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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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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吓得瑟瑟发抖。
她惊惧地将头垂得更低了，带着哭声道：“奴婢说，奴婢都说，还请皇上饶了奴婢一命。”
“说！”夙煜澹道。
宫女缩了下脖子，然后期期艾艾地道：“其实、其实奴婢是受人指使的。”
开了头，剩下的话就好说多了。
她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
“奴婢今日本来在按着管事嬷嬷的吩咐在做事，但武小姐忽然从阴影里走出来，拦住了奴婢的去路，给了奴婢一大笔钱，威胁奴婢替她办事，如果不答应就向管事嬷嬷说自己偷了她的东西。如果那样的话，那奴婢这条贱命肯定会被管事打死的。”
“所以奴婢没办法，只能答应替武小姐做事，然后按照武小姐的吩咐将酒洒到郡主身上。但当时淮王殿下也在，奴婢心里一慌，差点将酒泼错了人，之后又才故意泼到郡主身上，打湿郡主的衣物。之后又端了被放了毒与纸条的酒送到刘公子面前，这才有了之后的事。”
“请皇上饶命啊，奴婢实在是没办法，这才答应替武小姐做事的啊。”宫女脸色发白，哭着不停地磕着头，祈求着皇上开恩。
武涵玉却是自那个宫女开口时便心头发慌，没想到，眼瞧着这人将自己供出来，武涵玉连忙跪下来，道：“皇上明鉴啊，这不是我干的，臣女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堂堂郡主做下这等事啊。”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独孤郡主记恨臣女在御花园里说的话，故意设下这等恶局来害我！皇上，求您替臣女做主。”
要说武涵玉这人，倒打一耙的本事确实不错，到了此时还不忘了将罪名往她头上推。
好在夙煜铖早有准备。
他看了眼那个替武涵玉做事的宫女，宫女立刻心领神会地开了口：“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必定叫奴婢不得好死！而且奴婢还有证据。”
夙煜澹冷冷地看了眼武涵玉，对宫女道：“拿出来。”
“当时奴婢与武小姐见面时，武小姐曾因为天黑光线不足，一脚踩进了种着玉牡丹的花圃之中，想必皇上应当知道，玉牡丹极为稀有，而且很娇贵，非五色泥不可活。而五色泥泥质偏粘，若非精心清理，怎么着都会留下些许，只要皇上看看武小姐的鞋底上有没有沾有五色泥，就知道奴婢所言是不是真的。”
宫女刚说完，武涵玉双腿下意识地一缩。
这等做贼心虚的动作，其实已经算是不打自招了。
武总兵更是脸色发白，连忙上前替武涵玉求情。
夙煜澹看也不看他，只冷冷地俯视着武涵玉，寒声道：“武小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武涵玉岂是那等轻易认输之人？
可她不知道，自己这不服输的性子，今日却将她害苦了。
武涵玉几乎是想也不想就道：“臣女只是路过，何曾与谁见过面？！此人分明就是独孤倾儿故意找来陷害我的，皇上明察！”
见武涵玉依旧嘴硬，夙煜澹不耐烦地吩咐人按住武涵玉。
一个宫女上前，不顾武涵玉的挣扎，粗鲁地一把将武涵玉的鞋子扯下来，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然后道：“回皇上，鞋子上确实有五色泥。”
“皇上，臣女只是路过，真的只是路过。”不管皇上怎么问，武涵玉就是咬死了只是路过。
夙煜澹见武涵玉不肯认，便让人将跟在武涵玉身边的侍女带下去审问。
见着这一幕，武涵玉脸色微微发青。
不消片刻，侍女抗不住，将武涵玉供了出来。
她说的内容与宫女所说大同小异，同时还透露出另外一件事，那便是武涵玉给刘公子下的，是真正的毒药。至于为什么会选中刘公子，大约就是因为他在所有公子哥里，看起来是最老实的。
用武涵玉的原话说，老实的人好拿捏。
这话可差点没把刘公子跟刘侍郎气死。
刘侍郎恶狠狠地瞪了武总兵一眼，咬牙切齿地道：“武总兵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武总兵此时额头上冷汗直冒，恨不得直接一巴掌将武涵玉扇死。
