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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非礼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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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关心一个老师干啥？”
“职业习惯啦！时刻保持敏锐的嗅觉，绝不放过一个坏人！”王安福眼神锐利了起来，他看看四周，发现奶哥站在奶茶店门口在朝他们招手。
“喂！滚过来！”奶哥朝他们喊道。
“好的！马上！”王安福回喊道。
奶哥趁着王安福和刘晓超走过来的功夫，跑到奶茶店的里屋去了。
当王安福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拿了把电吉他走了出来。
“小安子，还会弹不？”
“那必须会”，王安福接过吉他笑道，“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们了！”
“你我认识，但是这位是？”
王安福笑歪了嘴，刘晓超红着脸被他推到前面。
“小超啊！你忘了？”
“这起码得是三个小超吧！”奶哥难以置信地用手比了一下。
“最多两个”，刘晓超半天憋出来一句话。
“行啦！”奶哥摸了下刘晓超脑袋，“别两个三个的，我问你，你还会架子鼓不？”
“呃！”刘晓超不知道怎么回答。
“行了，我一看你表情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奶哥，这是有什么事吗？”
“我的娃子学校要开啥联欢会，让我露一手，我总不能去给他们做奶茶吧”。
奶哥一边一个揽住两人，“放心啦，你帮我这个忙，以后店里奶茶随便喝”。
“能不能要点别的？”
“你想干啥？我可是有夫之妇！”奶哥给王安福来了个锁喉。
“哎呀奶哥，忘了恭喜你，当时我们还以为你要单身一辈子了”。
“你小子的嘴能不能别这么毒？”
“无毒不丈夫！”
“行吧，说出你的愿望！”
“重组乐队吧！”
“啥？”刘晓超和奶哥同时叫了一声。
“重组乐队啊，你看我们正好都在这里，择日不如撞日，我王安福，你刘晓超，还有你，你叫啥来着？”
“林玥瑶”，奶哥白了他一眼。
“我们三个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发大财！”
刘晓超生无可恋的被拉着一起结了拜。
“王安福，你发什么神经，奶哥你也不劝劝他，我还要上班呢！”刘晓超抱怨道。
“我觉得挺好的，你也别成天坐在那里，活动活动挺好的”。奶哥看着刘晓超的体型想了想。
“打架子鼓我还不是坐着”。
“说的也是，要不你以后站着打吧！”
“王安福你当个人吧！”刘晓超打算把王安福掐死，以绝后患。
“行吧，就这么说定了，吉他送你了，小超的话也要送点什么，送你两杯奶茶好了，放心无糖的”。
告别了奶哥，刘晓超垂头丧气地拿着一杯奶茶坐上车准备回去，王安福拿着吉他哼着小曲，时而喝口奶茶，在刘晓超车窗前晃悠着。
“干啥？还不滚回去？”
“我是想提醒你，别忘了十五天过后的表演，你要是演砸了就在小学里直接出道吧！”
“要你管！”刘晓超关上车窗，快速消失在了王安福眼前。
王安福得瑟了一会儿感觉有些累了，也坐上车，离开了学校。
开了几分钟，王安福注意到前边公交车到站了，有个今天见过的人上了车。
“邱叶这个人，感觉怪怪的，反正没事，不如看看你要去哪儿”。
王安福查了下公交路线，打算把车开到前面几站去，等公交过来再跟上。
“下面几站，金太阳花公园，云江购物中心，南关中心医院，翻斗花园小区……总共还有八站”。
王安福提前一个站点等着公交，直到医院这一站，终于看到邱叶下了车。
