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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封尘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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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哦呀，事情似乎变的有趣起来了。”拉顿先是一惊，而后眉梢微不可闻的一挑，“你也睡的够久了，是时候出来活动一下身体了。”
如果说拉斐尔感受的到现在的梅特塔隆不仅仅只是梅特塔隆，那么也只有拉顿能够知道，现在的德古拉也不仅仅只是德古拉。
“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曾经的神之代言呐！”德古拉缓缓抬起头来，眸中涌动着红光，竟将金光给压制了下去。
撕拉——血管迸裂，在梅特塔隆的面前，德古拉将他的心脏吞入腹中。顷刻间，暴虐的黑炎同样自他身上燃起。两股业火在夜幕之下猛烈的碰撞，如两匹暴怒的猛虎，彼此纠缠，幻化出口齿，撕咬在一起，难解难分。但渐渐的，梅特塔隆身上的黑炎在削弱，在熄灭，最后终于彻底被吞没。
无论是拉斐尔还是以诺都呆住了，这种颠覆性的转变并非是他们瞬间能够理解的情况。
被地狱业火反吞没的瞬间，梅特塔隆的身体踉跄了一下。
从胸膛喷涌而出的鲜血渐渐带走了身体的感觉，四肢变的沉重，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一切都在远去，意识正在一点点陷入绝对的黑暗，最深处，去到最深处的，永远的黑暗。
“我……怎么能死，怎么能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种地方！”
“明明，明明已经找到他了，明明必须，必须把他救出来，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下坠，不断下坠，还是下坠，前往更深，更深的地方……
“愚蠢。”
“什么？！”无尽的黑暗尽头，是更胜一筹的黑暗——那团潜入他灵魂最深处的，地狱业火。
“不能更愚蠢！”那团火焰开始从他的灵魂中一点点溢出来，又在他的面前凝聚成形，最后显现出了梅特塔隆已经见过的“另一个自己”。
“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天使！”地狱业火一步上前，伸手捏住他的脖颈提到半空。
“看……清？！”
“还没有发现么？”业火缓缓眯起眼睛，危险的视线上下在梅特塔隆身上游离，“看来，你从心底并没有理解我的力量。”
梅特塔隆瞳孔一缩，地狱业火的力量……是啊，他竟然就这样接受了德古拉冲到他面前挖出他心脏的事实？！承认了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对地狱业火的绝对质疑啊！
“看来，发现了。不过，就算发现了，一时也应付不了吧。呵，幻蛊什么的，可谓天使克星啊？”
梅特塔隆努力看向地狱业火，眸光微微一闪：“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你……出现了！我怎么都不觉得……你像是无事会出来溜达的主啊！那是……我才会干的事情吧。”
“出息了，敢和我耍嘴皮了啊？” 地狱业火松开手，居高临下地望着跪俯着喘气的梅特塔隆，而后一脚踹在他的腹部，“没用的东西，好好感谢我吧，然后再感谢一下，将我从沉睡中唤醒的那位吧。”
“啊哈，那多谢。”
梅特塔隆觉得地狱业火额角绝对冒出了一个“井”字。
业火猛然弯腰，伸手揪住梅特塔隆的头发将他的脸拉到面前：“别高兴的太早了，天使。相对的，等到那个时候，将你的身体完全交给我！”
“无所谓，只要能……救出他，随你怎样都好！”这一次，梅特塔隆没有回绝，眼中也没有惊惶，直视回去，直视着业火仿佛能在瞬间吞尽世界的没有眼白的冥瞳。
“有趣，原来你也有爽快的时候，我喜欢。那么现在，你只要看着就够了。”
