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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点之境[西幻犹太神话]第一百一十四章：曾不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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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梅特塔隆抬起头来缓缓叹了一口气：“你的翅膀，已经好了吧。”
“嗯。”拉斐尔点点头，“谢谢。”
“谢什么，怎么说占了便宜的也是我吧。”梅特塔隆笑了一笑，从床上爬起来，“你不是还要去和米迦勒说事情么，一起去吧，我去把其他两个御前天使也叫上，大家一起开个会，毕竟就你之前所说，此事还真非同小可，以诺他不仅祸害魔界……还背上了杀了别西卜和弥赛亚殿下的罪名。”
“不，他们不是他杀的。”拉斐尔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愤怒，伴随着一抹猩红色的光。
那种陌生与疏离再一次袭来，梅特塔隆一愣，却发现已转瞬即逝。
一二不过三，如此他确定，拉斐尔身上，必定是发生过什么。
这一次在至高天圣殿中的御前天使会议，久违的出现了五位御前天使。梅特塔隆带着拉斐尔最早出现在神坛之前，紧接着其他三位御前天使也很快赶到。
乌利尔是最后一个飞进圣殿的，他一进来，就将目光锁定在拉斐尔身上。他的眼神分外犀利，如同钢针一般，死死地盯着，直看的他忍不住悄悄往梅特塔隆身后瑟缩了一下，表情有些委屈和不解。
“你的眼神太凶狠了。”梅特塔隆默默扶额，低声对乌利尔说道，“他把和我有关一切，全部都忘了，那件事，自然也是不记得了。”
“是么，那最好还是永远都不要想起来了。”乌利尔微微眯了眯眼睛，视线在拉斐尔身上绕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移开了。
随即他向父神行一礼，便径自入座。
“拉斐尔，你在红海的经历，我们都急需了解，还希望你细细讲清晰。”
拉斐尔朝米迦勒点了点头，便开始从头道来。
加百列本就听不得这些凄惨的事情，期间几次没忍住都红了眼眶。
待他说完，梅特塔隆便若有所思：“难怪，原来你被天槲囚禁了这么长时间，才染上的天槲毒素味道！”
“那这么说来，以诺不是成了天大的替罪羊了？！”加百列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来。
“但是，他将血液放入魔界水源是不争的事实。”米迦勒有些头痛的扶了扶额角，“而且他这种状态，应该是有自我意志的，在魔族看来，那就是完完全全的自发。”
“德古拉，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人类演化来的怪物，他真有真么大能耐？”乌利尔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其他的讨论，那带着审讯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拉斐尔身上，“还有，既然当时你这么虚弱，究竟是如何逃出囚禁又回到天界的？”
在拉斐尔的叙述中，至始至终不曾提到过拉顿，就连暗杀别西卜的，都换成了德古拉。
“人类，本就是不容小觑的生物，就像以诺的生父该隐一样。”梅特塔隆缓缓抬起眼眸，看着乌利尔，目光却有些躲闪的意味，“还有这次……可以让我选择相信他么？”
乌利尔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米迦勒站起身来，走到御座下，单膝触地：“父神，既然真相已经大白，恳请您许我等这就派使者前往魔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米迦勒，这系列事件关系重大，普通的使者不能胜任。”
“嗯，所以我决定亲自前往。”
“你是现在天界最高执政者，亲自前去，又太过了。”
“那父神的意思是？”
“拉斐尔，你可愿意担此重任？”
拉斐尔微微一愣，随后起立，毕恭毕敬道：“自当愿意前往。”
“等等，父神，拉斐尔明明才侥幸逃回来，根本还没有完全恢复，怎么能去执行如此危险的任务？”
“梅塔特隆！你怎么这般与父神说话？”米迦勒微微皱了一皱眉头，低声斥道。
梅塔特隆并不回答，依然执拗的盯着为天雾所掩的神之御座。
神的声音依旧空灵，毫无波澜。
“拉斐尔为这一切最直接的见证者，出面最具说服力。况且拉斐尔曾在魔界失踪，若有魔族质疑他的说辞，就是变相将其失踪的罪责揽到魔界这边，没有谁会如此愚蠢。”
“但是……”
“火之圣祖，你若不放心，可与万物医宗一同前往。”
米迦勒一惊，父神在称呼御前天使的时候一般都唤以名姓，这是他第二次听见父神唤以御前圣质，而第一次，是在路西法堕天之前，他曾闻父神唤之“拂晓星君”。
他心中不觉一寒，几分焦虑的看着梅特塔隆，依然低声道：“你究竟怎么了？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形紧迫。”
