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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抽出一张羊皮纸,然后发呆。
準确的用字是,思考。
他在沾了点墨水,在纸的最高处写上姨妈,下一行方別填上校长、snape、妈妈和爸爸,将线条隔好,做成一张表格。
将笔尖点在『校长』这个词...
『我们需要你,petunia。』我们是指谁?
『魔法界最近不太平。』我们是指魔法界?
『为了harry。』不太平...跟我有关吗?
『欢迎回到魔法界。』
『去st. ngo、去学治疗魔法。』
『petunia evans没有系统性的学习过魔法,她不能,是因为她不会。』
『姨妈曾经是个学徒,这就说明...她是有导师的!那导师也不能教导她吗?』
『也许你应该订阅预言家日报。』
harry写了一个『1.』
1.为了我回到魔法界,似乎跟魔法界的不平静有关,预言家日报有线索。
2.校长让姨妈去学治疗魔法,为什么他觉得姨妈能够接受治疗魔法?她那么害怕检查。
3.校长回避了关于petunia姨妈导师的讯息。
harry停下来思考:
一个既定的事实是姨妈没有魔杖,不会用咒语。但是教导姨妈魔药,所以他一定是个巫师或女巫,什么样的巫师或女巫不让(或者说不要求)自己的学徒有自己的魔杖并学习魔咒?
难道导师自己也不用吗?怎么可能?有哪个人是巫师却不用魔杖的吗?
下一秒,他就推翻了自己的话。
petunia姨妈就是,他是个女巫,但是他就没有魔杖也不用魔咒,坚定不移地在麻瓜界生活至今。
他写下了第四点,并在四上面画一个圈。
(4.)姨妈的导师可能住在麻瓜界,可能不常或是根本不使用魔杖。
想到了duledore的回避,想起herone说魔药大师都难以找到,继续写道:
...也许是隐居,不欲人知。
harry认为校长的部分暂时到此,将目光移到『snape』这个选项,有点头痛。
petunia说:『lily要去那个可能充满骗子和怪胎的学校!...』
然后snape回答她:『我们都知道,你只是嫉妒你自己亲手将那个机会拋弃。』
harry甚至将这段对话写下来,然后再『我们』这个字上画圈圈,他自己就是从这里意识到两个人可能以前就认识,但是我们是谁?
有一种荒谬感隐隐地在脑袋掠过,有一段对话直指真相。
「更何况lily穿的衣服质料要好花样要多、生日要送礼、閒暇分享小点心,高兴时请客,活动时打扮。所以,我发过誓绝对不让她过得像你一样落魄,我为什么要嫉妒?」
『我发过誓绝对不让她过得像你一样落魄。』harry的脑子里强调。
『如果她知道,她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见鬼!他们!姨妈、snape、他妈妈,他们三个真的认识,很可能在进入hogwarts以前就认识!
而且为什么snape说得好像跟他妈妈很熟一样?!他们一个是gryffindor一个是slytherin!
「rlin,这不是真的。」harry一头撞在桌上,虚弱的哀嚎。
「harry你在干嘛?」
petunia端着托盘从屋簷的阴影里走出来,来到harry正坐着的小圆桌,托盘上有一个水晶瓶,那真的十分的引人注目,基於里面的翠绿色液体中有一条艷红色的、看起来就像在游动的物体。
「petunia姨妈,那是什么」harry好奇的问。
「这个」petunia伸出一只手拿起那个水晶瓶递给harry,「这是要给你喝的。」
「这是能喝的东西吗!」harry瞪着眼前的水晶瓶,不太情愿的接过它。
「所以我怎么样都无法讨厌魔药,」petunia扬起一抹邪恶的微笑,「只要一想到酿造这些玩意儿是要卖给巫师们喝的我就兴奋得发抖。」
「但是snape说妳还不能酿造魔药!我是说…」觉得这听起来有点过於遵守snape的命令,harry又马上解释,「晤…你不是还没好吗?」
petunia惋惜的看了harry一眼,「这不是我酿的,这是snape猫头鹰来的。治疗断骨的药水要马上喝,他一酿好就寄来啦。」
於是关于snape和lily的问题又再次击中harry的脑门,他又回到刚刚拿头去撞木桌的姿势。「rlin!」
「你有什么毛病?」
petunia瞇起眼睛,坐在她姪子的对面,将托盘上的午餐摆在桌上,然后注意到木桌上的羊皮纸…