而在外面，拉斐尔的眼中。
囚禁着以诺的业火之牢正在一点点消散，梅特塔隆的身体在缓缓坠落。
这个镜头，近乎永恒，直到——
破空之光，丝毫不逊色于之前业火高温所造成的强光，将最为晦暗的黎明照耀地形如白昼。
自拉斐尔半透明的灵体中心溢出的灵力形成遍布整个苍穹的繁复魔法阵图，古天语的咒文在上面缓缓游动。
“！拉斐尔你也疯了吗？！”拉顿瞳孔一缩。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这是……灵转之衔。只有最精锐的医疗天使才能够发动的，最古老的魔法。
晨昏之战中，梅特塔隆引出天之圣火剿灭百万魔军，本该死去，但是当时拉顿看见，从空中坠落的火之圣祖被拉斐尔接住，他们相互接触的瞬间，一道强光迸射，与现在如出一辙，而后他看见梅特塔隆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睛再次闪烁起生命的光芒，而拉斐尔的瞳眸则渐渐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拉顿深刻的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梅特塔隆在瞬间灭了一大半的堕天使，若是他还活着再次召唤了天之圣火，估计矛头就会直指向路西法。所以，他几乎在瞬间，选择了偷袭，趁梅特塔隆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时候。
那时，他还不知道拉斐尔与梅特塔隆之间发生了什么。
圣母的出现太过于突然，他无论如何想不明白，那么一个柔弱的女性天使，为何可以如此果敢与决然。
在尾刃刺穿她的胸膛的时候，他根本来不及收住。
但是旋即他就感到不对，这具身体已经是尸体了。当他惊讶的望向拉斐尔和梅特塔隆的时候，他看见，拉斐尔正将梅特塔隆紧紧护在身后。再后来他看见本该死亡的梅特塔隆失格而怒，本该死亡的拉斐尔将他拖走，再后来他还没搞清楚情况就不得不和随即赶来的乌利尔展开一场恶战。
而之后诸事种种，他本身也就无瑕顾忌，直到他被流放红海，才有了时间去探究一二。几番辗转，他终于知道了这件事的真相：
灵转之衔，将自己的灵魂重归于没有意识的灵质，用纯粹的灵质继承已逝灵魂储存在身体中的全部知识、记忆、性格。因此重构并修复的灵魂与生命，就是逝者本身。
但是，这必须是在受衔者生命尚未完全消逝的前提下方可。
这是，将自己的生命完完全全奉献给另一个生命的魔衔。
所以拉斐尔将自己的灵魂与生命给了梅特塔隆，而玛利亚又同样舍己救了拉斐尔。
这就是天使啊，不得不，敬佩。
“没有疯，如果再晚一点，灵转之衔也无力回天！”
“这不是真……”
“嗤——”
“？！什么？！”拉斐尔呆住，一道黑火直导魔法阵的中心，瞬间将其破坏，碎裂的光芒自夜空中落下，似漫山遍野的霰雪初降，又似铺天盖地的萤虫纷飞。
“那边那只呆萌的天使，少干傻事，要是你出了什么状况，我可就困扰了！”
“……”
“……”
无论是拉顿还是拉斐尔都沉默了，这是……什么情况？
在拉斐尔的眼前，一切骤然突变，原本应该坠落的梅特塔隆竟然毫发无损的悬于空中，他一回头，嘴角一抹冷笑，单手伸出，尖锐的指爪指向之处，德古拉已经一把揪住了以诺的翅膀。
“声东击西？想法倒是很好，可惜技巧实在拙劣。”
眼看萦绕着火焰的黑色指甲即将触碰到以诺的颈部，那力度显然是要一抓刺穿他的咽喉。
“被看穿了吗？”德古拉的眸光往拉顿那边一扫，揪着以诺的翅膀往后一拖，然后猛然屈膝，撞在他背上，朝着拉顿悬浮的方向直接将他撞飞出去。
地狱业火抓了一个空，一时恼怒，火焰形成的巨爪自他手上窜出，瞬间切入了德古拉的胸膛。
他手掌一捏，火爪握紧，直接将纳入掌中的五脏六腑捏做一团，没有片刻停顿，向后抽离，以几乎将其胸腹完全破开的幅度，将支离破碎的内脏扯了出来。
“这家伙，强过头了吧！”德古拉硬生生吞下一口血。裸露断裂的骨骼极速生长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呵，你是不死之身吧？”如同鬼魅的声音突兀的自德古拉背后响起，一只手探到前边捏住了他的脖子，带着倒钩的指甲立刻割开了皮肤切断了肌肉直导脊柱。
