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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墙角数枝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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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敏坐在副驾驶上沉思着，吴宇涛开着车问道，“他就是我们局之前那个死活要辞职的吧？”
“嗯呢”。李志敏漫不经心的回应着。
“想什么呢？他们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他们应该没啥问题，而且各自说的话基本都能对上”。
“不是这个啦，我在想这个事情从什么地方入手，犯罪手段看不明白就不看了，从目的来看，如果不考虑概率问题，对于这样一个人来说，凶手的目的要么图人，要么图财，当然也不排除随机杀人，我们先不考虑这个”。
吴宇涛想了想说道，“图人，可能是仇杀，或者他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也可能是冲动杀人，不过从我们了解的情况来看，一时冲动没可能准备这么充分。”
“万一有两波人呢？”
“你是说一伙人先实施犯罪，另一伙人发现后进行遮掩？也可能后者一直跟着前者，在前者犯罪时没有阻止，而后进行掩盖。”李志敏点点头。
嗯，也不能排除多人配合杀人”。李志敏把几个可能性记在本本上。
“图财的话，他也没什么财，就一间房子，这个查查他的亲戚和保险之类的”。
“还要搞清楚他去后巷干什么，白天都没什么人去，他晚上去不是很奇怪？”吴宇涛补充道。
“几个问题，第一，他有没有与人结仇，有的话是谁。第二，如果他是因为看到了什么被人灭口，那么谁有能力实现这一点。第三，如果是不同的人完成了整个过程，那么他们各自目的是什么，他们之间是否认识。第四，他的亲戚邻居朋友有没有问题。先这些吧。”李志敏脑袋枕着靠背。
“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ok”。
李志敏走了之后，阿黄一直没有缓过神，坐在茶室里心不在焉的看着手机，陈皮在外面忙着装修，倒是没空瞎想。
王安福给黄柳添上一杯茶。
“唉，没想到我们黄柳也有怕的时候”。
“也没有啦”。
“后天是春分”，王安福翻了下手机，“要不给大家放个假，我们找个地方去玩玩？”
“不了吧，最近很忙的”。黄柳抬抬眼皮。
“去哪里好呢？要不找个近点的地方”。
“后街戏楼上可以喝茶听曲儿，不过我们几个经常去，看电影也不错，只是最近没什么好看的。爬山的话太累了，只怕大家不乐意。”
“游乐场去不去？”
“我们这么大岁数去那里是不是影响不太好？”
“你就是瞎讲究，要不问问陈皮？”
“切！他还不如我知道的多”。
“那我问下阿超好了”。
王安福摸出手机给刘晓超打了个电话，“喂，阿超啊”。
“干啥？我开会呢！”
“就是问下你哪里可以让三十多个人愉快的度过一整天？”
“这种破事你还问我！我让张姐和你说”。
“等等，还有件事！”
“有屁快放！”
“明天你有时间吗？陪我去一下南关中学”。
“咋滴，你打算回顾你的光辉岁月？”
“昨天我遇到吴老师了”。
刘晓超沉默了一会儿，“行吧，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回去了，明天早上八点校门口不见不散，其他的事我让张姐和你说。”
“喂，王总吗？怎么了？”对面传来张姐的声音。
“问下有没有什么地方适合员工团建的，就一天时间。”
“大概多少人？”
“三十多个”。
“也不多，那你们可以去云江那边有个河湖旅游度假中心，美的很！或者近一点玲安区我们公司这边往北有个大型洗浴中心，正规的啊！玩一整天不是问题，还有我们上次团建去的避尘山庄园，老板是我们熟人，你们去的话应该可以打折哦！其他地方就不太推荐了”。
“稍等一下，我和他们商量商量”。
张姐刚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王安福又把电话打来了。
“决定了，我们去山庄！”
“具体什么时间去？”
“就后天吧”。
“行，我把老板号码给你，你就说是刘总的朋友就行！其他的我会安排好的”。
