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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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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的追逐，追杀者们显然是习以为常的，他们骑的是改装过的大排量大马力摩托，竞速十分在行。
很多个寂静的深夜，黄毛带着他们一起，在寒城外的国道上疾驰，出发前他们没有目的地，心里只在乎引擎的声浪，和极速下呼啸的夜风，他们是堕落的年轻魔鬼，因为空虚所以无所畏惧。
又一辆摩托拉近了距离。
此时小贺的左右两侧都有追杀者的摩托，尾灯后面也紧贴了一辆摩托。
夜晚的寒城车流不多，尽管车手的车技很好，可根本拉不开距离，这是车辆上的硬差距，无法靠技术弥补。
小贺隐隐感觉到，这些人有意的在把自己往城外赶，明明他们早就可以动手逼停自己了。
“他们在把我们往城外赶！”小贺大声说道。
“你以为在城内他们就不敢动手吗？已经骑虎难下了！”车手说道。
“贴近点！”小贺大吼。
“什么？”车手有些不理解。
“离左边那辆摩托近一点！”
有没有搞错？离近点不是找死吗？，我们是在被追杀，不是追杀别人。
尽管车手疑惑，但还是选择相信小贺，控制着摩托往左侧靠了一点。
左侧的追杀者感到诧异，这小子是跑累了还是活腻了。
追杀者看见小贺主动靠过来，于是举起手中的武器，往小贺打去，那武器缠上了黑色的裹布，不知道是刀还是钢管。
小贺侧身一躲，车辆平衡失控，差点翻车，还好车手技术够硬。
一击不中，那人抬手又打。
小贺找准机会，手里的匕首用力一划，这一刀划到了那人的手。
那人吃痛，武器脱手。
小贺眼疾手快，扔掉了匕首，接住了那裹着黑布的武器。
“先离远点，我受伤了。”那人怒极，“今晚一定弄死你！”
小贺没有回狠话。
他们已经驶出了城区，来到了城区外面的国道，深夜的国道，没有其他的车辆。
就算有其他的车，也不敢有人多管闲事。
似乎这里成了法外之地，只有手里的武器能给小贺些许安全感。
小贺撕开黑色裹布，武器露出了真正的面目，是一把明晃晃的开刃砍刀。
“他手里有家伙！”有人大叫。
另一辆摩托上的刀手就聪明很多，他不砍小贺，而是对着车手砍，小贺不停用刀去挡。
砍刀这玩意，小贺怎么可能玩得明白，何况这些混混，或多或少都用过砍刀，终是一刀没挡住，长刀砍在车手的肩膀上。
小贺感觉摩托车一阵摇晃，差点翻车。
“我中刀了。”车手说。
“我知道，对不起，我没替你挡住。”
“哈哈哈，怎么样，海哥，我这一刀砍得还行吧？”
砍中人的那家伙大声的邀功。
“砍得不错，力道再大点。”易海说道。
易海的摩托跟在后面，他原本在溜冰场里跟俊哥喝茶，陡然听闻俊哥的弟弟在门口被人捅了刀子。俊哥摔了茶杯，立刻派易海去追杀凶手。
仓促之间，易海迅速指派了自己的亲信小弟，与黄毛的小弟一起追了出来。
一路疾驰，车手的肩膀一直在渗血。
此时，已经到了寒城外的国道上，这里的人烟稀少，路边杂草丛生，不时还会经过一片片树林，这样的路段，最适合杀人抛尸了。
“你找机会停下来，这样下去不行的。”小贺说道。
车手点了点头。
“我准备在前面停！”车手说，“往那林子里躲。”
“你走，事情是我做的，不想连累你。”小贺对车手说。
小贺用一只手捂着车手的肩膀，那里被砍了一刀，血在泛。
车手心里明白，自己戴着头盔，穿着宽大的黑色雨衣，那些人认不出来，此时逃出生天，日后他们再也找不出来人。
其实生死关头，什么事都不重要了，收尾工作？收个毛的尾，自己活着才是最关键的。
于是车手停下车，撒腿就往林子里跑，车手受了伤，跑的还挺快，他直接跑进林子里，消失不见了。
“别让他跑了！”
有人提刀去追。
小贺冲了上去，想挡住，一敌三，虽然落了下风，可少年人发起狠来，悍不畏死，这些混混虽然玩刀是家常便饭，可心里还是有些发虚，一时间场面竟然僵持住了。
直到易海走过来，易海只砍了一刀。
