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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弱不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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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风童有些愧疚的看向青青竹林，果然不管是竹子的颜色，还是竹叶的光泽都明显比之前差了一大截。
“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的。”风童紧张的看着离寻，想从他的表情看出他的态度。
“无妨，这阵本就是用来聚灵的。你能得到多少，都算是你的能力，不必自责。”离寻目光清澈，毫无责怪之意。
风童这才展露笑颜，开心的望向竹林，深吸一口气。
离寻看着她忽悲忽喜，一时觉得好玩：“如果我说，这林子都会因为你吸走了生机而枯萎，你又如何？”
风童动作一下呆住，转过头奇怪的看着离寻：“师父是什么意思？如果这么美的地方，真因我而成荒地，那么既是我的罪过也是它的命了。我不会难过。”
“为何？”离寻第一次发现有人的想法这么奇特。
风童低头踢着脚边的小石子，闷闷的说：“如果是我吸了竹林的生机，让它虚弱但仍有生机可活，那么就是我抢了它的东西，是我的不对。”
“但是如果因我抢了它的灵气，它就因此直接消亡，那么就是它的实力不够强。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其他东西抢夺它的生机。”
离寻目光闪烁，脸上突然染了怒意，出言呵斥：“大胆！你的意思是弱者就应当杀？杀一人为贼，杀万人为雄么？”
竹林间回荡着离寻的怒火，整个林子瞬间静寂一片，凌厉的威势扑面而来。
没想到师父会这么生气，风童看了他一眼连忙跪下：“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风童心里紧张，但仍是强装镇定：“弱者之弱并非天生。就如这竹林虽是身不能动，但久居福地，天深地久仍能修炼成精，而它在凡间的同类，却连开智都难做到，岂不是比它更弱？”
风童看离寻没有立刻就出言反驳，而是陷入深思便接着道：“所以并没有绝对的弱者，只有不思进取而变弱的人，一旦懒于进取则必然被强者所取代。所以，并不是师父说的弱者当杀，而是弱者必被杀！”
风童说完就不再开口，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良久的沉寂，小青早已静伏在风童的肩上。
日头逐渐的升高，离寻背对着阳光，轮廓被染成金色的光晕。
那双净白修长的双手伸到风童面前，风童讶然抬头，看到离寻脸上是无奈的神色。
搭着那双手起身，风童拍了拍膝上的泥土。
“往后，不可在别人面前这么说了。”离寻温和又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难道有话不应该直说吗？”风童感受到离寻的为她好，可她仍然执意。
两人漫步在竹林间，脚下的碎叶被踩的悉嗦作响。
“第一问，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你的想法。第二问，有话直说是在保命的前提下。”离寻如释重负的说道，他看着她，像是看到了曾经那个倔强的自己。
风童不解其意，她不肯认输：“那我也有对师父的两答。别人不理解我，那就不要别人的理解好了。第二，我一定会变强的，不管多久多累，我一定会的！”
少女倔强的回答，眼底是小兽初生的莽撞。
离寻摇摇头，先行一步。
风童大半月都在打坐修炼，今日跟着离寻一路走，才看完了紫竹林全貌。
她初来时的贴地缭绕的云雾都散了，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清幽，踩在湿润的土地上，头顶偶有路过的一声鹤鸣。