梅特塔隆低下头，微微咬了咬嘴唇：“……是，我明白了。”
随后一干御前天使皆沉默不语的离开了圣殿。
银色肃穆的殿堂门外，米迦勒严肃的望着拉斐尔和梅塔特隆：“天魔两界的和平，就交给你们了。”
然而不等他们任何作答，乌利尔却是一拂衣摆，转身就走，走时丢下一句话：“哼，希望你们不要把事情越弄越糟了。”
“那啥，你们有没有觉得他火气特别大？”加百列望着乌利尔的背影，有些疑惑。
“毕竟像这种变相讲和式的出使，怎么样都和他的观点相悖吧。”米迦勒无奈的耸耸肩，“而且圣光之徽没有跟随路西法堕天的骑士，大部分都主张开战，他们都成了乌利尔的手下啊。”
梅特塔隆一言不发，默默望着乌利尔逐渐走到圣殿天阶的最底一级，展开了羽翼。
拉斐尔站在原地看着他，踌躇了几许终于开口：“那个……父神圣音传我，言还有话当面交代。”
梅特塔隆冲他点点头：“好，你去吧。”
拉斐尔的身影微微一僵，旋即转身又入了圣殿。
梅特塔隆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银色的宏门背后，才顺着殿外晶莹的阶梯一步一步往下走。
曾经路西法做天国圣君时规定，入圣殿时必得行走天阶，不可在圣殿天阶上飞翔，否则当以不敬神之罪以重罚。时至今日，这规定已经根深蒂固于每一个天使的心中，御前天使亦不例外。
“你没觉得拉斐尔很奇怪吗？若他所说一切皆属实的确可以解释一切，但惟独不能解释的就是，为何他单单丢失了关于你的记忆，按理说，他哪怕化成了灰，最后一刻念叨的应该还是你。”
梅特塔隆顿住脚步，这是乌利尔的声音。神罚圣司维持着展翼的姿态，站在天阶的尽头。
“我也不知道，说实话，他的确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身上好像有一抹不属于拉斐尔的气息，却仅仅只有一抹。”
“就是说你可以确定他是拉斐尔？”
“嗯，他是。”
“也是，他的翅膀已经复原了，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他是真是假。”
“……”梅特塔隆僵在原地，许久，有些机械的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只想快些展翼逃之夭夭，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对不起乌利尔。
“梅特塔隆。”乌利尔突然转身面向他。
梅特塔隆停住，他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对待乌利尔。当拉斐尔回来之后，他已经全部乱套了，真正的魂不附体。
“你果然还是……”乌利尔欲言又止。
若是曾经，梅特塔隆定会调侃他：你竟然给我玩吞吞吐吐？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但是现在，他不发一言，因为不知开口要说什么，谅是伶牙俐齿如他，如今也有张口结舌的时候。
“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只有一句话，容我说完。”沉默了一会，乌利尔终究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梅特塔隆动了动嘴唇。
“我一定是，脑子坏了。” 乌利尔重新转过身去，微微仰起头来，似乎在自言自语，他伸手去接从空中落下的斜斜雨丝，这原动天，竟鲜有的落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那细密透明的雨点，穿过他的指缝，“啊，一定是这样的。”
乌利尔的声线从来都是无机质无冷暖无波澜带着不近人情意味的，然而这时候，梅特塔隆却从那从来严厉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柔软，几分落寞。
“梅特塔隆，我爱你啊。”
“……”
“好了，我说完了，你去吧，此行凶险，自己小心。”最后他轻声说，声调却恢复了一贯冷硬。
随即他率先离开了，没有给梅特塔隆说任何话的机会，挥动的金翼在空中猎猎作响，越飞越远，直到飞出了梅特塔隆的视域，他才骤然握紧了拳头，而后缓缓松开：“希望，我们永远不要有针锋相对的一天。”
在晨昏之战前，乌利尔从未为任何天使动过情，而从今往后，乌利尔也绝不会再为任何天使动情，他依然是那个令恶魔闻风丧胆，令天使胆战心惊的冷血杀手，夺命战将。
梅特塔隆久久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很久很久回不过神来，他似乎在一天之内，同时被两个本最不会说出“爱”这个字的存在，说了“爱你”。
良久，他于天阶之上缓缓展开黄金的六翼，飞旋的气流将火之圣祖的身体托离天阶。
圣殿之外是如此，而圣殿之内，拉斐尔独自坐在坐位上，低垂着眼眸。
虽说父神之前告知有话要说，但此时此刻，他却仅仅只能感受到神的视线，落在光间，辨不出形容，看不见表情。
许久拉斐尔终于抬起眸子，试探性的问道：“父神，请说？”
神之音悄然在他的脑海中回响：“你终于还是实现了你的誓言把他带回来了，虽然不是全部。但是无论是以何种形式，无论怀着一颗怎样的心，你只要抓住你能抓住的东西，做你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就好，无论对错。”