“天哪！王安福，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她只是个可怜的女人，过来看看自己的小孩，她能有什么问题呢？”王安福心里想着，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跟上了。
“儿童脑瘫应该是在儿科吧”，王安福看到邱叶没有往楼上走，而且绕道去了缴费处。
王安福站在墙边的垃圾桶后面，拿着本子假装看着上面，眼角瞟到她从提着的布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裹，递给了柜台里的工作人员，过了一会儿她上了楼。
“缴费吗？为什么用现金，她哪里来的钱？”王安福觉得有些奇怪。
“喂！这位先生，你在这里这么久了要扔垃圾吗？”一个大妈问道。
“不扔，你扔吧！”王安福收起本子往缴费处走去。
“神经病！一个字没有站那里看半天”。
趁着人不多，他走到邱叶缴费的地方，里面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王安福问道，“你记不记得刚才有一个用布包着一沓钱过来缴费的女人？”
“记得啊，有什么事吗？”
“这样的，我是她的朋友，想问问她还差多少钱没交，我看能不能帮她补上”。
“今年这个季度的钱她已经交齐了，暂时不需要再缴费”。
“哦，谢谢啊！”
王安福往楼上走去，按照指示牌儿科在二楼，王安福担心撞见邱叶，于是先上了三楼，他准备等邱叶走了之后再去看看情况。
他站在三楼的楼梯上时不时地往下看一眼。
“这位先生！请问”
突然从头顶传来的声音让王安福差点心脏骤停，他的额头冒出一滴冷汗。
“我们是不是刚才在学校见过？”声音依旧温柔平静，喧闹的医院里竟像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王安福咽了咽口水，抬起头，然后挤出个笑容，“诶！你是，哎呀！你看我这事做的，多不好意思啊！忘了问老师你的名字了”，
“邱叶”。邱叶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她站在上面一层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安福。
“邱叶！好名字呀！那么邱老师来这里干什么？”
“看病”。邱叶往下走来。
“嘿嘿！瞧我这话说的，来医院不看病干什么？”
“你看上去有些紧张？”
“是呀！我兄弟最近身体不太好，让我帮他拿下报告，我这不是替他担心吗？”
“是吗？”
“是的！是的！”
“有病的话，那可要早点治呀”，邱叶经过他的旁边，掩面轻笑，“只是，走错了地方就不好了”，然后她继续朝着楼下走去。
王安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搓了搓手臂，他越想越觉得邱叶笑得有些诡异。
“靠！她不会是神经病吧！我还去不去楼下看啊，算了，来都来了，就看一眼”。
王安福等在三楼门厅的玻璃窗前，看到邱叶的身影从医院大门离开了，他才敢下到二楼。
“儿科，她的孩子会在什么地方呢？”
王安福也没来过这里，只好拦住一个护士问道，“护士姐姐，问一下儿科住院的病房在哪里？”
“有什么事吗？”
“这样的，我朋友孩子生病了，我想看看他”。
“什么名字？”
“我朋友叫邱叶”。
“不认识，我们只记录小朋友的名字，你去找到孩子家长，再过来吧！”
“那有没有一个姓邱的小朋友？”
“说了没有没有，你走吧！”
王安福还是落了下风，在护士鄙视的眼神中逃之夭夭。
王安福走出医院，没有再次遇到邱叶，但他始终觉得那女人在某个地方看着他。
“老大你这是做贼心虚吧！”阿黄总结了一下。
“这个我有经验，我小时候偷了我妈的钱就是这种感觉，但是被混合双打之后我心里就舒服了”，陈皮教授讲述了自己的经验。
“我那是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浑身上下都难受，再说我又没偷东西为什么要心虚”。王安福喝了一口茶压压惊。
“你偷看了呀！”
“偷看也算偷？”
“算！”
