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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贵妃停了问话,似笑非笑地看着萧清然:“看来岑王妃这是清楚了?”
萧清然抬手下意识想喝口茶水,又生怕这茶水里头早就被下了药,她端在半空中又缓缓放下:“这件事臣妾自然不知道。不过臣妾想兰蕊该是不知的,不然皇上怎生会不知晓呢?还是说贵妃娘娘觉着这皇上……”
没有说出的话语里头藏着深深含义。
这话里头的意思便是,如若这皇上都不知晓,而你颜贵妃知道,那么可不就是皇上不如你。
这话萧清然是说不得的,而颜贵妃自然也知晓这话若是被人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头,指不定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
“岑王妃果真是伶牙俐齿!”颜贵妃恶狠狠地磨着后槽牙说道。
萧清然淡淡一笑:“贵妃娘娘谬赞,臣妾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
颜贵妃撑着桌子站起身来:“这在屋里坐得久了,倒是有些闷了。听说这御花园里的花倒是开得不错,不知道岑王妃可愿同本宫前去瞧瞧?”
“荣幸之至。”
既然自己没有办法拒绝,那就答应下来,这也好瞧瞧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走吧。”颜贵妃倒也没让萧清然扶着她,而是二人同行。
结果这还没走出宫,萧清然只觉得脚下一滑,她本想稳了身子不向着对方跌了去,但是却被人一推。
原先是准备摔在一边空荡荡的地板的萧清然却直接撞在了颜贵妃身上。
“啊!”颜贵妃尖叫一声,整个人也随之倒地。
萧清然眼神茫然,空气之中的淡淡血腥味倒是让她回过神来。
萧清然低头瞧去,只见那白玉地板上满是鲜红色的血液,刺眼得很。
完了。
萧清然知晓自己这怎么躲都没能躲开颜贵妃的算计,这次还真是直接掉她给自己挖好的坑里头去了。
“疼,疼,疼,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颜贵妃捂着肚子哀声尖叫。
斐思加大了嗓门:“快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
萧清然撑起身子,她身上的裙子和手都染上了鲜血的红色,看着格外刺眼。
“王妃!”桃红也是这个时候才趁机跑了进来,她眼尖瞧见了那一摊血,心里猛的一揪,“您没事吧!”
萧清然摇摇头,她从自己的怀里取出手帕,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指擦拭干净:“这些是颜贵妃的血,不是我的。”
桃红这才瞧见了那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倒在血泊之中的颜贵妃。
“啊!”桃红禁不住尖叫一声。
萧清然伸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事到如今,她倒是比之前更为淡定不少。
既然木已成舟,那么自己需要好好考虑怎么去对付这件事,而不是怨天尤人。
御书房内。
宁抉同兆嘉帝僵持着,两个人谁也不愿意退让一步。
兆嘉帝咬牙切齿:“岑王,你不要逼朕!”
宁抉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得外面的小太监急忙忙:“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贵妃娘娘出事了!”
这话音刚刚落下,兆嘉帝便直接撇下这头的宁抉朝着颜贵妃的宫殿赶了去。
宁抉眉头微蹙,正要离去,却被那传话的小太监给拦住了。
“王爷,这王妃也在那儿。”小太监委婉道;“您还是去了的好。”
宁抉掏出一片金叶子丢在那小太监的怀里头:“多谢。”
宁抉的脚自是慢了兆嘉帝一步,等着他到了的时候,兆嘉帝正怒声斥责着:“一个个废物!都怎么看贵妃的!这好好的人都能保护成这样!还不如都去死算了!”
“对!,如若朕这皇儿没了,你们都去陪他吧!”
“皇上饶命啊。”
一时之间,颜贵妃的宫殿里头满是求饶声。
宁抉的视线穿过那匍匐在地上的百来人,一眼就瞧见了坐在一旁,不慌不忙的萧清然。
在来的路上,宁抉倒是通过小七给自己传来的消息知晓萧清然为何会来这儿的缘由了。心里头也大抵能够猜得出这里头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原先派去寻找太医的那些人都无功而返,显然颜贵妃这胎孩子定然是出了问题。
但如若是因为生了鬼胎或是其他缘由孩子没了,颜贵妃怕不是要担上不轻的责任,而对于颜贵妃而言,她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帮她顶上这个责任的人。
看来,她是找上了萧清然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宁抉抬步朝人走去,他同人轻声道:“别怕有我。”
“我不怕。”萧清然转头看向那还在哀嚎的屋内,眼神之中反倒是多了几分同情,“太医说颜贵妃这一胎恐怕是没了,这流血过多,怕是孩子生下来便死了。”
“你怎么看?”宁抉问道。
萧清然抿了抿唇,超人招手:“你附耳过来。”
宁抉弯腰贴身过去。
“恐怕这孩子在颜贵妃的肚子里时便是死的了。而且她自己也知晓这件事。只不过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是死胎没有第一时间就滑落,而是能够配合她做了这么一出戏。”
萧清然眉间拧成了一个疙瘩:“而且这宫里头请安脉都是一日接着一日的,她这到了近些日子才发现倒是不同寻常了。”
毕竟这么一件事自然是早处理早好。
现在宫里头谁都知道颜贵妃怀了孕,结果一下子流了。
她又能拿什么和惠贵妃比拼呢?
“罢了且看看便是。”宁抉撩起袍坐在她身旁,“我派去寻太医的人都无功而返,想来那位太医和一家六口要么没有走官道,要么便是被……”
没有说出的话语,答案却在两个人的脑海之中浮现出来——
“杀人灭口”。
“平日里的请安脉呢?”萧清然问道。
宁抉转动着拇指上头的绿色扳指,眼神若有所思。
“请安脉,虽说一般都会有,但是这后宫里头各自防备,自是不相信服务多人的太医,大多数便是自己娘家从宫外请了个大夫在宫里头帮忙看着的。”
萧清然直接道:“所以这个请安脉也没有任何用处?”
宁抉缓缓点头:“用处不大。兴许对方根本这些时日一次也没有请过脉。”
这还真让萧清然不知该说些什么,自己这可就算是人证物证都被毁得干干净净了。