好快！完全跟不上，不，是根本看不见他的动作。德古拉用眼角的余光瞥向身后突然开起了外挂的“梅特塔隆”，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东西？！
糟了！
黑炎沿着他的脊柱一路往下烧去，而后破体而出，身体的组织在高温下急速分解而灵魂则直接被焚烧。黑炎将德古拉禁锢在半空，地狱业火的对面。
“不死是吧，不是非常有趣的事情么，那么，你就细细品尝一下，灵魂被烧尽又重生又烧尽的美妙感觉吧，顺便让我看看，究竟是你的自我愈合速度快，还是身体分解的速度更快一点呢？”
拉顿额上淌下几滴冷汗，几分抱怨的自语：“这种模式有些诡异吧，一手拎一个人质怎么看怎么危险好吗！而且这种即视感，怎么看下一个就是我了啊！”
但他显然意识到此时的梅特塔隆拥有甚至凌驾于德古拉的速度，他不能轻举妄动。
果不其然，地狱业火已经将目光转移到了这个一头赤发的大恶魔身上。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呵，关你何事？今天我就是一时兴起要护这个家伙一把，蝼蚁还没资格问我名姓。”
转瞬之间，“梅特塔隆”已经出现在拉顿面前，距离近到鼻尖几乎相碰，嘴角有一抹戏谑的笑：“长的倒是不错，来笑一个。”
“哈？！”拉顿脸汗颜，这硬是在有生之年被一只“堕天使”调戏了一回是什么情况！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地狱业火再一次从他面前消失，连带着他手中的拉斐尔。
“这只天使我就收下了，这样的话，你们也就没用了……”满是邪性的笑容取代了之前的戏谑，里面涌动着杀意，“所以，去死吧。”
爆涌而出的黑炎朝他们扑去。
“不行！请住手啊，梅特塔隆！”拉斐尔挣脱了出来，挡在了黑炎面前，使得那狂暴的火焰生生半空止住攻势。
“你叫我什么？！”地狱业火眼睛一眯，眉梢一挑，望向拉斐尔，“虽然我的确是披着梅特塔隆的皮，但是你不早该看出来我不是他了么？”
“……”拉斐尔一时无言，只能用他能摆出的最决然的态度，拦在地狱业火面前。
至少，要他眼睁睁的看着以诺和拉顿在眼前被烧死，他做不到。
“我说你这只天使……”地狱业火略显无奈，然后一字一顿的问道，“有没有谁告诉过你，恶~意~卖~呆~很~可~耻？”
“这是……哦呀，事情似乎变的有趣起来了。”拉顿先是一惊，而后眉梢微不可闻的一挑，“你也睡的够久了，是时候出来活动一下身体了。”
如果说拉斐尔感受的到现在的梅特塔隆不仅仅只是梅特塔隆，那么也只有拉顿能够知道，现在的德古拉也不仅仅只是德古拉。
“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曾经的神之代言呐！”德古拉缓缓抬起头来，眸中涌动着红光，竟将金光给压制了下去。
撕拉——血管迸裂，在梅特塔隆的面前，德古拉将他的心脏吞入腹中。顷刻间，暴虐的黑炎同样自他身上燃起。两股业火在夜幕之下猛烈的碰撞，如两匹暴怒的猛虎，彼此纠缠，幻化出口齿，撕咬在一起，难解难分。但渐渐的，梅特塔隆身上的黑炎在削弱，在熄灭，最后终于彻底被吞没。
无论是拉斐尔还是以诺都呆住了，这种颠覆性的转变并非是他们瞬间能够理解的情况。
被地狱业火反吞没的瞬间，梅特塔隆的身体踉跄了一下。
从胸膛喷涌而出的鲜血渐渐带走了身体的感觉，四肢变的沉重，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一切都在远去，意识正在一点点陷入绝对的黑暗，最深处，去到最深处的，永远的黑暗。
“我……怎么能死，怎么能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种地方！”
“明明，明明已经找到他了，明明必须，必须把他救出来，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下坠，不断下坠，还是下坠，前往更深，更深的地方……
“愚蠢。”
“什么？！”无尽的黑暗尽头，是更胜一筹的黑暗——那团潜入他灵魂最深处的，地狱业火。
“不能更愚蠢！”那团火焰开始从他的灵魂中一点点溢出来，又在他的面前凝聚成形，最后显现出了梅特塔隆已经见过的“另一个自己”。
“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天使！”地狱业火一步上前，伸手捏住他的脖颈提到半空。