最后王安福在陈皮和黄柳坚定的眼神中甘拜下风，没有告诉他们自己还偷拍了几张照片。他裹紧衣服，在茶室找了个地方躺平了。
李志敏昨天又熬了夜，今天早起着了凉，经过一天的调查，他和吴宇涛又回到会议室，吴宇涛端着咖啡翻着文件，而他裹着毯子端着中药。
玩电脑的高手余洋率先走进会议室，“哟！李哥这是怎么了？这咖啡挺香的呀！”
“尝尝？”李志敏的声音有些沙哑。
“想骗我喝中药！”余洋一副戳穿你的样子。
“调查有什么结果吗？”
“打开看看”，余洋晃了下手里u盘。
“我以案发地小巷位置为中心，约五百米范围内，找到了包括打人事件等六项有记录的案件，全部排除关系。我又查了周围的监控，没有拼接修改的痕迹。到这里我就没有什么方向了，随后我在网上查资料的时候，不小心找到了一个邪教组织”。
余洋笑道，然后点开ppt下一页，一个红色的圆形图标展示在屏幕上，图标下面是一个词语“”。
图形整体是一个扩展成圆形的z字，首尾相接，中间的一杠被画成了一个微睁的眼睛。
“合一教，一个隐秘的网站，需要两个以上成员当面认证才可以加入，我浏览了他们一篇文章，里面宣称这件事情是他们的第五圣子欲望所为，其他的都是一些蛊惑人心的话”。余洋翻动着截图。
“可惜的是，在我准备把网站数据拷贝一份的时候，这个网站直接注销了”。
其他人这时也走了进来，赵磊和江莹一如既往，刘明明倒是挂上了黑眼圈。
“这些人很谨慎啊！”
“两个可能，一是这些人是蹭热度的，二是这些人直接参与了案件”，李志敏感觉脑袋有些发热，于是一口干掉了中药。
“我还截取了他们的入教准则，教义还有组织构架，他们很谨慎，没有留下一个真实姓名”，余洋翻到教义和组织构架那一页。
吴宇涛轻轻读了出来。
“凡信我者，皆有来生，
来生不至，皆为恶果，
恶果不减，圣灵不显。
以我残躯，铸彼乐因，
乐因可期，来生可得。”
不知哪里的一处偏僻普通的教堂里，一群人穿着黑袍，双膝跪地面带虔诚，反复诵读着这段话，祷告声在小小的教堂里回荡。
教堂的后院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跪在地上，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把手放在他的头上。
“伊芙，可否宽恕我的罪过？”
“孩子，你泄露了教会的秘密，不过神和圣子一定会宽恕你的”。黑袍人平静地说道。
听到这话，男人兴奋地抬起头看向黑袍人。
“不过你已经造下恶果，第九圣子决定要用你的残躯为我们教会做一些善事，望来生可见”，黑袍人低头祷告了一句，然后拿出一管红色药剂。
男人面露惊恐之色，想往后退，却害怕地瘫倒在地上。
黑袍人单手用力，拔下药剂的一头，露出针尖，接着俯身跪地，另一只手抱住男人的头，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放心吧，一点也不疼！”
“你相信来生吗？”黑袍人轻笑道。
针管中的红色药剂从男人的侧颈缓缓流进他的身体，黑袍人放开手，退到稍远的地方观察起来。
教堂的祷告声在男人耳边回响，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前生今世。
“我看到了！伊芙，我看到了！”男人泪流满面喃喃自语。
“以我残躯，铸彼乐因，以我残躯，铸彼乐因！”，祷告声越来越快，一时间，教堂周边似乎只存在这一个声音。
黑袍人看着男人的眼睛越瞪越大，他露出兴奋地神情，向着教堂的方向跑来。
“我没事！哈哈！我没事！”
男人看到黑袍人右手遮住眼睛，朝他做了一个哀礼，他知道这是只对死人做的。
“天啊！伊芙女神！”
他的心骤然冰凉，他听到身上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股腐臭的气味直接钻进了他的脑子。
然后他回头看了看，一颗头颅落在地上，和他的残躯一样，渐渐化作污泥融入广阔的大地。
他结束了自己的恶果。
“第九号实验失败了，推测浓度过高”，黑袍人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
