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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从昏迷中苏醒,却发现自己一动也无法动地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她努力地回忆昏迷前的种种,她记得她在电视看到疗养院失火的消息,然后情绪激动地叫马宏去备车。
然后呢?
马宏劝她先喝药,她就依他的话喝下他端来的药。
接着她就什么印象也没了。
现在她头昏脑涨,四肢犹如灌了铅水般沉重。
她试图坐起身,可连根手指也动弹不得。
这时,她听到左侧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有人来了吗?她想。
但她的嗓子只能发出细不可闻的呜咽。
谁来救救她——…
与阿大分开的阎非天走出电梯,他一边拄着拐往自个儿的房间步去,一边回想着方才发生在餐厅里的对话。
“误会!一切都是误会!”被餐刀抵住喉咙的男人,忙不迭地举起两只手,“没任何人指使我,真的!”
“那你为什么撒谎?”阎非天将餐刀逼近了几分。
“我只想考验考验你们……”男人的话还没说完,阎非天就注意到周围用餐的客人议论纷纷,甚至有一个似乎要站起来去找保安。
“阿大哥。”阎非天喊了一声阿大。“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去这位哥哥房里继续聊,走吧。”
阎非天收回餐刀,笑容可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男人迫于阎非天的气势,只得在阿大的拉拽下跟着阎非天离开餐厅。
“这位先生…你用餐完毕了?”问讯赶来的餐厅经理,有些担忧又有些犹豫地询问被夹在阎非天与阿大之间的男人,“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男人刚想开口,阎非天就替他作答,并塞了一张支票到经理手中:“他没什么需要帮助的,也麻烦你告诉餐厅其他的客人这全是一个小误会。”
经理低头看了看支票上的数字,立刻张大眼睛,忙不迭地应声说:“好,几位慢走。”
被“挟持”着进入电梯,男人忍不住地嘟囔:“有钱人真方便。”
“我不否认。”阎非天看着电梯的数字跳至“3”,“可你我都清楚我们要的东西,钱买不到。”
“解药,解药是吧。”男人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说,“唉,行,算我谢天才向你们赔不是。”
跟着步出电梯,自称“谢天才”的男人用房卡开了门。
“请进吧,林少爷。”他不傻,看得出这位林少爷和那位林经理之中谁才是实际掌权的存在。
进入房间后,谢天才为阎非天、阿大各倒了两杯白开水。
“今晚确实是我过分,我向两位道歉。”谢天才走到他们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下,“解毒血清的制作方法没那么麻烦。不,也不能说没麻烦。”
“你这人底有没有实话?”阿大不满地瞪着恶整了他们一晚上的谢天才。
“有啊。”谢天才先抬手挖挖耳朵,遭到阎非天冰冷的注视后,他改为缩缩肩膀,“陆遥没找错人,我是知道解毒配方的人。只不过这解毒原料……”
“你不会又要编造佘君兰毁掉原料,还有人体实验的谎话?”阎非天平静地问,顺便给了阿大一个“动手”的眼神。
“我们干脆用点强硬手段,不怕他不说!”领会自家少爷意思的阿大重重放下玻璃杯,“哐”的碰撞声使谢天才的面色倏地变白。
他其实挺怕疼的。明明身处空调房,谢天才的额角依然淌落冷汗。算了,赶紧告诉他们事实吧!
“我说我说,我试你们绝非拿你们寻开心。对,佘君兰是没来我这儿捣毁啥东西,也没让我向他通报什么。我只不过是一间小小实验室的负责人,佘君兰可能都不认识我。”谢天才坦白相告,“而这解毒剂不难做,但我目前做不了。”
至于人体实验那些纯粹是他编出来吓唬他们的。
“为什么做不了?”阎非天追问。
“取得原料比登天还难。”谢天才回答的同时,也解释了先前为何刁难他们,“我各种试你们,目的是想你们放弃。如果你们仍然坚持求解药,并且有勇气试药的话,我准备之后就对你们说出真相。”
谢天才掏出和餐厅里一样的小玻璃瓶放到茶几上。
“这里头装的普通白水,无毒无害。”
“你如此大费周章测试我们的决心……”阎非天揣测地摸着拐杖的柄端,“解毒剂的原料是不是与巳蛇有关联?”
谢天才点点头:“没错。因为这毒素提取自一种罕见的蛇类黑曼蛇。所以除了黑曼蛇毒牙分泌的毒液外,还需要只生长万蛇窟里的蛇草,按一定比例混合后在低温环境中提炼出血清。”
“万蛇窟……”阎非天沉吟道。前世作为十二众大统领时,他听说过巳蛇的“万蛇窟”,据说是很久以前巳蛇用以惩戒背叛者或宿敌的地方。
万蛇窟,顾名思义便是聚满万蛇之处。来看书吧 ikanshuba.
