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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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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上学前，虽然上次已经说过，但是沈千潼还是说了一次。
“妈，我那个朋友这个周五过来，他想在这里住几天，可以吗？”
韦芳芳笑着答应，“当然可以了，上次妈妈不就答应了嘛，这是确定周五过来了吗？”
“嗯。”
“他是哪里人啊？要不要安排家里的司机去接他？”
“不用了。”沈千潼拒绝，“我会自己去接他的，他告诉了我下飞机的时间。”
韦芳芳刚才只是客气一下，她本来以为应该是千潼原先居住的小镇上的朋友，可现在听来，不是啊。
“他是哪里的人啊？”
“京城的人。”
这话一出，客厅安静了一下，连沈星柔都抬起头来。
“他……是你在京城认识的吗？”韦芳芳一脸诧异。
沈千潼点点头，看着韦芳芳欲言又止的表情，问道：“您怎么啦？”
韦芳芳忍不住开口：“千潼，他是你在京城认识的朋友吗？你们认识多久了啊？”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个，不过沈千潼还是老实答道：“嗯，有快十年了吧。”
当时她们在国际医院院里治疗，关于她们的情况一直是被封锁的，那里也不会让无关的人接触他们。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曲宛筠的爷爷突然来了。
而因为沈千潼的症状是最轻的，后来曲爷爷就经常把她接到了自己的家里。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学会了画画。
韦芳芳看着她，突然道：“千潼，妈妈想问问你，在被以前的沈家收养之前，你在哪里啊？”
她问出这话之后就一直看着沈千潼脸上的表情，因此那一瞬间，韦芳芳看到了她僵硬的表情。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
沈千潼慢慢转开眸子，看着别处，半晌才开口：“在京城。”
她的声音很轻。
虽然很想继续问下去，可是看她这样韦芳芳问不出口了，而且估计千潼也不会告诉她，所以她没有继续问下去。
“好，你们快点去上学吧。”
坐在后座上，沈星柔看着旁边的沈千潼，想到她刚才说话时的神情。
她还从没见过她那个样子呢。
不过……当初她的确是听爸妈说过，沈千潼是九岁开始被之前的沈家收养的，之后也一直待在那个小镇，可是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她常常会去京城。
寒暑假的去了不说，有时候甚至会专门请假去。
对于是做什么，她只是短短说了句“有点事情”，之后，沈清远和韦芳芳看她不想说的样子，也没问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沈星柔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不然她不会是那个表情。
而且那天她可以一下子说出那副画的问题，还能把贺家弄成这个样子，足以证明她的本事。
这次考进了一班然后进了数竞班也一样，有时候，沈星柔觉得她是一个浑身都是谜团的人。
“你九岁之前一直在京城对吗？”沈星柔看着旁边假寐的沈千潼，突然开口。
车子里一直很安静，她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
沈千潼慢慢睁开眼睛，“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就连沈清远和韦芳芳都不问了呢。
沈星柔语气带了一点嘲讽，“你跟那个百景园的老板就是在京城认识的吗？齐雪说错了吗？你跟他难道不是那种关系吗？”
她这样说，就表明她其实知道了是齐雪在背后整沈千潼的事情。
沈千潼动作都没变一下，只是眼睛慢慢看向窗外，“不是。”
说了这两个字，她就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沈星柔轻嗤一声，也没有继续开口。
心里却在想着，她真的是待在京城？
四五岁的时候才离开家，九岁被收养，也就是说，她在京城待了四五年了。
那几年间，她在京城做什么的呢？
……
今天，齐雪终于出现在了教室了。
虽然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还留下了痕迹，再加上还包着纱布明显不太灵活的手臂，一下子引起了很多议论。
“诶，我以为你们会朝她脸上来几拳呢，她怎么这个样子，难道是你们朝她脸上……还有手臂上划刀子了吗？”
要不是是当事人，沈千潼都怀疑她也在现场。
“她都这么对你了，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也是活该。”知道了是齐雪在背后陷害之后，谢熙悦恨的咬牙切齿，只觉得她是活该。
“不过我还是不解气，要不要我再去给她点教训，叫她以后见着我们都躲着走？”
