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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快告诉我啊。”柳香草迫不及待地问着。
柳生喝口茶缓了下才说着,“没见到人。”
柳香草顿时失望不已。
看着因为这事失落不已的柳香草,柳生心里微涩,这女大还真是不中留了,不过也见不得她这个样子,“香草啊,爹会让你如愿的。”
“谢谢爹,爹你对我真好。”柳香草笑着搂着柳生的脖子。
柳生微微叹息,心中愁苦一片。
第二日便去了香卤斋外,等了好半天才见到来巡店的柳乘风。
“乘风啊,这么巧,在这见到你。”柳生装作碰巧遇到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些惊讶。
柳乘风见到他也很意外,“柳生叔,好久不见了。”
说到底,柳乘风对柳生并没有什么好感,只不过是一个村里出来的,不好意思把关系弄得太尴尬罢了。
“乘风啊,你可有时间?要不我们聊聊?”柳生琢磨着还是把话说了出口。
“嗯?不知道柳生叔想说什么,在这说便是了。”柳乘风知道这人势力得很,若非是看自己现在明面上过得不错,恐怕在大街上见到了也不会和自己打招呼,而今天这在镇上遇到恐怕也并非是巧合,而自己也不是那种任由人说什么都可以糊弄的人。
柳生暗恼柳乘风不上道,在心中诽腹着,面上却依旧带着笑说道,“这我想和你说些其他的事,在这大街上不方便,不知道乘风现在有没有空?”
柳乘风好奇于他还能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说,想了想便应下了,“成吧,柳记饭馆那如何?”
这也是因为柳老板在那,柳乘风去那好避嫌,所以先行选了那么个地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样。
柳生知道柳记饭馆与柳乘风是有合作关系的,只是如今这地点也由不得自己选,便也跟着去了,拒绝的话反倒是会引起怀疑,却不知道柳乘风从见到他起就没有信过他。
一盏茶的功夫二人就在柳记饭馆坐下了。
“不知道柳生叔要与我说什么?”
“也没什么大事,当是叔侄久而不见叙叙旧。”
柳乘风在心底里冷笑,这么些年都没见他提起过什么叙旧,以前可是打心里眼里看不起自己的。
“柳生叔平日里事那么忙,没功夫叙旧也是正常。”
柳生再想着该怎么向他提起自己想的那些事。
柳乘风也不急,就等着他开口,无事不登三宝殿,能在香卤斋前堵自己,若说没有心思自己倒是不信了。
几次在心底打量之后,柳生开口道,“不知道乘风近来生意如何?”
“这好不好,难道柳生叔还看不出来吗?”柳乘风淡定地喝了口茶,就不想接他的话,也不想和他虚伪与蛇。
柳生被他一噎,顿了好久才道,“嗯,确实是生意不错,我回了一趟村里,那变化大得我差点认不出来了,这还是乘风你有心了。”
柳乘风依旧面色淡淡,“我只是说那么几句话罢了。”
柳生再心底里暗自有些急,自己的话那么明显往那里带了,这小子还真当这么愚钝不成,都不接话,还是故意的。
索性也不拐弯抹角地,直接说道,“不知道乘风可愿意带带你柳生叔我一起做事?我混在这镇上的时间也不短了,该认识的也认识,不认识的也有些门路,若你我叔侄二人一起做事,必定能混出更大的名堂来,走出这镇上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柳乘风不接话,仿佛没听到一样。
柳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明明自己还占了他个辈分,虽说不同宗族,可也得叫自己一声叔,如今自己都主动提及了他还不识趣,可偏生现在还拿他没办法,还真是憋屈得很。
好一会也没听到回话问着,“乘风觉得如何?”
“柳生叔本事不小,乘风倒是觉得柳生叔自己也可以凭着多年积累的人脉打拼出去。如今乘风已成家,倒是不想出去闯,外面漂泊不如在镇上安稳,如今这日子,乘风已经满足了,想守着这一片小天地就成。”柳乘风就算想把事做出去也不会选择与虎谋皮。
柳生心中气急,暗恼柳乘风还真是不识趣,不过把话题转移道,“如此乘风还是个顾家的人了,想当初我们那一辈和你这年纪般大时,成日想着出去混些名堂,却兜兜转转也不见什么起色,反倒是你这做得风生水起的,倒是后生可畏了。”
“柳生叔在镇上也不差。”柳乘风心底突然间失去了和他聊的兴趣,先前就不该答应和他过来,有这时间还不如把店巡查完就回作坊找自家娘子。
“比不得你。”柳生见他说起这事,心中也有些羞意,若放在以前,倒还算可以,这些年的光景却是一年不如一年。
转而换起了话题,“乘风今年也该十八九了吧?”
“嗯,差不多了。”
“那成亲将近一年怎么也该有个孩子了吧?”
“这个倒是不急。”柳乘风多看了他眼,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事这么感兴趣了。
“乘风啊,这传宗接代后继有人的事可马虎不得。”
“嗯,孩子的事看缘分,更何况娘子她忙着。”
“乘风啊,说起这个,我不得不跟你说说了,这妇道人家嫁人就该待在家里娶妻生子,这抛头露面的成什么样。”
柳乘风不悦地皱起了眉,“柳生叔,我娘子喜欢这样,我就不想拘着她。”
察觉他的不喜,柳生也知道自己说话过急了,忙说道,“乘风,你知道叔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就算你给她出去做生意,但这妇人间是非多,这难保没有人在嚼口舌,叔这只是提醒你一下,这话说得难听了些你也别往心上去。”
就冲着他刚才那一番话,柳乘风也不想再和他说,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柳生叔我先去巡店了,等会还要回去呢,这回去晚了,有些事就不好做了,就先走一步了。”
柳乘风直接起身出了门口,柳生看着他那背影,把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心中却觉得这人不识好歹,眼神微眯了下,随后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