“好滴，谢啦！”
“王总客气”。
天渐渐暗下来，李志敏和吴宇涛两人已经到了现场，小巷入口处依旧拉着警戒线，商店已经拉上卷帘门，一个阿sir站在旁边，拿着手机像在说些什么，见到两人到来，就结束了通话。
“请问是李sir和吴sir吗？”
“没错！”两人拿出证件给对面检查。
“好的长官，接下来现场就交给你们了”。
李志敏接过证件点点头，和吴宇涛走进小巷，正如视频和相片里展现的那样，确实是一条不起眼的巷道，这种巷道在老城区随处可见。
两人来到小巷中间位置，看到了那个缝隙，尸体已经被挪走了，墙上只剩下白色的轮廓线。
前些天的大雨让地缝里长出了青苔，地面的痕迹被雨水冲走，只留下淡淡的红色。
“确实只是个缝儿！”吴宇涛用手比了下，“我这个体格不借助外力进不去，瘦一点的或许可以自己进去”。
李志敏摸着墙上的划痕，补充道，“所以凭薛广栽自己也是能够挤进去的”。
吴宇涛站在靠墙的位置，一片花瓣落在他的头上。
“等下，你别动！”李志敏叫住吴宇涛，从他头上取下花瓣。
“这是梅花？这个季节还有梅花开着？”吴宇涛翘翘眉毛。
“有些地方开得久些，不过南关这边梅花通常二月过后就已经开败了，排除特殊品种的话”，李志敏用指尖揉了揉花瓣，看了下四周，发现花瓣是从围墙里边飘来的。
“进去看看吧！说不得有什么发现”。
两人来到围墙里边，墙角位置是一处小花园，中间放有石头桌子，周围种了几棵梅花树。
“只有靠近围墙这一棵树开花了”。
李志敏折下一条花枝装进证物袋里，又用脚测量了一下距离，从围墙外到这棵树的位置不到十米。
“宇涛，让负责人或者小区物业过来一下”。
片刻，小区门口的大爷小跑过来。
“领导，怎么了？”
“了解一下情况，你不是看门的吗？”
“兼职，兼职，我们这边都这样”。
“这些树都是小区原本就有的吧？”
“这是几年前小区改造后种的树，都是承包项目的公司统一运过来的”。
“那好，这都是同一种树吧？”
“那当然啦！”
“你知道为什么别的树都不开花，就这一棵树开花了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这树开不开花有什么关系呢？”大爷有些不解。
“没什么，有谁知道这棵树多久开花的吗？”
“谁没事还注意这个！反正我是没注意过，这个地方平常也没有几个人过来，我们这些人不懂这个诶”。
李志敏笑了笑，也没在意大爷的语气，让大爷回去了。
“走，去旁边这个单元楼里看看”。
三单元，吴宇涛抬头看见楼体上写着。防盗门没有锁，他轻轻推开，敲了敲一楼靠墙那户人家的门，没有人回应。对面门的邻居哗啦一声打开门。
“你们是？”一个中年妇女拿着个扫把，在铁栅栏门后问道。
“我们来查案的”，吴宇涛亮出证件。
“哦，找荣婶啊，她不在家，她昨天就回老家了”。
“可以具体讲一下吗？”李志敏接上话。
“行！你们要不进来坐坐？”
李志敏和吴宇涛并排坐在沙发上，女人给他们端上两杯水。
“不好意思啊，家里没有准备茶叶”。
“没事没事，我们就喜欢喝白水”。
那女人端了个椅子坐下，“我能问问吗？是不是荣婶犯啥事了？”
“不是不是！我们就是了解一下情况”。
“哦”，她看着明显放松了些。
“可以说说荣婶吗？”
“荣婶吗，她呀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听说她年轻时候就和老公离了，也就没再找，之前就是在那个公司里当保洁”。
女人磕着瓜子嘴里也不停歇，“薛广栽那个死鬼，听说也不是啥好东西”。
“真是晦气，这种事情怎么就发生在我们单元旁边，荣婶前两天怕得要死，我反正也准备出去躲两天，这鬼地方待不下去了，住一晚心里都阴瘆瘆的”。
“三天前的晚上你有注意到什么不对劲的没有？”
“没有啊！那天我困的不行，早就睡了”。
“那你知道这后面种的梅花吗？”
“知道啊，要我说这就不该种什么树，给我们每个人打点钱更实在！”
吴宇涛苦笑道，“你知道后边的树多久开花的吗？”
“啥！开花了？我听说这树吸了血就会成精呢！不行我得赶紧走了！”女人语气有些慌张。
“别慌，我们还在这里呢！你要相信科学，我们就是问下你多久开花的”。
“反正出事之前的几天，我在外面晾衣服的时候没有开”，女人一边收着衣服一边说道。
“这里面有问题！”李志敏和吴宇涛对视了一下。
“那谢谢你了，我们先走了”。
女人在里屋收拾衣服，也没有过多理会他们。
李志敏和吴宇涛关好房门，李志敏总结了一下。