小贺横刀去挡，结果虎口被震的生痛，自己手里的刀也掉了，那人刀势不减，砍在小贺的胸前。
只一刀，便砍倒了小贺。
“海哥，那人还追不追？”
“蠢货，还不赶紧都去追！”易海骂道。
其余九人拎着砍刀钻进林子，往里面追去。
小贺倒在路边的地上，黑色的卫衣湿湿的有点发冷，雨水血水混在一起。
一只穿着名贵皮鞋的脚踩住了小贺的脸。
是易海，他把刀立在小贺的眼前，砍刀上的血，缓缓流在地上。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告诉我，是谁让你做的？说出来，你不用死。”
小贺没有说话，他十分清楚，自己任何事情都不能透露，而且他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只是一把刀子，刀子只要够锋利能杀人就行了，不需要知道把自己握在手里的人是谁。
胸口的血一直在往外流，易海的那一刀实在太猛了，小贺感觉到自己的胸骨恐怕也被劈砍到了，自己的确快死了，但死之前，他还想弄明白一件事情。
“你告诉我，黄毛身边的那个女孩是谁，她叫什么名字？”小贺忽然问道。
易海一愣，自己等了小半天，这人不仅一个屁都没透露，还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黄毛身边的女孩是谁，他易海需要知道吗？
一时间易海觉得这个少年可能精神有问题，如果不是脑子不好，应该干不出来这种找死的事情。
“你想清楚，我抽完这支烟，你还没说，我就送你上路，那个逃掉的人，我们会找出来的。”
“快告诉我！黄毛今晚搂着的那个女孩，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小贺大声问道，因为太大声，小贺剧烈的咳嗽起来，血沫从他的嘴角渗出。
恍惚间小贺又回到了那间陈旧的教室里，他拿笔帽轻轻戳着前排女生的背，“喂，这道题选什么？”女生回过头来，窗外的阳光斜斜的照进来，落在她稚嫩的脸庞上，小贺忘记了答案，只记住了她的脸。
易海打着火机，慢条斯理的点上一支烟，他深吸了一口，嘴里吐出浓烟。
“这烟不好抽。”
只抽了一口，就把烟头扔在小贺的背上。
夜色里，浓烟吐出，车大灯晃眼的灯光下，易海举刀砍落……
对于这样的追逐，追杀者们显然是习以为常的，他们骑的是改装过的大排量大马力摩托，竞速十分在行。
很多个寂静的深夜，黄毛带着他们一起，在寒城外的国道上疾驰，出发前他们没有目的地，心里只在乎引擎的声浪，和极速下呼啸的夜风，他们是堕落的年轻魔鬼，因为空虚所以无所畏惧。
又一辆摩托拉近了距离。
此时小贺的左右两侧都有追杀者的摩托，尾灯后面也紧贴了一辆摩托。
夜晚的寒城车流不多，尽管车手的车技很好，可根本拉不开距离，这是车辆上的硬差距，无法靠技术弥补。
小贺隐隐感觉到，这些人有意的在把自己往城外赶，明明他们早就可以动手逼停自己了。
“他们在把我们往城外赶！”小贺大声说道。
“你以为在城内他们就不敢动手吗？已经骑虎难下了！”车手说道。
“贴近点！”小贺大吼。
“什么？”车手有些不理解。
“离左边那辆摩托近一点！”
有没有搞错？离近点不是找死吗？，我们是在被追杀，不是追杀别人。
尽管车手疑惑，但还是选择相信小贺，控制着摩托往左侧靠了一点。
左侧的追杀者感到诧异，这小子是跑累了还是活腻了。
追杀者看见小贺主动靠过来，于是举起手中的武器，往小贺打去，那武器缠上了黑色的裹布，不知道是刀还是钢管。
小贺侧身一躲，车辆平衡失控，差点翻车，还好车手技术够硬。
一击不中，那人抬手又打。
小贺找准机会，手里的匕首用力一划，这一刀划到了那人的手。
那人吃痛，武器脱手。
小贺眼疾手快，扔掉了匕首，接住了那裹着黑布的武器。
“先离远点，我受伤了。”那人怒极，“今晚一定弄死你！”
小贺没有回狠话。
他们已经驶出了城区，来到了城区外面的国道，深夜的国道，没有其他的车辆。
就算有其他的车，也不敢有人多管闲事。
似乎这里成了法外之地，只有手里的武器能给小贺些许安全感。
小贺撕开黑色裹布，武器露出了真正的面目，是一把明晃晃的开刃砍刀。
“他手里有家伙！”有人大叫。