“看……清？！”
“还没有发现么？”业火缓缓眯起眼睛，危险的视线上下在梅特塔隆身上游离，“看来，你从心底并没有理解我的力量。”
梅特塔隆瞳孔一缩，地狱业火的力量……是啊，他竟然就这样接受了德古拉冲到他面前挖出他心脏的事实？！承认了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对地狱业火的绝对质疑啊！
“看来，发现了。不过，就算发现了，一时也应付不了吧。呵，幻蛊什么的，可谓天使克星啊？”
梅特塔隆努力看向地狱业火，眸光微微一闪：“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你……出现了！我怎么都不觉得……你像是无事会出来溜达的主啊！那是……我才会干的事情吧。”
“出息了，敢和我耍嘴皮了啊？” 地狱业火松开手，居高临下地望着跪俯着喘气的梅特塔隆，而后一脚踹在他的腹部，“没用的东西，好好感谢我吧，然后再感谢一下，将我从沉睡中唤醒的那位吧。”
“啊哈，那多谢。”
梅特塔隆觉得地狱业火额角绝对冒出了一个“井”字。
业火猛然弯腰，伸手揪住梅特塔隆的头发将他的脸拉到面前：“别高兴的太早了，天使。相对的，等到那个时候，将你的身体完全交给我！”
“无所谓，只要能……救出他，随你怎样都好！”这一次，梅特塔隆没有回绝，眼中也没有惊惶，直视回去，直视着业火仿佛能在瞬间吞尽世界的没有眼白的冥瞳。
“有趣，原来你也有爽快的时候，我喜欢。那么现在，你只要看着就够了。”
而在外面，拉斐尔的眼中。
囚禁着以诺的业火之牢正在一点点消散，梅特塔隆的身体在缓缓坠落。
这个镜头，近乎永恒，直到——
破空之光，丝毫不逊色于之前业火高温所造成的强光，将最为晦暗的黎明照耀地形如白昼。
自拉斐尔半透明的灵体中心溢出的灵力形成遍布整个苍穹的繁复魔法阵图，古天语的咒文在上面缓缓游动。
“！拉斐尔你也疯了吗？！”拉顿瞳孔一缩。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这是……灵转之衔。只有最精锐的医疗天使才能够发动的，最古老的魔法。
晨昏之战中，梅特塔隆引出天之圣火剿灭百万魔军，本该死去，但是当时拉顿看见，从空中坠落的火之圣祖被拉斐尔接住，他们相互接触的瞬间，一道强光迸射，与现在如出一辙，而后他看见梅特塔隆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睛再次闪烁起生命的光芒，而拉斐尔的瞳眸则渐渐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拉顿深刻的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梅特塔隆在瞬间灭了一大半的堕天使，若是他还活着再次召唤了天之圣火，估计矛头就会直指向路西法。所以，他几乎在瞬间，选择了偷袭，趁梅特塔隆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时候。
那时，他还不知道拉斐尔与梅特塔隆之间发生了什么。
圣母的出现太过于突然，他无论如何想不明白，那么一个柔弱的女性天使，为何可以如此果敢与决然。
在尾刃刺穿她的胸膛的时候，他根本来不及收住。
但是旋即他就感到不对，这具身体已经是尸体了。当他惊讶的望向拉斐尔和梅特塔隆的时候，他看见，拉斐尔正将梅特塔隆紧紧护在身后。再后来他看见本该死亡的梅特塔隆失格而怒，本该死亡的拉斐尔将他拖走，再后来他还没搞清楚情况就不得不和随即赶来的乌利尔展开一场恶战。
而之后诸事种种，他本身也就无瑕顾忌，直到他被流放红海，才有了时间去探究一二。几番辗转，他终于知道了这件事的真相：
灵转之衔，将自己的灵魂重归于没有意识的灵质，用纯粹的灵质继承已逝灵魂储存在身体中的全部知识、记忆、性格。因此重构并修复的灵魂与生命，就是逝者本身。
但是，这必须是在受衔者生命尚未完全消逝的前提下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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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拉斐尔将自己的灵魂与生命给了梅特塔隆，而玛利亚又同样舍己救了拉斐尔。
