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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翔闻言不由笑道:“大坤还是你比王明长脑袋了!”
王明……!大坤……!有钱人是狂啊。
“你们若是信的着我,咱们这钱先存着,等珠宝展销会咱们在去逛逛。此时咱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孙翔的话十分提气,大坤和王明二人听得也是热血沸腾。他们要途经有途经,有技术有技术,之前两人差的就是资金,此时也有了。二百万虽然在珠宝行业不算多,不过在三钢镇也能弄些水花不是,谁叫他们是本地人。
孙翔说完便转身想回家了,正好与一人来了个脸对脸,正是那个刚才在店里一直注意着他们的老者。
那老者看到孙祥转身,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三位小兄弟,你们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常乃凡,能不能让我看看你们刚才买的那方砚台啊?”
方才在店里常乃凡没有开口,显然是讲规矩的人。说话也十分和气,也是有涵养的人。
孙祥对常乃凡印象不错,笑笑,将手中的砚台递过去,王明伸了伸手似乎要阻止,但最终没有开口,这可是几百万的东西,在平常人的眼中是不能随便给人的。
常乃凡接过砚台,仔细的看了起来,看着看着那表情就变了,眼神仿佛看到心爱的人般满含柔情,右手无意识的轻轻抚摸着光滑的砚台,仿佛在抚摸爱人的脸。
“两位,我在这里也有家店铺,不知道能不能邀请你们过去坐坐?”
孙祥眉头一跳,莫非在这里就能将砚台卖出去?货不压手,不用自己垫钱就把问题给解决了是最好。
看着老者那殷切的眼神,孙祥点点头道:“那就请常老您带路吧。”常老显然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没有这样的胸襟。
孙祥刚想举步,王明拉住了他,显然是担心的,不过孙翔拍拍的胳膊,笑着示意他放心!
去店里谈生意也是常态了,很少有古玩店是黑店的,若是黑店,名声早就臭了,早就关门大吉了。
不过王明不懂这个,也可以理解,孙翔轻声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砚台马上就能变现了!”
常乃凡的店就在这条街上,是一家杂项店,主营翡翠,其他的独山玉、和田玉、黄玉、阿富汗玉什么都有一点,孙祥甚至看到,货架的最下层居然还放着几块毛料。然后便是鼻烟壶,国故笼子,砚台等等!
常乃凡请两人在待客的小圆桌前坐好,吩咐伙计去倒茶,“做个小生意,否则实在是闲得慌,让两位见笑了。”
孙祥客气了几句,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王明更是觉得无聊,干脆跑到货架那里趴着看毛料去了。
“小兄弟,我这儿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一定考虑考虑。”
孙祥心中一笑,来了。
“我想请你将那方砚台让给我,怎么样?”
孙祥沉吟了一下,他在想该怎么说:“常老,我们这方砚台确实准备出手的,让给您也成,就是这一块算是我们三人的,价格上有所要求您不要见怪。”
“理当如此,清代松花石砚在清代用来做御砚,两年前我曾参加过一个拍卖会,拍品中有一方松花石御砚,当时就拍出了三百多万,现在只怕还要再涨个两成。不过小兄弟这砚,虽然精致,却不像是御砚,所以我给你个实在价,一百八十万!”
孙祥听到常乃凡居然能说出这番话,顿时肃然起敬。如今古玩已经是生意场了,了,店主想的是赚钱,肯定是试探,隐瞒,编故事,或者欺骗,只求拿到一个最低价。这老先生倒好,直接先将同类中的高价讲出,他就不怕他坐地起价?
“老先生令人佩服,成交!”
常乃凡他是老一辈人,有涵养讲规矩,如今社会的风气他不喜欢,不认同,更不会同流合污!
显然孙翔是识货的,说实在的,他出这个价格他是留了几万块钱余地的,正如孙祥没想到他能讲那番话一样,他也没想到孙祥竟然会连价都不还!这下生意成了,按道理该皆大欢喜才是,可是他总觉得亏欠了点什么。
“这个价格我占了小兄弟不少便宜,这样吧,你可以在我店里随意的挑选一样看上的东西,直接拿走,也算是我对小兄弟你的补偿,如何?”
这下孙祥对常乃凡更加的刮目相看,像这种店里,真正贵重的东西一般都会锁在柜子里,但就是柜台里的,最贵的只怕也有价值数万的,而且常乃凡能说出这话来,这气魄,他是真的很欣赏,对脾气!
孙祥连站都没站起来,就扭身对蹲在货架前支棱着耳朵全神贯注偷听的王明说道:
“王明,把架子上最大的一块毛料搬过来,常老送给咱们了!”
这个举动让常乃凡一愣,随即更加的欣赏孙祥,越看越欣赏。这年头老人讲规矩的还多,年轻人的规矩和以前的规矩不同了。钱财才是规矩!
常乃凡苦笑第摇摇头,起身亲自给孙祥续了茶:“小兄弟让我佩服,你让我这张老脸啊……”
告辞的时候,常乃凡一再挽留,一定要请两人吃饭,孙祥婉拒了,此时已经是天黑了,他要回家准备资料,王明和大坤也得和老辈人商量了。
常乃凡最后无奈只能交代孙祥经常过来玩,孙祥很爽利的答应了,最后临走的时候拿了常乃凡一张名片,才发现老爷子居然是三钢市收藏家协会的会长,珠宝玉石协会的副会长!
这让孙翔十分诧异,也暗道是意外收获,他想哎三钢分一杯珠宝的羹,认识常老绝对是事半功倍了!
“我去,早点认识这老爷子,我还在应天找什么工作啊!老头儿一个电话就搞定了!”王明不由感叹道。
闻言大坤白了他一眼,笑道:“你可得了吧,你认识人家,人家未必认识你啊。今天他这么客气也是看在老李的面上。这种老头只和有本事的人相谈甚欢!”
其实这就是社会的常态,有本事吃肉,没本事喝汤,甚至连汤都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