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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内力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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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以前心底对此人极其防备,但如今,却已是慢腾出了几分杀意。
    长玥冷沉沉的凝着他,手中的剑柄,兀自紧捏,浑身上下,都紧绷十足,虽是都可开始出招袭打。
    只奈何,太子瑢依旧满身温润,长身静立在光影之处,隐约朦胧的朝她微微笑着,浑身上下,安然祥和,并无半分恼然锐利之气。
    “这几日因被琐事纠缠,不曾出宫来探望扶玉姑娘。而今一来,扶玉姑娘便要杀尽我别院之人,这份儿大礼,着实让我心生惊触。”他平和无波的出了声,语气之中,并无半点的挤兑与冷冽之意,反倒是温润逸和得令人心旷神怡。
    这等男子,不止是权势在握,更是平逸温和,他若要迷惑女子,令其神魂颠倒,自是手到擒来。
    只奈何,见惯了尔虞我诈,再加之满身疮痍,而今便是这太子瑢对她温润柔和,却也令她生不出半分的好感来。
    终归是,心境大变,是以,连带对人和事的感觉,都全数的,大变。
    长玥不曾将他这话太过听入耳里,瞳孔内蔓着的杀气依旧寸缕未消。
    待片刻,她唇瓣一动,阴沉冷冽的出了声,“扶玉本是无心为殿下送这份儿大礼,奈何,殿下肆意忽悠扶玉,管家也势必要扶玉性命,扶玉为求自保,自然得大开杀戒。”
    太子瑢仍是未怒,语气依旧缓和,“若说我忽悠扶玉姑娘,这话倒是不实。再论管家要要扶玉姑娘性命,这点,我倒也略有异议,说来,管家性子虽冷淡了些,但也不会无中生事,若非扶玉姑娘对他不恭,亦或是咄咄相逼,管家也不会对扶玉姑娘动手才是。”
    长玥冷笑道:“扶玉寄人篱下,而今身在云苍,自是得受殿下控制,以至于,殿下即便要颠倒黑白,为你与管家开拓,扶玉也无可奈何。只不过,扶玉也非软弱之人,可随意任人欺负,殿下与管家想要扶玉性命,自也得问问扶玉手中这把剑是否同意。”
    太子瑢似是有些无奈,隐约叹息一声,“管家之为,只是他怒极时略微丧失理智的做法罢了,但我不过是刚刚才出现在此,扶玉姑娘岂能对我也一并憎恨了去?再者,我早已对扶玉姑娘说过,自打遇见你开始,我对你,从无杀意。”
    依旧是温润柔和的话,即便是卷着半分不曾掩饰的无奈,但话语之中,却依旧朗若春然,给人一种莫名的温和与柔软。
    长玥冷眼扫他,却是不为所动,心下深处的冷冽之意也越发浓烈。
    她已是不愿再与这太子瑢继续纠缠,仅是再度捏紧了手中的剑柄,阴沉森然的朝他再度出声,“殿下与扶玉之间,又何必如此拐弯抹角。是非黑白,扶玉自是看得清。”
    说着,嗓音一挑,话锋一转,“这几日,扶玉正愁见不着殿下,而今殿下既是来了,扶玉倒要问问,殿下答应借扶玉的兵力,何时借出?”
    这话一落,他并未立即言话,反倒是在原地静立片刻,而后开始朝前缓然踏步而来。
    长玥冷眼凝他,满面冷冽,浑身上下的戒备之意,越发厚重。
    灯火稀疏,光影重重,风来,凉意浮动,倒是为周遭气氛再添森然。
    太子瑢一路而来,足下缓慢,最终,他长身而立,停在了长玥一米之距。
    离得近了,不难见得他那俊美容颜上挂着的温和笑容,更也不难闻到他身上那似有似无的脂粉香味。
    以前在大昭京都时,便不曾在这太子瑢身上闻到过脂粉味道,还以为此人当真不易近女色,但如今瞧来,此人哪里是不近女色,不过是不与大昭京都的女子太过接触罢了,而今甫一回得云苍皇宫,妃嫔如云,纵是那二宫归来,危及东宫之位,但这太子瑢,怕也是照样不怒不急的与妃嫔云雨。
    不得不说,这人掩藏得再好,但也终归是男人,而男人好色的劣根,这太子瑢,又岂能免了去?