“也就是说在短短三天时间内，梅花就盛开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有一种我们不清楚的物品，凶手在利用这个物品杀死薛广栽之后，顺带还能让梅花快速开放？这可能吗？”
“先这样吧，我们再去问问其他居民”。李志敏决定先放下思绪。
李志敏坐在副驾驶上沉思着，吴宇涛开着车问道，“他就是我们局之前那个死活要辞职的吧？”
“嗯呢”。李志敏漫不经心的回应着。
“想什么呢？他们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他们应该没啥问题，而且各自说的话基本都能对上”。
“不是这个啦，我在想这个事情从什么地方入手，犯罪手段看不明白就不看了，从目的来看，如果不考虑概率问题，对于这样一个人来说，凶手的目的要么图人，要么图财，当然也不排除随机杀人，我们先不考虑这个”。
吴宇涛想了想说道，“图人，可能是仇杀，或者他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也可能是冲动杀人，不过从我们了解的情况来看，一时冲动没可能准备这么充分。”
“万一有两波人呢？”
“你是说一伙人先实施犯罪，另一伙人发现后进行遮掩？也可能后者一直跟着前者，在前者犯罪时没有阻止，而后进行掩盖。”李志敏点点头。
嗯，也不能排除多人配合杀人”。李志敏把几个可能性记在本本上。
“图财的话，他也没什么财，就一间房子，这个查查他的亲戚和保险之类的”。
“还要搞清楚他去后巷干什么，白天都没什么人去，他晚上去不是很奇怪？”吴宇涛补充道。
“几个问题，第一，他有没有与人结仇，有的话是谁。第二，如果他是因为看到了什么被人灭口，那么谁有能力实现这一点。第三，如果是不同的人完成了整个过程，那么他们各自目的是什么，他们之间是否认识。第四，他的亲戚邻居朋友有没有问题。先这些吧。”李志敏脑袋枕着靠背。
“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ok”。
李志敏走了之后，阿黄一直没有缓过神，坐在茶室里心不在焉的看着手机，陈皮在外面忙着装修，倒是没空瞎想。
王安福给黄柳添上一杯茶。
“唉，没想到我们黄柳也有怕的时候”。
“也没有啦”。
“后天是春分”，王安福翻了下手机，“要不给大家放个假，我们找个地方去玩玩？”
“不了吧，最近很忙的”。黄柳抬抬眼皮。
“去哪里好呢？要不找个近点的地方”。
“后街戏楼上可以喝茶听曲儿，不过我们几个经常去，看电影也不错，只是最近没什么好看的。爬山的话太累了，只怕大家不乐意。”
“游乐场去不去？”
“我们这么大岁数去那里是不是影响不太好？”
“你就是瞎讲究，要不问问陈皮？”
“切！他还不如我知道的多”。
“那我问下阿超好了”。
王安福摸出手机给刘晓超打了个电话，“喂，阿超啊”。
“干啥？我开会呢！”
“就是问下你哪里可以让三十多个人愉快的度过一整天？”
“这种破事你还问我！我让张姐和你说”。
“等等，还有件事！”
“有屁快放！”
“明天你有时间吗？陪我去一下南关中学”。
“咋滴，你打算回顾你的光辉岁月？”
“昨天我遇到吴老师了”。
刘晓超沉默了一会儿，“行吧，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回去了，明天早上八点校门口不见不散，其他的事我让张姐和你说。”
“喂，王总吗？怎么了？”对面传来张姐的声音。
“问下有没有什么地方适合员工团建的，就一天时间。”
“大概多少人？”
“三十多个”。
“也不多，那你们可以去云江那边有个河湖旅游度假中心，美的很！或者近一点玲安区我们公司这边往北有个大型洗浴中心，正规的啊！玩一整天不是问题，还有我们上次团建去的避尘山庄园，老板是我们熟人，你们去的话应该可以打折哦！其他地方就不太推荐了”。
“稍等一下，我和他们商量商量”。
张姐刚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王安福又把电话打来了。
“决定了，我们去山庄！”
“具体什么时间去？”
“就后天吧”。
“行，我把老板号码给你，你就说是刘总的朋友就行！其他的我会安排好的”。
“好滴，谢啦！”
“王总客气”。
天渐渐暗下来，李志敏和吴宇涛两人已经到了现场，小巷入口处依旧拉着警戒线，商店已经拉上卷帘门，一个阿sir站在旁边，拿着手机像在说些什么，见到两人到来，就结束了通话。
“请问是李sir和吴sir吗？”
“没错！”两人拿出证件给对面检查。
