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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寒衾慌忙道歉:“不,不,我没有污辱你的意思,可能我一时想帮到你,但过于急切,对不起,你就当我的话没说。”
阮朝暮说:“算了,你也别自责,你的愿望是良好的,但我无功不受禄,出院后,我结清医疗费,还要支付你用飞机抢救我的一切费用。”
池寒衾笑了:“如果要把帐目算得这么清楚,那可就难办了,我看这样最好,你可以支付医疗费,但我为你付出的费用不方便计算,你就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有空请我吃吃喝喝玩玩,这大致的费用就四舍五入地算清了。”
阮朝暮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他希望她和他多在一起,共同消费,由她买单,表面上是在一起消费,实际上就是在一起谈恋爱。
对于和他谈恋爱,她还没有心理准备,但也不拒绝他的提议,的确,没法计算他用飞机抢救自己的费用,有空请他吃吃喝喝玩玩,这也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她点头无声地答应了。
现在轮到解决第二个问题了,阮朝暮被校方解雇,明显是校方无理,校方需要给她公正的说法。
池寒衾说:“夏商灿伤害你,校方理应同情你,反而将你解雇,这是校方的错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校方收回解聘书,你可以重返学校,虽然你可以照样当歌手谋生,但重返学校,只是帮你自己恢复声誉,你拿到聘用书后,到学校煞有介事地转一转,再提出辞职,这样你就挽回了面子。”
在恋爱问题上,女方被男方抛弃,女方认为这是很丢脸的事,而女人主动抛弃男方,就觉得很有面子。
同样,在职场上,职员被老板解雇,职员认为这是很不光彩的事,而职员主动炒老板的鱿鱼,就感觉很荣耀。
池寒衾的这番话道尽了这样的人情世故,但阮朝暮却不以为然,她不会接受聘书后再辞职,从而让校长难堪,她压根儿就不去再去那所中学教音乐了。
她劝告池寒衾说:“我的事,我自己解决,我只想出院后打电话问问校长,质问他为什么对我那么无理?希望他给我公正的说法,这很重要,我的心里会舒坦一些。”
池寒衾说出了自己的观念:“别人不公平地对待你,你心里就不平衡,你一定要想办法摆平这件事,这就是我一贯的作风。”
阮朝暮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沉默了。
天色已暗淡,西斜的阳光从病房里散去,空气里散发着药味,夹杂着饭菜的香气,好多住院的病人开始吃晚饭了。
池寒衾说:“你现在还没有房子住,别急着出院,再呆两天也没问题,张院长还要对你进行心理治疗。你也该吃晚饭了,张院长会叫人把晚饭送来,你吃完饭好好休息,明天见!”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暗骂过后,开始大声辩驳:“什么叫夜总会?夜总会就是夜晚总是开会的地方,开啥子会?开的是娱乐大会,互不相识的人都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娱乐目标,走到了一起。”
这番话竟是他对夜总会的解释。
他接着强调:“娱乐并不是坏事,阮老师并不是戏子,她是为大家提供快乐的歌手,我们学校每年不是要举办文艺晚会吗?举办文艺晚会不就是举办娱乐大会吗?”
校长一拍桌子:“姚命,你想干啥子?想为她打抱不平吗?想为她辩护吗?”
姚命不敢公然反抗校长,忍气吞声。
校长说:“她在课堂上教学生唱爱情歌,诱导学生早恋,你难道不知道?光凭这,我就可能解雇她一百次。”
姚命说:“笑长,你听我说,阮老师早就告诉过我,那是因为学生逼她教他们唱爱情歌,而且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没有重犯,这条解雇她的理由不成立。”
校长又把桌子一拍:“你的意思就是我错了,叫我收回成命,招回阮老师,是吗?”
姚命确实希望跟阮朝暮在一起,利用她找池寒衾要钱,他当然希望校长收回解雇她的“圣旨”。
他嗫嚅着说:“比茶杯更宽阔的是茶壶,比茶壶更宽阔的是鱼塘,比鱼塘更宽阔的是人的胸怀,笑长,你宽恕阮老师一次吧,再给她一次机会。”
校长大怒:“对待这样的戏子,我决不宽容。”
呵呵,校长的胸怀竟没有鱼塘宽阔,连鱼也会气死,纵然不气死也会窒息而亡。
姚命想到池寒衾,说:“阮朝暮背后有人替她撑腰,要是她背后的人来找你,你可就麻烦了。”
校长的眼眶睁得比茶杯还大,再大可能变成姚命所说的鱼塘了,他吼叫着:“我是校长我怕谁?我决不收回成命,你死了这条心,我要办公了,你滚。”
姚命从校长个人的办公室里失魂落魄地走出来,一下楼,远远看见正好驱车进校的池寒衾。
池寒衾带着王兵走了过来。
姚命赶紧迎上去,把校长的私人办公室指示给池寒衾看,说:“那儿就是校长独自办公的地方,我刚才找过他,要求他召回阮朝暮,他不听,还在我面前拍桌子狂称,我是流,氓我怕谁?”
显然,姚命歪曲了校长的原话。
王兵说:“校长说他自己是流,氓,他还不够资格,我才是正宗的boss级流,氓。”
池寒衾握握姚命的手,和王兵上楼,很快找到校长的办公室,因姚命后脚刚走,他没有把办公室的门带拢,所以池寒衾和王兵直闯而入。
校长在办公桌前正襟危坐,看见二人进门,并不起身,又见池寒衾气度不凡,不敢怠慢,连声说:“请坐,请坐,二位找我有什么事?”
池寒衾和王兵并不坐下,王兵指着池寒衾,对校长说:“这是我的老板,是他找你有事。”
校长把目光盯在池寒衾的脸上,哦了一声:“你找我?”
池寒衾咄咄逼人地说:“阮朝暮是不是你们学校的教师?”
校长说:“她只是我们临时聘请的,不能算是正式的在编教师,她已经离职了。”
池寒衾眉毛向上一挑,怒瞪双目,厉声质问:“你为什么要解雇她?”
校长依然坐着,像稳坐钓鱼台无视暴风雨一般,内心非常气愤,只差没有拍桌子了,他也不甘示弱,提高语气:“我解不解雇她,是我的事,哪还轮到你来管?你有什么资格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