇一副宠溺的模样,将脸凑过去,受了小雨兮吧嗒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