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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暗影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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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强烈的心疼湧上，难怪每当他看到那些可怜的孩子，整个态度看起来非常怪异不自然。不是见死不救，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过去那些深深的心结与疮疤。
此刻他愿意鼓起勇气向她坦承，想必也花了很大的力气，这些年他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那后来呢？”
“我逃出死牢之后，知道父亲的死也是他一手安排的，便斩下他的人头以慰父亲和妹妹的在天之灵。离开罗瑟的那一天，我去了妹妹的坟前向她发誓，我会不停修炼剑术，强大到足以守护好我想守护之人。”
米霍克漂亮的琥珀色眸子突然回到她身上，炙热得好似可以看穿她的灵魂。
“之前我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介意妳，直到妳满身是血倒在我眼前，我才终于明白，妳就是我想要守护的理由。”
他倾尽半生孤独，才抵达剑术的巅峰，四海八方莫不臣服；接下来的人生，他将成为她的骑士，成为守护她的剑、她的盾。
“我爱上妳了，希弗斯坦维恩，妳可是否也如此？”
相较于男人的落落大方，维恩开心归开心，一股恐怖的压力却沿着胃堆叠上来。她回避对方急于确认的视线，米霍克不免蹙起轩昂的眉宇。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维恩咬紧下唇。
“我们……不适合。”她绞着被单犹豫许久，“我是天龙人，是魔鬼阿，是非得打倒世界政府不可的魔鬼！你明知道的，米霍克。”她苦涩的按着胸口。
“是天龙人如何，是魔鬼又如何，要打倒世界政府又如何。”米霍克瞬也不瞬的望着她，“我就是爱上这样的一个妳阿。”
“你……！”
他的话在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身份什么的根本不重要，是她给自己设限太多了，迷宫的出口一直都在前方。维恩眼眶泛红，肩头剧烈起伏，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滚落脸庞。
“你……你真的是……世界第一蠢蛋。”
外头的香克斯靠着船墙，低头静静听着房内的对话。
β
时间彷彿定格一阵子，直到米霍克神清气爽的现身。
“你一直都在阿。”
“你不早就知道了吗。”香克斯看也不看他一眼，“我是来告诉你射伤维恩的是什么鬼玩意儿。”
“船医查出什么了。”
米霍克和他一前一后来到甲板上，他知道维恩具有高强度的耐枪炮特性，一发小子弹是不可能伤到她的，除非有人知道她的弱点，无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那是一个相当特殊的成分，可以与维恩的皮肤相融合，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甚至可以致死。”
“成分是什么？”米霍克对他的长篇大论完全不感兴趣，他几天前才亲眼见证过。
香克斯尴尬笑了几声，“不知道，船医也很苦恼，但又兴奋得要命，他从来没遇过这种事，可能不久就会有答案了。”
“要是遇过才奇怪吧。”米霍克表情变得冷冽，“八成和世界政府脱不了关系，毕竟维恩在马力乔亚可受了不少苦。”
“或许吧，总之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香克斯若有所思。“对了，关于霸气的烙印，你打算瞒她多久？”
“告诉她有什么好处？”米霍克不冷不热的反问。
“要是一直放着不管的话，她对你的情绪依赖会愈来愈严重，就像吸毒一样。要是不勒戒，最后可能会死的。”香克斯有些错愕，不是很能理解老友的态度。
“这件事，我自有办法。”
米霍克双手搭在船舷，敛眸深思。“烙印”这件事，他听船医提醒才明白，难怪维恩能看见他的霸气，并且情绪受他影响。