师徒二人因刚刚话题的不愉快，一路上谁都没有再说话。
风童试探着拉了离寻的袖子走，见他没有反对，便心安理得的跟着他在林间弯弯绕绕。
“到了。”离寻转头微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风童这才发现，她们站在竹林的边缘，脚下是青石铺成的石台，四下无人可以遥望到云山的其他几座小峰。
“风童，半月前为师传你的咒法口诀可记熟了？”离寻负手而立，青衣飘飘。
风童恭敬回答：“弟子记熟了口诀，但不知如何才能将其施用出来，惭愧惭愧……”
风童说着惭愧，却是偷瞄离寻的神情，正好和他的目光撞上。
离寻看着她那鬼精灵的样子，就知道她哪里是惭愧，分明是在揶揄他没教她。
离寻也不拆穿，指着台中央道：“我送你的敛雾呢？拿出来去台上，把你会的都使给我看看。”
风童吐了吐舌头，从墟鼎中取出剑身莹蓝的敛雾，寒光湛然。
敛雾外表华丽，剑身看起来薄脆，实际上沉重无比，要不是风童这几日练了不少灵气，怕是连拿起它都费力。
风童一举起剑，那蓝雾更是有如实质般流动起来，还源源不断的在吸取她的灵气。
风童察觉到灵气的流失，想也没想就将剑扔出三丈远，一副踩了耗子的害怕表情。
离寻了然的捡起剑，又重新递给她：“人心乃剑心，你的剑既然为你对敌，自然是与你心灵相通更好。”
“与我心灵相通就要吸我的灵气么？”风童接过来，好奇的问道。
“不是吸你的灵气，而是将你的灵气灌注其中，当然，也会有一小部分用来滋养剑身。”离寻进一步阐述剑的优越性。
啊？！风童往后一跳：“那不是还是吸我的灵气么？师父，你怎么放心把这魔族长老的遗剑给我啊？”
离寻看着她一惊一乍，仍然耐心：“你的身上还有妖神之力呢，这有什么奇怪？反而这剑说不定更能助你。”
“说，说不定？”风童举起剑欲哭无泪，“师父您是在哪儿捡的？结果是拿我当实验小白鼠呢？”
离寻斜睨着她：“你还练不练了？”
练练练！师父大人都发话了，她还敢不练吗？
“风雷术！”风童不敢挥剑，反而把剑插在石缝之间，将它当成陪练对手。
气势汹汹的开口，一朵晃晃悠悠的光晕飞过去，跟剑柄打了个照面就消失。
“这是聚荧术。”离寻没有帮她挨个梳理，而是让她便施法边记住。
“驾云！”
白云没从天上飞下来，脚边倒是卷起了一阵狂风。
“冰棱！”
风童的指尖冒了几点青烟，她憋红了脸也再没有变化。
啊？风童有些愧疚的看向青青竹林，果然不管是竹子的颜色，还是竹叶的光泽都明显比之前差了一大截。
“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的。”风童紧张的看着离寻，想从他的表情看出他的态度。
“无妨，这阵本就是用来聚灵的。你能得到多少，都算是你的能力，不必自责。”离寻目光清澈，毫无责怪之意。
风童这才展露笑颜，开心的望向竹林，深吸一口气。
离寻看着她忽悲忽喜，一时觉得好玩：“如果我说，这林子都会因为你吸走了生机而枯萎，你又如何？”
风童动作一下呆住，转过头奇怪的看着离寻：“师父是什么意思？如果这么美的地方，真因我而成荒地，那么既是我的罪过也是它的命了。我不会难过。”
“为何？”离寻第一次发现有人的想法这么奇特。
风童低头踢着脚边的小石子，闷闷的说：“如果是我吸了竹林的生机，让它虚弱但仍有生机可活，那么就是我抢了它的东西，是我的不对。”
“但是如果因我抢了它的灵气，它就因此直接消亡，那么就是它的实力不够强。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其他东西抢夺它的生机。”
离寻目光闪烁，脸上突然染了怒意，出言呵斥：“大胆！你的意思是弱者就应当杀？杀一人为贼，杀万人为雄么？”
竹林间回荡着离寻的怒火，整个林子瞬间静寂一片，凌厉的威势扑面而来。
没想到师父会这么生气，风童看了他一眼连忙跪下：“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风童心里紧张，但仍是强装镇定：“弱者之弱并非天生。就如这竹林虽是身不能动，但久居福地，天深地久仍能修炼成精，而它在凡间的同类，却连开智都难做到，岂不是比它更弱？”