没有等对面回复，黑袍人关掉手机，走进教堂，教堂里的人已经离开了，他看着整洁的教堂，点了点头，随后他拉上教堂大门，欢快地哼起歌来。
“伟大的伊芙，深爱着世人，我是祂的仆人，献上我的灵魂”。
“你这么关心一个老师干啥？”
“职业习惯啦！时刻保持敏锐的嗅觉，绝不放过一个坏人！”王安福眼神锐利了起来，他看看四周，发现奶哥站在奶茶店门口在朝他们招手。
“喂！滚过来！”奶哥朝他们喊道。
“好的！马上！”王安福回喊道。
奶哥趁着王安福和刘晓超走过来的功夫，跑到奶茶店的里屋去了。
当王安福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拿了把电吉他走了出来。
“小安子，还会弹不？”
“那必须会”，王安福接过吉他笑道，“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们了！”
“你我认识，但是这位是？”
王安福笑歪了嘴，刘晓超红着脸被他推到前面。
“小超啊！你忘了？”
“这起码得是三个小超吧！”奶哥难以置信地用手比了一下。
“最多两个”，刘晓超半天憋出来一句话。
“行啦！”奶哥摸了下刘晓超脑袋，“别两个三个的，我问你，你还会架子鼓不？”
“呃！”刘晓超不知道怎么回答。
“行了，我一看你表情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奶哥，这是有什么事吗？”
“我的娃子学校要开啥联欢会，让我露一手，我总不能去给他们做奶茶吧”。
奶哥一边一个揽住两人，“放心啦，你帮我这个忙，以后店里奶茶随便喝”。
“能不能要点别的？”
“你想干啥？我可是有夫之妇！”奶哥给王安福来了个锁喉。
“哎呀奶哥，忘了恭喜你，当时我们还以为你要单身一辈子了”。
“你小子的嘴能不能别这么毒？”
“无毒不丈夫！”
“行吧，说出你的愿望！”
“重组乐队吧！”
“啥？”刘晓超和奶哥同时叫了一声。
“重组乐队啊，你看我们正好都在这里，择日不如撞日，我王安福，你刘晓超，还有你，你叫啥来着？”
“林玥瑶”，奶哥白了他一眼。
“我们三个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发大财！”
刘晓超生无可恋的被拉着一起结了拜。
“王安福，你发什么神经，奶哥你也不劝劝他，我还要上班呢！”刘晓超抱怨道。
“我觉得挺好的，你也别成天坐在那里，活动活动挺好的”。奶哥看着刘晓超的体型想了想。
“打架子鼓我还不是坐着”。
“说的也是，要不你以后站着打吧！”
“王安福你当个人吧！”刘晓超打算把王安福掐死，以绝后患。
“行吧，就这么说定了，吉他送你了，小超的话也要送点什么，送你两杯奶茶好了，放心无糖的”。
告别了奶哥，刘晓超垂头丧气地拿着一杯奶茶坐上车准备回去，王安福拿着吉他哼着小曲，时而喝口奶茶，在刘晓超车窗前晃悠着。
“干啥？还不滚回去？”
“我是想提醒你，别忘了十五天过后的表演，你要是演砸了就在小学里直接出道吧！”
“要你管！”刘晓超关上车窗，快速消失在了王安福眼前。
王安福得瑟了一会儿感觉有些累了，也坐上车，离开了学校。
开了几分钟，王安福注意到前边公交车到站了，有个今天见过的人上了车。
“邱叶这个人，感觉怪怪的，反正没事，不如看看你要去哪儿”。
王安福查了下公交路线，打算把车开到前面几站去，等公交过来再跟上。
“下面几站，金太阳花公园，云江购物中心，南关中心医院，翻斗花园小区……总共还有八站”。
王安福提前一个站点等着公交，直到医院这一站，终于看到邱叶下了车。
“天哪！王安福，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她只是个可怜的女人，过来看看自己的小孩，她能有什么问题呢？”王安福心里想着，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跟上了。
“儿童脑瘫应该是在儿科吧”，王安福看到邱叶没有往楼上走，而且绕道去了缴费处。