拉斐尔咬了咬嘴唇，有些颓然的闭上了眼睛：“父神，我……”
“你去吧。”
拉斐尔默默站起身来，不发一言地离开了圣殿。
良久，梅特塔隆抬起头来缓缓叹了一口气：“你的翅膀，已经好了吧。”
“嗯。”拉斐尔点点头，“谢谢。”
“谢什么，怎么说占了便宜的也是我吧。”梅特塔隆笑了一笑，从床上爬起来，“你不是还要去和米迦勒说事情么，一起去吧，我去把其他两个御前天使也叫上，大家一起开个会，毕竟就你之前所说，此事还真非同小可，以诺他不仅祸害魔界……还背上了杀了别西卜和弥赛亚殿下的罪名。”
“不，他们不是他杀的。”拉斐尔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愤怒，伴随着一抹猩红色的光。
那种陌生与疏离再一次袭来，梅特塔隆一愣，却发现已转瞬即逝。
一二不过三，如此他确定，拉斐尔身上，必定是发生过什么。
这一次在至高天圣殿中的御前天使会议，久违的出现了五位御前天使。梅特塔隆带着拉斐尔最早出现在神坛之前，紧接着其他三位御前天使也很快赶到。
乌利尔是最后一个飞进圣殿的，他一进来，就将目光锁定在拉斐尔身上。他的眼神分外犀利，如同钢针一般，死死地盯着，直看的他忍不住悄悄往梅特塔隆身后瑟缩了一下，表情有些委屈和不解。
“你的眼神太凶狠了。”梅特塔隆默默扶额，低声对乌利尔说道，“他把和我有关一切，全部都忘了，那件事，自然也是不记得了。”
“是么，那最好还是永远都不要想起来了。”乌利尔微微眯了眯眼睛，视线在拉斐尔身上绕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移开了。
随即他向父神行一礼，便径自入座。
“拉斐尔，你在红海的经历，我们都急需了解，还希望你细细讲清晰。”
拉斐尔朝米迦勒点了点头，便开始从头道来。
加百列本就听不得这些凄惨的事情，期间几次没忍住都红了眼眶。
待他说完，梅特塔隆便若有所思：“难怪，原来你被天槲囚禁了这么长时间，才染上的天槲毒素味道！”
“那这么说来，以诺不是成了天大的替罪羊了？！”加百列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来。
“但是，他将血液放入魔界水源是不争的事实。”米迦勒有些头痛的扶了扶额角，“而且他这种状态，应该是有自我意志的，在魔族看来，那就是完完全全的自发。”
“德古拉，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人类演化来的怪物，他真有真么大能耐？”乌利尔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其他的讨论，那带着审讯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拉斐尔身上，“还有，既然当时你这么虚弱，究竟是如何逃出囚禁又回到天界的？”
在拉斐尔的叙述中，至始至终不曾提到过拉顿，就连暗杀别西卜的，都换成了德古拉。
“人类，本就是不容小觑的生物，就像以诺的生父该隐一样。”梅特塔隆缓缓抬起眼眸，看着乌利尔，目光却有些躲闪的意味，“还有这次……可以让我选择相信他么？”
乌利尔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米迦勒站起身来，走到御座下，单膝触地：“父神，既然真相已经大白，恳请您许我等这就派使者前往魔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米迦勒，这系列事件关系重大，普通的使者不能胜任。”
“嗯，所以我决定亲自前往。”
“你是现在天界最高执政者，亲自前去，又太过了。”
“那父神的意思是？”
“拉斐尔，你可愿意担此重任？”
拉斐尔微微一愣，随后起立，毕恭毕敬道：“自当愿意前往。”
“等等，父神，拉斐尔明明才侥幸逃回来，根本还没有完全恢复，怎么能去执行如此危险的任务？”
“梅塔特隆！你怎么这般与父神说话？”米迦勒微微皱了一皱眉头，低声斥道。
梅塔特隆并不回答，依然执拗的盯着为天雾所掩的神之御座。
神的声音依旧空灵，毫无波澜。
“拉斐尔为这一切最直接的见证者，出面最具说服力。况且拉斐尔曾在魔界失踪，若有魔族质疑他的说辞，就是变相将其失踪的罪责揽到魔界这边，没有谁会如此愚蠢。”
“但是……”
“火之圣祖，你若不放心，可与万物医宗一同前往。”
米迦勒一惊，父神在称呼御前天使的时候一般都唤以名姓，这是他第二次听见父神唤以御前圣质，而第一次，是在路西法堕天之前，他曾闻父神唤之“拂晓星君”。
他心中不觉一寒，几分焦虑的看着梅特塔隆，依然低声道：“你究竟怎么了？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形紧迫。”
梅特塔隆低下头，微微咬了咬嘴唇：“……是，我明白了。”
随后一干御前天使皆沉默不语的离开了圣殿。
银色肃穆的殿堂门外，米迦勒严肃的望着拉斐尔和梅塔特隆：“天魔两界的和平，就交给你们了。”
然而不等他们任何作答，乌利尔却是一拂衣摆，转身就走，走时丢下一句话：“哼，希望你们不要把事情越弄越糟了。”