    “扶玉姑娘这般盯我,可是觉得我今日衣着有何不妥?”大抵是见长玥冷冽的面上滑出几许鄙夷,太子瑢再度温润出了声。
    长玥冷道:“内心劣然,岂与衣着有关。”
    他似是微微一怔,如画的眉宇也稍稍一皱,却是还未来得及言话,长玥已是再度出声,“方才扶玉问殿下何时给出兵力,这话,殿下还未回答。”
    她再度阴沉无波的将话题饶了回来。
    他勾唇微微的笑着,静静凝她,叹然而道:“看来扶玉姑娘对我的确是疏离得紧,连与我闲聊时,半句都嫌多呢。”
    说着,嗓音几不可察的沉了半许,继续道:“扶玉姑娘所要的兵力,我既是早已允诺过你,便自然也会给你。只是,近几日帝都发生了些事,我手中的兵力,也略显吃紧……”
    未待他嗓音落下,长玥瞳孔骤然一缩,阴沉冷冽的问:“如此说来,殿下是不愿兑现承诺了?”
    他稍稍噎了后话,微微摇头,随即温润儒雅的继续道:“我说过的承诺,自是会兑现。只是,稍稍需要一些时辰去调配与周旋罢了。”
    长玥冷眼锁他,问得干脆,“殿下需多久去调配与周旋?”
    他温和望她,语气越发雅致温润,然而若是细听,却不难听出其中夹杂的几许不曾掩饰的认真与诚恳。
    “三日。”他缓道。
    长玥心下终归是一沉,一缕缕复杂冷冽之感再度起伏蔓延。
    三日光景,虽是不多,奈何她对这云苍人生地不熟,再加之这太子瑢对她并无好心,如此一来,仅是三日光景,也能将她压榨利用得血肉不剩,更能让她死上数次了。
    思绪如此,长玥冷眼锁他,阴沉而道:“三日光景,倒是太久,殿下如此言道,莫不是要可以拖延时辰?”
    他缓缓摇头,略微无奈的缓道:“扶玉姑娘有所不知,后日便是我生辰了。那日,举宫大庆,人流嘈杂,宫中自然得戒备森严些,是以需多费兵力。待得寿辰过后,一切安稳后,我再给扶玉姑娘兵力,你看如何?”
    说着,眼见长玥满眼深沉冷冽的凝他,并不言话,他默了片刻,平和却又诚恳的道:“我对扶玉姑娘,并无隐瞒之意。近日的确事态有变,因而对兵力的需求也略微着急罢了。但若是扶玉姑娘不信,我也无话可说,便是你此际欲要我性命,甚至不惜与我完全斩断交情,这对扶玉姑娘而言,也毫无好处,我也无法在此际便将兵力双手奉上。再者,扶玉姑娘的仇人并非是我,是以,想必扶玉姑娘自是不会太过针对与我才是。倘若是,仅需等待三日便可得到兵力,若我是扶玉姑娘的话,我自也会愿意选择再等几日。”
    他嗓音依旧温和,即便长玥浑身杀气,满目阴狠,他也不畏分毫,反倒是言之凿凿,风雅如月,着实是一派淡定闲和。
    只奈何对他这话,长玥却是全然不信。
    此人先是在行船途中便不告而别,而今她入得云苍帝都已足足三日,中途他也不曾过来探望,更不曾差人亲自在她面前问候于她,想必,今日若非她气着了这别院管家,甚至又在夜里与别院之人打斗冲突,这太子瑢,又岂会这般恰到好处的出现再次,从而在她的剑下将管家救出?
    不得不说,此人心思,的确是深不可测,弯弯拐拐之中,着实让人猜之不透。
    若论心计,她慕容长玥自是鞭长莫及。而今的她,身无长物,更孤身一人,若要与这太子瑢斗,便只得横冲直撞,拿命来豪赌,看看自己斗得头破血流时,这命运,可否会松懈一道口子,放她逃过一劫。
    思绪至此,翻腾上涌。
    长玥面色越发深沉,瞳孔之中的寒气,也越发逼人。
    “扶玉以前,的确曾尝试信任殿下,但殿下却几番让扶玉失望。而今,殿下再让扶玉信你,甚至,再等你三日,此际,扶玉是无论如何都不敢信了。”
    片刻,长玥冷沉沉的开了口,话刚到这儿,她嗓音微微顿住,眼见太子瑢又要言话,她眼睛稍稍一眯,继续冷冽如鬼的森然道:“既是独处云苍,与其处处受制,还不如搏上一回,今夜,扶玉势必要与殿下来个了结的。”
    尾音未落,长玥长剑一起,足下一点,整个身子顿时飞窜而出,明晃锋利的剑尖直逼太子瑢。
    太子瑢眉头一簇,俊美无方的面上终于是漫出了半缕复杂,却也仅是片刻,正待那锋利的剑尖即将刺中他的心脉,他足下一点,浑身轻松而跃,恰到好处的避开了长玥剑尖。
    长玥瞳孔骤缩,满面杀气,身形腾空而转,再度朝太子瑢袭去。
    这次,太子瑢从宽大的袖袍中抽了一只长笛,直迎接长玥的利剑。
    那长笛不知是何材质,虽看似修长细小,不堪一击,奈何待笛剑相碰,却闻尖锐的铿锵一声,长玥手中的长剑蓦地断成两截。
    长玥眼角一挑,瞳孔越发阴沉。
    太子瑢趁势飞退数米,待足下站定后,才平和无奈的道:“今夜,扶玉姑娘当真要与我大打出手?”