她说这话时眼神狠厉，没有平时的温柔笑意。
沈千潼看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连忙阻止道：“不用了，我已经对付过她了，以后她会安分的。”
“好吧，你既然这么说，那就算了吧。”谢熙悦语气带着遗憾，“不过她这个人看起来嫉妒心十分重，眼下是怕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咬你一口，你要小心。”
沈千潼点点头。
看她那个样子就没怎么在意，谢熙悦叹了口气，这个人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恨。
而且……也从来不知道保护自己。
有时候，她真是不明白，沈千潼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她永远只会为了自己的目标而活，对于其他的事则完全不在意。
……
周五中午。
沈千潼请了假准备去接曲宛筠的时候，收到了一条信息。
“来一趟。”是慕景知发的。
一般他会这么说，就说明有事情要说了。
沈千潼看着还有时间，于是就先去了慕景知那里。
看她背着个包，慕景知眉毛一挑，“你这是又请假了？”
沈千潼不甚在意地点点头，“是齐家查到什么了吗？”
“嗯，虽然抹去了不少痕迹，但是还是可以查到十三年前，齐飞扬去过京城。”
“十三年前？！”沈千潼一惊，那时候正是……
慕景知看了下她的神情，“对，就是‘实验室事件’爆发出来的时候，而且，之后每隔两到三年，他都会再去京城一次，都是以去进修的名义。”
这个人十分善于伪装，要不是他的人仔细，只怕根本没发现这点破绽。
“看来，他在幕后人那里的地位不低。”
慕景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冷笑一声，“应该说，他给对方的信息足够让他在幕后人那里受到重视。”
一个心脏外科的骨干医生，每天会接触到多少患者，又要给多少人治疗。
可以说，这个身份，能够提供的信息太多了。
看沈千潼一直不说话，慕景知开口：“你应该也想到了吧，背后的人可能从没离开过京城。”
即使警方从未停止过搜捕他。
“你要回去了吗？”沈千潼问道。
慕景知又恢复成了平时那个吊儿郎当的语气，“我现在重病，就算回去也做不了什么啊？”
沈千潼有些莫名，她还以为慕景知跟自己说这么说是因为想回去京城了呢。
“我之前说过，你的身体就算现在做手术，也会撑不住的，所以先调养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恢复的不错，根据上次的检查结果我也研究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马上给你做手术。”
“不过手术的目的主要是清理毒素，这个光靠手术是没用的，你还要长期吃药配合，根据后续的结果再决定第二次的手术方式。”
她以为慕景知不回京城是因为身体的问题，所以才说出这么一段话，不过没想到慕景知却眼都没抬一下。
“手术时间你定就好了，不过我在临城还有事，暂时不想回去。”仿佛跟谁赌气似的，慕景知把手里的手机往沙发上一扔，带出很重的声响。
沈千潼也没多问，“哦，那就先这样，我先走了。”
“一点舍不得都没有……”慕景知暗暗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沈千潼转过身来看他。
他说的太小声，沈千潼根本接听见。
“我说现在中午了，你不吃完饭再走吗？”
他语气有点怪怪的，跟以前的那种懒散不同。
沈千潼回头看了他一眼，正色道：“你是在为手术的事情担心吗？”
指望她能明白自己的心，大概是永远不可能了，慕景知想着，心里苦笑了一声，“没什么，不是说了吗？我已经把命交给你了，生死由你。”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也看着沈千潼，眸光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沈千潼郑重点头，“我会竭尽全力。”
仿佛回到了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时光重来，慕景知才恍然察觉，原来在那个时候，自己就已经沦陷了。
绮风进来的时候，就看着两人对视的场面，他心砰的跳了一下。
怎么感觉……来的不是时候。
转眼，慕景知似笑非笑地目光转过来。
绮风打了一个激灵，他前几天刚因为惹得二少不爽被罚出去干跑腿的工作，也许是多年跟随慕景知锻炼出来的本能，这会绮风敏锐察觉到自己要倒霉了。
他飞快看向一边的沈千潼，嗯，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连忙走过去，“沈小姐，是不是还没吃饭？在我们这里吃吧，安诺跟绮柏出去买东西了，估计马上也要回来了。”
他脸上的表情比平时热情多了，可惜沈千潼没领会到这是他的求救，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有朋友要过来，现在去接他，先走了。”
可不能让这个救星就这么走了，绮柏连忙追上去，殷勤道：“是沈小姐的朋友吗？您去哪里接他？我送您去。”