王安福站在墙边的垃圾桶后面，拿着本子假装看着上面，眼角瞟到她从提着的布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裹，递给了柜台里的工作人员，过了一会儿她上了楼。
“缴费吗？为什么用现金，她哪里来的钱？”王安福觉得有些奇怪。
“喂！这位先生，你在这里这么久了要扔垃圾吗？”一个大妈问道。
“不扔，你扔吧！”王安福收起本子往缴费处走去。
“神经病！一个字没有站那里看半天”。
趁着人不多，他走到邱叶缴费的地方，里面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王安福问道，“你记不记得刚才有一个用布包着一沓钱过来缴费的女人？”
“记得啊，有什么事吗？”
“这样的，我是她的朋友，想问问她还差多少钱没交，我看能不能帮她补上”。
“今年这个季度的钱她已经交齐了，暂时不需要再缴费”。
“哦，谢谢啊！”
王安福往楼上走去，按照指示牌儿科在二楼，王安福担心撞见邱叶，于是先上了三楼，他准备等邱叶走了之后再去看看情况。
他站在三楼的楼梯上时不时地往下看一眼。
“这位先生！请问”
突然从头顶传来的声音让王安福差点心脏骤停，他的额头冒出一滴冷汗。
“我们是不是刚才在学校见过？”声音依旧温柔平静，喧闹的医院里竟像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王安福咽了咽口水，抬起头，然后挤出个笑容，“诶！你是，哎呀！你看我这事做的，多不好意思啊！忘了问老师你的名字了”，
“邱叶”。邱叶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她站在上面一层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安福。
“邱叶！好名字呀！那么邱老师来这里干什么？”
“看病”。邱叶往下走来。
“嘿嘿！瞧我这话说的，来医院不看病干什么？”
“你看上去有些紧张？”
“是呀！我兄弟最近身体不太好，让我帮他拿下报告，我这不是替他担心吗？”
“是吗？”
“是的！是的！”
“有病的话，那可要早点治呀”，邱叶经过他的旁边，掩面轻笑，“只是，走错了地方就不好了”，然后她继续朝着楼下走去。
王安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搓了搓手臂，他越想越觉得邱叶笑得有些诡异。
“靠！她不会是神经病吧！我还去不去楼下看啊，算了，来都来了，就看一眼”。
王安福等在三楼门厅的玻璃窗前，看到邱叶的身影从医院大门离开了，他才敢下到二楼。
“儿科，她的孩子会在什么地方呢？”
王安福也没来过这里，只好拦住一个护士问道，“护士姐姐，问一下儿科住院的病房在哪里？”
“有什么事吗？”
“这样的，我朋友孩子生病了，我想看看他”。
“什么名字？”
“我朋友叫邱叶”。
“不认识，我们只记录小朋友的名字，你去找到孩子家长，再过来吧！”
“那有没有一个姓邱的小朋友？”
“说了没有没有，你走吧！”
王安福还是落了下风，在护士鄙视的眼神中逃之夭夭。
王安福走出医院，没有再次遇到邱叶，但他始终觉得那女人在某个地方看着他。
“老大你这是做贼心虚吧！”阿黄总结了一下。
“这个我有经验，我小时候偷了我妈的钱就是这种感觉，但是被混合双打之后我心里就舒服了”，陈皮教授讲述了自己的经验。
“我那是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浑身上下都难受，再说我又没偷东西为什么要心虚”。王安福喝了一口茶压压惊。
“你偷看了呀！”
“偷看也算偷？”
“算！”
最后王安福在陈皮和黄柳坚定的眼神中甘拜下风，没有告诉他们自己还偷拍了几张照片。他裹紧衣服，在茶室找了个地方躺平了。
李志敏昨天又熬了夜，今天早起着了凉，经过一天的调查，他和吴宇涛又回到会议室，吴宇涛端着咖啡翻着文件，而他裹着毯子端着中药。
玩电脑的高手余洋率先走进会议室，“哟！李哥这是怎么了？这咖啡挺香的呀！”
