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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脸上的笑容凝固就,呆愣愣的瞧着陈远威。
她能感觉到陈远威很不高兴,可是她也不晓得他为什么不高兴,只是想到他竟无缘无故的冲她发火,便觉得心里很是憋屈,干脆不说话,转身去土灶前添柴火。
喜鹊以为她把不高兴表现得这样明显,陈远威定然会来哄她的,但是她怎么也没料到,陈远威依旧会给她打洗脚水,就是不主动和她说话,冷着一张脸直到睡去。
心里有事,喜鹊翻腾到了很晚才睡着,等她睡去,陈远威才睁开了眼睛。
那双本就淡漠的双眼茫然的盯着房梁看,直到天色慢慢泛起了鱼肚白,他方才起身,一出去,便瞧见院子里的桌上摆放着陶子修带来的那束野花。
在他瞧见野花的那一瞬间,就仿佛看到了仇人似的,眼底瞬间迸发出杀意。
等喜鹊起床以后,陈远威已经收拾好一切了,夫妻两谁也没先开口说话,只是一如以往的带着下水去码头。
几日没去,下水的营生又好了一些,不过他们俩心里都憋着事,因此这下水摊子的上的气氛有些怪怪的,就连陆嫂子也奇怪的看了他们夫妻两好几眼。
晚间,喜鹊主动地抱出原先在厨房里搭建的临时床铺,决定自己睡在厨房里。
她把床铺好以后,陈远威皱眉,然后在她把床铺好以后,自己躺了上去。
“你作甚?”喜鹊因为生气,眉毛有些倒竖,“你起开!这是我的床!”
“你回屋里睡。”陈远威本就不是个话多的人,这会心里闹着变扭,更是惜字如金了。
“你让开!让开!”喜鹊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被陈远威甩脸子,心里不忿得紧,伸手就去推陈远威。
可惜,她那点力道根本没有办法撼动陈远威半分,倒是把她弄得满头大汗。
推了半天,眼见陈远威依旧冷冷的瞧着自己,喜鹊突然悲从中来,“哇”的一声就哭了。
看到喜鹊哭,陈远威一下子就慌了,什么陶子修不请自来,什么他的年纪够做喜鹊的阿爹之类的话,全都抛到了脑后,伸手便心疼的将喜鹊搂到了怀里,心疼的拍着她的后背。
“别哭了。”陈远威见喜鹊一副哭的快要晕厥的模样,咬了咬牙,道:“我错了,你别哭了。”
“你……你哪错了?”喜鹊一边打了个嗝,一边还不忘道:“是我的错……明明是我惹你不快了……”
“没有,我们家喜鹊这么好,怎么会惹我生气……”陈远威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叹息,若是往日他那些个同僚瞧见他现在的模样,只怕是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
“那你错哪了?”喜鹊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扁着嘴看着陈远威,眼泪依旧不要钱似的滚落。
他错哪了?陈远威还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你一定觉得自己没错。”喜鹊哼唧了一声,一边伸手去捏陈远威的脸颊,一边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何生气?”
虽然难以启齿,陈远威还是觉得面子在喜鹊面前无关紧要,便道:“昨日我送阿娘他们回村,那县太爷家的公子来过了?”乾坤听书网 .
“是啊。”喜鹊点头,很快反应过来,陈远威这是醋了,因此才冷落了她,一下子倒是没忍住笑出声来,也不哭了,一脸调侃的道:“相公,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咳。”陈远威咳了一声,移开视线,道:“他还给你送花了?”
“花?”喜鹊这才想起来那束被陶子修放在桌上以后,便被她忘了个一干二净的野花,伸手去握住陈远威厚实的大掌,道:“相公,那花我连摸都未曾摸上一下,你不说,我都给忘记了。”
“真的?”陈远威这才收回目光,对上喜鹊的双眼。
这个小丫头长得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可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她整日里随着他到市集和码头晃悠,也不晓得有多少男人存了和陶子修一般的心思。
想到这里,陈远威正色道:“以后摆摊这事,便让我一个人去吧。”
“啊?”喜鹊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了。
“便这样决定了。”陈远威说完,直接将喜鹊抱在了怀里,打算将她抱进房里。
哪曾想,夫妻两一出门,便遇到了将将进院子的葱饼老四。
“咳!”葱饼老四咳了一声,当做没瞧见,道:“陈大哥、嫂夫人,你们已经回来了啊?”
喜鹊连忙从陈远威的怀里下来,理了理发丝,道:“葱饼老弟这几日是回家过中秋去了?”
“不是回家。”葱饼老四笑笑,道:“这里便是我家了,我是去我阿姐家过中秋去了。”
“原是如此。”喜鹊点头。
“赶了一天的路,累死了,我得洗洗睡了,陈大哥、嫂夫人,回见。”葱饼老四话落,急急忙忙便进了他那间屋子。
虽说喜鹊和陈远威因着陶子修的事情算是吵了一架,但这感情,却浓厚了不少,喜鹊也听了陈远威的话,没和他去码头出摊,干脆去布店买了几尺布料给陈远威做起了衣服。
那葱饼老四,除却出摊外,还不晓得去做些什么,不过看着春风满面的样子,倒像是有了心仪的姑娘。
又过了半个月,葱饼老四十分不好意思的找喜鹊和陈远威,言明了他即将娶妻的事情。
“你要娶妻了?”这事倒是快的喜鹊都觉得猝不及防。
这半个月前,葱饼老四还巴巴的向珍珠示好呢,现在珍珠和宋平之的事情都还没个结果,他竟要娶妻了。
“是啊,去我阿姐家过中秋时,认识的。”葱饼老四笑的十分的开心,瞧得出来,他很是喜欢那姑娘。
“那便提前恭喜葱饼老弟了。”喜鹊知晓,葱饼老四要成亲,只怕这破旧的院子要好好的修缮一番了,他们夫妻,也要从新寻一处住所了。
“谢过嫂夫人……”葱饼老四欲言又止的,不晓得开怎么开口,他同喜鹊和陈远威相处的也甚是愉快,都不知晓该怎么开口。
“葱饼老弟,我这几日一直有件事想同你说。”喜鹊笑笑,道:“我前几日看重了一处院子,想搬去那里住,也方便将我阿娘他们接来县里,只是这几日忘记同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