沈千潼停下步子，她怎么感觉绮风今天有点不一样。
“你怎么啦？”
绮风挠挠头，嘿嘿一笑，笑的特别热情，“我很好，就是正好没事，所以去看看沈小姐的朋友，您这朋友是从哪里来的啊？”
他只是随便问问，想转移一下沈千潼的注意力，并没有打探消息的意思，其实心里对这个答案根本不在意。
“是京城来的。”沈千潼随口回道，看他非要跟着的意思，也就没阻止了。
慕景知和绮柏都是一惊，之前他们就查过，沈千潼九岁之前一直在京城，后来被收养之后，也会常常往京城跑，这会是从京城来的朋友，难道是……
能被沈千潼称作是朋友的人，目前还只有一个安诺呢。
这个人肯定不是短时间内认识的，难道说是以前治疗或者更早之前认识的吗？
绮柏看了一下慕景知脸上的表情，马上装作无意问道：“看来是很要好的朋友呢，沈小姐亲自去接，肯定认识很久了吧？”
沈千潼扶额，无奈道：“他非要我去接的。”
虽然看起来很头疼，但是这种语气在她身上可是从没出现过的，足以证明她和那个人的交情了。
慕景知忍不住上前来，随口问道：“是你和安诺都认识的吗？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绮柏瞄了他一眼，恐怕重点在后面一句吧。
不过他对这个问题也挺好奇的。
“认识，男的。”沈千潼回答的言简意赅，对绮柏道，“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怎么行？沈小姐您的朋友刚来，肯定对这些很好奇吧，我对这里可以说比沈小姐还要熟悉呢，到时候我可以帮忙介绍哪里比较好玩呢！”
绮柏靠近了沈千潼一点，笑容热情而温柔，还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不得不说，那个为了招待客人而练习的笑容没白练。
沈千潼不知道他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也不好再拒绝，只好点头，“谢谢。”
“客气了。”绮柏笑容满面，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却见慕景知率先走在前面。
沈千潼愣了一下，“你也要去吗？”
慕景知也笑，带着点莫名的意味，“我一个人在家没意思，不如也去认识一下你的朋友。”
沈千潼总觉得这两人有点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来，再说这也没什么，于是就同意了。
于是，绮风开车，带着两人去机场。
“沈小姐，您朋友是专门来这里看你的吗？”
“不是，他来参加一个比赛。”
慕景知在一旁玩着手机，闻言，也问了一句：“比赛？是畅晴艺术展吗？”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第二天去上学前，虽然上次已经说过，但是沈千潼还是说了一次。
“妈，我那个朋友这个周五过来，他想在这里住几天，可以吗？”
韦芳芳笑着答应，“当然可以了，上次妈妈不就答应了嘛，这是确定周五过来了吗？”
“嗯。”
“他是哪里人啊？要不要安排家里的司机去接他？”
“不用了。”沈千潼拒绝，“我会自己去接他的，他告诉了我下飞机的时间。”
韦芳芳刚才只是客气一下，她本来以为应该是千潼原先居住的小镇上的朋友，可现在听来，不是啊。
“他是哪里的人啊？”
“京城的人。”
这话一出，客厅安静了一下，连沈星柔都抬起头来。
“他……是你在京城认识的吗？”韦芳芳一脸诧异。
沈千潼点点头，看着韦芳芳欲言又止的表情，问道：“您怎么啦？”
韦芳芳忍不住开口：“千潼，他是你在京城认识的朋友吗？你们认识多久了啊？”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个，不过沈千潼还是老实答道：“嗯，有快十年了吧。”
当时她们在国际医院院里治疗，关于她们的情况一直是被封锁的，那里也不会让无关的人接触他们。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曲宛筠的爷爷突然来了。
而因为沈千潼的症状是最轻的，后来曲爷爷就经常把她接到了自己的家里。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学会了画画。
韦芳芳看着她，突然道：“千潼，妈妈想问问你，在被以前的沈家收养之前，你在哪里啊？”
她问出这话之后就一直看着沈千潼脸上的表情，因此那一瞬间，韦芳芳看到了她僵硬的表情。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
沈千潼慢慢转开眸子，看着别处，半晌才开口：“在京城。”
她的声音很轻。
虽然很想继续问下去，可是看她这样韦芳芳问不出口了，而且估计千潼也不会告诉她，所以她没有继续问下去。
“好，你们快点去上学吧。”
坐在后座上，沈星柔看着旁边的沈千潼，想到她刚才说话时的神情。
她还从没见过她那个样子呢。
不过……当初她的确是听爸妈说过，沈千潼是九岁开始被之前的沈家收养的，之后也一直待在那个小镇，可是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她常常会去京城。
