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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暮向阮兴邦简略地述说了自己险些遭夏商灿强行占有的事情,接着概括地说到了池寒衾调查的结果。
讲完,她痛心疾首地说:“我感觉现实就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夏商灿想败坏我,夏商灿却是被姓扬的家伙买通,而姓扬的混混又是被姓阮的买通,我想,这叫阮兴邦的人应该不是你。”
方芳立即抓到阮朝暮的把柄,跳了起来,讽笑着说:“你这次回来又是查案,你认为是你父亲买通黑社会混混玷污你的名节,想害得你没脸见人,哈哈,太有趣了。”
阮姗姗附和着她的母亲,说:“好荒诞的现实剧,女儿竟然诬蔑父亲是玷污她的幕后黑手。”
阮兴邦听了方芳母女的煽风点火,气得抓起茶几上的茶杯,砰,摔碎在地上,一小块玻璃片溅到阮朝暮的脚前。
他怒指着阮朝暮:“你还把我当父亲吗?你给我滚,滚,滚出去,我永远不想见到你。”
阮朝暮无限委屈地说:“我没有说幕后黑手是你啊,我把我的不幸告诉你,只是希望印证那和你同名的人不是你,更希望你关心我,帮我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不然,他以后还会加害我。”
阮兴邦大声分辨说:“不是,不是,那人不是我,我根本不认识黑社会的人,就算我偶尔跟黑社会打交道,我也不会加害自己的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我怎能禽,兽不如?”
阮朝暮说:“我完全肯定那人不是你,你在官场上,能量大,有机会帮我查查那和你同名的人。”
阮兴邦说:“我现在忙得很,正在竞选总长,哪有空陪你玩游戏?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你今天根本就不应该在我面前提起这种小事,这是对我的不信任,严重伤害了我,我是你父亲,也不想过分责备你,你回去好好反省。”
阮朝暮说:“爸爸,对不起,我回去了,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你保重。”
可是方芳却不肯放过阮朝暮,说:“你嘴里拿不出证据证明你爸爸是害你的幕后黑手,心里却不以为然,甚至怀疑是我挑唆你父亲加害你。”
阮朝暮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心里的怀疑,莫非你真是喜欢挑唆的人?”
方芳在阮兴邦面前表现得无比委屈,说:“我的好丈夫,你看看你女儿,她诬蔑你清白还不够,又来诬陷我。”
阮姗姗趁机在阮兴邦面前撒娇撒泼:“爸爸,姐姐就像孙悟空大闹天宫,我们一家三口快没法活下去了。”
阮兴邦并没有活不下去的感觉,不知她们母女有没有?阮兴邦向阮朝暮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你回去吧,在临走之前,向方芳和阮姗姗打声招呼告别。”
阮朝暮却没有马上离去,她旧话重提,说:“爸爸,我真的不相信母亲会自杀,你有空还是查一查母亲死去的真正原因。”
方芳又趁机在阮兴邦面前喧闹:“瞧瞧,瞧瞧,这一套又来了,又翻出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没事找事。我们一家人还怎么过日子?”
阮姗姗坐在沙发上,抱着阮兴邦的一条胳膊:“爸爸,姐姐甚至认为是你和我妈合伙杀死了她母亲。”
阮兴邦跳了起来,指着阮朝暮,大喝一声:“滚出去,你再也不要跟我说话,再也别踏进这里半步。”
阮朝暮的眼泪涌出了眼眶,她急忙抿住将要流下的泪水,无限冷漠地瞅着父亲:“我一提到母亲的死,你就像被挖了心肝一样痛,你什么时候心痛过我母亲身上?你真心地爱过她吗?好,我走了,我会查出所有事情的真相。”
说完,她大步踏出大门。
真正恩将仇报的是人类,比如她的前任恋人金霖在几年前瘸了腿,是她带领他在沙滩上练习行走,经过两年练习,他的腿康复了,可他对她的感情却不在了,像失重的天平一样偏向她的妹妹阮姗姗。
呵呵,不能回想往事了,一想起金霖和阮姗姗,她的心海就掀起惊涛骇浪。
正当她处于情绪极度低落的时候,池寒衾来了,池寒衾见她脸色阴郁,开口问:“外面太阳很大,你脸上好像要下雨,你怎么了?”
阮朝暮说:“回家挨骂了。”
池寒衾一紧张:“谁骂你?为什么骂你?”
阮朝暮说:“没什么?算了,我……我……不想提起。”
池寒衾说:“你把心里的不愉快说出来,就会好受一点,到底出了什么事?”
阮朝暮说:“就是你调查的那件事,我回家试探我爸爸,他发火了,发誓绝对没有干那种伤天害理之事,我后娘和她女儿夹在一起围攻我。”
池寒衾说:“我正是为这件事而来,我想了好几天,觉得扬六狼所说的阮兴邦绝对不会是你父亲,但也不是和你父亲同名的人。”
阮朝暮瞪着他:“你怎么就那么肯定?”
池寒衾回答:“我昨天叫王兵去了派出所一趟,派出所的户籍警和他一起清查了全市所有成年男人的户口,全市叫阮兴邦的人有五个,一个七十多岁,躺在医院里,老人家活不了几天了,怎么会跟加害你?”
这就是她屡屡拒绝的男人,为了她的事操心得竟如此细心,阮朝暮的心里掠过一阵暖流,充满了感激。
阮朝暮正面凝视着他,点点头,说:“这老人自身难保,不可能从病床上爬起来做坏事,可以排除他,第二个呢?”
池寒衾说:“第二个更不可能了,他做生意破产了,债台高筑,整天到处筹钱还债,他哪里拿得出30万买通扬六狼?他只会被别人收买。”
阮朝暮说:“你再说第三个。”
池寒衾说:“第三个是混混,跟人打架,把人打伤,坐了几年牢,出狱后又犯了盗窃罪,被判刑入狱七年,现在服刑已四年,还有三年刑期,难道他从监狱里逃出来收买扬六狼?”
阮朝暮又点点头。
池寒衾说:“第四个半年前就出世了,他不可能从棺材里爬出来害你。”
阮朝暮说:“难道是第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