「看起来逻辑还可以…噢等等,你在烦恼snape和lily!」
「不,我还没有心理準备,你別说、你別说,我不想听!」harry马上抬起头拼命的摇。
「嗤!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不知道,你只是不愿意接受…这有什么好不能接受的!」
「snape恨我,这应该是真理,如果他跟我妈妈…嗯…的话,这是悖论!」
petunia几乎要翻白眼了,小孩子绝对就是另一个宇宙的产物,她有些好笑的想。
「你敢说出那个大魔王的名字,却连snape和lily是朋友都不愿意承认。」
「喔不!」harry颤抖了一下,表情夸张的皱在一起,「你说了那个字!」
「別演了臭小子。」petunia抑制不住的微笑,「快点喝药。」
「我至少有一半是认真的!」harry抗议的说着,「而且这如果是snape酿的我说不定会被毒死!」
「你不会被毒死。」
「你怎么能肯定,他从一年级就恨我,现在是暑假,我死在学校外面他就可以撇清嫌疑了。」
「而我从你出生就恨你,harry。你从打败那个人之后对所有人来说就很特別。於此同时,对于某些少数人,例如我,则转变为另一种难以定义的存在。」petunia认真的说,在药物的控制下显得很平静。
这是一种暗示,harry立刻明白,同时想到duledore对snape的信任,还有自己同样被他救过,心里隐隐的觉得微妙。
「你觉得他恨我,也是因为如果我爸妈不在一起、不生下我,就不会死吗?」
petunia伸手抚摸她年少的姪子乱糟糟的头发,却发现那头黑发意外的柔软,在过了十二年将近十三年之后,才对这个男孩产生怜爱之心,她觉得心痛难当,为了这个敏感的孩子、为了到现在才发现这孩子柔软的头发。
她一直不愿意后悔,否则这十几年来自己的坚持又算什么呢
但是这一刻似乎有什么冰冷厚重的东西碎掉了,petunia突然觉得肝肠寸断。
然而她最终只是收回了手,将之紧紧的握在桌下的膝上:
「harry,大人是一种很矛盾复杂的东西,年纪越大、见识越广,人就会越矛盾越复杂。」
「…我多么不希望你知道,但是,长大是一件很痛的事情。是的,长大确实会伴随着强壮,但同时也会有更多事情来伤害你,这些伤害会教导你新的东西,迫使你成长。这样说吧,当你走过一次直线却被路上的荊棘扎得头破血流,你如何能不学会走上一条更安全的弯路。」
「但是如果他从来没有尝试直直的走过来,他怎么能断定这条路是充满荊棘还是鸟语花香?」
petunia盯着harry,用一种探索的眼神挖掘对方毫无杂质的绿眸。
这个孩子在漠视与恶意的夹缝中生存下来,有一种义无反顾的渴望,这种渴望使得他在伤害中依然能够继续追寻,只因为他早已习惯伤害,於是任何一点无关伤害的东西都是收获。
「姨妈,我说错了?」harry在注视下开始不安的扭动,脸颊浮起两团红云。
我不能教他大人的胆小,那会抹灭他的勇敢和希望,即使未来会伤的他更深,但是如果他不追寻,他如何能活下去?
「不,我认为你说得有道理…harry,忘掉我前面说的话吧!你只要记得,当你迷茫的时候,伤痕会指引你前进。如果有人裹足不前,你就走过去。」
他们同时看像那个水晶瓶,harry似乎下了决定,拔开瓶塞一口喝下。
「噁…」可怜的男孩干呕了几声,几乎是同时,夹着夹板的手深处传来一种难以忍受的酸涩刺痛,但只是几秒就消失了。
「看来是好了。」一刻不落的观察著harry的表情,petunia下了定论,「不过吃完饭再把夹板拆掉吧,有时候总感觉还是需要包上一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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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harry勇敢的匪夷所思,而且过於听话。葛莱芬多学院一直在发扬勇气,於是他就让自己充满勇气。然而这里的petunia意识到harry已经长歪了,但是她不敢去改正,她怕毁灭harry这种看是勇往直前事实上却脆弱的心智,所以只能给予支持,当然啦,姨妈绝对不会放任harry真的变成『愚蠢的狮子』的,这就是养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