寒暑假的去了不说，有时候甚至会专门请假去。
对于是做什么，她只是短短说了句“有点事情”，之后，沈清远和韦芳芳看她不想说的样子，也没问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沈星柔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不然她不会是那个表情。
而且那天她可以一下子说出那副画的问题，还能把贺家弄成这个样子，足以证明她的本事。
这次考进了一班然后进了数竞班也一样，有时候，沈星柔觉得她是一个浑身都是谜团的人。
“你九岁之前一直在京城对吗？”沈星柔看着旁边假寐的沈千潼，突然开口。
车子里一直很安静，她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
沈千潼慢慢睁开眼睛，“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就连沈清远和韦芳芳都不问了呢。
沈星柔语气带了一点嘲讽，“你跟那个百景园的老板就是在京城认识的吗？齐雪说错了吗？你跟他难道不是那种关系吗？”
她这样说，就表明她其实知道了是齐雪在背后整沈千潼的事情。
沈千潼动作都没变一下，只是眼睛慢慢看向窗外，“不是。”
说了这两个字，她就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沈星柔轻嗤一声，也没有继续开口。
心里却在想着，她真的是待在京城？
四五岁的时候才离开家，九岁被收养，也就是说，她在京城待了四五年了。
那几年间，她在京城做什么的呢？
……
今天，齐雪终于出现在了教室了。
虽然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还留下了痕迹，再加上还包着纱布明显不太灵活的手臂，一下子引起了很多议论。
“诶，我以为你们会朝她脸上来几拳呢，她怎么这个样子，难道是你们朝她脸上……还有手臂上划刀子了吗？”
要不是是当事人，沈千潼都怀疑她也在现场。
“她都这么对你了，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也是活该。”知道了是齐雪在背后陷害之后，谢熙悦恨的咬牙切齿，只觉得她是活该。
“不过我还是不解气，要不要我再去给她点教训，叫她以后见着我们都躲着走？”
她说这话时眼神狠厉，没有平时的温柔笑意。
沈千潼看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连忙阻止道：“不用了，我已经对付过她了，以后她会安分的。”
“好吧，你既然这么说，那就算了吧。”谢熙悦语气带着遗憾，“不过她这个人看起来嫉妒心十分重，眼下是怕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咬你一口，你要小心。”
沈千潼点点头。
看她那个样子就没怎么在意，谢熙悦叹了口气，这个人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恨。
而且……也从来不知道保护自己。
有时候，她真是不明白，沈千潼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她永远只会为了自己的目标而活，对于其他的事则完全不在意。
……
周五中午。
沈千潼请了假准备去接曲宛筠的时候，收到了一条信息。
“来一趟。”是慕景知发的。
一般他会这么说，就说明有事情要说了。
沈千潼看着还有时间，于是就先去了慕景知那里。
看她背着个包，慕景知眉毛一挑，“你这是又请假了？”
沈千潼不甚在意地点点头，“是齐家查到什么了吗？”
“嗯，虽然抹去了不少痕迹，但是还是可以查到十三年前，齐飞扬去过京城。”
“十三年前？！”沈千潼一惊，那时候正是……
慕景知看了下她的神情，“对，就是‘实验室事件’爆发出来的时候，而且，之后每隔两到三年，他都会再去京城一次，都是以去进修的名义。”
这个人十分善于伪装，要不是他的人仔细，只怕根本没发现这点破绽。
“看来，他在幕后人那里的地位不低。”
慕景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冷笑一声，“应该说，他给对方的信息足够让他在幕后人那里受到重视。”
一个心脏外科的骨干医生，每天会接触到多少患者，又要给多少人治疗。
可以说，这个身份，能够提供的信息太多了。
看沈千潼一直不说话，慕景知开口：“你应该也想到了吧，背后的人可能从没离开过京城。”
即使警方从未停止过搜捕他。
“你要回去了吗？”沈千潼问道。
慕景知又恢复成了平时那个吊儿郎当的语气，“我现在重病，就算回去也做不了什么啊？”
沈千潼有些莫名，她还以为慕景知跟自己说这么说是因为想回去京城了呢。
“我之前说过，你的身体就算现在做手术，也会撑不住的，所以先调养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恢复的不错，根据上次的检查结果我也研究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马上给你做手术。”
