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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徒弟难得些无措,随着她上神情的变化,那缠苏明绣腕上的尾巴尖抖得更厉害了。
“我……”归眠也同样费解地盯着自己的尾巴,甚至还努伸出去,努将这长尾巴从苏明绣的腕上扯下来,身子前倾的时候,腰身压得极低,也极软,饶是此,仍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将这不听话的尾巴抱到自己怀:“我……没动,它不听话。”
她扁了扁嘴,这幅模样倒像是跟苏明绣告状。
“赤炼?”
苏明绣没管她这问题,盯着那过分明艳的鳞片颜『色』,从记忆中辨出花纹之后,下意识地出声询问。
小孩儿仍是懵懵的表情,又见苏明绣摇了摇头,“不对……”无论是什么品种的蛇妖,都不可能归眠这种能,何况,妖界也没出过这么厉害的蛇妖,能让那群浑不吝的魔修们称为怪物。
到这,她对归眠摊开心,“今日吃的玄武什么零食?拿出来我瞧瞧。”
归眠腰间还缠着棉被,此刻这被反而成了什么分界线,让她的上半身看起来是格外正经可爱的小孩儿,下半截却『露』出这美艳、蛊『惑』人心的妖娆尾巴。听见师尊的话,她正『摸』腰间的小布袋,临了起来,“啊呀,收妖堂的师兄说,这个糖豆三个月才可以领一颗,为玄武现血脉太普通,吃了会被撑死。”
“……”
苏明绣终于气笑了。
她曲起右食指,反小徒弟的脑门上一敲,看起轻描淡写的动作,却让小孩儿惊呼一声,抬去捂额头,指缝『露』出一点明显的红痕,“师尊,痛。”
“就是你痛,才好长记『性』。”
漫不经心地丢下这句之后,苏明绣终于舍得从地上起来,朝洞府外走去,是刚踏出一步,又侧过头,认真地叮嘱道:“这待着,我没回来之前,一步都不许动,听见了吗?”
“嗯!”
归眠抱着自己的尾巴点头。
苏明绣仍是不放心。
她将浮萍剑召出,归眠的周围画了一个圈,起了一个剑阵,既能防止的人出去,也能阻挡外的人闯入,这才离开。
-
收妖堂的管事瞧见这位灵玉长大驾光临,颇觉稀奇。
若说百草堂和闻道台是剑宗弟子最喜欢的地方,那么收妖堂就是最不受待见的,原很简单,这处都是负责将剑宗弟子们每次执行任务带回来的妖魔妥善处置的,那『性』情良善的,就收容教导,而那些剩尸体的则是分解出材料,以备宗门弟子们铸剑所需。
而申领材料的弟子们不必来此处。
至于领灵兽的……
笑死,剑就是他们唯一的婆,其他的不论是『毛』茸茸还是软绵绵,都会影响他们拔剑的速度!
“我那徒儿近日领了小东回宗门,喂养时不得其法,我来看看这几日她都领了什么。”
苏明绣的话打断了管事的思绪。
他登时一惊。
外头都说这灵玉长很是宠爱她的徒弟,消息传得鼻子眼的,他起初还不信,毕竟他也曾经见过苏明绣很久以前无情剑诀大成时的模样,感觉这世间怕是没任何存能影响她拔剑的速度。
没到……
这无情之人宠起人来,倒是叫其他峰的长们都自愧不。
竟然大半夜为了自己爱徒的一凡宠亲自登门收妖堂!
他当即动容,一跟苏明绣重复先前叮嘱过归眠的诸注意事项,絮絮叨叨的同时,不忘去取归眠为玄武拿走的材料清单。
苏明绣分心听着他的话,等接过清单时,目光骤然定上几个小字上。
恰此时,管事的声音也传入耳中:“……这赤炼蛇妖虽不算什么厉害的妖物,毕竟比凡间这些还未开灵智的强一些,即便这是筑基妖丹,仍小心地碾做数十份,喂养时最好佐以——”
淡淡清风从他前拂过。
管事一抬头,觉前已经空无一人。
“……?”
他充满崇拜地,不愧是剑宗强者,竟此悟『性』,他话还没说完,这位就已经明白了吗?
