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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池寒衾的话以后,阮昭暮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也没有戳破他的谎言。
昨日导演的确是说过,今天需要早一些过去,拍一些以清晨露水为基调的内容,而演员还是阮昭暮和池寒衾。
虽然这段时间的对戏让阮昭暮已经能够压住场面,但是也不代表阮昭暮愿意和自己拍对手戏的人是池寒衾。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是会忍不住乱了节奏,甚至会忍不住频频出神,想一些与拍戏无关的事情。
“池寒衾,谢谢你。”
再次听到阮昭暮说谢的时候,池寒衾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有些不悦。他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听到阮昭暮同自己道谢了,若是可以的话,池寒衾还是愿意收一些实质上的谢礼。
没有听到池寒衾的回答,阮昭暮瘪了瘪嘴巴,没有多说,只是别过头去望着窗外缓缓倒退的风景。这时候路边只有三三两两的摊位,偶尔能够看到一些出来晨跑锻炼身体的人。
正当阮昭暮看的出神时,却是突然听到了池寒衾说话的声音响起,“阮昭暮,你的道谢就这么廉价吗?”
兴许是因为心中不快,池寒衾的面容上带着些许的烦躁。
阮昭暮没有想到池寒衾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她愣了愣神,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她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会被池寒衾如此厌倦。
池寒衾最初也只是想要与她开个玩笑,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过,阮昭暮竟然会如此低落,倒拉着小脑袋,露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来。
他从未讨好过任何一个人,到了现在这种时候,竟是有些手足无措。
池寒衾轻轻的抬起手去,想要拍一拍她的肩膀,试图宽慰阮昭暮此刻的情绪。
可还没有等池寒衾开口去劝慰阮昭暮,紧接着他就看到阮昭暮重新抬起一张小脸来,眼底的神色格外的坚定,好似已经将刚刚所有的不愉快忘却。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过去找导演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看着阮昭暮故作轻松的模样,池寒衾一时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最初是抱着逗一逗她的想法,却不料会将事情搞砸,甚至是将阮昭暮的处境变得为难。
当导演看到一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阮昭暮和池寒衾时,还是有些诧异的,不过察觉到导演注视的目光以后,倒是阮昭暮率先开口解释着,“我和池师兄在外面碰到了,就一起过来了。”
为了避免所有的绯闻头条,阮昭暮是不惜一切。
听到阮昭暮的解释以后,导演并未继续纠结计较,他只是点了点头,而后安排工作人员准备机器继续拍摄。
起初阮昭暮扮演的角色在剧本中,是为了男主角牺牲,落得亡命的结局,但是现如今又因为后期添加了池寒衾这个角色,导演和编剧在一起讨论了很久,还是决定将阮昭暮安排一个善果。
“之后大概就是你们二人在一起浪迹天涯,走遍大江南北,淡忘朝廷之事。”
编剧认真的讲着剧情,眉眼中皆是严肃,阮昭暮听得认真,一双眼眸亮亮的,倒像是装满了星辰般动人。
她的手垂放在身侧,坐在小板凳上,倒是显得乖巧,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咪。
池寒衾见此,又是起了些逗逗她的心思,他轻轻的伸出小拇指勾了勾阮昭暮的手掌心。
察觉到池寒衾的举动以后,阮昭暮有些不解的望着他,眼底的烦躁清晰可见。
她对工作上的事情,向来是一丝不苟,更不希望在拍摄的时候出现任何差错,所以她只能在听戏份的时候投入大部分精力,在开拍之前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对上阮昭暮那一双略微凶巴巴的眼神时,池寒衾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只是觉得此刻的她像极了炸了毛的猫咪。不过很快他便是恢复了往日淡然自若的模样,好像刚刚打扰阮昭暮分心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听完戏,接下来就是阮昭暮和池寒衾对戏的时间。
阮昭暮拿着剧本念着台词,可想到接下来同自己一起拍戏的人是池寒衾时,她浑身上下还是有些不自在,生硬的将台词过了一遍,阮昭暮依旧没有办法保持冷静,从前最佳的状态。
反倒是池寒衾的状态极好,他眉眼带笑,好似早就已经投入。
此刻阮昭暮的状态,是导演未曾预料过的,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示意阮昭暮回神,而后差化妆师先将池寒衾带过去化妆,留下来语重心长的开口,给阮昭暮疏导着,“小阮啊,寒衾是你公司里面的师兄,所以你也不需要紧张,虽然他是影帝,但是你也要相信自己的实力不是?”
说起实力二字,在池寒衾的面前,阮昭暮的确是无地自容,就算她心里再怎么排斥池寒衾的存在,以及他那些总是无厘头的举动,她也是不得不承认,池寒衾的实力远远在自己之上,她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看到阮昭暮眼底流露出来的坚定,导演不由得点了点头,望着阮昭暮的眼神中多了些许赞赏的意味,这阮昭暮不愧是他看中的演员,简单的疏导几句就能够恢复平日的状态,想必以后定会是星途璀璨。
因为池寒衾只是临时加入的这个剧组,剧组里没有多余留给他的化妆间,以至于池寒衾需要暂且与阮昭暮共用一个。
阮昭暮任由化妆师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她随意的翻看了几遍剧本,又趁着这时间过了几遍台词以后,悬挂起来的心才缓缓的落下来,她扭过头看了一眼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池寒衾,只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正在小憩。
难道昨晚他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吗?看起来整个人都是困倦不堪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阮昭暮又是微微蹙起柳眉,她本不该关心和池寒衾有关系的任何事情,她也不能与池寒衾的接触太过频繁密切了才是。
不论怎么来说,他始终都是姓池,他是与阮家水火不容的池家人。
恢复了平静以后,阮昭暮只是收回自己的目光,望着镜子里面美貌如花的女子,波澜不惊。
半个钟头以后,阮昭暮的妆容完成,她将衣服换好的时候,正巧对上从对面换衣间出来的池寒衾,他一身简单的白色月牙长袍,长发由一只簪子束起,腰间挂着一个白玉制成的玉佩,并未显得繁琐,又给人一种文儒书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