“好的长官，接下来现场就交给你们了”。
李志敏接过证件点点头，和吴宇涛走进小巷，正如视频和相片里展现的那样，确实是一条不起眼的巷道，这种巷道在老城区随处可见。
两人来到小巷中间位置，看到了那个缝隙，尸体已经被挪走了，墙上只剩下白色的轮廓线。
前些天的大雨让地缝里长出了青苔，地面的痕迹被雨水冲走，只留下淡淡的红色。
“确实只是个缝儿！”吴宇涛用手比了下，“我这个体格不借助外力进不去，瘦一点的或许可以自己进去”。
李志敏摸着墙上的划痕，补充道，“所以凭薛广栽自己也是能够挤进去的”。
吴宇涛站在靠墙的位置，一片花瓣落在他的头上。
“等下，你别动！”李志敏叫住吴宇涛，从他头上取下花瓣。
“这是梅花？这个季节还有梅花开着？”吴宇涛翘翘眉毛。
“有些地方开得久些，不过南关这边梅花通常二月过后就已经开败了，排除特殊品种的话”，李志敏用指尖揉了揉花瓣，看了下四周，发现花瓣是从围墙里边飘来的。
“进去看看吧！说不得有什么发现”。
两人来到围墙里边，墙角位置是一处小花园，中间放有石头桌子，周围种了几棵梅花树。
“只有靠近围墙这一棵树开花了”。
李志敏折下一条花枝装进证物袋里，又用脚测量了一下距离，从围墙外到这棵树的位置不到十米。
“宇涛，让负责人或者小区物业过来一下”。
片刻，小区门口的大爷小跑过来。
“领导，怎么了？”
“了解一下情况，你不是看门的吗？”
“兼职，兼职，我们这边都这样”。
“这些树都是小区原本就有的吧？”
“这是几年前小区改造后种的树，都是承包项目的公司统一运过来的”。
“那好，这都是同一种树吧？”
“那当然啦！”
“你知道为什么别的树都不开花，就这一棵树开花了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这树开不开花有什么关系呢？”大爷有些不解。
“没什么，有谁知道这棵树多久开花的吗？”
“谁没事还注意这个！反正我是没注意过，这个地方平常也没有几个人过来，我们这些人不懂这个诶”。
李志敏笑了笑，也没在意大爷的语气，让大爷回去了。
“走，去旁边这个单元楼里看看”。
三单元，吴宇涛抬头看见楼体上写着。防盗门没有锁，他轻轻推开，敲了敲一楼靠墙那户人家的门，没有人回应。对面门的邻居哗啦一声打开门。
“你们是？”一个中年妇女拿着个扫把，在铁栅栏门后问道。
“我们来查案的”，吴宇涛亮出证件。
“哦，找荣婶啊，她不在家，她昨天就回老家了”。
“可以具体讲一下吗？”李志敏接上话。
“行！你们要不进来坐坐？”
李志敏和吴宇涛并排坐在沙发上，女人给他们端上两杯水。
“不好意思啊，家里没有准备茶叶”。
“没事没事，我们就喜欢喝白水”。
那女人端了个椅子坐下，“我能问问吗？是不是荣婶犯啥事了？”
“不是不是！我们就是了解一下情况”。
“哦”，她看着明显放松了些。
“可以说说荣婶吗？”
“荣婶吗，她呀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听说她年轻时候就和老公离了，也就没再找，之前就是在那个公司里当保洁”。
女人磕着瓜子嘴里也不停歇，“薛广栽那个死鬼，听说也不是啥好东西”。
“真是晦气，这种事情怎么就发生在我们单元旁边，荣婶前两天怕得要死，我反正也准备出去躲两天，这鬼地方待不下去了，住一晚心里都阴瘆瘆的”。
“三天前的晚上你有注意到什么不对劲的没有？”
“没有啊！那天我困的不行，早就睡了”。
“那你知道这后面种的梅花吗？”
“知道啊，要我说这就不该种什么树，给我们每个人打点钱更实在！”
吴宇涛苦笑道，“你知道后边的树多久开花的吗？”
“啥！开花了？我听说这树吸了血就会成精呢！不行我得赶紧走了！”女人语气有些慌张。
“别慌，我们还在这里呢！你要相信科学，我们就是问下你多久开花的”。
“反正出事之前的几天，我在外面晾衣服的时候没有开”，女人一边收着衣服一边说道。
“这里面有问题！”李志敏和吴宇涛对视了一下。
“那谢谢你了，我们先走了”。
女人在里屋收拾衣服，也没有过多理会他们。
李志敏和吴宇涛关好房门，李志敏总结了一下。
“也就是说在短短三天时间内，梅花就盛开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有一种我们不清楚的物品，凶手在利用这个物品杀死薛广栽之后，顺带还能让梅花快速开放？这可能吗？”
“先这样吧，我们再去问问其他居民”。李志敏决定先放下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