风童看离寻没有立刻就出言反驳，而是陷入深思便接着道：“所以并没有绝对的弱者，只有不思进取而变弱的人，一旦懒于进取则必然被强者所取代。所以，并不是师父说的弱者当杀，而是弱者必被杀！”
风童说完就不再开口，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良久的沉寂，小青早已静伏在风童的肩上。
日头逐渐的升高，离寻背对着阳光，轮廓被染成金色的光晕。
那双净白修长的双手伸到风童面前，风童讶然抬头，看到离寻脸上是无奈的神色。
搭着那双手起身，风童拍了拍膝上的泥土。
“往后，不可在别人面前这么说了。”离寻温和又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难道有话不应该直说吗？”风童感受到离寻的为她好，可她仍然执意。
两人漫步在竹林间，脚下的碎叶被踩的悉嗦作响。
“第一问，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你的想法。第二问，有话直说是在保命的前提下。”离寻如释重负的说道，他看着她，像是看到了曾经那个倔强的自己。
风童不解其意，她不肯认输：“那我也有对师父的两答。别人不理解我，那就不要别人的理解好了。第二，我一定会变强的，不管多久多累，我一定会的！”
少女倔强的回答，眼底是小兽初生的莽撞。
离寻摇摇头，先行一步。
风童大半月都在打坐修炼，今日跟着离寻一路走，才看完了紫竹林全貌。
她初来时的贴地缭绕的云雾都散了，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清幽，踩在湿润的土地上，头顶偶有路过的一声鹤鸣。
师徒二人因刚刚话题的不愉快，一路上谁都没有再说话。
风童试探着拉了离寻的袖子走，见他没有反对，便心安理得的跟着他在林间弯弯绕绕。
“到了。”离寻转头微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风童这才发现，她们站在竹林的边缘，脚下是青石铺成的石台，四下无人可以遥望到云山的其他几座小峰。
“风童，半月前为师传你的咒法口诀可记熟了？”离寻负手而立，青衣飘飘。
风童恭敬回答：“弟子记熟了口诀，但不知如何才能将其施用出来，惭愧惭愧……”
风童说着惭愧，却是偷瞄离寻的神情，正好和他的目光撞上。
离寻看着她那鬼精灵的样子，就知道她哪里是惭愧，分明是在揶揄他没教她。
离寻也不拆穿，指着台中央道：“我送你的敛雾呢？拿出来去台上，把你会的都使给我看看。”
风童吐了吐舌头，从墟鼎中取出剑身莹蓝的敛雾，寒光湛然。
敛雾外表华丽，剑身看起来薄脆，实际上沉重无比，要不是风童这几日练了不少灵气，怕是连拿起它都费力。
风童一举起剑，那蓝雾更是有如实质般流动起来，还源源不断的在吸取她的灵气。
风童察觉到灵气的流失，想也没想就将剑扔出三丈远，一副踩了耗子的害怕表情。
离寻了然的捡起剑，又重新递给她：“人心乃剑心，你的剑既然为你对敌，自然是与你心灵相通更好。”
“与我心灵相通就要吸我的灵气么？”风童接过来，好奇的问道。
“不是吸你的灵气，而是将你的灵气灌注其中，当然，也会有一小部分用来滋养剑身。”离寻进一步阐述剑的优越性。
啊？！风童往后一跳：“那不是还是吸我的灵气么？师父，你怎么放心把这魔族长老的遗剑给我啊？”
离寻看着她一惊一乍，仍然耐心：“你的身上还有妖神之力呢，这有什么奇怪？反而这剑说不定更能助你。”
“说，说不定？”风童举起剑欲哭无泪，“师父您是在哪儿捡的？结果是拿我当实验小白鼠呢？”
离寻斜睨着她：“你还练不练了？”
练练练！师父大人都发话了，她还敢不练吗？
“风雷术！”风童不敢挥剑，反而把剑插在石缝之间，将它当成陪练对手。
气势汹汹的开口，一朵晃晃悠悠的光晕飞过去，跟剑柄打了个照面就消失。
“这是聚荧术。”离寻没有帮她挨个梳理，而是让她便施法边记住。
“驾云！”
白云没从天上飞下来，脚边倒是卷起了一阵狂风。
“冰棱！”
风童的指尖冒了几点青烟，她憋红了脸也再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