“好好，那你还记得她是青雉，不，库赞的未婚妻吗？要是某一天她的记忆恢复了，发现自己居然同时跟两个人交往，她会怎么想，你听到她这几天的梦话了吧？”
对于香克斯的指责，米霍克不甚舒坦。当然，守在床头的他怎么可能漏听她发高烧时的一言一语？
维恩不是失忆，只是记忆扭曲，在她的梦里，她从未忘记库赞。爱也好恨也好，罹患精神压力症候群的她，只要刺激到达了某个临界点，随时都有可能恢复正常，把他们之间的感情当成儿戏，甚至直接干脆忘掉，他就会成为莫名其妙被抛弃的那方，连要解释都没办法。
“我早就警告过他了。况且，自愿放弃这段感情的可是他。”说到最后，他的神情变得凶猛。
深知米霍克的性子，香克斯决定不再多说，一旦他认定的事，就没人可以左右了。
嗯……不过照现在这个情形来看，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动摇他。
“我知道了，快去休息吧，捐了那么多的血给小维恩，我还怕你会比她早死，哈哈哈。”
“我不会死的，还没那么快。”米霍克抬眸，万紫千红的晚霞在海面映出一幅美丽的日落光景。
“了解。”香克斯拍拍他的肩膀。“不过，我没想到你会主动跟她说你的过去，那是一段悲伤又遗憾的故事。”
双方陷入静默了好一会儿，四周只传来浪潮规律拍打船身的摩挲。
是阿，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一股脑儿的全说了。
“她若能理解，也就够了。”
“这样吗，看来是有呢。咦，是世界政府的传信蝙蝠，来找你的。”
天空的黑影逆着光由远到近、愈飞愈低，香克斯将手搁在眉上远望。
“是找你的吧。”米霍克兴致盎然说道，连看都嫌懒。
“世界政府会有求于我？别开玩笑了，怎么想都是找王下七武海比较合理阿。”
话才说完没多久，蝙蝠收起翅翼，妥妥停在米霍克眼前，瞄见信件的署名，他立即拆开细读。
“信里面写什么？”香克斯好奇的拉长脖子。
“自己看。”
“唷，真是不得了阿，”目光随着字行移动，他陷入长长的沉思，“还真的是找王下七武海。”
“不，这其中一定有阴谋。”米霍克将信件收好，世界政府如此，可能就代表在黑市攻击维恩的另有其人，是猎魔士吗？或是其他未知的组织？
“晚点再想啦，来来，我们这么久没见了，喝酒喝酒！这可是我从被你毁掉的黑市里捡来的根利哦，整整一柜呢，顺便帮你办一场最后的单身派对。”
“说什么傻话。”
香克斯热情搭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在难得的美景映衬之下，和船员们快乐开起久违重逢的海上派对。
一股强烈的心疼湧上，难怪每当他看到那些可怜的孩子，整个态度看起来非常怪异不自然。不是见死不救，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过去那些深深的心结与疮疤。
此刻他愿意鼓起勇气向她坦承，想必也花了很大的力气，这些年他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那后来呢？”
“我逃出死牢之后，知道父亲的死也是他一手安排的，便斩下他的人头以慰父亲和妹妹的在天之灵。离开罗瑟的那一天，我去了妹妹的坟前向她发誓，我会不停修炼剑术，强大到足以守护好我想守护之人。”
米霍克漂亮的琥珀色眸子突然回到她身上，炙热得好似可以看穿她的灵魂。
“之前我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介意妳，直到妳满身是血倒在我眼前，我才终于明白，妳就是我想要守护的理由。”
他倾尽半生孤独，才抵达剑术的巅峰，四海八方莫不臣服；接下来的人生，他将成为她的骑士，成为守护她的剑、她的盾。
“我爱上妳了，希弗斯坦维恩，妳可是否也如此？”
相较于男人的落落大方，维恩开心归开心，一股恐怖的压力却沿着胃堆叠上来。她回避对方急于确认的视线，米霍克不免蹙起轩昂的眉宇。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维恩咬紧下唇。
“我们……不适合。”她绞着被单犹豫许久，“我是天龙人，是魔鬼阿，是非得打倒世界政府不可的魔鬼！你明知道的，米霍克。”她苦涩的按着胸口。
“是天龙人如何，是魔鬼又如何，要打倒世界政府又如何。”米霍克瞬也不瞬的望着她，“我就是爱上这样的一个妳阿。”
“你……！”
他的话在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身份什么的根本不重要，是她给自己设限太多了，迷宫的出口一直都在前方。维恩眼眶泛红，肩头剧烈起伏，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滚落脸庞。
