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你看见那只狐狸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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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陆臻言曾对外说过，他的已故妻子叫白莲，可是，我让人查过了，陆臻言并没有结过婚，所以他说的这个妻子，应该是他千年之前的妻子……”
    甄兮说着，眼眸变得暗淡：“一个人能活千年，这种事情自然荒唐，可是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是不愿意相信的。”
    “甄重，就是陆臻言一千多年前的徒弟，他的原名，叫云初。”
    “云初.......”时荨呢喃，她忽然就想到了那日在家门外，甄重的不寻常，以及同甄兮说的那些话。
    她可以不信这个世上没有妖，可以不信陆臻言不是一个活了千年的妖王。
    可是她不得不信甄重的事情，因为那是她亲眼所见。
    传言可能是假，可亲眼所见，她骗不了自己。
    甄兮继续说道：“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已经在黎山之上了，身上盖着时彦哥的外套，后来我才想起来，时彦哥是为了救我，跟一个名叫浮鄢的女子走了。”
    “浮鄢喜欢陆臻言，是一只九尾红狐，我不知道时彦哥跟她走后发生了什么，只是当我赶到那里的时候，我亲眼看到，浮鄢用一根树枝，刺穿了时彦哥的胸口......”
    甄兮的眼眶已然红润，这件事情说上一次，就必须要去回忆一次，可每一次，都使她痛苦不堪。
    “所以......”时荨整个人有些木讷，“是那只九尾红狐杀了我哥？”
    “嗯。”甄兮点头，“只是那只九尾红狐也死了，我本来想要带她回来，交给你们处置，只可惜，她自杀了。”
    甄兮说着，低下了头。
    时荨没有说话，伸手拿起桌上已然不再温热的绿影喝了一口，绿影再苦，却不及她心里的万分之一。
    杀死时彦的凶手是一只妖，而且已经死了。
    她连恨都没有地方恨。
    “你亲眼，看见那只狐狸死了吗？”半晌，时荨开口。
    甄兮不知道时荨为什么这样问，只是嗯了一声。
    时荨没有再话说，只是坐在那里，一口一口，不停的喝着绿影。
    子卿归里忽然有人唱起了略为哀伤的曲子：“她长发如墨，泄下，一世悲歌......”
    “长安城外沙满天，他，金戈铁马。
    硝烟之间狼狈颜，她，白衣如雪。
    谁人懂，因爱生恨的长剑。
    没入霜夜，挑起来生的续篇。
    …
    …
    拂桑落地前世安，他，挥剑焚城。
    海棠花谢浮生续，她，忘记前尘。
    …
    …
    叶生城内无人欢，他，孤世独立。
    笑叹浮生虚妄言，她，冷清如雪。
    谁曾言，前世的恨今生还。
    又是一夜，续写史书的长篇。
    …
    …
    白衣霜华长歌叹，他，执念成灰。
    清风已去负流年，她，忘尽前尘。
    谁看见，百年古屋下的灵魂。
    谁人懂，他们的前世今生。”
    梅姐走了过来：“两位美女，我这会得空，能请我喝一杯绿影吗？”
    时荨没有动作，她的眼神有些无焦，不知在想什么。
    甄兮朝着梅姐淡淡一笑，伸手给梅姐倒了一杯绿影：“梅姐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