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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问开口说:“西洋剑术只有霸道,邪恶,猖狂,而中国剑术既英武,又柔情,这种柔情就是爱。”
阮朝暮说:“对,剑中没有爱,剑术就是害人的东西。”
叶小问淡淡一笑:“中国剑术中的爱,大则是博爱,小则为男女之间的爱情,就像你的相思剑,一剑刺出,刺出的不是仇恨,而是像海洋一样深邃和像历史一样久远的爱情。”
阮朝暮说:“你对剑术领悟真高。”
叶小问又笑了:“什么呀?这些都是你教我的,你刚才启示我,剑保护爱情,爱情升华剑术,使一招一式中皆包含了爱和正义。你对剑术的领悟真是具有划时代超世纪的意义,依我看,你才我的师池,我是你的徒弟。”
阮朝暮说:“师池,你真会说笑话。”
不知不觉,两人愉快地走到了演武厅,厅内放置着兵器架,兵器架上陈列各种各样的剑,叶小问随便抽取了一把咏春剑,带着阮朝暮到了人数稀薄的地方。
两人站定了。
叶小问晃了晃手中的咏春剑,说:“现在,为师或者小徒向你演示两招包含至大至深的爱情的剑术。”
说完,他不再说话,向前一跨步,一剑又一剑刺出,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
阮朝暮耳边只闻剑风飒飒,眼前只见银光乍起,看得眼花缭乱,真是大开眼界。
演练一通后,叶小问停止练剑,说:“你认为我刚才演示的几招怎么样?”
阮朝暮随便奉承说:“你演示出剑的灵魂——即爱。”
叶小问说:“对,以后咏春剑可以更名为爱情剑,现在,我用爱情剑教你几招,你跟着我学,把你的相思融合到对我的爱情中,不,不,是对人类一切的大爱中。”
嗣后,叶小问开始传授剑术,阮朝暮挥动相思剑,跟着他一步一趋,练了一整天。
接着又练了一天,一直练到第三天的下午,到下午五点时,两人一起对练,能配合得较好,两人各执各自的剑,心到剑到,身段矫健,犹如游龙戏海,动作敏捷,恰似天马行空,一招一式,既包含英武,又包含了爱意。
练完剑,叶小问收起他的咏春剑,说:“你冰雪聪明,只练了三天,就相当于有的人练习三年,可喜可贺。”
阮朝暮也把相思剑插入剑鞘中,淡淡一笑:“你这是夸我,我的进步哪有如此神速?”
叶小问跟着笑:“心中有爱,练剑不赖。你进步神速,我是看在眼里,这全是因为你心怀爱情的缘故,所以练剑一天等于无爱的人练剑一年啊。”
阮朝暮笑而不语,觉得他总是在恭维自己。
叶小问说:“今天就练到这里,改日再练,你我互为师池,我一定从你剑术中学会深深的爱。”
这一天在切磋剑与爱的对话中结束。
辣妹子得不到对方的反抗,反而益发觉得无聊无趣,她追上阮朝暮,把手中的剑一拦,挡住了阮朝暮的去路:“我手中的是绝情剑,你有本事,跟我比试一场。”
阮朝暮只好站定了,瞪视着她,但不理睬她。
辣妹子又羞又怒,干脆手起一剑,向阮朝暮的头上挥去,绝情剑斩落了阮朝暮的两根发丝。
阮朝暮忍无可忍地说:“我跟你比剑是比贱!谁会那么无聊?请不要纠缠我,让我独自清静。”
辣妹子仿佛疯了,说:“到底谁比谁贱?你才是天下第一贱,你不好好在夜总会唱歌,跑到商界来勾了商业大腕池总,心怀叵测,一心只想一夜暴富,我今天就要一剑划破你的狐媚脸,看你以后还怎么媚惑男人?看剑!”
话音一落,她一闪递出手中的绝情剑,剑锋划了一道银白的弧线,点向阮朝暮的右肩头。
阮朝暮忙用相思剑一挡。
叮当,相思剑与绝情剑撞在一起,撞响清脆的声音,同时银光四溅。
阮朝暮娇叱一声:“住手,你为什么要苦苦逼我?”
辣妹子说:“因为你很贱。”
阮朝暮说:“你口口声声所称的池总是我丈夫,我们已经结婚了,只是没有公开而已,我们真心相爱,何贱之有?倒是你自作多情,他明明不爱你,你却一厢情愿,什么是贱?你好好问问你自己。”
辣妹子一听说池寒衾已跟阮朝暮结婚了,大脑嗡地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心脏就像被绝情剑切碎了,悲痛、绝望和嫉恨交织,她极不自然地扭动着身子,身子几欲晕倒。
晕晕乎乎大半天,她所有的情绪化为愤怒和仇恨,她大叫着:“什么真心相爱?狐狸精,池总中了你的迷魂计,他总有一天会清醒,你在夜总会混不下去了,就跑到商界来狐媚池总,奶奶的,你去死吧。”
话犹未了,她将手中的绝情剑往上轻轻一挑,剑尖向阮朝暮的右眼刺去。
幸亏阮朝暮习剑一周,身法和步法比先前快捷多了,她看见一点寒光闪动,向自己的眼睛刺来,急急后退一步,然后右手一伸,掌中相思剑如电闪般往身前挥斩过去。
两阵剑风相撞。
两人各自向后一仰,又一退,站在两尺开外。
阮朝暮气喘吁吁地问:“你不是要跟我比剑吗?怎么动真格?我答应跟你比剑,你赢了又怎么样,输了又怎么样?”
辣妹子气不喘,心不跳,说:“跟你比剑是比贱!我只想打赢你,将你打翻在地上,再踏上一只脚,叫你向我求饶。”
阮朝暮说:“我站着向你求饶行不行?我可不想动手动脚。”
辣妹子说:“不行,我非要将你打翻在地,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阮朝暮说:“你有什么辣手段?舞几招剑术给我看看,说不定我就向你求饶了。”
她说这话是拖延时间,希望叶小问突然出现,来帮她教训辣妹子,赶走她。
辣妹子一听,得意劲来了,想在阮朝暮面前表现一番再动手,就说:“我是这里优秀的学员,我学剑的目的就是专门对付你这种狐狸精。”
说着,她就卖弄起自己的剑法来,她手持青光闪耀的绝情剑,突然腾身飞跃,剑尖撩起。在阮朝暮的注视中,她身姿旋转,矫若游龙,剑尖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方向神秘莫测,让阮朝暮联想到富有动感的草书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