本以为她如今收敛了，不想竟然在这等重大场合，做了这等事来，他们武家简直要被她给害死了！
刘侍郎现在半分不敢耽搁，让武涵玉赶紧将解药拿出来。
谁知这人平日里嚣张惯着了，除了杀人放火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之外，半件好事都不做。身上自然也不会有解药什么的。
一听武涵玉竟然根本打算给自家儿子解毒，刘侍郎看武总兵的眼神恨不得直接吃了他。
好在刘侍郎急归急，但基本的理智还在。
转头就到独孤倾儿面前跪下，救她施以援手求求自己儿子。
似这等送上门来的收卖人心的机会，独孤倾儿当然不会放过。她伸手虚抬，道：“刘大人别急，本郡主瞧瞧。”
“好好好，郡主请。”刘侍郎大喜过望。
夙煜澹冷冷地看着脸色煞白的武涵玉，冷笑出声：“武总兵，之前于国于民皆有大功，朕念你劳苦功高之前便已网开一面，竟不想武小姐不仅不思悔过，竟然还变本加利，在国宴上胡作非为。武总兵，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办。”
武总兵脸色发青，恨不得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但事已至此，就算他如今再后悔也于事无补。
武总兵低垂着头，重重地叹息一声之后，无可奈何地道：“臣、任凭皇上发落。”
“很好，搅闹国宴，陷害当朝郡主，对国之重臣之子下毒，桩桩件件皆是不可饶恕的大罪。着令武涵玉押入大牢。”这一进大牢，武涵玉的日子必定不好。
但武总兵如今自己都朝不保夕，他又怎么管得了武涵玉？
现在皇上不处置他，不过是给他留点面子罢了。
等到国宴一结束，皇上就会腾出手来处置他们武家。
这边武总兵正哀叹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孽种时，独孤倾儿也为刘公子诊断完毕。
“还好，只是普通的断肠丹，解药如今本郡主手上也没有，先服下这个缓解些，后日一早来本郡主府上取解药。”独孤倾儿满脸矜贵地从怀里拿出一枚药丸，递给刘侍郎。
刘侍郎像是捧着救命稻草一般，捧到了刘公子的面前，盯着他服下。
见着刘公子脸色微好，刘侍郎总算松了口气。
刘侍郎目光幽冷地扫过那双似笼罩在阴云之中的父女，武涵玉是吧？
既然她已经进了大牢，那这辈子都用不用出来了。
宫女吓得瑟瑟发抖。
她惊惧地将头垂得更低了，带着哭声道：“奴婢说，奴婢都说，还请皇上饶了奴婢一命。”
“说！”夙煜澹道。
宫女缩了下脖子，然后期期艾艾地道：“其实、其实奴婢是受人指使的。”
开了头，剩下的话就好说多了。
她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
“奴婢今日本来在按着管事嬷嬷的吩咐在做事，但武小姐忽然从阴影里走出来，拦住了奴婢的去路，给了奴婢一大笔钱，威胁奴婢替她办事，如果不答应就向管事嬷嬷说自己偷了她的东西。如果那样的话，那奴婢这条贱命肯定会被管事打死的。”
“所以奴婢没办法，只能答应替武小姐做事，然后按照武小姐的吩咐将酒洒到郡主身上。但当时淮王殿下也在，奴婢心里一慌，差点将酒泼错了人，之后又才故意泼到郡主身上，打湿郡主的衣物。之后又端了被放了毒与纸条的酒送到刘公子面前，这才有了之后的事。”
“请皇上饶命啊，奴婢实在是没办法，这才答应替武小姐做事的啊。”宫女脸色发白，哭着不停地磕着头，祈求着皇上开恩。
武涵玉却是自那个宫女开口时便心头发慌，没想到，眼瞧着这人将自己供出来，武涵玉连忙跪下来，道：“皇上明鉴啊，这不是我干的，臣女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堂堂郡主做下这等事啊。”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独孤郡主记恨臣女在御花园里说的话，故意设下这等恶局来害我！皇上，求您替臣女做主。”
要说武涵玉这人，倒打一耙的本事确实不错，到了此时还不忘了将罪名往她头上推。
好在夙煜铖早有准备。
他看了眼那个替武涵玉做事的宫女，宫女立刻心领神会地开了口：“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必定叫奴婢不得好死！而且奴婢还有证据。”
夙煜澹冷冷地看了眼武涵玉，对宫女道：“拿出来。”