灵玉山。
苏明绣回到洞府内,看到归眠抱着她的尾巴裹被子睡着了,若不是被子外『露』出一截红红的尾巴尖,谁也看不出她身上的端倪。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她此着,叹了一口气,俯身将小徒弟从这冰天雪地的洞府连着被子一同抱起来,朝着外那伫立于风雪中的不染居走去。
呼啸的风雪朝着她们二人而来,却即将沾上她衣袖的时候,被一股无形的量所阻,雪花碰不到这无情人的颊,能遗憾地去亲吻她怀的人。
苏明绣垂下眼眸,看见那片即将落归眠眼皮上的六瓣冰晶。
就她注视的刹那,她的周身刮起一阵灵涌动的狂风,将所雪粒都阻挡外,就连这小小的一片都不能幸免。而被她抱怀的人梦不知看见什么,啊呜一口咬住自己的尾巴尖,又拧着眉头松口,也不知道是把自己咬痛了,还是嫌弃这尾巴不好吃。
一路归眠都没醒。
就将她放不染居那张暖和的床上之后,苏明绣忽然听见脑海一道声音:
【请宿主即将到来的秘境大会中帮助女主掩盖她的变化,让她顺利参加大会!失败惩罚——】系统的任务才刚下达到一半,就被苏明绣笑着打断:【我记得的东为了不让我探究她的身份,之前还特提醒过我,不用管秘境大会的事情来着?】
【……】系统沉默两秒,【还不是你给她买的这宠物。】
它的语气充满责备,仿佛这些事端都是苏明绣生出的。
若以往,听见这种毫无理由的指责,苏明绣一定会同它就此展开一轮甩锅大会,并且最终以自己的全胜告终,这次她却没出声,反而盯着熟睡的归眠模样,看着小徒弟这温暖的室内盖着被子,很快被闷地颊通红,似是踢开被子,最终却能无地将尾巴左右甩甩。
她眼中浮现笑意。
等到系统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苏明绣又慢条斯理地脑海中应答它:【所以,她们的命运其实也并不全掌握你的中,你不过竭让她们靠近你设定的那条线,对吗?】
系统听见她这仿佛搞事的语气就种不妙的预感,安静了会儿,竟然决定采取怀柔的策略,对苏明绣温和道:
【我不会害你们。】
【不论是她还是你,我为你们选择的都是最利于你们的道路。她是主角,所以注定经历一番风雨,才能够取得成就,我为她挑选的道路都是最完美的。你也一样,若不是遇见我,你又哪来的神魂破碎后还能拥的重来机会?】
苏明绣轻笑一声。
她说:【这么说来,我确实应当感激你。】
系统点到为止,并不得寸进尺,将话题绕回这次的任务上,没等它跟苏明绣继续分析利弊,就听见女人很淡定地回答它,叫它放心。
于是它度闭麦。
-
苏明绣归眠的床边守了她一夜。
小徒弟的睡眠很好,一晚不曾醒来,是睁眼见到苏明绣时怔了怔,『揉』了『揉』眼睛,又冲她欢喜地喊了一声:“师尊!”
她“嗯”了一声,忽而抬去碰归眠的眼角,刚被『揉』过的肌肤,竟已变成了通红的痕迹,眼尾拉长的红痕配上这张脸,无端端给这张清纯的庞染上一分欲『色』。
按眼角的道陡然加重,让归眠吸了一口凉气,她也不躲,是一动不动地由苏明绣动作,然后小声地告诉她:
“点疼……”
坐床边的女人皱起眉头。
她记得以前归眠的皮肤没这么嫩,而且不知是不是那赤炼蛇妖丹的影响,总觉得今天睡醒的小徒弟气质变得很不一样,明明还是那张脸,五官分毫未变,怎么就突然让人觉得不同?