    长玥满目森凉,心底杀气腾腾,不曾将他这话听入耳里,未待他尾音全数落下,她陡然扔了手中的半截长剑,待内力上涌之间,她蓦的以手成掌,足下飞速往前的刹那,聚集着厚重内力的掌心也猛然朝前推出。
    瞬时,强厚的内力震动着前方的空气,层层波动之间,蓦然袭近太子瑢。
    太子瑢满面淡定,这回也不闪身而避了,反倒是略微自信的开始抬了双手,运气而挡,不料两股内力轰然接触的刹那,他双掌顿时一颤,眉头也骤然而蹙,乍然之间,他突然闷.哼一声,身子竟竟也抑制不住的朝后迅速退了数米,最后极其狼狈的摔倒在地。
    他摔得极其狼狈,俊美面庞上的淡定之色终归是全数被冲散打破。
    他眉头紧皱,暗淡的光影下,连脸色都突然显得苍白半许,甚至于,连带他那历来都微微勾着的唇角,也逐渐开始溢出刺目鲜血。
    一时之间,周遭气氛似是突然静止,空气似也骤然凝固,寂寂低沉之中,无端压抑得令人头皮发麻。
    长玥稳立在原地,眼中的血红不曾全数散却,而眸中的森冷之意,却越发凝重。
    待朝太子瑢凝了片刻,她终归是再度踏了步,阴沉沉的朝太子瑢行去。
    他正抬眼望她,紧蹙的眉头已是松懈下来,而后,染血的唇角再度勾出一抹温润柔和的弧度,就这么静静的,柔和平润的,望着她。
    直至,待长玥站定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盯他时,他才微微笑出声来,只道:“灵御宫的内力,果然名不虚传。近几日,扶玉姑娘的内力再度大涨了。”
    长玥冷眼扫他,目光森然冷漠,无温无情。
    她逐渐弯身而下,修长的手指扣住了他的脖子,阴沉如鬼般的问:“我且再问你一遍,我要的两万兵力,你今夜是给,还是不给?”
    他依旧笑得温和,即便唇角染血,狰狞狼狈,但他却不慌不乱,浑身上下,竟也充斥着难以言到的淡定与自然,纵是受伤溢血,也俨然一副不曾将长玥的威胁真正放于眼底的模样。
    “我早已说了,两万兵力,待我寿辰过后,便给。”他温润如常的出了声。
    长玥阴沉盯他,森然道:“如此看来,殿下是执意要与扶玉作对了,如此瞧来,你说,我是先挑你脚筋,还是手筋?又或是,待你仅剩本口气时,再带你去寻云苍的刘太傅,或是摄政王?而今云苍也非太平,云苍之帝,皇权架空,而今二宫回宫,却又无权无势,再加上太子殿下手筋脚筋全毁,性命堪忧,面对如此急不堪一击的皇族,你猜,刘太傅或是摄政王是否会揭竿而起,翻身做这云苍的主?”
    太子瑢依旧笑得淡定温润,“刘太傅心胸狭隘,最不喜与女人为道,那老头毫无可能与姑娘合作。摄政王好色成性,扶玉姑娘若要与他合作,定得成其女人,日日与其云雨。像扶玉姑娘这般聪慧冷傲之人,这二人,皆不是适合你合作之人,唯独,我。至少,我对扶玉姑娘是真心,只要待我生辰过后,别说两万兵力,便是与你商讨征战大昭,我都允你。”
    长玥瞳孔骤然一缩,阴沉沉的凝他。
    他逐渐抬了手,温热修长的指尖逐渐裹住了长玥那只扣在他脖子上的手,似柔似雅,似真似诚的道:“这世上,并非所有人皆无情,也并非所有出身宫闱,妃嫔成群之人,皆薄情。我符筑,一直信着若得一深爱之人,定携之护之守之,而今,我倾意于你,你可否,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等你,护你。”
    缓慢至极的嗓音,柔和的话语,似是承载了太多的深情意蜜,一点一点言道而出,犹如温热的涓涓流水,散着氤氲热气,给人一种至真至诚的暖意。
    奈何这般温热话语落在长玥耳里,却也仅是在麻木的心口稍稍激起半许波澜,便无其它。
    她满目森冷的盯着他,扣在他脖子上的手越发用力,“你以为你这般言道,我便会信你?”