“当时奴婢与武小姐见面时，武小姐曾因为天黑光线不足，一脚踩进了种着玉牡丹的花圃之中，想必皇上应当知道，玉牡丹极为稀有，而且很娇贵，非五色泥不可活。而五色泥泥质偏粘，若非精心清理，怎么着都会留下些许，只要皇上看看武小姐的鞋底上有没有沾有五色泥，就知道奴婢所言是不是真的。”
宫女刚说完，武涵玉双腿下意识地一缩。
这等做贼心虚的动作，其实已经算是不打自招了。
武总兵更是脸色发白，连忙上前替武涵玉求情。
夙煜澹看也不看他，只冷冷地俯视着武涵玉，寒声道：“武小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武涵玉岂是那等轻易认输之人？
可她不知道，自己这不服输的性子，今日却将她害苦了。
武涵玉几乎是想也不想就道：“臣女只是路过，何曾与谁见过面？！此人分明就是独孤倾儿故意找来陷害我的，皇上明察！”
见武涵玉依旧嘴硬，夙煜澹不耐烦地吩咐人按住武涵玉。
一个宫女上前，不顾武涵玉的挣扎，粗鲁地一把将武涵玉的鞋子扯下来，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然后道：“回皇上，鞋子上确实有五色泥。”
“皇上，臣女只是路过，真的只是路过。”不管皇上怎么问，武涵玉就是咬死了只是路过。
夙煜澹见武涵玉不肯认，便让人将跟在武涵玉身边的侍女带下去审问。
见着这一幕，武涵玉脸色微微发青。
不消片刻，侍女抗不住，将武涵玉供了出来。
她说的内容与宫女所说大同小异，同时还透露出另外一件事，那便是武涵玉给刘公子下的，是真正的毒药。至于为什么会选中刘公子，大约就是因为他在所有公子哥里，看起来是最老实的。
用武涵玉的原话说，老实的人好拿捏。
这话可差点没把刘公子跟刘侍郎气死。
刘侍郎恶狠狠地瞪了武总兵一眼，咬牙切齿地道：“武总兵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武总兵此时额头上冷汗直冒，恨不得直接一巴掌将武涵玉扇死。
本以为她如今收敛了，不想竟然在这等重大场合，做了这等事来，他们武家简直要被她给害死了！
刘侍郎现在半分不敢耽搁，让武涵玉赶紧将解药拿出来。
谁知这人平日里嚣张惯着了，除了杀人放火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之外，半件好事都不做。身上自然也不会有解药什么的。
一听武涵玉竟然根本打算给自家儿子解毒，刘侍郎看武总兵的眼神恨不得直接吃了他。
好在刘侍郎急归急，但基本的理智还在。
转头就到独孤倾儿面前跪下，救她施以援手求求自己儿子。
似这等送上门来的收卖人心的机会，独孤倾儿当然不会放过。她伸手虚抬，道：“刘大人别急，本郡主瞧瞧。”
“好好好，郡主请。”刘侍郎大喜过望。
夙煜澹冷冷地看着脸色煞白的武涵玉，冷笑出声：“武总兵，之前于国于民皆有大功，朕念你劳苦功高之前便已网开一面，竟不想武小姐不仅不思悔过，竟然还变本加利，在国宴上胡作非为。武总兵，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办。”
武总兵脸色发青，恨不得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但事已至此，就算他如今再后悔也于事无补。
武总兵低垂着头，重重地叹息一声之后，无可奈何地道：“臣、任凭皇上发落。”
“很好，搅闹国宴，陷害当朝郡主，对国之重臣之子下毒，桩桩件件皆是不可饶恕的大罪。着令武涵玉押入大牢。”这一进大牢，武涵玉的日子必定不好。
但武总兵如今自己都朝不保夕，他又怎么管得了武涵玉？
现在皇上不处置他，不过是给他留点面子罢了。
等到国宴一结束，皇上就会腾出手来处置他们武家。
这边武总兵正哀叹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孽种时，独孤倾儿也为刘公子诊断完毕。
“还好，只是普通的断肠丹，解药如今本郡主手上也没有，先服下这个缓解些，后日一早来本郡主府上取解药。”独孤倾儿满脸矜贵地从怀里拿出一枚药丸，递给刘侍郎。
刘侍郎像是捧着救命稻草一般，捧到了刘公子的面前，盯着他服下。
见着刘公子脸色微好，刘侍郎总算松了口气。
刘侍郎目光幽冷地扫过那双似笼罩在阴云之中的父女，武涵玉是吧？
既然她已经进了大牢，那这辈子都用不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