苏明绣盯着她那双眼眸,不经意起,刚闻道台上见到小徒弟的时候,这双眼眸还是古井无波、一潭死水般的平静。
而现。
映着她的身影,明明一点水痕没,却潋滟秋水,盈盈泛着波光。
苏明绣转开视线,同她说起这次的事情,“你是误食了赤炼蛇妖的内丹,才会变成这幅模样,而今离秘境大会不远,若是不尽快恢复原样,恐怕你麻烦了。现好好运转灵,看看体内可什么变化。”
归眠当即闭上眼睛照做。
瞧着她这幅乖巧的模样,谁都不会到,这个小姑娘每回都能闯出么令人匪夷所思的祸事来。
等了约莫半刻钟,归眠睁开眼睛,认真地回答苏明绣:“回师尊,弟子体内没任何变化。”
“……”
苏明绣好抓过她的腕,亲自替她去探。
竟然真的没任何变化。
她平静地收回,逐渐习惯生归眠身上的诸怪事,毕竟这是主角。能用人类的身体筋脉运行,长出一条蛇尾巴,这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
苏明绣原主的芥子袋找了找。
曾经是大乘的灵玉长不负她的祖名声,芥子袋什么都,其中就一片叶子,能使人障目,遮掩大乘以下的修士窥视,她决定到时候将这个交给归眠。
“什么?你当秘境大会的水镜长?”
剑宗,宗主所,灵梦峰。
见到这位小师妹难得登此三宝殿,宗主本来还挺开心,而今听见她的求,就忍不住诧异,“你可知这秘境大会不过是大门派筑基弟子参与?水镜长也需守水镜旁,随时就秘境弟子状况进行打分,通常格外无聊且于修行毫无益处。”
苏明绣:“……”
倒也不必说得此直白。
她了,也耿直地回了一句:“师兄应当知晓,我一徒儿,近日恰好筑基——”
宗主明白了,宗主悟了。
他大一挥,直接将今年剑宗的水镜长名字填成苏明绣。
七日后。
剑宗秘境。
苏明绣提前确定这次来秘境大会的各门派长和参与者最高不过元婴,又让归眠带着那片叶子平安无事地剑宗外走过好几趟,确保没任何人能看出她的变化,才将她放行。
此外,她还交给对方一张信笺,让她若是遇上事情,就往这上写字。
这纸张上刻下的痕迹,都会直接连接到苏明绣的识海。
这能窥见秘境所角落的水镜和这纸笺,加上历练弟子身上的保命传送符,苏明绣觉得这次归眠的秘境之行,当会格外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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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归眠和剑宗弟子才进秘境第一天。
他们就一处水泽旁遇到蜃妖,蜃妖雾气一吐,水镜前便模糊得什么都瞧不见了。
苏明绣:“……”
她能闭目养神,脑海让系统给她直播归眠的行踪。
系统:【哦,她听琼英他们打赌,谁能杀了这个蜃妖,其他人就得叫一声爹地。】
【嗯,你的乖徒儿最后一剑将这妖杀了,你即将收获一堆孙子。】
……
许是现苏明绣最近做任务的配合,系统事无巨细、流水账般地给她汇报。
这絮絮叨叨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入夜。
她闭目养神的时候,不知道其他门派的长们都偷偷看她。
毕竟这次苏明绣是这大门派派来的水镜长最来头的,哪怕她现修为并非巅峰,座的也都听过她曾经驰骋九州的传说,现知道她收了个徒弟,都十分好奇。
可是看了半天,没找到任何端倪不说,这个传说中非常护徒弟的灵玉长,居然这水镜前,直接打坐修炼?
就这么自信她的徒弟能夺魁吗?
其余门派的长们都屏气凝神,偷偷将前的水镜调整出来,看看剑宗的那些人做什么。
嗯……
已经吃完了灵兽,准备熄火歇下。
那个归眠,也没特嘛?
长们盯着归眠又看了几眼,不少人的眼睛亮了一下,咦,是个美人胚子。
也仅此而已。
论绝『色』,也比不过这位灵玉长啊。
他们的目光两人之间悄悄地来回转换,苏明绣却被这些窥视看得眉头轻蹙。
她正睁开眼睛警告,忽然脑海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归眠那张纸笺上写字的动静。苏明绣凝神看去,脑海中逐渐出现一行字:
“师尊……我尾巴好奇怪……”
字体出现时,小徒弟那略带沙哑的声线也毫无保留传入脑海中。
写字的人并不知这纸笺不仅能达意,还能传情,还一无所知地往下写:
“尾巴……流水……”
沙哑的声线带着鼻音,哼出那难受而变得歪扭的字:“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