另一辆摩托上的刀手就聪明很多，他不砍小贺，而是对着车手砍，小贺不停用刀去挡。
砍刀这玩意，小贺怎么可能玩得明白，何况这些混混，或多或少都用过砍刀，终是一刀没挡住，长刀砍在车手的肩膀上。
小贺感觉摩托车一阵摇晃，差点翻车。
“我中刀了。”车手说。
“我知道，对不起，我没替你挡住。”
“哈哈哈，怎么样，海哥，我这一刀砍得还行吧？”
砍中人的那家伙大声的邀功。
“砍得不错，力道再大点。”易海说道。
易海的摩托跟在后面，他原本在溜冰场里跟俊哥喝茶，陡然听闻俊哥的弟弟在门口被人捅了刀子。俊哥摔了茶杯，立刻派易海去追杀凶手。
仓促之间，易海迅速指派了自己的亲信小弟，与黄毛的小弟一起追了出来。
一路疾驰，车手的肩膀一直在渗血。
此时，已经到了寒城外的国道上，这里的人烟稀少，路边杂草丛生，不时还会经过一片片树林，这样的路段，最适合杀人抛尸了。
“你找机会停下来，这样下去不行的。”小贺说道。
车手点了点头。
“我准备在前面停！”车手说，“往那林子里躲。”
“你走，事情是我做的，不想连累你。”小贺对车手说。
小贺用一只手捂着车手的肩膀，那里被砍了一刀，血在泛。
车手心里明白，自己戴着头盔，穿着宽大的黑色雨衣，那些人认不出来，此时逃出生天，日后他们再也找不出来人。
其实生死关头，什么事都不重要了，收尾工作？收个毛的尾，自己活着才是最关键的。
于是车手停下车，撒腿就往林子里跑，车手受了伤，跑的还挺快，他直接跑进林子里，消失不见了。
“别让他跑了！”
有人提刀去追。
小贺冲了上去，想挡住，一敌三，虽然落了下风，可少年人发起狠来，悍不畏死，这些混混虽然玩刀是家常便饭，可心里还是有些发虚，一时间场面竟然僵持住了。
直到易海走过来，易海只砍了一刀。
小贺横刀去挡，结果虎口被震的生痛，自己手里的刀也掉了，那人刀势不减，砍在小贺的胸前。
只一刀，便砍倒了小贺。
“海哥，那人还追不追？”
“蠢货，还不赶紧都去追！”易海骂道。
其余九人拎着砍刀钻进林子，往里面追去。
小贺倒在路边的地上，黑色的卫衣湿湿的有点发冷，雨水血水混在一起。
一只穿着名贵皮鞋的脚踩住了小贺的脸。
是易海，他把刀立在小贺的眼前，砍刀上的血，缓缓流在地上。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告诉我，是谁让你做的？说出来，你不用死。”
小贺没有说话，他十分清楚，自己任何事情都不能透露，而且他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只是一把刀子，刀子只要够锋利能杀人就行了，不需要知道把自己握在手里的人是谁。
胸口的血一直在往外流，易海的那一刀实在太猛了，小贺感觉到自己的胸骨恐怕也被劈砍到了，自己的确快死了，但死之前，他还想弄明白一件事情。
“你告诉我，黄毛身边的那个女孩是谁，她叫什么名字？”小贺忽然问道。
易海一愣，自己等了小半天，这人不仅一个屁都没透露，还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黄毛身边的女孩是谁，他易海需要知道吗？
一时间易海觉得这个少年可能精神有问题，如果不是脑子不好，应该干不出来这种找死的事情。
“你想清楚，我抽完这支烟，你还没说，我就送你上路，那个逃掉的人，我们会找出来的。”
“快告诉我！黄毛今晚搂着的那个女孩，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小贺大声问道，因为太大声，小贺剧烈的咳嗽起来，血沫从他的嘴角渗出。
恍惚间小贺又回到了那间陈旧的教室里，他拿笔帽轻轻戳着前排女生的背，“喂，这道题选什么？”女生回过头来，窗外的阳光斜斜的照进来，落在她稚嫩的脸庞上，小贺忘记了答案，只记住了她的脸。
易海打着火机，慢条斯理的点上一支烟，他深吸了一口，嘴里吐出浓烟。
“这烟不好抽。”
只抽了一口，就把烟头扔在小贺的背上。
夜色里，浓烟吐出，车大灯晃眼的灯光下，易海举刀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