“那啥，你们有没有觉得他火气特别大？”加百列望着乌利尔的背影，有些疑惑。
“毕竟像这种变相讲和式的出使，怎么样都和他的观点相悖吧。”米迦勒无奈的耸耸肩，“而且圣光之徽没有跟随路西法堕天的骑士，大部分都主张开战，他们都成了乌利尔的手下啊。”
梅特塔隆一言不发，默默望着乌利尔逐渐走到圣殿天阶的最底一级，展开了羽翼。
拉斐尔站在原地看着他，踌躇了几许终于开口：“那个……父神圣音传我，言还有话当面交代。”
梅特塔隆冲他点点头：“好，你去吧。”
拉斐尔的身影微微一僵，旋即转身又入了圣殿。
梅特塔隆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银色的宏门背后，才顺着殿外晶莹的阶梯一步一步往下走。
曾经路西法做天国圣君时规定，入圣殿时必得行走天阶，不可在圣殿天阶上飞翔，否则当以不敬神之罪以重罚。时至今日，这规定已经根深蒂固于每一个天使的心中，御前天使亦不例外。
“你没觉得拉斐尔很奇怪吗？若他所说一切皆属实的确可以解释一切，但惟独不能解释的就是，为何他单单丢失了关于你的记忆，按理说，他哪怕化成了灰，最后一刻念叨的应该还是你。”
梅特塔隆顿住脚步，这是乌利尔的声音。神罚圣司维持着展翼的姿态，站在天阶的尽头。
“我也不知道，说实话，他的确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身上好像有一抹不属于拉斐尔的气息，却仅仅只有一抹。”
“就是说你可以确定他是拉斐尔？”
“嗯，他是。”
“也是，他的翅膀已经复原了，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他是真是假。”
“……”梅特塔隆僵在原地，许久，有些机械的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只想快些展翼逃之夭夭，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对不起乌利尔。
“梅特塔隆。”乌利尔突然转身面向他。
梅特塔隆停住，他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对待乌利尔。当拉斐尔回来之后，他已经全部乱套了，真正的魂不附体。
“你果然还是……”乌利尔欲言又止。
若是曾经，梅特塔隆定会调侃他：你竟然给我玩吞吞吐吐？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但是现在，他不发一言，因为不知开口要说什么，谅是伶牙俐齿如他，如今也有张口结舌的时候。
“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只有一句话，容我说完。”沉默了一会，乌利尔终究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梅特塔隆动了动嘴唇。
“我一定是，脑子坏了。” 乌利尔重新转过身去，微微仰起头来，似乎在自言自语，他伸手去接从空中落下的斜斜雨丝，这原动天，竟鲜有的落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那细密透明的雨点，穿过他的指缝，“啊，一定是这样的。”
乌利尔的声线从来都是无机质无冷暖无波澜带着不近人情意味的，然而这时候，梅特塔隆却从那从来严厉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柔软，几分落寞。
“梅特塔隆，我爱你啊。”
“……”
“好了，我说完了，你去吧，此行凶险，自己小心。”最后他轻声说，声调却恢复了一贯冷硬。
随即他率先离开了，没有给梅特塔隆说任何话的机会，挥动的金翼在空中猎猎作响，越飞越远，直到飞出了梅特塔隆的视域，他才骤然握紧了拳头，而后缓缓松开：“希望，我们永远不要有针锋相对的一天。”
在晨昏之战前，乌利尔从未为任何天使动过情，而从今往后，乌利尔也绝不会再为任何天使动情，他依然是那个令恶魔闻风丧胆，令天使胆战心惊的冷血杀手，夺命战将。
梅特塔隆久久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很久很久回不过神来，他似乎在一天之内，同时被两个本最不会说出“爱”这个字的存在，说了“爱你”。
良久，他于天阶之上缓缓展开黄金的六翼，飞旋的气流将火之圣祖的身体托离天阶。
圣殿之外是如此，而圣殿之内，拉斐尔独自坐在坐位上，低垂着眼眸。
虽说父神之前告知有话要说，但此时此刻，他却仅仅只能感受到神的视线，落在光间，辨不出形容，看不见表情。
许久拉斐尔终于抬起眸子，试探性的问道：“父神，请说？”
神之音悄然在他的脑海中回响：“你终于还是实现了你的誓言把他带回来了，虽然不是全部。但是无论是以何种形式，无论怀着一颗怎样的心，你只要抓住你能抓住的东西，做你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就好，无论对错。”
拉斐尔咬了咬嘴唇，有些颓然的闭上了眼睛：“父神，我……”
“你去吧。”
拉斐尔默默站起身来，不发一言地离开了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