“不过手术的目的主要是清理毒素，这个光靠手术是没用的，你还要长期吃药配合，根据后续的结果再决定第二次的手术方式。”
她以为慕景知不回京城是因为身体的问题，所以才说出这么一段话，不过没想到慕景知却眼都没抬一下。
“手术时间你定就好了，不过我在临城还有事，暂时不想回去。”仿佛跟谁赌气似的，慕景知把手里的手机往沙发上一扔，带出很重的声响。
沈千潼也没多问，“哦，那就先这样，我先走了。”
“一点舍不得都没有……”慕景知暗暗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沈千潼转过身来看他。
他说的太小声，沈千潼根本接听见。
“我说现在中午了，你不吃完饭再走吗？”
他语气有点怪怪的，跟以前的那种懒散不同。
沈千潼回头看了他一眼，正色道：“你是在为手术的事情担心吗？”
指望她能明白自己的心，大概是永远不可能了，慕景知想着，心里苦笑了一声，“没什么，不是说了吗？我已经把命交给你了，生死由你。”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也看着沈千潼，眸光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沈千潼郑重点头，“我会竭尽全力。”
仿佛回到了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时光重来，慕景知才恍然察觉，原来在那个时候，自己就已经沦陷了。
绮风进来的时候，就看着两人对视的场面，他心砰的跳了一下。
怎么感觉……来的不是时候。
转眼，慕景知似笑非笑地目光转过来。
绮风打了一个激灵，他前几天刚因为惹得二少不爽被罚出去干跑腿的工作，也许是多年跟随慕景知锻炼出来的本能，这会绮风敏锐察觉到自己要倒霉了。
他飞快看向一边的沈千潼，嗯，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连忙走过去，“沈小姐，是不是还没吃饭？在我们这里吃吧，安诺跟绮柏出去买东西了，估计马上也要回来了。”
他脸上的表情比平时热情多了，可惜沈千潼没领会到这是他的求救，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有朋友要过来，现在去接他，先走了。”
可不能让这个救星就这么走了，绮柏连忙追上去，殷勤道：“是沈小姐的朋友吗？您去哪里接他？我送您去。”
沈千潼停下步子，她怎么感觉绮风今天有点不一样。
“你怎么啦？”
绮风挠挠头，嘿嘿一笑，笑的特别热情，“我很好，就是正好没事，所以去看看沈小姐的朋友，您这朋友是从哪里来的啊？”
他只是随便问问，想转移一下沈千潼的注意力，并没有打探消息的意思，其实心里对这个答案根本不在意。
“是京城来的。”沈千潼随口回道，看他非要跟着的意思，也就没阻止了。
慕景知和绮柏都是一惊，之前他们就查过，沈千潼九岁之前一直在京城，后来被收养之后，也会常常往京城跑，这会是从京城来的朋友，难道是……
能被沈千潼称作是朋友的人，目前还只有一个安诺呢。
这个人肯定不是短时间内认识的，难道说是以前治疗或者更早之前认识的吗？
绮柏看了一下慕景知脸上的表情，马上装作无意问道：“看来是很要好的朋友呢，沈小姐亲自去接，肯定认识很久了吧？”
沈千潼扶额，无奈道：“他非要我去接的。”
虽然看起来很头疼，但是这种语气在她身上可是从没出现过的，足以证明她和那个人的交情了。
慕景知忍不住上前来，随口问道：“是你和安诺都认识的吗？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绮柏瞄了他一眼，恐怕重点在后面一句吧。
不过他对这个问题也挺好奇的。
“认识，男的。”沈千潼回答的言简意赅，对绮柏道，“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怎么行？沈小姐您的朋友刚来，肯定对这些很好奇吧，我对这里可以说比沈小姐还要熟悉呢，到时候我可以帮忙介绍哪里比较好玩呢！”
绮柏靠近了沈千潼一点，笑容热情而温柔，还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不得不说，那个为了招待客人而练习的笑容没白练。
沈千潼不知道他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也不好再拒绝，只好点头，“谢谢。”
“客气了。”绮柏笑容满面，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却见慕景知率先走在前面。
沈千潼愣了一下，“你也要去吗？”
慕景知也笑，带着点莫名的意味，“我一个人在家没意思，不如也去认识一下你的朋友。”
沈千潼总觉得这两人有点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来，再说这也没什么，于是就同意了。
于是，绮风开车，带着两人去机场。
“沈小姐，您朋友是专门来这里看你的吗？”
“不是，他来参加一个比赛。”
慕景知在一旁玩着手机，闻言，也问了一句：“比赛？是畅晴艺术展吗？”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