“你……你真的是……世界第一蠢蛋。”
外头的香克斯靠着船墙，低头静静听着房内的对话。
β
时间彷彿定格一阵子，直到米霍克神清气爽的现身。
“你一直都在阿。”
“你不早就知道了吗。”香克斯看也不看他一眼，“我是来告诉你射伤维恩的是什么鬼玩意儿。”
“船医查出什么了。”
米霍克和他一前一后来到甲板上，他知道维恩具有高强度的耐枪炮特性，一发小子弹是不可能伤到她的，除非有人知道她的弱点，无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那是一个相当特殊的成分，可以与维恩的皮肤相融合，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甚至可以致死。”
“成分是什么？”米霍克对他的长篇大论完全不感兴趣，他几天前才亲眼见证过。
香克斯尴尬笑了几声，“不知道，船医也很苦恼，但又兴奋得要命，他从来没遇过这种事，可能不久就会有答案了。”
“要是遇过才奇怪吧。”米霍克表情变得冷冽，“八成和世界政府脱不了关系，毕竟维恩在马力乔亚可受了不少苦。”
“或许吧，总之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香克斯若有所思。“对了，关于霸气的烙印，你打算瞒她多久？”
“告诉她有什么好处？”米霍克不冷不热的反问。
“要是一直放着不管的话，她对你的情绪依赖会愈来愈严重，就像吸毒一样。要是不勒戒，最后可能会死的。”香克斯有些错愕，不是很能理解老友的态度。
“这件事，我自有办法。”
米霍克双手搭在船舷，敛眸深思。“烙印”这件事，他听船医提醒才明白，难怪维恩能看见他的霸气，并且情绪受他影响。
“好好，那你还记得她是青雉，不，库赞的未婚妻吗？要是某一天她的记忆恢复了，发现自己居然同时跟两个人交往，她会怎么想，你听到她这几天的梦话了吧？”
对于香克斯的指责，米霍克不甚舒坦。当然，守在床头的他怎么可能漏听她发高烧时的一言一语？
维恩不是失忆，只是记忆扭曲，在她的梦里，她从未忘记库赞。爱也好恨也好，罹患精神压力症候群的她，只要刺激到达了某个临界点，随时都有可能恢复正常，把他们之间的感情当成儿戏，甚至直接干脆忘掉，他就会成为莫名其妙被抛弃的那方，连要解释都没办法。
“我早就警告过他了。况且，自愿放弃这段感情的可是他。”说到最后，他的神情变得凶猛。
深知米霍克的性子，香克斯决定不再多说，一旦他认定的事，就没人可以左右了。
嗯……不过照现在这个情形来看，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动摇他。
“我知道了，快去休息吧，捐了那么多的血给小维恩，我还怕你会比她早死，哈哈哈。”
“我不会死的，还没那么快。”米霍克抬眸，万紫千红的晚霞在海面映出一幅美丽的日落光景。
“了解。”香克斯拍拍他的肩膀。“不过，我没想到你会主动跟她说你的过去，那是一段悲伤又遗憾的故事。”
双方陷入静默了好一会儿，四周只传来浪潮规律拍打船身的摩挲。
是阿，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一股脑儿的全说了。
“她若能理解，也就够了。”
“这样吗，看来是有呢。咦，是世界政府的传信蝙蝠，来找你的。”
天空的黑影逆着光由远到近、愈飞愈低，香克斯将手搁在眉上远望。
“是找你的吧。”米霍克兴致盎然说道，连看都嫌懒。
“世界政府会有求于我？别开玩笑了，怎么想都是找王下七武海比较合理阿。”
话才说完没多久，蝙蝠收起翅翼，妥妥停在米霍克眼前，瞄见信件的署名，他立即拆开细读。
“信里面写什么？”香克斯好奇的拉长脖子。
“自己看。”
“唷，真是不得了阿，”目光随着字行移动，他陷入长长的沉思，“还真的是找王下七武海。”
“不，这其中一定有阴谋。”米霍克将信件收好，世界政府如此，可能就代表在黑市攻击维恩的另有其人，是猎魔士吗？或是其他未知的组织？
“晚点再想啦，来来，我们这么久没见了，喝酒喝酒！这可是我从被你毁掉的黑市里捡来的根利哦，整整一柜呢，顺便帮你办一场最后的单身派对。”
“说什么傻话。”
香克斯热情搭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在难得的美景映衬之下，和船员们快乐开起久违重逢的海上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