    他并无慌张,俊美的面容依旧平静。
    只是片刻之后,他则是叹息一声,那只裹在长玥手背上的手指轻轻的拍了拍长玥的手,幽远而道:“你不曾拧断我脖子,便已是信我了。纵是你不愿承认,但此时此际,你却并无杀我之意。”
    这话一落,他手指蓦地用力,眨眼已是拉开了长玥那只扣在他脖子的手,正待长玥欲图挣扎,他指尖再度一动,已是迅速而然的将长玥的手裹在了他的掌心。
    长玥未再动作,冷眼凝他。
    他那双漆黑的瞳孔内略有起伏,然而落在长玥面上的目光却是极为难得的减却了不少常日的温润,反倒是增了几许认真与厚重,随后薄唇一启,继续道:“扶玉姑娘聪慧过人,自能把握事态轻重。方才你扣我脖子,我不曾挣扎,与其说我在豪赌,赌你定不会杀我,也不如说扶玉姑娘在豪赌,赌信我一次。我们两人,皆出身宫闱,身边一样的危机四伏,处处算计,你我,如今虽是身份迥异,但也终归是一路人罢了。而今,既是你我遇上了,自该互相陪伴,甚至扶持。天下之大,命途漫漫,若是孤单一人勇然往前,倒也凄然不是?还不如你我为伴,为侣,到时候,待我志向得以实现之日,自也是你大仇得报,甚至执掌大昭之日。”
    说着,修长的指尖捏紧了长玥的手,目光越发的深沉厚重,而后嗓音一沉,极缓极沉的问:“我说了这么多,而今,我只问你,你可否真正信我,与我互相陪伴与扶持,一同去实现你我的心愿?长玥……”
    他的话,极深极沉,乍然闻之,颇有几分山盟海誓之感。
    长玥阴沉观他,麻木冷沉的心,却并无太大.波澜。
    思绪,仅是细细的开始蔓延,甚至悠长,满身的杀气与阴冷之意,却不曾因他这话而得到半分的减却。
    这太子瑢,心思腹黑,若论煽情手段或是计策,她慕容长玥自然不是他对手。
    只奈何,她不喜煽情,更不愿煽情。而今面对于他,唯有咄咄逼人与狠辣,才可护得自己。再者,她又岂会与这太子瑢是一类人,她如今人不人,鬼不鬼,满身的狰狞与晦气,又岂会与这满身光鲜的太子瑢半分相似。
    长玥兀自静立,神色冷冽。
    待半晌,她挣开了太子瑢的手,阴沉而道:“殿下这席话,说得倒是诚然入耳。不过,扶玉这等无心无情之人,倒要注定辜负殿下之意。你我互相陪伴与扶持,便免了,而今,我再问殿下一句,两万兵权,殿下此际给,还是不给?”
    她再度开始强势,嗓音逼迫,连带落在他面上的目光再度阴烈开来。
    太子瑢凝着她,再度叹了口气,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终归是道:“自我出身以来,便从来不曾觉得这世上有我不可追得之人,不可把握之人,但如今在姑娘面前处处碰壁,倒也真正颠覆了以前的自信,徒生几许挫败。”
    “殿下给还是不给?”长玥无心多言,嗓音越发挑高。
    他稍稍噎住后话,凝她片刻,而后微微挪开目光,低道:“云苍兵力,需虎符与印章才可调动。今夜出来匆忙,身上自是不曾带有这两物,姑娘若是执意今夜便要取得兵权,此际,便可随我入宫去那虎符,再让我写上一道暗旨,盖上东宫大印,便可直接去帝都都尉处领得兵力。”
    如此说来,若她今夜执意要得到兵权,便必须要随他连夜入宫?
    长玥瞳孔骤然一缩,目光阴森而又怀疑。
    许是瞧出了长玥眼中的怀疑之色,他眉头也几不可察的蹙了起来,随即薄唇一动,平和缓然的嗓音卷着几分不曾掩饰的坦无奈,“今夜的确出来得急,身上并未带虎符与东宫大印,姑娘不信我这个人也就罢了,若此际更执意不信我这话,如此,难不成姑娘要对我搜身一番,看看我是否是所言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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