“尝尝？”李志敏的声音有些沙哑。
“想骗我喝中药！”余洋一副戳穿你的样子。
“调查有什么结果吗？”
“打开看看”，余洋晃了下手里u盘。
“我以案发地小巷位置为中心，约五百米范围内，找到了包括打人事件等六项有记录的案件，全部排除关系。我又查了周围的监控，没有拼接修改的痕迹。到这里我就没有什么方向了，随后我在网上查资料的时候，不小心找到了一个邪教组织”。
余洋笑道，然后点开ppt下一页，一个红色的圆形图标展示在屏幕上，图标下面是一个词语“”。
图形整体是一个扩展成圆形的z字，首尾相接，中间的一杠被画成了一个微睁的眼睛。
“合一教，一个隐秘的网站，需要两个以上成员当面认证才可以加入，我浏览了他们一篇文章，里面宣称这件事情是他们的第五圣子欲望所为，其他的都是一些蛊惑人心的话”。余洋翻动着截图。
“可惜的是，在我准备把网站数据拷贝一份的时候，这个网站直接注销了”。
其他人这时也走了进来，赵磊和江莹一如既往，刘明明倒是挂上了黑眼圈。
“这些人很谨慎啊！”
“两个可能，一是这些人是蹭热度的，二是这些人直接参与了案件”，李志敏感觉脑袋有些发热，于是一口干掉了中药。
“我还截取了他们的入教准则，教义还有组织构架，他们很谨慎，没有留下一个真实姓名”，余洋翻到教义和组织构架那一页。
吴宇涛轻轻读了出来。
“凡信我者，皆有来生，
来生不至，皆为恶果，
恶果不减，圣灵不显。
以我残躯，铸彼乐因，
乐因可期，来生可得。”
不知哪里的一处偏僻普通的教堂里，一群人穿着黑袍，双膝跪地面带虔诚，反复诵读着这段话，祷告声在小小的教堂里回荡。
教堂的后院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跪在地上，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把手放在他的头上。
“伊芙，可否宽恕我的罪过？”
“孩子，你泄露了教会的秘密，不过神和圣子一定会宽恕你的”。黑袍人平静地说道。
听到这话，男人兴奋地抬起头看向黑袍人。
“不过你已经造下恶果，第九圣子决定要用你的残躯为我们教会做一些善事，望来生可见”，黑袍人低头祷告了一句，然后拿出一管红色药剂。
男人面露惊恐之色，想往后退，却害怕地瘫倒在地上。
黑袍人单手用力，拔下药剂的一头，露出针尖，接着俯身跪地，另一只手抱住男人的头，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放心吧，一点也不疼！”
“你相信来生吗？”黑袍人轻笑道。
针管中的红色药剂从男人的侧颈缓缓流进他的身体，黑袍人放开手，退到稍远的地方观察起来。
教堂的祷告声在男人耳边回响，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前生今世。
“我看到了！伊芙，我看到了！”男人泪流满面喃喃自语。
“以我残躯，铸彼乐因，以我残躯，铸彼乐因！”，祷告声越来越快，一时间，教堂周边似乎只存在这一个声音。
黑袍人看着男人的眼睛越瞪越大，他露出兴奋地神情，向着教堂的方向跑来。
“我没事！哈哈！我没事！”
男人看到黑袍人右手遮住眼睛，朝他做了一个哀礼，他知道这是只对死人做的。
“天啊！伊芙女神！”
他的心骤然冰凉，他听到身上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股腐臭的气味直接钻进了他的脑子。
然后他回头看了看，一颗头颅落在地上，和他的残躯一样，渐渐化作污泥融入广阔的大地。
他结束了自己的恶果。
“第九号实验失败了，推测浓度过高”，黑袍人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
没有等对面回复，黑袍人关掉手机，走进教堂，教堂里的人已经离开了，他看着整洁的教堂，点了点头，随后他拉上教堂大门，欢快地哼起歌来。
“伟大的伊芙，深爱着世人，我是祂的仆人，献上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