倘若研制解毒剂必须有万蛇窟里的蛇草,那么闯入庄园疑似罗曼忠犬的“贼人”,他们的目标或许不是阁楼,而是万蛇窟。
“很抱歉,我是想帮你们。”谢天才一脸歉意地说,“可我们谁也接近不了庄园,就算能进入庄园,想毫发无损地从万蛇窟里获取蛇草更是天方夜谭。”
“不,不……”听完谢天才的一席话,阿大难以接受现实地揪住头发,“小四小五他们还等着我回去,他们不能就这么死了!”
“你实验室里连一支解毒剂都没?”阎非天看向谢天才,似确认地盯住后者。
“我在实验室里研制过许多毒物,其中就包括此毒。”谢天才如实回道,“陆遥给我看过你们兄弟的病历,他们中的毒很可能出自我曾经的手笔。”
见阿大朝他怒目而视,谢天才自觉地收敛炫耀的小表情,他清清嗓子才往下讲:“林经理不是我对你兄弟下毒,你冤有头债有主,别迁怒我哈!咳咳,总之如林少爷你说过的,这些毒都是用来暗杀行刺,我没必要刻意为它们做解毒剂。”
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频临破灭。
阎非天握住房门的把手,走回房的路上他不停地思索着该怎么才能弄到蛇草。
“少爷,让我潜入庄园拿蛇草吧!”从谢天才的房间出来后,阿大便请求道。
但他否决了阿大的提议。
当前阿大的情绪不稳定,他心系小四小五安危,冲动之下贸然行动怕是既得不到蛇草,还得赔上命。
“给我点时间。”阎非天拍拍阿大的背,“我会找到办法的。”
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
阎非天拄着拐慢步踏进客房的卧室。
他往床的方向一看,只见凌乱的床铺空荡荡,早已没了她的身影。
忽略内心的复杂,他冷静地上前检查她有没有遗留下什么东西。
突然,他听见背后响起轻盈的脚步声。
蓦地回过身,只见身穿睡袍的她站在他的身后,纤手揪着睡袍的衣带,状似紧张地望着他。
“我吓到你了吗?”她小声地问。
“你为什么一个人淋雨?你的仆人呢?”他挨着床坐下,伸手打开床头的灯。
瞬间的光亮令她反射性地拿手挡住双眼。
“疗养院失火了。”适应光线后,她失魂落魄般地低垂眉目,“在电视上看见这消息我就撇下他们跑了出来。”
“佘君兰允许你独自离开?”他直勾勾地端详着她的脸,似不肯放过一丝细微的变化。
“他不在岛上。”她莲步轻移地走近他,双颊宛如害羞地浮起红云,“谢谢你带我回来,还替我换了衣服。”
她羞怯的表现,引得他勾唇冷笑。
那时把牡丹误认为罗曼,有初见的惊讶成分混杂在里头。
即使容貌相同,她们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若说熟悉,他果然更熟悉她。
替她换掉湿衣,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能勾起他疼爱她的记忆。
干脆抛开那些计划,趁她此刻孤立无援,先上了她……
“你想回疗养院?”幸亏他戴的发声器,使他无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说出来的话音都是无波无澜的机械音。
她摇摇头:“我想离岛,但没佘君兰的药,我回疗养院就是死路一条。可是……”
“可你带不走‘药’。”阎非天接过她的话,“要么一直被他囚禁,要么死。”
“林博,你会帮我的,对不对?”她立于他的双腿间,眼眸泛着水光地俯视他,“我只能求助你了。”
他相信她讲的这句是真话。佘君兰下了戒严令,她短时间内无法借助外部的增援,只得利用他。
“好,我帮你。”他爽快地应下她的请求,当她露出欣喜的微笑时,他的话锋忽地一转,“但我有条件。”
“条件?”她的脸色微微一变。
“陪我睡一觉,我就帮你。”他捉住她的细腕,猛地拉她上床。
“等等!”被他一个翻身压住的她,两手抵住他靠近的胸膛,“林博,你别和我开玩笑了!快放开我!”
“我的样子像开玩笑?”他紧贴着她曼妙的曲线,故意使她切身感受他下腹的反应,“这副身子发育得不错,和你的男人比如何?”
“林博!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乘人之危的小人!”她曲起膝盖,攻向他的硬处。
但早有防备的他,轻巧地避开她的袭击。
“我也没想到罗曼大小姐会嗜好角色扮演。”他扣住她的双手按在她头的两侧,用身体分开她的腿,将她牢牢地钉在床上,“假装成别人,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