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这炭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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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洛帝正召见翰林院，过问今年秋闱的情况如何，再过几日便到放榜的日子了，不知今年会考上多少贡生。
    听闻白药翁求见，洛帝让宫人带白老先去偏殿等候，过了约半个时辰后，洛帝才命人带白药翁入内。
    白药翁让洛帝屏退宫人，随后上前拿出茶饼，道，“敢问陛下，为何要查这块茶饼？”
    洛帝一怔，看向白药翁，缓缓道，“可是白老发现了什么？”
    “还请陛下先回答老朽的问题。”
    洛帝眉间微皱，下意识觉得白药翁这话有些冲撞，但顾虑到白药翁本就是江湖中人，又是太子从民间寻来，目前又对他多有倚仗，便暂且忽略了这点不虞，沉声道，“此茶乃是从芙妃宫殿拿来的，朕与芙妃多年来都有饮茶的习惯，为了以防万一，便拿来给白老看看。”
    白药翁沉思了数秒，随即道，“老朽心中已有数，陛下可否让芙妃娘娘宫中的人暂且离开，让老朽与陛下前去搜查？”
    洛帝虽不知白药翁的用意，但想必他已查到了什么，便准了他的要求，唤来周福荣去将芙元殿中的人暂且集中到另一处宫殿，随即带着白药翁过去。
    此时芙元殿里空无一人，洛帝与白药翁走进宫殿之后，白药翁一眼便看到了桌上正烧着的热茶。
    他走上前将茶壶移开，拿炭夹夹出一块烧红的炭，凑近嗅了嗅，又放进一旁的水盆里熄灭，再度掰开探查。
    洛帝站在白药翁的身后，看着白药翁的这番举动，眉间也深深皱了起来，出声道，“这炭有问题？”
    白药翁忙碌着手中的活，头也不抬地道，“或许也只是老朽的杞人忧天。”
    白药翁取出几块还未烧的木炭用布包好，为了以防万一，还四处查看了熏笼、盆景等处，取了一些熏香与盆栽、土壤分别包好，随后让洛帝唤来几名在芙元殿服侍的宫人，分别替她们把了脉。
    探查过后，这些宫女的脉象也与洛帝一致，都是身有寒毒之人，更加坐实了白药翁此前的猜测。
    白药翁带着东西与洛帝离开芙元殿，洛帝此时也已经猜出白药翁的用意，忍不住出声道，“白老可要唤人来试毒？”
    白药翁摆摆手，道，“无需让旁人来，老朽通常都是以自身试毒。”
    洛帝静了片刻，随即感慨道，“白老医者仁心，是朕冒犯了。”
    回到偏殿之后，白药翁先让洛帝与宫人暂且回避，随即将炭取了出来，在熏笼中点燃使其燃烟更浓，从进了偏殿之后一直坐到了深夜时分，才终于从偏殿里出来。
    他自查脉象，发觉有所紊乱，又以炭混水后用银针试出了毒，而服下水后症状更深。
    至此白药翁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种炭正是毒源。
    这炭并非普通的木头，而是原本就以毒木烧成，制成炭之后燃烧，以微量的毒气入体，常年累积下来在体内淤积成寒毒。
    白药翁将结果回禀了洛帝，洛帝面上不显，然而袖中的双手已攥紧成拳。
    “来人，去唤内务府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