这就是天使啊，不得不，敬佩。
“没有疯，如果再晚一点，灵转之衔也无力回天！”
“这不是真……”
“嗤——”
“？！什么？！”拉斐尔呆住，一道黑火直导魔法阵的中心，瞬间将其破坏，碎裂的光芒自夜空中落下，似漫山遍野的霰雪初降，又似铺天盖地的萤虫纷飞。
“那边那只呆萌的天使，少干傻事，要是你出了什么状况，我可就困扰了！”
“……”
“……”
无论是拉顿还是拉斐尔都沉默了，这是……什么情况？
在拉斐尔的眼前，一切骤然突变，原本应该坠落的梅特塔隆竟然毫发无损的悬于空中，他一回头，嘴角一抹冷笑，单手伸出，尖锐的指爪指向之处，德古拉已经一把揪住了以诺的翅膀。
“声东击西？想法倒是很好，可惜技巧实在拙劣。”
眼看萦绕着火焰的黑色指甲即将触碰到以诺的颈部，那力度显然是要一抓刺穿他的咽喉。
“被看穿了吗？”德古拉的眸光往拉顿那边一扫，揪着以诺的翅膀往后一拖，然后猛然屈膝，撞在他背上，朝着拉顿悬浮的方向直接将他撞飞出去。
地狱业火抓了一个空，一时恼怒，火焰形成的巨爪自他手上窜出，瞬间切入了德古拉的胸膛。
他手掌一捏，火爪握紧，直接将纳入掌中的五脏六腑捏做一团，没有片刻停顿，向后抽离，以几乎将其胸腹完全破开的幅度，将支离破碎的内脏扯了出来。
“这家伙，强过头了吧！”德古拉硬生生吞下一口血。裸露断裂的骨骼极速生长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呵，你是不死之身吧？”如同鬼魅的声音突兀的自德古拉背后响起，一只手探到前边捏住了他的脖子，带着倒钩的指甲立刻割开了皮肤切断了肌肉直导脊柱。
好快！完全跟不上，不，是根本看不见他的动作。德古拉用眼角的余光瞥向身后突然开起了外挂的“梅特塔隆”，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东西？！
糟了！
黑炎沿着他的脊柱一路往下烧去，而后破体而出，身体的组织在高温下急速分解而灵魂则直接被焚烧。黑炎将德古拉禁锢在半空，地狱业火的对面。
“不死是吧，不是非常有趣的事情么，那么，你就细细品尝一下，灵魂被烧尽又重生又烧尽的美妙感觉吧，顺便让我看看，究竟是你的自我愈合速度快，还是身体分解的速度更快一点呢？”
拉顿额上淌下几滴冷汗，几分抱怨的自语：“这种模式有些诡异吧，一手拎一个人质怎么看怎么危险好吗！而且这种即视感，怎么看下一个就是我了啊！”
但他显然意识到此时的梅特塔隆拥有甚至凌驾于德古拉的速度，他不能轻举妄动。
果不其然，地狱业火已经将目光转移到了这个一头赤发的大恶魔身上。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呵，关你何事？今天我就是一时兴起要护这个家伙一把，蝼蚁还没资格问我名姓。”
转瞬之间，“梅特塔隆”已经出现在拉顿面前，距离近到鼻尖几乎相碰，嘴角有一抹戏谑的笑：“长的倒是不错，来笑一个。”
“哈？！”拉顿脸汗颜，这硬是在有生之年被一只“堕天使”调戏了一回是什么情况！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地狱业火再一次从他面前消失，连带着他手中的拉斐尔。
“这只天使我就收下了，这样的话，你们也就没用了……”满是邪性的笑容取代了之前的戏谑，里面涌动着杀意，“所以，去死吧。”
爆涌而出的黑炎朝他们扑去。
“不行！请住手啊，梅特塔隆！”拉斐尔挣脱了出来，挡在了黑炎面前，使得那狂暴的火焰生生半空止住攻势。
“你叫我什么？！”地狱业火眼睛一眯，眉梢一挑，望向拉斐尔，“虽然我的确是披着梅特塔隆的皮，但是你不早该看出来我不是他了么？”
“……”拉斐尔一时无言，只能用他能摆出的最决然的态度，拦在地狱业火面前。
至少，要他眼睁睁的看着以诺和拉顿在眼前被烧死，他做不到。
“我说你这只天使……”地狱业火略显无奈，然后一字一顿的问道，“有没有谁告诉过你，恶~意~卖~呆~很~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